[重生]荡漾 - xp1024.com
《[重生]荡漾》


重生

公元2028年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木生醉意朦胧的脸上,瞬间让她从迷糊中清醒过来,望着眼前杀气腾腾的男人愤怒的侧脸,竟然有一种张狂大笑的冲动。

“我告诉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除了我,你到死也别想和谁牵着手走进婚姻的殿堂。”

木生嘴角泛起冷漠的笑意,转正刚刚被迫偏离位置的侧脸,清冷着眼,无声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凌乱的衣衫,满面通红的面颊,额上青筋暴跳,像是抓到心爱的妻子偷情一样,一副生气至极到想杀人的模样。

看了看他紧握的双拳,无视男人警告的眼神,木生缓缓的开口,“请帖会寄给你的,来不来随你。”

说完也不等男人回答,转身离开这个她每次光临就想作呕的地方。

手刚放到门把上,就被人从后大力拉回,瞬间双手被反剪到身后,身子被大力的冲撞,后腰一下撞在门上,发出沉重的闷响声。

还未待开口呵斥,唇舌被瞬间侵略,把她所有恶毒的语言堵在喉咙里,再慢慢咽下去。

木生茶白色的长裙伴随着“咔擦”一声,慢慢的由肩头滑落,露出娇小挺立的双峰,在同色蕾丝内衣的包裹下,合着微微泛红的肌肤,带来视觉上的强烈冲击。

她都已经要结婚了,他还打算这样用强的吗?

木生是正常人,不会像小说里写的一样,恨一个人到极致之后,不会对他的爱抚有反应,相反,她对于他的爱抚一向都很敏感。

凝脂般的肌肤随着他双手不断游移,泛起大片大片的红潮,整个身子也随着他手指的动作不住的颤抖。

他坏心的咬着她嫩白的耳垂,用牙齿轻轻磕着,带来酥酥麻麻的快感。

“贱人,还是这么敏感,这么快就湿了。”

听见他下流的话语,木生闭着眼转头头去,不想和他理论,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结束吧。

看见自己再一次被无视了,想到她这么坚决的要和别的男人结婚,他心中那个扭曲的魔鬼再一次冲破脑笼,侵蚀着他正常的思维。

木骁左手反剪着她双手,右手的食指在她身体里刺探着,进进出出几次之后,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随着他手指每一次的进去缓缓流出来,沾满他整个掌心。

他扬起好看的嘴角,冷笑着看着身下已经陷入欲海中的女人姣好的面容,又伸进去一根手指,右手食指和中指一起发力,一下捅到最深处,有意无意的去触碰那个无数次让她放下自尊,在他身下哭着求饶的那个点,每一次的触碰都能清晰的感受她她身子剧烈的颤抖。

木骁再一次进去之后,直奔那个点,大力的按在上面。

因为疼痛,木生倏然睁开已经带着水雾的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怎么可以这样?

她眼里的仇恨和漠然再一次刺伤了木骁,他狠了狠心,抓着她手抵在后腰,右手两个手指在甬道内慢慢打开,直至扩张到不能再移动分毫,甚至触碰到了甬道壁上的黏膜,骨节处伸直后形成的褶皱轻轻的刮着薄薄的壁膜。

木生因为他的暴力,再一次被迫承受着他带来的快感。

有时候她会想,为什么不就此死掉,那样就不用每天承受着身心的煎熬。

兄妹?多么讽刺的字眼,哪家兄妹会如他们这样不堪?哪家兄妹会像他们这样疼恨着对方,却对彼此的身体毫无抵抗能力?哪家哥哥会把他男性特征放进自己妹妹的身体里?

“哥,从今以后,你会放过我吧?”从十八岁到三十八岁,一次次的纠缠再纠缠,给彼此留下的除了伤痛还是伤痛,既然注定不能在一起,何不爽快的放手,就此别过呢?

二十年过去,两人都已不再青春年华,而死去的欧阳延,是隔在他们之间永远的伤痛,毕竟谁能争得过死人呢?想到死在木骁枪下的时候,他那句“答应我,不要再和他纠缠在一起了,嫁给任何人都不准嫁给他。”是多么的讽刺,而她竟然含泪点头答应了,完全不顾木骁赤红的双眼。

木骁给予她的回答是,抽出在她体内作恶的手指,大力扯下她身上唯一的遮蔽物,随手抛到空中,再呈自由落体落下来,内衣耷拉在红色木质地板上,内裤挂在一旁的鞋架上。

他竟然就这样拉开自己裤子的拉链,右手抬起她的一条腿,双腿间的怒龙就这样叫嚣着一下冲进她狭小的地方,尽根没入。

木生发出沉重的闷哼,咬着牙紧闭着双唇,怕那抑制不住的吟哦会让她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她并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木骁压着她的身子,大力的冲撞着,紫红的怒龙在她狭小的道口大力的进出着,进进出出之间带着里面的嫩肉翻进翻出,密闭的空气中到处弥漫着yín靡的味道。

她很痛,那种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无法言说的痛,双手死死的抓住不断在身上冲刺的男人,木生终于达到了极限,发出了类似小动物般喑哑的嘶鸣,“哥,我好痛,好像快要死了一样,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好痛”

早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男人哪里还有理智可言,而且她一切的辩解都被他自动翻译成了花言巧语,更加重了向深处撞击的力道,双手死死的按压住她的四肢不让她动弹分毫,一下下的冲刺直到肉体相撞产生出美妙的火花爆破声。

“死?那是多么美妙的字眼,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让你和别的男人结婚吗?让别的男人像这样肆无忌惮的占有你?想死那就去死吧,我们一起下地狱!”

木生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思绪却越来越清晰,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慢慢的不再试图挣扎,身体随着他一次次的冲撞而慢慢变得发冷而僵硬,极力的想要抬手最后摸一下、身上男人的脸,刚伸到一半,却陡然放下,因为她再也没有继续抬起的力气了。

“木骁,来生,不要,不要再,遇到我。”气息变得越来越微弱,那简短的话语,她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不成句调的将它说完整。

木骁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下人的变化,她曾经明媚的双眼逐渐失去焦距,最终安详的闭了过去,身体的温度也在快速的流失,木骁却如杀红了眼的将军,那种噬人的愤怒怎么也停不下来。时间一分一秒的掠过,木生的脸色也愈加苍白,直到全身逐渐变得冰冷,木骁才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慢慢的抱紧身下的人,发出了嘤嘤的低泣声,那是受伤的猛兽发出的悲鸣的低吟。

“原谅我,即使下地狱,我也不愿看你承欢另一个男人身下,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木骁仔细的给彼此穿好衣服,扣上军装的最后一颗纽扣,带上帽子,把早已冰冷的女人抱在怀里,头靠在他xiōng膛上,就这么安静的坐在床头,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睡了过去,而旁边的矮桌上,是一瓶没有商标的白色药瓶。

分割线

公元2008年

木生是被痛醒的,暴露在外的手臂火辣辣的疼得厉害,可想而知下手的人是多么用力。

当她睁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时,看着古老的吊灯,眼睛里有一丝迟疑,恍惚才记起,那是十多年前家里新装潢的家就是这个样子,她竟然重生回到了十八岁的时候,而她亲爱的妈妈站在床前,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色非常不好,看来又是在木少爷那里受气了呢。

真是活该呀,木生恶毒的想,这是不是也算一种报应呢?

木生本不想理会的,但是刚扯上的被子又被一把掀开,她就这样站着,也不说话,眼睛死死的盯着木生,那里面的厌恶与仇恨一览无余。

“现在才五点十五?”

意思是你想干嘛?总要给别人留条活路吧。

对于处于北方城市的t市来说,十月已经进入了寒冬季节,屋外温度零下几度有余,外面也还是一片漆黑,就只有窗前的积雪被房间里的灯光照耀着,折射出七彩光晕。

木夫人终于开口了,声音没有对待女儿时该有的温柔,反而显得冷若冰霜,好像是例行公事一样干脆。

“你哥昨晚喝醉了。”

他喝醉又关我什么事儿?醉死了才好。

木生气愤,真的很好奇谁才是她的亲生孩子。反正她肯定不是的,也不会是大哥,对于一个小三上位的女人来说,现在不是应该亟不可待的宣泄曾经忍受的苦楚,痛痛快快的虐待前妻的孩子才像话吗?

可是在木夫人身上,被虐待的反而是她的亲生女儿。

虽然对于前妻生的孩子谈不上亲近,但也是毕恭毕敬,井水不犯河水的那种。这次大概木少爷又是和老爷子闹别捏了,肯定的连带着他最痛恨的木夫人也遭殃了。

木生一句话没说,认命的起床穿衣洗漱,身上裹了厚厚的羽绒服,反正木骁和老头子吵架又不是第一次,经过客厅的时候黄妈已经起来准备早餐了。

“二小姐这么早要出去?”

木生一手撑在墙壁上,弯着腰换鞋,一边回答黄妈。“嗯,木少爷又喝醉了。”

黄妈叹了口气,怜爱的看了眼木生,嘱咐她开车小心点儿,转身回了厨房。

木生是拿了车钥匙出门的,刚一出去,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刮在细嫩的脸颊上,像刀割的小口子那样疼。

木生停住前往停车场的脚步,顿了顿,转身,带上帽子,裹紧大衣,慢慢走近黑暗中。

位于市中心地段的高级公寓,坐落在t市最繁华的商业街,木生每次进出这里,都会被保安像x雷达射线一样的眼光从头到脚打量无数遍,真把她当潜在的犯罪嫌疑人对待了。

再一次在门口和保安交涉多时后,木生才得以进到小区。

二栋十二层,坐南朝北的优越地理位置,奢华至极的装修风格,处处透露出一种恶心到令人犯呕的高高在上。

木生茫然的看着电梯壁倒映出的苍白面孔,手里还拿着木夫人特意熬的醒酒汤,被蓝色的保温瓶细心的装着,因为冬天t市的气温已经是零下了,双脚踩着路上只听见嘎嘎的声音,那是积雪因为重力被积压发出来的。

电梯叮的一声响拉回木生悠远的思绪,无声的叹了口气,抬脚走出去,电梯门在身后缓缓的合上。一动不动的站在电梯门口良久,注视着那似乎夹杂着洪水猛兽般的防盗门,直到双脚一动开始传来蚀骨的麻意,木生才忍住疼痛,一步一个脚印的接近那个地方,仿佛只有这样的疼痛才能让她更清醒的面对那个男人。

大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吱呀一声开了,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未拉拢的窗帘缝隙处传来外间大楼上广告牌的微弱灯光,看起来诡秘冷清,特别是在这样寒冷的冬夜,更令人想转身逃离。

屋子里传来浓烈的酒精气味,宽敞的客厅里酒瓶歪七竖八的躺着,感觉到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木生惊觉低头,一件军绿色的制服外套随意的被丢弃在门边,而同色的帽子却静静的躺在沙发脚。

啪嗒一声,房间里灯光大作,冷色调的屋子因为没开空调而更显得冷清。弯腰拾起外套挂在手臂上理了理,木生走了几步再拾起帽子,一同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手里的保温瓶被她轻轻放在一边的柜子上,一言不发的开始整理一片狼藉的客厅。

从客房的浴室里接了水,把已经干涸的酒渍擦拭干净,茶几上的书本杂志归位,提了慢慢的一大袋垃圾出门,扔在楼梯转角处的垃圾桶里,木生相互摩擦着冰冷的手指一步步的往回走。

才折腾了一会儿,虽然进屋时已经把外边的羽绒服脱了,因为做起事儿来不方便,木生还是出了一身的汗,感觉里衣都湿了,黏在身上特别不舒服,木生想,要趁早赶紧回去洗个澡,等一下还要去上课呢。

刚推开虚掩的大门,右手就被一只大手强悍的一把扯了进去,大门在身后乓的一声合上,随即而来的是鼻息间刺鼻的酒味,男人没有丝毫犹豫且熟练的把她双手反剪在身后,低头不容置疑的攫住她唇舌,撬开她紧闭的牙关,长驱直入!

木生觉得疼,不仅是后背刚刚被狠狠撞击的那一下,还有被他粗鲁的咬破皮的嘴唇,双手被他蛮力制在身后的疼,还有左心房处,那隐隐传来的异样感觉!

这个男人,总是让她陷入两难的境地,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初夜

木生想,既然逃不过,那总要有些什么改变吧,至少不能让那个男人再死在木骁的枪下,也不枉上天给了她再一次选择的机会。

其实木生已经记不得二十年前的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儿,亦如她早就忘了自己是怎么和两个男人纠缠在一起的,因为她承认自己痛并快乐着。人本来就有逃避痛苦事件的本能,她也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也想忘记那些痛苦的过去,可是谁知道,在忘记痛苦过去的时候,连带着快乐的也被她一一遗忘了。

所以对于上一世,木生与其说是记忆,倒不如说模糊的印象而已,她记不得欧阳延长什么样,记不得怎么和他相遇,记不得一切的遭遇,亦如她忘记了所有苦难一样,忘记了上一世的一切,只是本能的遵从内心那个声音,远离欧阳延而已。

可是即使这样,至少那三十八年的生活经历告诉她,木骁就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如果不想自取灭亡或是连累无辜,最好不要忤逆他,她前一生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和他对着干!

本是两室一厅的房子被他改成了一室一厅,更搞笑的是,在法律上,这套房子的户主正是木生,虽然她没有那样的钱可以买一栋这样豪华的公寓,但是至少在名义上这里是她的私有财产。

这样天掉馅饼的事儿发生在她身上,只因为她是木骁的继妹,而木骁是一名军人,t市陆军军区最年轻的少校,他不可能给政委调查他的机会,毕竟在那种地方,总有人会看你不顺眼,特别是表现太过优异的人。

所以春节一过刚满十八岁的时候,这房子就已经过户在她名下了。

身体被死死的压制在门后,双手被他一只大手握着固定在头顶,一件白色的贴身羊毛衫凸显出木生姣好的身材,xiōng前的双峰因为此时的动作而显得特别喷薄欲出,更方便了他往上拉扯衣服的动作。

静电摩擦在寂静漆黑的房间里发出火花的闪亮,伴随着特有的呲嚓声,外面的冷风毫无阻挡一寸寸的凌虐着皓白的肌肤,木生竟然有种被火花刺痛的错觉。

背后的暗扣被他大手一扯,假冒伪劣的劣质肩带啪嗒一声应声而短,一只手从双峰中间穿过,五指张开向两边延伸,带着老茧的指尖摩擦着娇嫩的蓓蕾,令人产生异常的酥麻感,向下滑落的xiōng衣正好挂在他坚实的手臂上,被木骁不耐烦的一把挥开,不知道掉到哪儿去了。

哆嗦嗦嗦的木生双手紧紧的扣住木骁的双肩,并没有进行任何的反抗,只是颤抖的身体,指尖几乎刺进他肉里的举动证明了她并不如表面那般淡定。

木骁身上的酒气一阵阵的侵蚀着她的思维,她知道这样下去的结果是什么,可是她似乎除了噤声承受,别无他法。

他身上的军衬被她纤细的手指一颗颗的解开,要不然肯定是被他大力一扯宣告阵亡,那可属于军需用品,损毁了应该要赔偿的吧?

木骁双眼模糊,只看见眼前的人好似倒立的蚕蛹一样慢慢的一下下的蠕动,xiōng前又好像被毛毛虫爬过一样的酥麻不适,胯间的火热坚硬如铁般的顶弄着薄薄的军裤,而身前的热源却吸引着他去掠夺,去吞噬。

早已失去耐性的他停止了对大掌包裹着的柔软触感的戏弄,大手一挥,本来还未解完的扣子被他一扯还是掉了几颗,踏踏踏的蹦跶在地板上,木生有种油然而生的挫败感。

男人天生在性事上都是任督二脉不打自通的,领悟力超群,因为本属于新手的两人,木骁显然不似木生那般手足无措,双臂一用力,拖着他浑圆的臀部,木生就如小孩一样坐在了他手上,双腿缠在他坚实的腰间,双手攀着他硬硬的手臂肌肉。

十八岁的木生有一丝的紧张和无措,既期待那销魂的快感,又害怕那蚀骨般的疼痛,可是并不等她考虑太多,木骁早已踢开了本就虚掩的房门,大力一挥把她扔在了大床上,木生害怕的要往大床的另一头爬过去,却被他扯住双腿往后拉。

低腰牛仔裤被他像剥皮一样的扯下,秋裤内裤也不能幸免,木骁直接拉开了军裤的拉链,拉住她的两个脚踝,就这样站立着把她提高将就他的高度,如猛虎下山一般的俯冲而下,一下子冲破那层薄膜,进入那干涩的甬道。

木生强忍住痛意,还是忍不住闷哼一声,木骁有一瞬间的清醒,停住一切动作,双眼死死的盯着在黑暗中倒立着身体的女人,冰冷而低哑的开口,“你是谁?”

木生觉得全身的血液直往脑门冲,两边太阳穴像被充血要爆开了一样的难受,却只能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抓着身下的床单想要爬行着脱离木骁的深入,逃离他的视线。

可是那突然的一动,彻底使还处在欲望边缘的木骁失去了理智,一把把她扯了回来,坚硬如铁的昂扬犹如被巨大的磁铁吸引着一样,轻松的再一次进入那个洞口,完全不管对方是否能承受住他的力量,一下比一下更深入的撞击。

有温热的血液顺着两人相连的地方流了出来,一直顺着木生白皙的大腿,到腹部,再到双峰之间,经过颀长优美的颈部,最后流进她的口腔里,那种从私密处因为身体变得残缺而痛哭的血泪夹杂着两人的蜜液,滚烫的刺激着木生的味蕾,直让她犯呕。

木骁每一次的撞击都犹如一次凌迟,撕裂着木生的身体,而长时间的倒立更使得她产生头晕目眩的感觉,大滴大滴的汗水从他周身的毛孔里渗透出来,滴落在木生的脚底板上,竟然满是凉意,脚踝却是被他手心炙热的温度和汗水一起炙烤着。

木生知道木骁的实力,那不是一夜几次郎可以形容的,好几年的部队生涯,比做火箭还快的速度成为最年轻的少校,那战斗力和体力可是经过上一辈子二十年的长期持续的检验得出的真理,而且她最害怕的是自己再一次死去。

如果第一次死在床上是运气使然,那么第二次她绝对不要这样耻辱般的死去,即使是上天也不可以。拼命的咬住自己的舌头,要致命的疼痛霎时掩盖了下身传来的快感,眼眶里的泪水如滚烫的岩浆喷涌而出,打湿了脸下的床单。

一次次持续不断的撞击,使得大腿之间的两面皮肉被摩擦得红肿,而木骁每一次的深入撤出都更加重伤口的火辣辣的疼痛感,可是那种期待中的快感却并没有来临,而是从始至终的剧痛伴随着她。

终于,身后的人停住了动作,僵硬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两下,火烫的泉浆如火山爆裂开一般向四周爆发开来,一阵阵强有力的喷射击打在子宫内壁上,触到那个敏感的点,终于掩盖了一丝丝的疼痛。

早已酸软的双腿被陡然放下,身后的男人如死尸般的压在她的背上,挤出了她xiōng腔里的最后一口气。木生也累极了,推开身上的人,慢慢的沉睡了过去。

天刚微微亮,木生就因为窗外的微光而醒过来,看了看旁边还皱着眉头半身趴在床上,双腿掉在床沿的男人,轻手轻脚的起床,在温水里加了颗安眠药,杯沿刚挨着木骁干裂的嘴角,还紧闭双眼的男人就自动张开喝了进去。

轻轻的推了推他,并没有丝毫反应,以木骁的警觉程度,木生知道他是因为劳累过度再加上宿醉和刚刚的安眠药才没有醒来,忍着身体的不适,把他上身也搬到了地上,撤掉了还沾染着血迹的床单,换上新的。

因为这里的备用的东西都只有一个颜色,而且都是一模一样的,因为木骁讨厌其他的颜色,讨厌屋子里的任何改变,就如他讨厌木生和木夫人一样,厌恶至极,如果知道自己竟然和最厌恶的人睡过了,他大概会忍不住先杀了她再自宫吧,木生恶毒的想,虽然还是没有逃过和他纠缠的命运,但是至少欧阳延的性命还掌握在她手上。

看了看躺在冰冷地板上的人,屋子里本来就没开过空调,木生直接把房间的窗户打开着,看着冬天刺骨的寒风呼啦一下灌进来,被扯坏的xiōng衣被她包裹在带血的床单里,缩着身子抱了抱冰冷的身体,把衣架上的羽绒服裹上,最后看了眼赤/裸着上身,甚至疲软的小兄弟都还露在拉链外面的男人,嘴角染上了一丝冰冷的笑意,提起脚边的一个大袋子开门走了出去,大门在身后本合上。

走在清晨依旧盎然的高档小区,呼吸着空气里冰冷的寒意,路经一个个造型奇特新颖的垃圾桶,木生都是径直走过,直到走到了僻静处,才如手上提的是什么污秽物一样,啪嗒一下果断的扔进了垃圾桶里,决绝的不再看一眼转身走向停车场。

清晨的道路特别畅通,不多一会儿就到家了,木生洗完澡下来,木夫人已经坐在左边吃完早餐了,看了眼她湿漉漉的长发,放下手里的报纸,用餐巾优雅的擦了擦嘴角,不问一句话的转身上楼了。

黄妈给木生端来早餐,热了牛奶端过来放在她面前,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忍不住帮木骁解释着,“听说少爷这次立功了,可能是太累了,所以心情不好才和老爷吵起来的,二小姐就迁就一下少爷吧,他内心也很苦。”

木生笑笑,喝了口温热的牛奶,直到那股温热到达胃里,好像暖了整个心窝一样,乖巧懂事的看着黄妈,“黄妈,我下午三点有课,等一下你记得叫我起床。”

“好的,小姐,我两点半叫你。”

“嗯,你去忙吧,吃完了我自己收拾就可以了。”

黄妈看木生并没有露出以往那种哀伤的表情,以为她是原谅少爷了,高兴的答应着出门买菜去了。

木生一口口的吃完桌上的早餐,如木夫人一样的高雅端庄,甚至好心情的翻了翻她刚刚扔下的人民日报,头版社论就是白宝山被捕事件的评价。

她知道,今年夏天,震惊中央,轰动警界军界,震动了国务院,影响远达海外的白宝山事件发生。此人作案手法极其狡猾,胆大妄为,具有极高的心理素质和射击技术。作案计划周密,具有高超的反侦查手段。军警合作出动了上万人,经过多次较量,也终于将其抓获,而今年刚好23岁的木骁因其做出的突出贡献,被授予二等功。

而正是今天,欧阳延会代表传承集团去军需部洽谈合作事宜。

不知是因为那个难忘的初夜,还是从报纸上看见木骁xiōng口戴着xiōng章,斗志昂扬的仰着欠扁的不可一世的笑容令从来没有见过他笑容的她难忘还是怎样,木生就是清楚的记得这一天。

而精疲力尽,加上未着一缕的上身在寒风摧残下,即使是我们的人民英雄应该也爬不起来奔回部队了吧,至少延迟了两人见面的时间不是吗?

回家

木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窗户大开着,寒风呼呼的灌进来。饮酒过甚加上昨晚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让他身体比经历了一场严酷的战争还来得疲惫。

动了动僵硬的四肢,看了看黑漆漆的房间,胯间的小弟弟还疲软的耷拉在中间,好似显示着曾经经历过的激烈战斗。

木骁无奈的抚了抚额,揉揉突突直冒的太阳穴,看来喝醉了又做了那些奇怪的梦了,难道自己真是太饥渴了?

正对着大床的电脑桌上还摆放着从部队带回来的dv,那是前几天军事演习的时候用来当临时监控设备用的,正好休假,木骁就带回来研究一下,好看看那群新兵蛋子的表现,研究制定一套他们接下来的训练方案。

今晚没有月光,十二楼的高度已经受不到路灯的照拂,漆黑的房间里那dv的显示灯一闪一闪的特别显眼。

木骁起床,大手一挥直接关了电源,那玩意儿上的那些按钮具体是什么功能,他也没有仔细研究过,反正用着是觉得挺简单的。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打开客厅的大灯,整洁的房间里还残留着清洗液的馨香,而被自己随手扔地上的军装此时也静静的挂在衣架上,看了看玄关处的蓝色保温瓶,木骁才恍惚觉得,昨晚她似乎出现过。

心里直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遗忘了,可是宿醉之后头疼得厉害,怎么也想不起来。

长时间没有进食的肚子此时也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木骁墨色的瞳孔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脸色却在看见保温瓶的那一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好像面对一个棘手的敌人一样,带着防备和势在必得的矛盾心理。

里面的醒酒汤已经凉了,木骁就连打开看一眼都觉得多余,连桶带汤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一点犹豫留恋都没有。

电视里播放着军事新闻,木骁在房间换衣服,沙发边的座机突兀的响了起来。

木骁穿了一半衬衣的手顿了顿,才继续着手里的动作,放任电话铃声合着电视机的声音一起叫嚣着!

等穿好衣服出来时,电话铃再一次执着的响了起来,“什么事儿?”

木骁以为电话是木天打的,因为这里的电话号码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有老爷子那称职的秘书才有那份闲心记着这几个数字。

可是电话却出乎意料的不是木天或是木天的秘书打来的,而是黄妈的声音。

“少爷,你终于接电话了,我都打了一天了。”

木骁防备冷厉的声音霎时变得温柔起来,真的是温柔,和他接起电话的那一刻截然不同的两种声音和反应,都几乎在同一时间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黄妈啊,我睡过头了,没听见电话响,我正准备回去看你呢。”

“那你肯定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吧,快点回来,黄妈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全是你爱吃的。”

“好。”

木骁到家的时候黄妈刚把最后一个菜端上桌,看着身姿挺拔的站在她面前的木骁,曾经那个拉着她手撒娇的小男孩似乎在一瞬间已经长这么大了,看来自己也老了。

黄妈激动的拉着木骁打量了半天,昨天就开始休假的人,竟然没有回家,后来才听秘书说是和老爷吵架了,黄妈心里难过极了,不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放下心里的包袱,两父子能够敞开心扉的和平相处。

黄妈在木骁五岁的时候就在木家做事儿了,因为那时候木骁的妈妈刚刚去世,而新妈妈肖笑还带来一个襁褓中的继妹,木天那时候还是一个地方上的小领导,工资没多少,但是却有做不完的工作,实在没人看管木骁,只得找了个人帮助肖笑照顾两个孩子。

黄妈是乡下人,传统思想比较严重,这么多年了对这一家子的称呼一直坚持着,即使是木天亲自说不需要带着那种阶级思想,直呼其名就行,黄妈还是不答应,一直这么叫着,大家也随了她去,叫习惯了反而觉得更亲切,黄妈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木天也很尊重她,从来没有把她当下人看过。

“你上去叫老爷吃饭吧,两人有话好好说,实在不行你委屈点认个错好不好,一家人别搞得跟阶级敌人似的。”

黄妈把木骁风纪扣亲自给他解开,理了理大衣挂在衣架上,推着木骁上楼,想让他们父子有多余的时间相处相处。

本来木骁在部队就甚少回家,木书记工作也忙,两父子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面,还次次都是以吵架作为开场白和结束词,这样哪能不伤感情呀。

“哟,黄妈还知道阶级敌人啊,厉害厉害。”

“那电视里不是天天演嘛,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啊。我跟你说,上去的时候别黑着一张脸,要像朵花一样的笑,这样我还不信两人还能吵起来。”

“好啦好啦,我答应你不和他吵行了吧。”

木骁只穿着白衬衫,袖子被挽了起来,露出结实有力肌肉分明的小臂,黑色的军靴沉稳的踏上陈旧的楼梯,发出咚咚咚的回响。

书房里木生正襟危坐的坐在红木椅子上,双脚微微踮起,挺直着腰杆双手搭在膝盖上,眼睛直视着前方。

而此时她对面的继父木天手里拿的,正是学校寄回来的邀请函,邀请临床专业的所有大一的学生家长参加周六举办的新生家长会。

木生从小和木天就亲近不起来,对他一直都是敬畏有加的,她打心底里感谢木天能够包容她和妈妈,并把她当亲身女儿抚养成人,但是毕竟不是父女,不管木天对她有多好,两人直接依旧存在不容忽视的隔阂。

木天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才五十多岁的年纪,他眼睛就已经不行了,看文件时必须得带着老花眼镜才行。

人不服老不行,眼看着自己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木天最担心的就是他的这一双儿女。

他的工作一直很忙,在木骁的生活中几乎没有他的存在,现在两人直接水火不容的关系也是他一手造成的。对儿子已经亏欠太多了,他即使有心弥补也来不及了。

而对于女儿,他不想再有相同的遗憾!

木天是打心里想要去参加这次的家长会,这也是女儿第一次邀请他去参加家长会,可是周六一早,他又不得不飞到临市去参加省委组织的会议,实在抽不开身!

作为一个市的市委书记,身处这样的岗位上,令他不得不放弃许多,包括自己的子女。

木天沉痛的闭了闭双眼,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角,眼睛里有着浓浓的歉意和担忧,开口的声音显得嘶哑难听,木生知道,他又熬夜工作了。

“小生呀,爸爸周六得去临时参加会议,我让林叔叔带爸爸去好不好?”

木天害怕女儿伤心,但是他又不想在自己明明不能去的情况下,给女儿无望的期许,那样只会让女儿更失望吧。

而肖笑,更不可能去参加木生的家长会,她可能连女儿在哪所学校读的是什么专业,她也丝毫不关心的吧。

木生听到的他话之后,内心非但没有失望,反而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她不希望木天参加她的家长会,如果不是学校直接寄了邀请函,这封信压根不会出现在木天的手里。一开始看着黄妈递给木天信封的时候,她心里就一直惴惴不安的,现在心中的大石终于算是落了地。

身子放松下来之后,木生的脸上反而出现了淡淡的笑容,并没有像木天担心的那样,脸上洋溢着浅浅的微笑,站起身看着对面紧蹙着眉头的男人。

“没事儿的,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会,许多家长都不会参加的,您不用放在心上。”

“小生”

“您忙吧,全市人民的未来都寄托在人民公仆身上呢,我先回房间写作业去了。”

木生出声打断木天接下来的话,难得调皮的和他开了句玩笑,吐了吐舌头转身跑出了房间,还贴心的带上了书房的门。

从书房出来木生的心情就很好,就连昨晚那般离谱疯狂的举动,都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但是前提是如果她没有一头栽进木骁怀里的话。

“你怎么在这儿?”

木生有些惊魂未定的逃离木骁的xiōng膛,害怕得举止稍显夸张的跳到走廊边上站着,只差贴着墙壁站着了。

对于木骁突然的出现,她觉得害怕极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木骁皱眉瞥了眼反常得咋咋呼呼的女人,本就沉重的脸色更冷了下来,而注视到木生穿着白色体恤而露出的脖颈上,那浅浅的可疑印子,让他已经到嘴边的话临时变了味儿,出口的甚至比以前更慢,更冷,“你以为自己是谁,我出现在自己家里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野种有意见了,嗯?”

“对不起。”

木生脸上所有的表情霎时消失,只剩下一张平静无波的脸,低垂着眉眼犹如一个犯了重大错误的人一样,身子更往后缩去,深怕自己肮脏的身体沾染了身边高贵的物种一样。

木骁并没有因为她的臣服而做出丝毫让步,或是说表现出一点点的同情怜悯,反而更近一步逼近她身体,直把她逼退到一个逼仄的空间里。

双手撑在她身体两边的墙壁上,让她完全没有逃离的余地,嘴角反而带着少有的淡淡微笑,可是却使周遭的空气比刚刚更冷了几分。

“是该对不起,因为你的出生,就是一个最大的错误!”

父子

木骁从来不觉得自己那些恶毒的字句能够伤害木生分毫,因为在许久以前,比这更过分更j□j不堪的词汇也被他使用过,而木生依然这么正常的长大成人。

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还会不识相的拉着他的袖子哭鼻子,或是跑去给她妈妈告状,因为家里木天一般不在,而肖笑,从来不会责骂这个继子半句,所以木生只会换来更严重的惩罚。

慢慢长大之后,似乎也终于开窍了,明白了妈妈并不能拿木骁怎么样,而每次被惩罚的只会是自己。所以木生变得沉默,不再试图反驳木骁,也不再给任何人诉说心底的委屈和压抑。

如果木骁骂她捉弄她,她只会跑回自己房间蒙着被子大哭一场,然后当做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没心没肺的跟在他后面开怀大笑。

直到木骁去当兵,离开家,正式开始他人生的军营生活,木生才终于有了一种解脱重获新生的感觉。

这么多年,她真的压抑够了,终于可以畅快自由的呼吸一次。

即使时光是如此的短暂,即使她再一次不得不面对木骁,但是因为曾经享受过那种蚀骨的美好,才让她即使心脏痛得不能呼吸了,依然能够鼓励自己,一切都会过去的,只要坚持下去就好。

木生,再坚持一下下就好了!

走廊里的空气冰冷刺骨,木生突然觉得冷得牙齿都开始打抖,眼睛里瑟瑟的,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慢慢的越过眼皮,快速的掉落在抓着衣角的手背上。

她想要离开,她不喜欢和木骁呆在一起,一点儿都不喜欢。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甚至是将来,她怕木骁,从骨子里怕他。那种似乎与生俱来的自卑和懦弱的感觉,在他经过军营洗礼的浩然正气下显得更为突出。

这个与她有着相同姓氏的男人,这个让她永远活在愧疚自卑世界的男人,却让她为数不多的骄傲,低到了尘埃里。

推了一把身前如铜墙铁壁一样的xiōng膛,如预期那般没有丝毫晃动,木生知道自己再一次没出息的哭了,而且这一次还是当着他的面,她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当着他的面哭了。

可是在经历了昨晚之后,在她赔上了自己所有骄傲之后,在她甚至还全身酸痛的时候,这个男人再一次用他的冷漠恶毒,让她的世界再一次塌陷,而且沉沦至底!

还闪着晶亮的双眼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木骁,而木生亦没有在不自量力的再一次试图推开他逃走,就这么固执的盯着他。

这是木骁离开家之后,第一次看见她哭。似乎让他看到了曾经那个委屈的瘪着嘴,抓着衣角跟在他身后,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的倔强女孩一样。

那包裹着眼泪的双眼里,似乎荡漾着浓浓的控诉。

木骁烦躁的爬了爬短得不能再短的寸头,气恼的瞪了木生一眼,主动放开对她的桎梏,抬脚往书房走去,只是还不忘讽刺她一句,“出息。”

这次木骁特别给黄妈面子,答应了不和老头子吵架就决不食言,不管他说什么,只是沉默的听着,不答腔但是也不等于是接受或是认同。

木天或许也是受刚刚的触动,并没有因为木骁的态度发火,只是说完话之后盯着木骁沉默的注视了良久,才无奈的叹了口气,扬扬手让他出去。

“你先下去吧,黄妈从下午就开始忙活,做了一桌子你爱吃的。”

“嗯。”

即使木天态度软化了,木骁却依旧没有多余的话语,喉咙里发出个单音节,错开椅子站起来就往门外走,似乎上来见木天,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已经走到门口了,木天却突然出声,木骁倏然停住了脚步。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如果觉得不好开口,我去给你说。”

木骁嘴角牵起一贯讽刺的笑意,靠在门框上的身体正了正,只是充满笑意的眼睛里怎样也掩饰不了那浓浓的嘲笑之意,“你觉得,我需要你帮助吗?除了这个姓氏,你还能给我什么呢?”

不出声反驳并不代表他默认,只是今天答应了黄妈不和他吵架而已,还就真把自己当家长了?

“还有,别妄想干预我的人生,因为你,压根儿没资格。”

木骁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带上门下了楼。

木天只能吹胡子瞪眼的看着那个挺拔的背影暗自气闷,这个儿子天生就是来气他的,上辈子肯定欠了他一块三毛钱,这辈子报仇来的。

黄妈看见木骁下楼来,虽然失望没有看见两父子勾肩搭背和谐相处的姿态,但是没听见争吵声也是一种进步,没有硝烟的见面家里气氛都觉得不一样。

直到黄妈在楼下喊开饭了,木生才磨磨蹭蹭的下楼来,平时晶亮有神的双眼此时变得红肿不堪,一看就是大哭过留下的痕迹。

黄妈盛了饭出来,看着木生肿起的眼睛大吃了一惊,拉着她的手隔近一点瞧仔细了,心疼的拍着她冰冷的小手,担忧的看了眼饭桌上的木骁,“怎么了,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了?”

其实黄妈往饭桌上看得那一眼,木生就已经明白她的担忧了,或许在黄妈的心里,即使再关心她,那也是在木骁之后的吧。

脸上扬起淡淡的笑容,木生安慰的拍了拍黄妈已经干瘦到几乎只剩下一层皱起的皮包着骨头的双手,推着她肩膀往饭桌走去,“没事儿啦,刚刚看了一本小说,太感动了而已。”

黄妈僵直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有点埋怨的对木生说,“女孩子干嘛看那些呀,给自己找不痛快,下次咱看点高兴的,啊。”

“好叻,下次看高兴的。”

饭桌上难得的木骁两父子没有吵起来,肖笑一如既往的没有和继子出现在同一个饭桌上,要不然一顿饭下来估计剩下的都只是硝烟味了。

木天或许对不能参加木生的家长会还有愧疚,难得在家里吃一顿饭,亲自给木生夹了块排骨,木生没说话,乖巧的接过放在嘴里。

其实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不喜欢吃排骨。

木骁对于木天的举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专心的一边吃饭一边和黄妈说着军营里的趣事,完全把其他两人当空气一样。

黄妈想让两父子多交流交流,于是碰了碰木骁手臂,“少爷,你这么久没回来了,好好和老爷喝两杯吧,我记得厨房里还有一瓶过年的时候谁带来的酒,据说是好东西,等着,黄妈马上去拿来啊。”

黄妈也不管两个当事人是什么反应,径自高兴的往厨房走去。

木生快速的扒完碗里的饭粒,轻轻的把碗放在桌子上,筷子也整齐的放在一边,起身看着木天,“我吃完了,回房间写作业去了。”

木天知道儿子不喜欢这个继妹,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木生没敢看木骁,得到了木天的首肯,如蒙大赦般的逃回了房间。

而昨晚本就是她的第一次,木骁也是个生手,又喝醉酒了不管不顾,所以力气比较大。她已经竭力做到自然了,可是上楼的工作还是让大腿两侧的根部酸痛不已。

木骁双眼一直死死的盯着木生的背影,作为团里的侦察兵出身的他,极其敏锐的发现了木生动作的僵硬奇怪,心里那份模糊的记忆也似乎开始慢慢复苏。

而他的心情,却随着木生踩上每一步阶梯而愈发沉重。

黄妈高兴的从橱柜里翻出一瓶洋酒来,拿了两个杯子放在父子面前,自己面前也放了一个,“今天少爷回来黄妈特高兴,也陪着你们喝一杯啊。”

木骁看着眼前的空杯,皱眉和黄妈抱怨,“黄妈,部队不让喝酒的,你这是要我明知故犯吗?”

“哎呀,你现在在休假,别想着部队那一套,再说了,电视里那些不是都偷偷啄两口嘛,反正你今天又不用出任务。”

“就喝两杯吧,黄妈辛苦了一下午。”木天出口圆场,他也是特别期待能和儿子喝一杯。

这么多年了,就连这样普通的喝一杯酒,在父子两人之间也不曾发生过。

木骁没再说话,算是默认了。

三人竟然不知不觉的把那一瓶酒都喝完了,黄妈早就不胜酒力被木骁扶回了房间。木天虽然酒量不错,但却觉得今晚的酒特别醉人,让他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两人又碰了一杯,木天即使喝醉了,酒品也很好,平静的看着木骁,低低的开口请求儿子,“周六是小生的家长会,我还是不能出席,那孩子很可怜,你能不能帮帮我,去参加她的家长会,不要让她在同学间让人说闲话”

木天断断续续的说了一些意思不怎么连贯的话语,然后就彻底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木骁仰头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若有所思的看着二楼尽头处,那里是木生的房间,虽然在楼下根本看不见什么,但是木骁还是这么盯着。

那孩子很可怜?

那失去妈妈,还被人抢走爸爸的自己岂不是更可怜?

木骁一个大力,杯子在他手中应声而破,立即有鲜血从紧握的手掌间流出来,抵在他干净的衣服上,脏了一大块。

看着已经醉倒不省人事的人,木骁低沉沙哑的对着空气呢喃了一句,“我考虑一下。”

反常

周六就在不知不觉的忙碌中到来,这期间木天又是全国各地到处飞,即使呆在市内,也是基本在会议室度过。

而肖笑不知道是否是有意避着木骁,天天一早就出去找人打牌去了,深夜了才回来,也没人敢说她半句,她也甚少和别人交谈。

而木骁应该算是所有人中最反常的一个,竟然天天回家吃饭,每次木生回家都能看见他要不就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要不就是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反正那表情诡异极了。

唯一笑脸挂脸上的大概要数黄妈了,木骁天天回家吃她做的菜,可把她乐坏了,每天都一大早就乐呵呵的去菜市场了,说去早点菜新鲜。

早上七点木生起床收拾好下楼,今天的家长会虽然木天不会出席,但是木生作为学生干部,在这个众人的休息日中,必定要挑起大梁担任接待工作的。

就为了今天的家长会,学生会和团总支的全体成员昨天开了一下午的会,确定每个人的指责。

木生作为宣传部的新晋干事,主要负责带领家长参观实验室的工作!

一大早下楼就看见木骁推门进来,大冬天的身上就穿了一件黑色背心,和一条棉质休闲长裤,白色的毛巾一半挂颈上,一把把他抓手里擦汗。

脚上的运动鞋还带了些泥土,满头大汗的,短发看起来特别黑亮,一看就是刚刚剧烈运动过的,木生估计他是从他公寓跑过来的。

军人的作息都比较规律,听说他们天不亮就要起床进行早课了。

好家伙,她那天开车过去都花了半小时,也不知道这人是几点就起床了。

黄妈已经出门买菜去了,肖笑昨晚两点才回家,现在估计还没起呢,家里就两个人相对无言的做着。

木骁坐在沙发上翻着今天的早报,电视里播着他喜欢的军事新闻。木生不喜欢这些,又觉得起身离开显得更可疑,所以只能缩在沙发里,抱着腿盯着电视机发愣。

木骁斜靠在沙发上,翻了页报纸,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还疼吗?”

木生听见了,可是她很想假装没听见,所以依旧注视着前方没有回答,心想着或许她不回答,木骁以为她没听见就会算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呵,无声的沉默,长本事了。”

木骁讽刺的说了一句,倏然收了手里的报纸,一掌拍在玻璃茶几上,木生清晰的听见了杯盏剧烈晃动的声音。

等身后巨大的压迫感消失之后,木生才惴惴不安的回头,果然,客厅里已经没有木骁的身影了,而今天的早报,被被揉皱了,搁置在桌上。

快八点了,黄妈才提着个菜篮子进门,一边换鞋一边和木生说话,“今儿不是周末吗,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十点要去学校,学生会有活动。”

木生转了一圈没看见木骁,以为他回去了,终于算是松了口气,去冰箱里找了个苹果,扯了张面纸擦了擦就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她昨晚就想吃来着,因为木骁在,一直憋着。

这些天,她几乎一直过着隐形人的生活,自己都觉得自己快憋出病来了。

“你们这才上学多久呀,咋就这么忙呢,少爷这么多年没回家了,你应该多陪陪他的,兄妹兄妹嘛,多处处就有感情了。”

“他,什么时候回去啊,这次休假好像挺久的嘛。”

木生不好直接问他怎么还不回去,部队不是挺忙的吗,怎么他这个小领导还大喇喇的开始休假了。

黄妈一边往冰箱塞她刚买回来的东西,一边回答木生的问题,“应该快了,你说这当兵的都这么辛苦了,那领导也不说让他们逢年过节的回趟家,还尽挑关键时候来事儿,当兵的就是这点不好,里面也没小姑娘什么的,你说以后万一要找不着对象了可怎么办呀。”

“这个嘛,现在不是流行单身贵族嘛,您老人家想得也太多了吧。”

木生靠在厨房的门框上,一边啃苹果一边和黄妈聊天,当然黄妈还是老惯例,三句话不离她家大少爷。

“还贵族呢,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啊,小宝他姑都活奔乱跳的上山捡松子去了。这时代是进步了,可这人不能不结婚不要孩子啊,俗话还说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们兄妹可不许学别人那一套,黄妈还等着给你们带孩子呢。”

黄妈嗔怪的抱怨着,木生只能呵呵着打岔过去,“我亲爱的黄妈呢,我才十八岁呢,说什么结婚呀。”

哪个少女不怀春,木生也不例外,也曾不止一次的幻想过未来的伴侣会是什么样子,自己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光景。

换做是以前,她这样的女孩子估计是嫁不出去的吧,她从小几乎是黄妈带大的,就连十二岁第一次来大姨妈的时候,害怕得不知所措,以为自己要死了,哭得肝肠寸断的。

当时黄妈出门了,她放学的时候就赶紧到屁股上凉凉的,然后就有人在她背后笑话她,说她要死了,那是临死前的征兆什么的,吓得她当场坐在地上呜呜大哭。

那时候木骁和她一个学校,只是一个初一,一个已经高三了。

当时木骁头也没回的直接从她身边走过,完全无视她的哭闹,也对她大腿根部的大片血渍漠不关心。

后来还是木生班上的班长看不过去了,脱了校服外套系在木生腰间,根本不怕自己衣服被弄脏了,一把背了她就往她家跑。

那时候木天还是个地方上的小领导,白天基本不着家,肖笑根本不管她的死活,黄妈那时候正好有急事出门了,而木骁,若无其事的坐在客厅的水泥地上打游戏。

02年的时候,彩色电视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普及,家里就是一台十四寸的黑白电视,那时候的手柄游戏机比较单一简单,买一张36合一的游戏卡插在键盘上,然后用数据线插在电视机后面,超级玛丽,魂斗罗,吃豆豆那些现在看起来无聊幼稚的游戏,却是整个童年所有的快乐。

木生现在都还记得,那天木骁就坐在客厅里打着吃豆豆,听见木生的哭声也没有回头。

不仅这样,他还莫名其妙的和送木生回来的班长打了一架,把人家按在地上往死里揍,木生怎么哭他也不停手。

后来黄妈回来了,才终于把撕扯在一起的两人分开,木骁那一晚被罚关在房间里面壁思过,晚饭都没让他吃。给木生洗澡的时候,黄妈悄悄给她讲了许多女生的知识,她才终于明白,自己终于不用死了。

那一年,刚参加完高考的木生就去当兵了,为了报复他,木生把他游戏机借给了邻居的一个小辈,虽然辈分比较小,可是年龄个头和木骁差不多大。

结果一月之后,木生才想起去把游戏机要回来,只是已经坏了,键盘上的enter键也不知去向,留下一个黑洞在那里。

而那一年的成绩出来,木骁的分上北京最好的大学也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已经来不及了。

离开家的这六年来,木骁只回家三次,前两次是因工受伤,这次是第三次。

黄妈整理完买回来的东西,拉着木生坐在饭桌前的椅子上,瘦骨嶙峋的双手包裹着她的双手,从她粗糙的手掌里传来烫人的温暖。

木生知道黄妈要说什么,低垂着头避开她的眼睛,她怕自己最后令她失望,怕最后伤害到这个她这辈子最不想伤害的老人。

“二小姐呀,你给黄妈说说,少爷是不是骂你了?哪天早上你回来我看你脸色不好,夫人在家里我也没敢问,这几天也没有合适的机会,现在就我们娘两儿,你老实告诉黄妈,少爷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木生摇了摇头,抽出被黄妈握热的双手,假装起身去倒水喝,借以躲开黄妈的视线。

“唉,这作的是什么孽呀。”

木生不想黄妈伤心,最怕她偷偷抹泪,像往常一样挤在她身边去撒娇,“哎呀,他真没欺负我,是我回来的时候车被大雪堵在了路上堵了几个小时,心情不好。”

“真的,你没有骗黄妈?”

“真没有骗你,我对天发誓行不行。”

“呵呵,那倒不用,即使少爷对你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他也没什么坏心眼,你别和他计较啊,你们再怎么说也是兄妹,别让人看了笑话去。”

“我知道了,黄妈,我不和他计较。”

还没到九点的时候,院子里就听到了一阵汽车喇叭声,还有人在外面扯着嗓子大喊“队长,队长”,木生穿着拖鞋缩着脑袋往门外看了一眼,不认识的车牌号码。

前兆

来人见门开了个缝,赶紧又按了几次喇叭,木生直接走了出门,站在门廊边。

车牌应该是部队的,一辆军绿色的越野,开车的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身上还穿着绿色的迷彩服,看军衔应该是个少尉。

“同志,你找谁?”

因为跟着黄妈看那些军旅片,木生对军人这个身份也有了一种无形的敬畏,而且那身制服,无端让人产生一种对浩然正气的尊敬。

贺呈还没和这么漂亮的姑娘说过话呢,利索的跳下车,取了头上的帽子夹在腋下,爬了爬短短的头发,根本不敢直视木生的眼睛,看着远处的花盆腼腆憨厚的开口,“我找我们队长呢,他在吗?”

一句话这大头兵憋了好久才说出来,而且刚说完,木生就发现了他耳根处可疑的红晕,当即觉得这当兵的还挺可爱的,至少比某人好太多了,捂着嘴偷偷的乐,“你们队长是谁呀?这里似乎没有你要找的人。”

瞥见小姑娘的动作,贺呈脸颊更烫了,却又因为她的话整个闷了,郁结的跑回大门口瞅瞅了,又风一般的跑回来定在原地,大气都不带喘一下的,“这里是解放东路十八号没错呀,难道我又认错字儿了?”

木生看见贺呈无所适从的挠头的动作,心里更乐了,也有了逗一逗他的想法,咳了咳,一本正经的回答他,“解放军同志,你真认错地儿了,这里是解放西路十八号,东路在滨江路那边。”

“啊,我走反了?”

“应该是。”

其实压根儿没有解放西路这个地儿,木生纯粹是看他好玩儿想逗逗他。看他身份就知道是来找木骁的,可是木骁不是已经走了嘛,反正当事人不在这里,逗他的手下玩玩儿也不错。

“他***,徐大宝那龟儿子”

贺呈当即暴跳如雷的大骂起来,看见木生惊讶的表情,又赶紧把嘴里的语气助词吞了回去,脸色更是像吞了只苍蝇一般酡红,怎么在这么漂亮的大妹子面前说脏话了呢?贺呈懊恼极了。

贺呈啪嗒一个立正,向木生敬了个礼,沉默的再一次跳上了车,刚刚发动了引擎,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从屋里走出来。

贺呈差点喜极而泣了,终于不用回去受惩罚了,二话不说跳下车,难得和木生计较了,一看就是被那丫头耍了,拉着木骁手臂只差给跪下了。

“队长,我没认错字儿,哈哈哈”

木生愣愣的随着从她身后走出的男人的身影移动,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怎么突然出现了,不是已经回去了吗?

这里又没有他的房间,他什么时候还把衣服给换了?

“你怎么?”

和她隔了一段距离,加上扑簌簌的落雪的声响,木骁可能并没有听见她的呢喃,所以直接从她身边走下了台阶。

只见他嫌弃的拍开贺呈爪子,一个横扫就向他下盘招呼了过去,贺呈也不甘示弱,一下蹦开三步远,嘴里嚷嚷着讨饶,“队长,这么多天不见了,你怎么一上来就不友好呀啊啊啊别来了,会死人的”

木骁几个近身动作让贺呈毫无招架的能力,一会儿就败下阵来。

“别刚离开部队就忘了部队的规矩,眼睛往哪儿看呢?”

“是,队长,我错了。”贺呈站在大雪地里,把飘向门口的目光收回来,很快雪花就撒了两人一身,看起来像两个雪人一样,毫无攻击能力。

“认错态度不错,说说,错哪儿了。”木骁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此时身上穿着一套剪裁得体的西装,恰如其分的展示了他那姣好的身段儿,可是在这样的天气里,也稍显单薄。

地上的积雪很厚,踩下去要费力才能拔起来,一脚一个大坑,走路都不方便。站在这样的雪地里,他也不觉得冷一样,就这么开始上起了政治课。

“队长,不是您说我错了嘛,其实我也不知道我错哪儿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而且大妹子长得还真漂亮。”

贺呈故意顿了顿,还对着队长挤了挤眼睛,他以为门口那漂亮的大妹子是队长金屋藏娇呢。

“贺呈同志,看来你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回去把战略部署那书给我抄一遍,十公里负重越野,一星期禁闭,对了,再加三个小时的俯卧撑。”

“这么玩儿会残废的队长。”贺呈叫苦连天的抗议惩罚太重,平时和队长痞惯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继续贫嘴,压根儿忘了漂亮的大妹子还在一边盯着两人看呢。

“嫌太重呀?”

贺呈急忙如小**啄米般的点头。

“那就再加十公里负重越野,武装泅渡。”

“队长”贺呈拉长了声音叫木骁,期待得到一丝丝同情,唤醒队长的一丢丢人性!

“那再”

“好好好别再了,你再来两次真残了。”

期待落空,贺呈只能为自己没有意识到j□j这句话的深刻内涵且认真执行而接受惩罚。

木生第一次看见木骁和他的手下的相处状况,心里咋舌,果然是内心黑暗的人才干得出来的事儿,幸亏自己平时都避着他,并没有哪儿得罪他。

“还愣着干什么,上车。”

贺呈已经做到了驾驶室,木骁站在车边,拉开了后车门,回头不耐烦的叫了木生一声。

“啊?干嘛?”

木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滞的问了一句。

“去学校,不是九点半的家长会吗,快点,要迟到了。”

“你去给我开家长会?”木生吃惊的大问。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快点。”

木生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只来得及换了双鞋,就坐上了去学校的车上。

贺呈有了刚刚的教训,沉默了好一段时间。可是身边坐着这么一个天仙似的大美女,他怎么甘心不多聊两句。

而且看旁边的木生好像很怕队长,一副小媳妇的样子,而且最重要的是,后座那尊佛在闭目养神,如果小声点的话,估计能够在他眼皮子地下冒冒险。

所以,本性活泼的他又开始没话找话的和木生搭话了,只想着美女就完全忘了自家队长是侦察兵出身的了,那耳力那是绝对杠杠的。

“嫂子还在上学呀?”

木生因为贺呈这一句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脸被憋得通红,半天了才憋出一句话,“我不是你嫂子。”

而她的话音刚落,后座闭目的男人脸色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两人并没有发觉。

因为她的声音很严厉,而且神色也严肃不像是不好意思的那种,贺呈以为自己惹人家不高兴了。因为没读过什么书,他觉得自己嘴笨,可能说错了什么,马上对木生道歉。

“姑娘,不好意思哈,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你不要介意,我就是一粗人,你当我说话放屁就是。”

“没有,我是他妹妹,不是他女朋友。”木生吼完就觉得不好意思,人家又不了解情况,而且军人性子都比较粗,自己又和木骁从同一个门里出来,误会也是正常的。

“啊,这样啊,妹子好,主要没听队长提过你,原来他还有个妹妹哦。不愧是一家人,都长得这么好看,比我们村里的人好看多了。”

“呵呵,谢谢。”

“对了,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贺呈,祝贺的贺,呈上东西的呈,你呢?”

“木生,木头的木,生活的生,像木头一样生活的意思。”

木生觉得贺呈很可爱,医大的课业很重,而且她也没有住校,本来性子就属于很被动的那种,知心朋友都没有一个,她很高兴能这样和贺呈聊天,很轻松自在。

她平时都找不到人说话,除了黄妈就没有别人了,所以和黄妈比和肖笑还亲。

两人年龄相仿,虽然生活环境不同,但是却有着许多相同的话题。贺呈说了许多军营里的趣事,木生听得津津有味。

一个说一个听,封闭的车厢里一片祥和,两人都没有料到后座的木骁会突然开口警告,“闭嘴,再说话把你扔出去。”

这句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却成功把两人吓住了,木生尴尬的对着贺呈笑笑,眼睛注意着前方的路况,两人都不敢再开口。

车子很快就到了医大门口,木骁坐在后座,脸色从刚刚开口之后就一直沉沉的,看不出喜怒。

贺呈熟练的把车停靠在车位上,木骁揉了揉眉心,对着贺呈吩咐道,“你先去警局一趟,晚上再去公寓找我。”

贺呈似乎接受到了木骁的什么信号,顿了一下,敬了个礼,“是。”下车走到了路边,打车离开了。

车厢里就只剩下两人,木生觉得有点害怕,手忙脚乱的去开车门,再也不管身后的木骁,疾步走进了学校。

正门口进去其实是医大附属医院,和教学区只隔着一条长长的走廊,校方为了充分利用资源,把走廊的两边用砖块给砌上了,一楼装了制冷系统,变成了医大学生和医院公共区域。

一边是医院,一边是实验室,中间的走廊变成了停尸间。

和医院正式的太平间不同的是,这里的遗体都是家属和死者本人生前同意捐赠的,用于医疗实验研究。所以走廊那里的停尸间其实是学生们用于解剖练习的地方。

医大的学生一般都是走侧门进去的,木生快速的穿过学校门口长长的林荫大道,冬天的叶子虽然稀稀落落的挂着,但因为树木多,反而不显得萧条,路上也没有雪花,地面上都是旁边融化的雪水流进小道来的。

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沉稳而有力,可以预示着主人的步伐很大,如魔鬼追赶般,木生更是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突然,右手臂被人从后面拽了一下,整个人瞬间被带离了原地,身子被抵在粗大的树干上,而木骁,如凶猛的食肉动物般,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激怒

木生怕木骁,是那种从骨子里滋生出来的惧怕,毫无理由可言的惧怕。

她极力想要摆脱前世的怯弱和彷徨,但是做好了的心理建设,每一次在木骁强大的气场下,迅速土崩瓦解,即使那仅剩的一点点的念头,也被他一个细小的动作给立马压制下去了。

身子被他抵在后面粗壮的树干上,即使穿着厚厚的棉服,后背依旧被翻起来的树皮磕得疼,可见木骁用了多大的力气。

手不能动,幸好口还能言。

距离家长会开始的时间已经近了,小道上偶尔有一两个人经过,木生不想让人发现这难堪的一幕,只想赶快从这儿离开,抵在木骁xiōng膛的手使上了劲,努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有意放低声音低吼道,“你干嘛,这可是学校。”

木骁并没有因为她强调是学校而有丝毫动容,反而格开她挡在xiōng前的手反剪在背后,健硕的xiōng膛抵在她前xiōng的柔软上,疼得木生嘤咛了一小声,抬头狠狠的盯着他。

两人之间没有丝毫间隙的距离,令木骁相当满意,特别是看见她晶亮的大眼炯炯有神的瞪着他看的时候,别有一份难以言说的成就感。

这就好比你养了十几年的小猫,一向都对你言听计从,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有一天你拍拍她头逗逗她的时候,她却突然对着你伸出利爪一般,挠得你心肺具舒,豁然开朗,感叹一句,哦,原来这才是我家的猫呀。

现在的木生之于木骁,就是这种感觉!

可能她自己没有意识到她的变化,但是对于一向习惯了木生唯唯诺诺言听计从的木骁来说,她的改变却是巨大的,至少曾经的木生,是决计不敢这样直视他眼睛低吼的。

身子不能动弹,心虚加上害怕,反而让木生耳朵变得异常灵敏,小道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还有人的交谈声,木生能够听出,那是班上的同学。

木骁立即注意到了她脸上细微的变化,侧头从树的间隙之间看了眼,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挽着一对中年夫妇走近,应该是去参加家长会的。

嘴角泛起恶质的微笑,眼睛注视着越来越近的三人,故意靠近木生身边,濡湿的气流喷洒在她皓白的脖颈上,那细嫩的皮肤上立时窜起了一层层的**皮疙瘩。

而对于效果似乎不甚满意的男人却在此时开了口,故意学着木生压低了声音,使两人周围的气流都渲染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你同学?”

那短短的三个字,却让木生心中警铃大作,条件反射的倏然转头瞪视着木骁,却还是违心的回答“不是”。

虽然不想受制于人,虽然很想语带威胁的和他理论,但是木生却在一瞬间记起,自己似乎毫无筹码可言。

“哦,不是啊,那我们出去吧,应该顺路可以一起走。”

木骁说完作势要走,外套却被一双小手死死的抓住!

回头盯着衣角处那根根青葱手指,那泛白的骨节看得人多么的心疼啊。木骁眼神缓缓的上移,一直到两人目光相遇,才饶有趣味的停住,“你这是干嘛?”

“那是我同学。”

“哦,所以呢?”

“不要出去。”

“理由呢?”

“理由?不想和你同时出现这算不算?”

木生知道自己肯定会惹恼他,但是她必须赌一把,赌他会发狂,而她,却是正在迎战来自他毁灭性的伤害。

果然,木骁脸上讽刺的笑容霎时消失,所有的五官恢复原位,看似平静的面容却酝酿着滔天巨浪,这些木生都知道,这也是她期待的效果。

她的心脏砰砰砰的跳动着,而她现在唯一祈求的,就是暴风雨临近前的这短短的平静。

两人具没有出声,相互瞪视着,似乎正在进行一场你死我活般的角逐,而木生知道,她绝对不能输,不能先低头,否则,前功尽弃。

三人有说有笑的从几米开外的小道上走过,直到声音越来越小,甚至听不见了,木生才入虚脱般闭了眼,低头避开木骁的注视。

“对不起。”

短短的三个字,代表她的认输。刚刚的反抗和心机,几乎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伪装和勇气。

木生知道自己一直都是一个非常怯弱的人,害怕伤害,害怕欺骗,所以一直不敢去尝试,也因此错过了许多美好的风景。

可是她的一生才刚刚开始,还没有走到人生的尽头,谁又能够评判呢?

她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保住自己仅有的平静。而作为一个在校学生,她大半的生活都是在这个校园里度过的,所以她不要因为一个木骁而被破坏殆尽。

所以她刚刚豁出去了,就为了那几秒的平静!

“对不起什么?”木骁抓着她手臂的手使了力,两人几乎额头相抵,而他的嘴唇,若有似无的触碰到她的脸颊。

被冷风吹拂了许久的脸颊早已变得冰凉,合着他温热的呼吸和温暖的嘴唇,巨大的温差带来不一样的热烫,让木生耳郭都烧了起来。

“对不起刚刚的反抗?”木骁并没有等待木生的回答,继续用这样的方式呢喃着,“还是对不起爬上了我的床?”

木生闻言瞳孔倏然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木骁,难道他知道了?他知道那晚发生的事儿?

木骁很满意看到这样的效果,继续爆料着那些在木生看来属于惊天骇人的秘密。

“休假前部队演习借了个dv,正好被我带回来放在了电脑桌上,而那一晚,似乎在里面留下了许多美好的画面,要不要和你分享下呢,我亲爱的好妹妹?”

“流氓,变态。”木生咒骂道。

不仅那件事,就连她给他下安眠药的事儿,他也肯定知道了,所以这几天才会这么奇怪的盯着她看,木生气自己的自以为是。

自以为自己的计划是多么的完美成功,在别人眼中,却是那么的可笑可悲。

她以为是因为那晚的春风一度和几颗安眠药阻止了木骁回部队,哪想到人家是放长假,即使没有那些她自诩聪明搞出来的破事儿,他也不会在第二天回部队的。

真是印证了一句话:聪明反被聪明误。

木生生自己的气,脖子扭到一边,嘴唇紧闭着不发一言。剧烈起伏的xiōng膛显示出她有多么的气恼和难堪,那轻微的震动,也刺激着脑袋里一直盘旋着dv里那些画面的木骁。

想到她在自己身下泫然绽放,动情时的魅惑迷人,作案时的狡黠可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深深的刻画在木骁的脑海里。

所以他有点迷惑了,怎么可以和肖笑的女儿扯上关系,而且她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妹妹,虽然两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那样不伦的关系,还是挑战了他一个人民解放军的底线。

作为一个军人,木骁习惯了掌控全局。任何事情没有十足的把握时,他绝对不会轻举妄动,所以他没有在知道真相的第一时间找木生对质,他只是很好奇,她在玩什么把戏?为什么要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是企图?

可是直到今天,他依旧没有看穿她的想法,更无法理解她怪异的举动。可是在车上的时候,看她和贺呈聊得那么高兴的时候,他却觉得异常愤怒。

他认识了她十八年,她何曾对他如此心无芥蒂的笑过?

当然了,他也从来不在乎。可是和他挂着相同姓氏的女人,抢走了他一切幸福的女人,没有他的批准,谁给了她那样的胆子,对着别的男人,笑的如此迷人?

“流氓?变态?”木骁似乎在咀嚼着这两个词语的含义,反复念叨了好几次,才对着木生灿然一笑,可是声音却如现在的天气一点,低至零下。

“这只是开始而已。”木骁放开对她的桎梏,主动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整了整刚刚被弄皱的西服,往后退了一步欣赏着木生狼狈不堪的样子。

木生还维持着刚刚的动作,脸色因为激动而变得酡红,扎好的马尾也因为和树干的摩擦而散落一些,凌乱的掉在四周,身上的棉服也不再平整,衣袖上擦上了些许树干上的青苔,估计背上更严重。

“我无意迁怒与你,而你却总是不怕死的自投罗网,不成全你似乎对不起你光荣的牺牲。”

木骁讽刺的说完长腿迈出,率先走出了树干后,上了小道,而低头整理衣服的木生却愣在当场。

有的时候木生真的会想,自己面对的这个男人,真的是电视剧里演绎的那些刚正不阿的人民解放军吗?总有一种被电视剧欺骗了的感觉。

或许只有在他发怒的时候,那强大的气场有一点点军人的样子,而其他绝大多数时候,木骁都给她一种流氓气息的感觉。

难道这是所谓的本质?

木骁并没有给她太多发愣的时间,因为家长会的时间到了。

这次的家长会主要是校方和家长的一次交接仪式,也是大学唯一的一次,所以双方都很看重。为了照顾大多数人,所以特意把时间定在了周末,来参加的人也很多。

没有被安排任务的人都为家长们准备了节目,许多家长都是第一次看见自己孩子的表演,虽然表演得不好,但是他们还是被孩子的那份真诚和爱感动到了。

特别是感恩的心手语表演的时候,听说现场所有的妈妈都哭了,甚至爸爸们也红了眼眶,他们都感受到了来自子女的那份谢意,也觉得无比的欣慰,自己的孩子终于长大了。

木生在家长会开始之后就离开了教室,她不想看到那些令人伤感的画面,也不在乎木骁要和老师交流什么话题,她只想逃得远远的,那样的温情画面,于她而言,格格不入。

百无聊奈的踢着草坪边的石子,听着广播里优美动听的曲子,木生背着手,低着头一下一下的移动着步子。

突然,有嘈杂的声音传来,木生立即跑回了实验室门口,因为来参观的家长们到了。

本以为实验室这种地方没几个人来的,毕竟大家都忌讳这些东西,可是却没想到都来了。木生深呼吸了几下,咽了口口水,准备好向各位家长介绍医大的解剖室。

可是,到了跟前的人群,听见辅导员介绍左手连接两幢大楼的房间是解剖室时,大家都一致摆手继续往前走,直接上了二楼。

木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点失落,苦笑着抬头,却看到了木骁饶有兴致的盯着头顶上解剖室那几个大字看。

“你怎么不跟上去?”

“带路吧,我要参观这里。”

木生觉得这人行为越来越怪异了,参加她的家长会即使是木天交代的,他也已经做到了,没必要那么尽职尽责,何况还是参观这种地方。

接过木生递过来的衣服穿上,两人走进了寒气缭绕的室内,厚重的铁门在身后应声合上。

木生一边往前走一边介绍室内的分布,也不管身后的人有没有跟上。

木骁站在门口注视着偌大的解剖室,房间被全部封死了,就连气窗都不见一个,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在雾气缭绕中,发出模糊的光亮,整个屋子似乎被一片炫白包围着。

进门的右手边放着一个大大的柜子,里面摆放着许多五颜六色的化学试剂,柜子前面还有一个盥洗槽和试验台。

而左手边的墙壁上,是已经收上去的多媒体幕布,投影仪被吊在正前方的天花板上。

前方一米宽的cāo作台上摆放着分不出性别的尸体,全部被白布盖着,四列对称放着,中间都隔出了一定的距离,cāo作台上放着一整套的手术器械。

而穿着白大褂的木生,就这么抄着手站在一众尸体中间,回头疑惑的看着木骁,“怎么,害怕了?”

木骁抬步向前走去,脸上慢慢扬起笑容,慢慢的靠近她,直到两步的距离时站定,盯着她雾气朦胧的双眼,痞气十足的发表自己的想法。

“没有,我只是在想,在这里j□j会是什么感觉?”

变态

两步之遥的距离,屋子里的温度低至零下,起伏袅绕的白雾几乎将两人笼罩其中,木生甚至觉得看不清对面木骁的样子,只是他玩味的一句话,让她这些天来所有的伪装忐忑悉数爆发。

木生拔腿就往门口跑去,完全出乎木骁意料的反应。

他本是一句玩笑话而已,却没想到木生反应如此激烈。可是六年魔鬼般的军旅生涯以来,木骁从来都是站在顶端睥睨天下的王者,还从来没有被谁这么公然挑战过。

而木生这本能的举动,无疑唤醒了木骁内心潜伏的那头恶魔,引起他巨大的征服欲,想要亲自撕开那层薄纱,让那鲜嫩的血肉曝露在阳光下。

手掌刚接触当冰冷的手把,木生就感受到了背后一阵寒风袭来,从脖子两边逐渐靠近。腰身被穿过来的手臂大力圈住,抓在把手上的掌心被使劲一扯,在棱角上刮出深红的印子,整个身体反转被迫压制在门后。

木骁出手攫住她乱动的下巴,固定在前方,让两人能够看清对方眼里那翻江倒海似的情绪。

木生害怕极了,特别是看见木骁眼睛里浓浓的欲望时,属于那禁忌的一夜的记忆波涛汹涌的袭来,刺激着她的神经末梢,她害怕那晚的情形再次上演。

那种身体被活生生扯破,被倏然贯穿的感觉,令人痛不欲生。即使是现在,木生依然能够回忆起,那干涩的甬道被粗粝的柱身摩擦得火辣辣般的疼痛。

所以当木骁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木生的脑子里有一瞬间是一片空白的,周围的一切好像都静止了,而周围的一切又的确是静止的,即使周围的“人”什么也看不见听不到,木生还是有一种在公众面前被扒光衣服的窘迫感。

所有的想法和意识似乎都来的太突然,突然到她都没来及分析出木骁话里的成分,而做出了自己内心深处最直接的反应。

她知道自己逃不过,可是还是不放弃一丝丝希望的想要试试,想要做一番垂死挣扎,直到此时真的落入敌手,她还是没有放弃挣扎,企图以她自己的力量,能够和一个职业军人相抗衡。

都说男人的命根子是他们身上最柔软的部分,木生灵机一现,抬腿就往木骁胯间招呼过去,奈何技不如人,小腿反而被他抓在手里,两人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僵持着。

木骁皱眉抓住她偷袭的脚腕,一只手卡住她脖子,看她因为窒息而脸色慢慢由酡红变得青紫,小巧的嘴巴张成一个小小的圆形,红润的嘴唇似乎也因为缺水而变得干裂。

“咳咳咳”

木生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声小小的干咳声,双手本能的死死抓住脖子上的手臂,挠出了一条条的血印子。而他五指的力量还在渐渐加大,五指逐渐收拢,手臂上青筋爆现。

“死亡边缘的感觉怎么样?”

看着木生那垂死挣扎的样子,他嘴角反而露出了孩子般纯真的笑容,好像真的只是单纯的采访一下她此时的感受,像一个求知欲极其旺盛的小学生一样,专注的研究着她脸上的细微变化,就只差偏着头表示自己的天真无辜了。

木生口不能言,双手如溺水的人儿一样胡乱扑腾,一下一下的砸在他健硕的xiōng膛上,喉咙里嘶哑的呐喊显得更微弱无助,瞳孔也开始逐渐放大。

木骁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全身被一股噬人般的暴戾气息笼罩着,变幻莫测。又如一个病入膏肓的高位者一样,要用世界为自己陪葬的那般破釜沉舟不顾一切。

木生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眼前的人也越来越模糊,身子瘫软着止不住的往下滑,几乎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脖子上的五指间,好似身体被挂在那坚硬的手臂上一样,天旋地转间只觉得冷。那股子凉气从脚底一直窜起来,从腿部一直蔓延到头顶,直至全身。

或许,也是一种别样的解脱。自此,也不再有无辜的生命因为自己而惹来无妄之灾吧,木生在最后一瞬间这样想。

可是上天总是在她既定的脚本上添加浓重的一笔,木生在意识快要跌入黑暗的那一瞬间,感觉到脖子上的五指倏然消失,那股大力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终于能够畅快呼吸了。

这一切漫长的折磨不过是十几秒钟之间发生的事儿,木生忍不住大口的呼吸着解剖室里寒冷的空气,吸入肺腑之间,忍不住大咳起来,身体失去倚靠,如一滩泥一样瘫软在冰凉的地面上。

“酣畅淋漓。”

木生低沉的声音里还带着剧烈咳嗽后的嘶哑,没有十八岁少女该有的清冽甜美,像披荆斩棘摩擦着声带溢出来的的震动一样,破碎难听。

她在认真回答木骁刚刚的问题,死亡边缘的感觉,酣畅淋漓!

木骁后退一步蹲在她面前,眼睛里压抑着烈火般的愤怒,还有外人无法窥探出的奇怪情绪,伸出刚刚还放在木生颀长脖颈上的大手,带着粗粝老茧的指尖一下下的摩擦着那几道暗红的印子,表情专注认真,像情人间的深情对视一般。

可是这样的木骁,令木生更为惧怕!

她宁愿他如狮子一般发泄自己的怒火,而不是如一头蛰伏的温顺小野兽一样,欣赏着你的瑟瑟发抖,然后出其不备的伸出利爪,将你拆骨入腹。

木骁偏着头,伸出温热的舌头舔了舔那几道印子,一道一道的顺着印子舔舐,在寒湿的脖颈上,留下一道道晶亮的水痕。一边舔舐完又换到另外一边,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发现木生惊恐的双眼和剧烈颤抖的身体。

这样的木骁,和早上与贺呈相处时的木骁判若两人!

直到细致的做完这些工作之后,木骁从如杰出的艺术家一样,抬头注视着自己最完美的艺术作品。点头啧啧称奇般,嘴角露出了惯常的讽刺笑意。

木生双手触摸着刚刚被他舔舐过的地方,湿腻热辣,像千万条小虫子蠕动过一般,留下身上粘腻的体。液,让人恶心发呕身体却又被寒冰冻结,不能有丝毫动弹。

“禽兽!”木生身子止不住的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整个后背紧紧的贴在冰冷的墙壁上,膝盖并拢,防止木骁的靠近。

木骁冷眼注视着她的动作,如欣赏笼中困兽一般,嘴角讽刺的笑意也逐渐变得冰冷,比这解剖室里的空气还冷凝几分。

“那就让你切身体会一下这两字的含义。”

木骁话落,那只骨节分明的右手,直接抓住她xiōng前的衣服,像提着一个破布娃娃一般将人提溜起来摁制在墙壁上,木生还未来得及做任何反抗,左手已如鬼魅般伸进她衣摆下,沿着牛仔裤裤腰处下插,肩膀抵着她身子,双手哗啦向两边使力,布帛碎裂的声响在空旷的封闭环境里异常刺耳。

刺耳的声响让木生如梦初醒般的使劲开始挣扎,拳头不管不顾的落在木骁肩上头上,xiōng膛上,可是那样的力道对于一个被欲望染红双眼的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显然无济于事。

木生又打又抓的大喊大叫,却因为羞耻心作祟而放低了音量,可是解剖室的大门早就合上,屋子又是全封闭的,那看似高分贝的尖叫传到室外只剩小猫般的呜咽。

想要费力去踢打铁门,引起路过走廊的人的注意,可是木骁压根儿不给她移动的机会。求救无门,木生只能期望自求,房间里的火警系统却只能遥遥相望,接近更是徒然。

但是又不甘这样被他轻薄,可是费尽力气的挣扎似乎都是徒劳,力量的悬殊再明显不过,木骁只是稍稍用力就将她的双手牢牢锁在头顶。

下身因为接触到空气而瑟瑟发抖,木生棉服的拉链被他轻而易举的拉开,湖蓝色的保暖内衣被推高露出别在双臂之间,被拉高的双手被衣服困住,而且遮挡住了木生的视线,可是xiōng前传来的那异样的感觉,反而更加清晰。

十八岁的少女发育已算完成,但因为木生本身很瘦,xiōng前那小小的两捧,在他赤红的视线里剧烈起伏着,柔嫩的两团白肉被淡蓝色内衣的包裹着,同色的蕾丝花边和那抹炫白形成鲜明的对比,刺得男人双眼发红。

伦理道德在这一刻似乎早被男人抛到了九霄云外,继妹?仇人的女儿?抢走自己所有幸福的女人?

可这时候的木骁早已无暇顾及,已经全然没有心情思考这些,头脑里这几天一直回旋的那些dv里的画面几乎控制了他的思维,在那轻轻颤抖的两颗因为接触空气而倏然挺立的嫣红刺激下,所有自制力都土崩瓦解,只剩下最原始的兽性,此时他也不过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罢了。

畜生

当冰冷的指尖接触到温暖的柔软的时候,木生绝望的闭上了双眼,身子更是不由自己的剧烈颤抖。

不该是这样的,事情本不该是这样的不是吗?

洁白的身子暴露在湿冷的空气中,木生心中的绝望越来越大,双手死死的抵在木骁xiōng膛上,却还是阻止不了贴身的衣物逐渐脱离身体的命运。

木生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却还是能感受到木骁势不可挡般的侵犯,本能的要放声求救,张开嘴的那瞬间,嘴里瞬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口腔里能够感觉到异物入侵的那种缺水不适感。

木生知道,那是自己刚刚被他扒下来的小内裤。

“再哭我现在就杀了你,和后面那些尸体一样,怎么,想和他们作伴吗?”

木骁抬起她下巴,偏过头让她看清几步之遥的地方,那些被白布盖住的尸体。

木生惊恐的睁大双眼,看着白布翘起的一角,那紫黑的皮肉和狰狞的样子,害怕得愣了愣,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呜咽着一个劲的摇着头。

她想活下来,即使以这样屈辱的方式。

木骁很满意木生的反应,移动身体遮挡住她视线,外套还大喇喇的挂在她身上,只是淡蓝色的内衣肩带早就被扯断,此时正躺在冰冷的地面上,xiōng前的两捧在他大手故意的揉弄下,在一片白嫩中泛着惊人的血红。

将那白净的身躯牢牢抵在墙壁上,木骁攫住她下巴,迫使她注视着自己的双眼,在她可怜的哀求眼神中,奋然使力,尽根没入。

应该是楼上参观完了的家长在辅导员的带领下下来了,木生耳边似乎还能听见他们激烈的讨论声,可是身体却随着男人的大力冲撞而和冰冷的墙壁摩擦着。

一个男人的声音隔着厚重的门板传进来,“学校的硬件措施还是挺完备的,现在只剩解剖室没参观了吧?”

“对对对,整个实验楼就剩这里的解剖室了,我们所有的遗体都是家属或是本人自愿捐赠的,他们都特别伟大,为我们的医疗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啊,来,大家这边请”

伴随着辅导员骄傲的解答声传来,木生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又似乎走到了悬崖边上,在这万丈悬崖面前进退维谷。

木骁一手捞着木生的一条腿,一手撑着她耳边的墙壁上,前后耸动着做着激烈的运动,猖狂到压根儿没把门口似乎要进来撞破这一幕的人放在眼里。

“有人,呜呜,求你了,不要了,呜呜”

木生嘴里只能发出类似模糊的呜咽声,只是眼睛里的哀求我见犹怜,却丝毫没有博得男人的同情。木骁出其不意的使劲撞击了一下,木生忍不过那阵,高声叫了出来,外面似乎因为这一声响而发生了骚动,木骁捞着她腿的手改为抱着她腰,接近她耳侧,身下短而急促的大力撞击着,低声耳语着告诉她,“要是你再哭,我就开门让大家围观一下。”

嘴里的阻塞物被木骁用牙齿扯出来仍在了地上,可是木生反而不敢大声呼救了,只能细小的泣声哀怜着,“不要,求你了,不要”

本来已经走到门口的众人,被从解剖室传来的凄厉女声惊吓到,纷纷停住了前进的脚步,面面相觑的最后一致看着辅导员。

辅导员定了定心神,脸上挂起安抚人心的微笑,“没事儿,估计是其他地方传来的。”然后小声的问身边的学生会会长,“负责解剖室的人呢?”

会长也不清楚人去哪儿了,而且解剖室闹鬼的传闻时有发生,此时也只想着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知道,估计是走开了。”

胆子小一点的学生家长本来就不想进解剖室,现在更不可能进去了,有人起哄着走了,下次再看,大家也就顺着台阶下,就都走开了,辅导员怕出什么事儿影响学校声誉,而且家长们也不愿意参观解剖室,急忙跟了上去,等一下还要组织大家开个总结大会的。

听见门口越来越远去的脚步声,木生不知道是绝望多一点还是庆幸多一点,反正此刻置身与这种地方,被这么多“人”注视着,不比剥光衣服站在人群中好多少。

到了后来,原本还顽强抵抗的人已经泪流满面地哭不出声,被他强行捞起的双腿一次次从腰间滑下去

木骁干脆只架起她一条腿,狠狠攻占着那处最生涩温暖的神秘腹地。

粗长的柱身狠狠鞭笞着那柔软的腹地,带出一波波火辣辣的快感和温热的细流,木生全身瘫软的挂在他身上,xiōng前细滑的嫩肉被西服粗粝的面料磨得生疼。

似乎腻烦了这样的姿势,木骁一个使力,捞起木生双腿别在自己腰间,而她压根儿不会配合的自己夹住他的腰,更不要说手臂搂着他脖子了。

站立在她双腿之间,木生后背自然的仰靠在墙壁上,双腿自然的下垂,紧闭的双眼似乎显示着她无声的反抗,但是木骁知道她没有晕过去。

这样的动作,木骁更能够清晰的看见紫黑的怒龙慢慢的被那洞口吞噬进去,再随着他的抽出而带出那层粉色的嫩肉,伴随着从两人交连处溢出的透明粘液,附着在两人私密处,木骁被那火爆的场景刺激得忍不住全力大动了几下,每一次都是尽根没入,再缓缓退出,而木生也随着他每一次的进出而紧皱了眉头。

“手臂绕过来。”

木骁一边大动着一边习惯性的出声下命令,可是木生不是他的兵,而且正在被他侵犯着,肯定不会服从他。

木生依旧紧闭着双眼没有丝毫反应,似乎对这一切已经死心都听天由命的地步。

木骁双眼微微眯了眯,眼神变得更加锐利,捞着木生两条腿弯的身子突然转身,失去附着的木生上半身立马向后仰去。

出于人性本能,木生倏然睁开双眼,条件反射的双手伸长缠住木骁脖子,避免自己掉下去。

“呵,何必呢。”

木生不理会他讽刺的话语,只是惊恐于他接下来的举动,“你想干嘛,你疯了吗?变态,你不能这样做”

“试试不就知道了。”

木骁一边走一边小幅度的抛动着她身子,在她身子下降的时候偶尔向上狠狠顶弄一下,让木生缩着身子往他身上靠。

两人很快以这样奇特的姿势来到了房间的最后面,那里一排排的摆着医院的太平间刚送来的捐赠遗体,全部用白布盖着。

“哥,求你了,不要这样,不要”

木生已经从最初的强硬反抗到现在低声下气的苦苦哀求了,可是效果却如预想般,在自己的哀求声中,被木骁缓缓弯腰放在了一张cāo作台上。

因为一张cāo作台是一个小组在用,所以相对于一般的cāo作台宽大了许多,可是正中间躺了个人之后,坐在cāo作台上的木生就显得有点拥挤了,她甚至能够感觉到皮肤接触到cāo作台后,蔓延至全身的冰凉,还有从身后传来的yīn森的寒气。

“宝贝儿,好像有点挤。”

“不不要”

随着木骁的挺动,木生的身体不断的向后移动,后臀接触到了冰冷的白布,并且还在不断的后退,甚至碰到了那冰硬的遗体,而且正因为木骁的大力抽、插而移动着。

木生嘴里只能发出绝望的嘶吼,只能双手双脚的往木骁身上贴,企图这样能够离身后的遗体更远一点。

“呜呜哥疼哥呜呜”

木骁似乎是因为木生嘴里一直呢喃的那声哥而恢复了点儿理智,停止了再让她身体移动,看着木生无尾熊一样的挂在自己身上,嘴角终于露出了满足的笑意。

冰凉的指尖异常缓慢温柔的轻触着木生布满泪痕的小脸,指腹一点点的抹干净那刺眼的泪痕,眼里的猩红还未褪去,只是轻咬着她红肿的双唇呢喃着,“乖,以后听话一点,嗯?”

木生机械的点着头,不管木骁说什么她都点头,如果这样就能逃脱他变态无常的惩罚的话。

yín靡的一切似乎已经归于平静,木骁倒是穿的很整齐,除了领口处敞开的几粒扣子,还有深埋进她体内的巨物偶尔露出剩下的根部,其它哪里看得出一点儿狼狈的样子。

反观木生,在脑后束起的马尾早已凌乱不堪,棉衣大开着,湖蓝色的保暖内衣也被裹成了一团堆在xiōng前,脖颈上的五指印依旧清晰,空气中的湿气加上激烈运动后的汗水形成晶亮的水雾,接触到温热的肌肤以后立即凝结成了细小的水珠,顺着那娇小的双峰之间滑下。

木骁看了一眼,目光更深更加暗浊,将她保暖内衣推得更高一些,低头就将那些透明的水渍一点点舔舐掉。沾染着她身上的青春气息,居然让他嗅到了甜美的滋味。

木生喉间发出了痛苦的嘤咛,眉头难过的皱着。木骁以为自己伤到她了,皱眉捏了捏那两个小肉包,一只手完全能握住,倒是软软的挺挺的捏起来很舒服,好像上了瘾一样,把玩着,偶尔狎弄几口,她顶端的小花蕊还是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冷,我想回家,呜呜,我想回家。”

“回答完问题我就让你回家,要不然”

木骁饶有深意的瞥了眼强上的火警报警器,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木生急忙点头表示自己的立场。

禽兽

“乖。”

木骁在木生脸颊上吻咬了一口,她疼,却不敢发出声音,咬着嘴唇小小声的低泣。

cāo作台上的白布因为震动而缓缓滑落,全身青紫的尸体已有一半曝露在空气中,木生一转头就看见那两条僵硬的小腿上,幽深发亮的膝盖骨。

后面的尸体应该是一个女人的,青紫的脚趾甲盖修剪得整整齐齐,亮色的指甲油在白炽的灯光下反射出冷硬的光亮,像锋利的刀锋一样,寒气从脚底一直往全身蔓延。

木生全身颤抖着,紧了紧圈在他颈上的手臂,头更往他的肩窝处钻去,不敢再往其它地方看。

两人的xiōng膛紧紧摩擦着,木生已经滑落下来的湖蓝色里衣随着木骁懒懒地挺动而来回拂动着xiōng前娇嫩的蓓蕾,那处于发育阶段的顶端受到外界刺激而硬得发疼。

“嗯”

微弱的嘤咛从木生嘴里溢出,木骁了然的笑了笑,腾出一只大手一把扯过白布盖严的同时,不期然的大力往前一送,木生身子不可避免的狠狠撞在他xiōng膛上。

突来的异样感觉让她僵硬了一瞬间忘了反应,等待那一瞬感觉过去,全身如脱了力一般一般瘫软在木骁身上。

木骁一手撑在桌沿上,一手搂着木生腰肢防止她身子向后移动,身下有节奏的缓缓挺。动着。柔顺长发上属于洗发露的香味混合着年轻女体的幽香,像妖艳却剧毒的罂粟一样,噬人心魄。

享受着那紧窄甬道一伸一缩的咬紧,木骁吻了吻她发顶,满足的轻声叹息,“那晚,为什么不拒绝?”

dv拍摄到的只有卧室里的画面,木骁不知道在客厅里发生了什么,但从dv上的画面看,木生的拒绝并不激烈,而且最后时刻,她甚至有配合他的动作。

木骁虽然骁勇善战,聪慧过人,但是,他这次是真的猜不出她这样做的原因。

即使当时他喝醉了,动作粗暴无理,她没有反抗的能力能够说得过去。可问题是,他看不出木生的激烈反抗,反而从她脸上看出视死如归的表情,好像对这样的结果早已预料到一样。

木生的身子倏然僵住,下身下意识的收缩,木骁毫无预兆的突然闷哼出声,等不及木生的回答,眼睛里刚刚消散下去的欲望瞬间被挑起,手臂搂过她身子,蛮悍进击!

“唔”她受不住他野蛮的鞭挞,清丽的小脸痛苦的皱起,看起来楚楚可怜。

“不要了疼”身子不住的哆嗦着,理智和痛楚交替折磨着她,可是那深入浅出的快速进攻又瞬间让她神智游离,只知道失控的喃喃自语。

“乖,放松一点,别一直吸,别夹这么紧”

那濡湿,细致,温热,美妙的感觉,简直要了他的命,勾了他的魂。

木骁几乎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没有伸手拂去桌上的障碍物,直接将人按在身下恣意折磨。

“我,我有拒绝呜呜可是你不听”

身下的女孩声音里是满满的委屈,鼻息间发出细小的低泣,汗水已经打湿了她鬓角,滚烫的泪水尽数滴落在了木骁的肩头,隔着厚厚的西服外套,他依旧感受到了那处湿热的不适感。

“那为什么给我下药?”

双手撑在了桌沿,全身的力气都仿佛集中在了那一处,颈上的小手更紧了,两人直接严密贴合,仿若即将合二为一般,彼此之间的汗水气息交融着

身子止不住的往上缩,被他霸占着的那一处涨涨的,灼烧濡湿的感觉从交合处蔓延至四肢百骸,在冰冷的空前中,却彷如置身熔炉,在他愈来愈热切的深入中液化升腾。

闪躲着他一下下实打实的撞击,木生掩不住的低吟浅泣,圈在他颈上的手臂交握着,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了他身上,手指五指打开胡乱的抓捏着,想要找到一丝附着物,可是那浅浅的寸头,根本抓不实,急的哭泣的女孩一口咬在了他肩头。

“嘶别夹这么紧放松”

随着她身体的紧致,使得忘我冲刺的男人忍不住闷哼出声,在那一瞬间的紧致销魂中,差点丢了心神,忍不住交出自己的精华。

“呜呜我不要了冷我冷”木生只顾着浅浅的哭泣,鼻涕眼泪全部抹在了他干净外套上,小手撒泼似的拍打他厚实的肩背。

木骁自己也不好受,那细致柔软的感觉太过致命销魂,让人欲罢不能。

“乖,放松一点,听话”

木生全然听不见他的安抚,胡乱摇着头躲闪他的亲吻,夹在他腰间的两条细嫩的小腿被冻得冰凉一片,慢慢的脱力耷拉在桌边,紧挨着他的大腿外侧,那刺骨的寒气让木骁惊了一下。

看来是真的冷到了,那里还顾得上那所谓的逼供,赶紧就着那湿热的紧致大动了几下,在她腿间喷。射之后,胡乱用刚刚褪下的小内裤擦拭了几下,随手塞进了外套口袋里。

得了自由的木生滑下桌面,瘫软在桌腿边,头埋在腿。间嘤嘤的低泣。

木骁脱下自己的外套垫在冰冷蚀骨的光滑桌面上,双手往她胳肢窝一插,手臂一用力,娇软的身子已被她提坐在隔着外套的桌面上。

虽然隔了一层布料,但是没有衣物蔽体,不锈钢桌面的沁人冰凉还是逐渐透过毛孔钻入肌肤之中。

木生低垂着头,双手自然的被他强制搭在他手臂上,双腿倏然夹紧,阻止他手指的进入。

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指用力,无声的将他往外推离。此时的她,遍体鳞伤,不仅是身上他留下的痕迹,还要心灵上的委屈和难堪。

上一世的爱恨情仇本该随着时间的变迁尽数消散,可是现如今面对他野兽般的索取和无情的折磨,木生还是忍不住留下了滚烫的眼泪。

那个虽然强悍却舍不得伤她分毫的男人,真的已经随着记忆死去,伴随着他们的爱情,埋留在了前生。

木骁右手被她夹在双腿之间,那温暖的触觉一下下的刺激着中枢神经,眼里分明有火光跳跃。定了定心神,木骁冷了眉眼,沉声开口,“放开,我看看伤得怎么样。”

虽说已经坦诚相见过,而且两人之间刚刚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但是木生身上属于十八岁应有的羞耻感和无助感依旧清晰可见。

面对一个刚刚还进入过她身体的男人,她不可能无动于衷到在他眼神下展示自己的私密处。

“不要不许看”

小小声的抗议,中间还夹杂着委屈的哭泣,低垂着不敢抬头,更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大声反驳他,因为她怕,怕引来另一场的惩罚。

“放手,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木骁直接使用巧劲掰开了她紧闭的双腿,她忙着再一次夹紧的动作再他随意的一个眼神中溃不成军,颤颤巍巍的打开一点点,能够让他的手自由出入。

那神秘的三角地带,没控制住力道的手指在她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道青紫的痕迹,从腰腹间一直蔓延到大腿根部。

眉头不由自主的郁结成峰,眼眶微微的皱了皱,墨色的眼眸紧缩了一下,那炽热的火焰再一次变得一触即发。

“再打开一点。”木骁哑声说道。

手无寸铁的木生无能为力,认命般的闭了双眼,缓缓的将双腿打开到最大,无助的让自己毫无遮蔽物的私密之处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男人深色的眼眸下。

忍不住吞咽了一下,显眼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回归到原处,木骁眼里的火焰愈发炽热,盯着白嫩的双腿间那粉红玉门,忘了心神。

艳红的娇嫩之处因为大力摩擦而变得红肿,粉嫩光洁的花瓣上还带着刚刚激情之后的残留物,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木骁很好奇,那里尝起来,是否如她嘴唇那样甜美动人?

那热烈的眼神让木生不由自主的战栗,掩饰不住的哭泣声一声声清晰的传入木骁的耳膜,大滴大滴滚烫的泪水直线落下,在嫣红的私。密处形成一小滩水渍,红肿的花瓣在里面反射出模糊的影像。

木骁懊恼的皱了皱眉,烦躁的整理好她凌乱的上衣,躺在门口的内衣是肯定不能用了,幸好是冬天,即使不穿也看不出来。

把她湖蓝色的里衣牵平整,拉上棉服的拉链,以指为梳三两下重新束好头发,等完成这几样动作,木骁眸中的欲望终于消散。

“我只看看伤口,你别乱动。”

警告的看了她一眼,希望她还没有忘记他刚刚说过的话,以后都得乖乖的,要不然他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儿。

木骁在她身前慢慢蹲下,眼睛平视着自己刚刚身体力行的开发过的地方,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伤口,只是长时间的摩擦看起来有些红肿,应该还不至于送医的地步。

手掌合着用力搓了搓,摩擦产生了热力,等到手掌不那么冰冷之后,才小心的将带着老茧的手掌附在她嫩滑的肌肤上。

木生本能的缩了缩身体,看见他抬头不耐烦的瞪了自己一眼,不敢再轻举妄动。

流氓

温热的手掌沿着精致的脚背,包裹着搓揉,慢慢的上滑,经过瘦削的脚踝,膝盖,甚至是敏感的腿弯处和大腿内侧也没有放过。

交换着让两只腿不那么冰冷,再轻怕着拉伸了几下,促进血液的循环,这样就不会那么冷了。

抬起两条腿夹在自己臂弯里,木生惯性的将双手圈在了他颈上。即使那妖媚的地带就这样避无可避的展露在自己眼前,木骁发现自己也没有多余的想法,只是想要她暖和起来。

可是木骁发现这样的动作不好使力,想要她松开圈在自己颈上的双手,“手撑在桌面上。”

身后就是冰冷的尸体,桌面上那冰冷的触觉木生现在还心有余悸,摇了摇头就是不敢放开手。

木骁无赖,只能暂时放开挽着她腿弯的手臂,低头解开了衬衫下面的纽扣。

“你你变态”

木生大骇,压根儿不敢相信他还想要做那种事儿,睁大双眼愤怒的盯着他。

“闭嘴,吵死了。”

继续着手里的动作,三两下解开了腰部以下的纽扣,抓起她腿折叠着膝盖抵在自己腰上,整个小腿前部直至脚背,全部贴在他热烫的肌肤上。

那熟悉却又陌生的体温经过彼此的皮肤传递过来,木生不可置信的盯着覆盖在自己大腿上的白色衣角,不知道心中那翻江倒海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借着体温,再加上大手的摩擦,木生的身体很快暖了起来。

难得耐心的给她穿好了裤子,鞋子,看着坐在桌面上和自己大眼瞪小眼的女人,木骁很想爆一句粗口。

***,自己没救了!

“这次只是个警告,你最好安分一点儿,下药的事儿最好别让我再发现一次。”

厉声警告完,木骁扯了桌面上的衣服就往门口走去,活像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着一样。木生赶紧跳下桌子,着地的时候才觉得双脚无力,险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而前面大步流星的男人,弯腰随手捡起地上被他刚刚大力扯断肩带的内衣,揉了揉放进里衣口袋里,“还有,没事儿别笑得那么灿烂,看着刺眼。”

木骁低声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开门走了出去。

以前还没觉得这个实验室有多么的恐怖,此时少了那个男人的味道,木生竟然觉得背脊发凉,有一丝胆怯处于这样逼仄的空间里面。

撑在桌沿的手掌摁了摁,确定双腿恢复点力气了,她才缓缓的站直身体,扯了歪歪斜斜的马尾重新扎好,环视了一下房间里一片惨白的景象,假装淡定的向门口走去。

这个自己进出过无数次的大门,木生第一次是如此急切的想要逃离。

手忙脚乱的讲门边被随意丢弃在地上的白大褂拾起,一手提着衣领,一手斜着拍打了几下,三两步靠近柜子叠好放进去。

当身后传来防盗门合上的轻微声响,木生长长舒了口气,抬眼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男人。

木骁笔直的身躯背对着实验室站着,挺拔的身躯完全暴露在寒风中,衣衫被吹得猎猎作响,随着视线的上移,后颈处白色衬衫的衣领看起来洁白如新,冷硬的立在外套里。

而脖子上血红的印子还在微微渗出鲜血,小小的血珠,慢慢汇集,再不堪重负倒下,沿着血管的纹路渗进衣领。

回头看了眼木生,木骁大步迈出了实验楼。

周末的校园里比以往安静许多,家长会还在继续,所有的家长都已经被请到了会议室,而看着一直往前走的男人,木生不敢也不愿意提醒他会议流程还没有结束,因为让他离开这个校园也是她的心愿,最好是永远也不要再踏进这里。

走出了好长一段距离人还没跟上,木骁停下了本就已经故意放慢的脚步,转身看着一步步往前挪动的小小身子,半个头都埋进了衣领里,头一直低垂着在地上捡东西一样。

直到额头撞到一堵坚实的xiōng膛了,木生才终于抬起了头,疑惑的看着站在路中间的障碍物。

“又不是第一次怎么还这么难受?”某人皱着眉不高兴的开口,嘲讽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厌恶和无奈,紧皱的眉头让原本英挺的五官显现出一丝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啊?你干嘛?”双腿被坚实的手臂穿过,腿弯处一紧,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动作快得木生尖叫都来不及。

“闭嘴。”

身体突然腾空,木生被他打横抱在了怀里。而面对他冷硬的呵斥,只能咬着唇将脸别向一别,逃离他探照灯一样的窥视。

而木团长紧皱的眉头显示出他的不高兴,怎么女人这么娇弱,他并没有使劲就已经这样了,往后还了得!

虽说校园里的人不多,但是偶尔三五成群的还是有人从身边经过。

木骁本就长得英俊,多年的军旅生涯锻炼出一股有别于校园小男生的气质,加上他干脆利落的步伐和挺拔的身子,以及此时做着许多女生毫无招架能力的动作,一路上频频引起女生的喟叹和驻足远观。

挣扎未果后,木生只得尽量减少暴露范围,将整个脸都埋进了臂弯里,不管有多少路人议论和女生的尖叫声传来,笃定了不抬头。

好不容易快走出学校,木生抓着他手臂,声如蚊蚋的提醒他,“我没事儿了,你放我下来,门口好多人的。”

木骁站定,不相信的看着她发顶,沉声确认,“你确定?”

“嗯。”小小的鼻音伴随着女孩小**啄米般的点头传来。

手机嗡嗡嗡的震动声从上衣口袋里传来,有规律的像电流流过的酥麻感一样从紧贴着的xiōng前传来,木生急忙放开圈在他颈上的双手,挣扎着下来。

“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好似对方说了多么严重紧急的事情一样,一向沉着淡定的木骁的语气有几许严肃急切,边说边向着路旁的走去。

木生忍着身体的不适勉强站定,正要抬头想要向身边的人说些什么,却只来得及捕捉到他坐进车里绝尘而去的背影。

“呵,无情的男人。”

木生自嘲的笑笑,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走到路边随手招了俩出租车,矮身坐进了后座,报了家里的地址之后,拉上车门靠在车窗上发呆。

事后回想着刚刚那一幕,木生才终于意识到,现实世界和她脑袋里残存的记忆有着多么大的差别,唯独她,似乎一直照着原来的轨迹生活着。

而出租车经过医科大附属医院正门口的时候,不同于往常的停着许多名牌私家车,院长和众多教授也立在门j□j流着什么。

随着距离的逐渐靠近,一个男人从正门口的车后座里下来,院长急忙迎上去握手。好大的排场啊,木生好奇的多看了一眼,而就是这一眼,她仿佛看到了那个和记忆中重叠的背影。

难道是他?

她和他绝对不能再有交集,他和他绝对不要再见面!

木生着急的想要看清男人的长相,趴在车门上眼睛大睁着努力盯着男人的背影,可是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被院长招呼着走进了医院。

那熟悉的背影也从视野中呼啸而过,慢慢变成一个小点,直到再也看不见。

即使没看见正面,木生也知道是他,是他出现了,而改变她命运的轮盘,也在这一瞬间被迫开始转动了。

最终,木生在司机探究的目光中坐正了身体,低着头看着掌心的纹路,心里默念着:欧阳延,好久不见!

肖笑

军绿色的越野车刚在警局门口停稳,一身黑色西装的木骁熄火下车,平复了下刚刚在实验室被激起的愤怒和欲望,直接抬脚走进了位于四楼的会议室。

看见木骁的身影,贺呈以及会议室里的人全都起身看着门口,除了贺呈和位于首位的一身警服的男人之外,众人都似乎对门口这个不速之客充满了好奇。

贺呈立即起身离开位子敬了个礼,刚刚和会议室里这些所谓的精英特警谈了将近半个小时,对于一周之后的行动,他们对于陆军介入都怀有敌对态度,不能接受这样的常规行动为什么要其他人插足。

“团长。”

木骁点了点头,眼神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室内,偌大的会议室里坐了二十七人,十一个便衣十四个特警队员,还有首位已经走过来的男人,无人配枪,危险系数6.0,三分二十一秒可以化解。

“木骁啊木骁,我总算把你给盼来了。”坐在首位看见木骁身影脸上就欣喜若狂的男人叫陈泽峰,今年五十九岁了,却依旧精神矍铄,左侧额头上有个明显的疤痕,花海市警察总局局长,二十年前令匪徒听其名讳就忌惮三分的特警队长,多次组织抓获了多个犯罪团伙,屡立奇功,是花海市的风云人物。

“陈局。”

木骁言简意赅的打了招呼,向迎上来的陈泽峰敬了个礼,被对方拉着坐在了他身边。

贺呈挠了挠后脑勺,有点不明白现在这是什么状况。虽然团长是陆军的英雄,是军区令众人景仰的少校,可是陆军系统和警察系统是完全不同的体系,而且警察系统的人对于陆军介入的案子都微微抱有不满和埋怨,觉得是陆军抢了他们的功,所以刚刚他说话才被人屡次故意打断或者反对。

可是看陈局长的样子,似乎和团长很熟悉很了解团长啊。

贺呈看着在座的各位变幻纷呈的脸色,脸色没有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就是要给这帮人瞧瞧,陆军可不是只是他们以为的那样,仅仅是一群空有一身武力的蛮夫。

陈泽峰将木骁安排坐在他身边,一扫刚刚走进会议室开始就沉重的脸色,双手撑在会议桌上,眼睛里有着对这次行动势在必得的自信,轻咳了一声示意众人安静之后,才朗声向众人介绍旁边的木骁。

“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此次行动的合作伙伴,花海市军区1573团团长木骁同志,陆军最年轻的少校,可能比在座的大多数人都还要年轻,立功无数。这次的行动能够得到他们的帮助,我相信我们绝对能够一举抓获犯罪团伙,将那些丧心病狂的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其实陈泽峰刚介绍完木骁的身份,众人脸色的神色已经换了又换,虽然隶属于不同的系统,但是对于这个传说中陆军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少校,众人还是有所耳闻的,却没想到真如传说中那般年轻英俊,在座的几位女同志神色都有点奇异的变化了。

大家心里都有了微妙变化,陈泽峰言简意赅的介绍完木骁的身份,就开始就一周之后的抓捕行动进行部署,对于整个计划向在座的各给进行介绍和磋商,也就多个技术难点和解决办法向木骁征求意见。

会议室里热火朝天的谈论开来,投影仪连续不断的工作着,贺呈明显感受到了自从团长进门以后身边众人对自己态度的变化,就连说话也有底气多了。

**

木生到家的时候黄妈刚做好了中饭,肖笑也在,正优雅的坐在桌边喝水,偶尔翻动一下手里拿着的今天的早报,听见开门声响,抬起来瞥了眼门口,又面无表情的收回了视线。

换了鞋子,钥匙扔进玄关处的盒子里发出清脆的声音。黄妈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看见木生明显的眼光发亮了一瞬,待看清只有木生一个人之后,略微失望的眼神暗了暗。

看了眼肖笑,对着木生笑了笑,“大小姐回来了,快洗手过来吃饭吧。”将手里的盘子放到桌子上,转身走回了厨房。

木生感激的看着黄妈的背影,幸亏她没有问她木骁怎么没一起回来,因为肖笑平时虽然对木骁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但是她不喜欢自己的女儿和木骁走得近,即使这个女儿也不是她所喜爱的。

家里除了木天,似乎没人知道肖笑身上发生过什么,也没人明白她为何对自己的女儿都如此冷淡,忽视到近乎透明的状态。

而肖笑作为木天的妻子,花海市市委书记的夫人这个身份,木天对她态度也甚为奇怪,从来不会强迫她配合自己出席大大小小的宴会,外界纷纷猜测是因为木书记对家人过于保护,所以不愿意他们曝光在镁光灯下。

可是木生明白,事实远不是人们所认为的那样,肖笑或许从来没把自己当做木夫人看过,木天亦然。

木生洗了手走到肖笑身边拉开椅子坐下,看着面前摆着的色香味俱全的菜馋得不行,嘴里急速分泌唾液,偷偷瞄了肖笑好几眼,虽然都被报纸挡住了视线,可是她还是不敢在肖笑面前放肆。

狠狠的咽了口唾沫,索性双膝并拢,昂首挺xiōng的坐直了身子,双手搭在膝盖上,眼睛平视前方,眼不见心不馋!

“吃完饭和我出去一趟。”

肖笑突然开口,报纸挡住了她的脸,木生也无法从她脸上分辨出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可是在她的记忆中,她从来没有和肖笑一起出去过,同桌吃饭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别提表现母女情深的手挽手出门了。

她一向很忙,忙着打牌,忙着逛街,忙着做自己的事儿,唯独忘了她还有这么一个女儿存在。可是木天从来不会责怪她半句,即使她每天晚归,有时候甚至不归。

两人看起来不像夫妻,只是比陌生人好点罢了,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生活状态,当初是怎么小三上位的,至今都是未解之谜。

期待已久的母爱似乎在悄然降临,可是木生并没有如想象中那般开心,反倒觉得像是别人的事儿一样。一开始那点小小的情绪波动之后的惊讶,也随着时间静静的流逝而冷却。

当一个人毫无期待的时候,或许就不会被伤得那么深吧!

“只有我们俩吗?什么时候回来?我作业还没有写完。”

“黄妈也一起出去,作业明天再写吧。”

肖笑吃过饭就上楼收拾东西去了,留下木生和黄妈面对面的坐着,看着面前令人食欲大增的饭菜,一下子竟然失去了兴趣,心里烦躁得不行。

黄妈给木生乘了碗汤,看她百无聊赖的一下下的拨弄着碗里的饭粒,了然的笑笑,“快点吃吧,等一下夫人要下来了。”

木生象征性的扒了两口米饭,嘴角鼓鼓的夹了一筷子菜往嘴里塞,三两下碗里的饭就被消灭光了,好不容易咽下去满口的饭粒,木生起身坐到黄妈身边,后头看了看楼梯口,肖笑估计三两分钟不会下来。

“呃,她昨晚输了很多吗?”

黄妈奇怪的看着木生,不明白这丫头这话是从何说起,“为什么这样说,今天听她接电话好像是赢了不少呢。”

“就是觉得她今儿挺反常的,我不习惯,不想出去。”

“傻孩子,那可是你妈妈,你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虎毒还不食子呢,出去逛个街而已,她还会吃了你啊,再说了,这不是有黄妈在嘛。”

“对了,大少爷呢,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黄妈确定楼梯口没有声响后,压低声音问木生。

“不知道,他后来自己就走了。黄妈,他又不是小孩子担心他干嘛。”

木生可不敢和黄妈说木骁可能去警局了,毕竟在老百姓心中,进局子都不是什么好事儿,免得黄妈在那里瞎担心,到时候被肖笑看出来了。

“你们在我心中永远都是小孩子,好不容易回家一次,别不声不响又走了,我今天还特意买了**,说晚上炖汤给他补补呢,看他好像又瘦了。”

黄妈果然是三句话不离开她家大少爷,木生心里有点点失落,似乎在黄妈心中木骁比较重要一样,人不在的时候天天念叨,人回来还是天天念叨着。

感觉所有的东西都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和她残存的记忆千差万别,对于前路未知的一切,木生没有信心自己能够应付过来。

木生惴惴不安的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反正就是心里不痛快,烦躁得不行,可是具体是因为什么而烦躁,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肖笑突然的转变好像在预示着什么一样。

吃完饭帮着黄妈收拾碗筷,两人站在厨房有限的空间里,一个洗碗一个擦干放进碗柜里,场面一片和谐温馨,这也是木家最常看见的一幕,两人有说有笑的,就像一对亲祖孙二人一样。

肖笑在门口无声的注视了良久,这样的画面温馨幸福到她也不忍心打破。

木生刚把最后一个碗放进碗柜,正用毛巾擦手呢,就听见肖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收拾收拾走吧,再不出门天就要黑了。”

过了冬至以后,白天的时间越来越短,刚吃过午饭而已,外面的天就暗了下来,乌云黑沉沉的压着白雪皑皑的大地,好像快要变天的样子。

木生想要和肖笑说改天再出去,这个样子一会儿肯定是要下雨的,出门不方便。刚想开口,感觉有东西拉了拉自己袖子,后头一看,黄妈对着她摇头,示意她不要惹妈妈不高兴。

木生顿了顿,解了身上的围裙扶着黄妈就出去了。

肖笑已经坐进驾驶室了,木生倒是第一次看见她开车,扶着黄妈先坐进了后座,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路上的积雪很厚,环卫工人扫了没一会儿又结了厚厚的一层,靠在车门上,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到轮胎碾过冰渣子后的嚓嚓嚓声。

肖笑平时不开车,可是令人意外的是车技竟然如此之好,即使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其他车都不敢开得过快,她竟然上路就没下过八十码,接连不断的车被超,一辆辆的车被甩在了后面。

木生看了看黄妈,脸都被吓白了,双手死死的抓着安全带,身体紧绷着注视着前方。

“前面有交警巡逻吧,超速会被罚款的。”

肖笑哼了一声,没说什么,但是车速倒是明显的慢了下来。车子很快在花海市最大的商场停了下来,木生心里疑惑不解,却还是沉默的跟着肖笑走了进去。

事实证明肖笑昨晚的确赢得不少,因为从他们进商场开始,踏进的每一家都是品牌店,里面的东西动辄上千上万,可是她都是眼睛不眨的指甲掏钱刷卡。

给黄妈买了一件冬天的羽绒服,还有木天的西装,就连木骁也给他买了双军靴,而且价格昂贵。

木生挽着黄妈的手臂手里提着袋子跟在后面,肖笑兴致颇高的一家店一家店的看过去,黄妈看着手里的袋子,想到这么一件普普通通的衣服差不多是她几个月的工资,吓得腿都软了。

“这穿的哪是衣服啊,穿的明明就是黄金,你说这么一件普普通通的衣服,怎么这么贵呢,夫人也真是,我一个下人,这样的重礼我哪儿敢收啊,这样的衣服穿在身上我怕走不动路瘆的慌”

“好了好了,黄妈,你就安心收下吧,反正她心情好的时候又不多,你别去想那价钱,就是一件普通衣服而已,再说了,你为木家贡献了几十年,这是你应得的。”

两人一个唏嘘感叹,一个谆谆善诱,就为了一件几千块的衣服说了一路。

突然,走在前面的肖笑突然停下,转头看着木生,眼睛里有过一闪而过的歉意,好似要开口准备说什么一样。

隔得远木生听不清她声音,可是知道她是在对着自己说些什么。

黄妈欣慰的轻拍了拍木生挽着她手臂的手背,轻轻推了她后背,“去吧,那是你妈妈。”

木生突然觉得脚下的重量有千斤重,让她踏不出任何一步,几乎是屏住了呼吸走到了肖笑面前,短短的一段触目可及的路程,感觉像是历经千辛万苦一样到达她的面前。

看房

“你刚刚说什么?”

木生轻轻开口,才惊觉自己声音的变化,像是濒临死亡的人呢喃出的话语,干涩难听。

“看看这条围巾怎么样?喜不喜欢这个颜色?”

肖笑站在一家店门口,指着橱窗里颜色靓丽的围巾对木生说,眼睛在橱窗和人之间来回穿梭着,好似在估计这么漂亮的围巾戴在木生身上是什么效果。

“要给我买?”

木生或许是太吃惊了,声音不由自主的加大变尖,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新年礼物啊,大家都有,难道你不喜欢?那你进去自己挑挑吧,我觉得这个颜色挺衬你肤色的,挑完围巾再去选件羽绒服,电视里说今年花海市会大范围降温。”

肖笑说着率先走进了店里,也不管自己的一番话在别人心中引起的涟漪,专心致志的挑着店里面的东西,不时的回头向跟在身后的店员询问着什么。

黄妈走近了,看着呆愣在门口的木生,再看看里面心情甚好的夫人,疑惑不解的嘀咕了两句,拉着木生在一边的休息区坐下。

“你和你妈妈去逛吧,我人老了不行了,我在这里等你们。”

说着推了推木生,正好肖笑转头过来找二人,看见在休息区的两人,和身后的店员说了几句,然后走了过来。

“不是让你进去选围巾吗,不喜欢?”木生木然的摇头,谈不上喜不喜欢,她现在只是还没适应自己妈妈这么突然的转变而已。

而肖笑显然不认为自己有何反常,依旧神色倨傲的站在二人面前,翻弄着手袋里的东西,掏出手机开始拨电话,“等一下我让人先送黄妈回去,你晚上陪我去个地方。”

等买好围巾羽绒服之后,肖笑似乎觉得还不够,又给木生选了一件大衣和牛仔裤,还有一双雪地靴,让她直接换上新的和她出去。

“可是都还没洗过怎么穿啊,这样穿着不舒服。”木生拿着手里的袋子犯难,她不想拒绝肖笑的,可是新衣服她都是习惯洗过一次再穿的,总感觉不洗过不干净。

“算了算了,上车再说吧。”

黄妈已经被木天的司机接走了,剩下两人大晚上的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木生坐在后座,肖笑执意不允许她坐副驾驶,也不说原因。黑暗中看着后视镜里专注开车的肖笑,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车子一直向前开去,开出了解放东路经过了长征街,然后打右进入了金兰大道,再往前开就进入迎辉路段,那是花海市的最南面,和解放东路遥遥相望。

车子穿过了半个城区,终于在进入南面迎辉路的住宅区时车速缓了下来。

看着周围完全陌生的景物和相似的街道,木生降了后座的车窗,冷风一下子灌了进来,让她冷得打了个寒颤,又瑟缩的把车窗关上,留了个小缝隙,手伸出去接纷纷扬扬下着的雪花。

“这么晚了我们要去哪里?”

“看房子,马上到了。”

“为什么要看房子,你要买房吗?他知道吗?”

木生心里惴惴不安的,肖笑为什么突然提出来来看房子,而且只有她们两个人来,给一家人买了新年礼物,一切的一切都太反常了,显然木天并不知道肖笑看房子的事儿,要不然也不会特意避开黄妈了。

“他?指谁?你觉得我买房子应该向谁报备吗?”

“你丈夫,花海市市委书记木天,你们不是夫妻吗?夫妻不是应该起码的知会一声吗?”

木生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里带着的讽刺,只是前面的肖笑顿了顿,才将车子熄灭,叹了口气般的放松了身体,并没有下车。

“那你问问你自己,你有没有把他当过爸爸?把他们当过家人?”

“我很尊敬他。”

木生只能这么苍白的辩解,正如肖笑所说,她内心深处从来没有把木天当做爸爸,从来没有把姓木的当做过是家人,可是她却真心的感激木天对她十八年来的养育,她很尊敬他是事实,可是却代替不了她心中父亲的角色。

肖笑无声的笑了笑,抬起右手拢了拢了耳际掉下来的碎发,眼睛注视着前方,良久,久到逼仄的空间里只余两人清晰的呼吸声。

木生有点不安,再怎么说肖笑也是自己的母亲,虽然十八年来两人的交流有限,因为碍于木骁的关系更是生疏得不行,但是毕竟血浓于水,那割不掉的血脉和晕染开的奇异的气氛在封闭的车厢内缓缓流动。

双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单肩包的袋子,酝酿了好久,木生才几不可闻的打破车辆里的沉默,“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和你说话的。”

其实那讽刺的话语刚说完木生就意识到了不对,尤其是看见肖笑瞬间怔忪的后背,她心里的愧疚更深了一层。短短几天的时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频繁的从她嘴里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或许她的出生真如某人所说,就是一个最大的错误吧。

木生说完低下了头,在黑暗中注视着自己的脚尖,她不敢期待肖笑的任何反应,和上一世一样,不抱任何希望。

声音虽然小而细,但是在这么安静的地方,肖笑还是听清了木生的那句话,嘴角牵起了淡淡的笑容,但是她并没有回头,双手依旧保持着紧握方向盘的动作,像从久远的记忆中拉回来一样,喑哑的嗓音不同于往日的冷傲孤寂。

“小生,你已经十八岁了,很多事情应该学会有自己应有的判断,从你出生开始我就并不期望你成龙成凤,同样的,我也不希望你和木家有太多牵扯,或许你现在还明白这话的意思,但是等你真正的长大了,能够坚强的生活于世了,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的。”

这是肖笑第一次和木生讲这么多的话,正如她所说的,木生并不明白她这番话的含义,但是既然她这么说,她就这么相信着,至于原因,她相信该知道的时候自己总会知道的,现在的状况而言,她不想徒增烦恼。

“我知道了,可是木叔叔,他是好人。”

这些年肖笑的行为木生是看在眼里的,木天能够这么包容关爱她们,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木生对他都有着感激之情。

可是肖笑似乎并不这么认为,讽刺的笑声清晰的传进木生耳朵,而她本人更是笑到趴在了方向盘上,不小心触动了喇叭,发出刺耳的哔哔声。

“好人?你觉得她养我们娘两儿所以认为他是好人?木生,我要你从这一刻记住,这是他欠我们的,他到死也还不完的。”

“不管他以前犯过什么错,可是在我眼中他是一个受人尊敬的长者,一心为民的好官,虽然父亲丈夫这个角色上他或许不及格,但是你不能就此否认他的好。”

木生并不是为木天辩解什么,她也不清楚他们直接的恩恩怨怨,她只是实话实说,说出自己心中那个木天,说出自己对这个可怜的老者的感受。

肖笑从来没有预料到在自己女儿心中木天是这样的一个形象,十八年来她虽然对木生不闻不问,但是她绝对想不到有一天她的女儿,竟然对木天抱有感激和同情。

在肖笑眼中,世界上最不值得同情的人,大概就是木天了。

“呵,伪善者的面孔岂是你这样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能够轻易识破的,今天带你出来是有正事,我不想浪费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

木生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肖笑不高兴了,吧嗒开了中控锁,径自下了车,精致的妆容甚至也掩盖不了她盛怒的面容。

木生心里也不好受,好不容易母女两能够有一次交流,最后却这样不欢而散,而对于木家,她觉得是愧疚的,特别是对于木骁。

因为她的原因,才让木骁在失去母亲的同时失去了父亲。

所以,不管木骁对她态度如何恶劣,她都能够理解。

看着肖笑已经走进了一幢居民楼,木生急忙下车跟了上去。花海市南面虽然发展迅速,但毕竟是新城区,周围居民也不像北面那么多,那么繁华,四周静悄悄的,感觉有点yīn森恐怖。

看见身后的人跟了上来,等在电梯口的肖笑才按了电梯键,电梯从十五楼下来,两人就沉默的等着。

木生跟着肖笑一直上到了十八层才停下,肖笑率先走出了电梯。

一楼两户的高档公寓,其中一户门口早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双手自然交叠在小腹处笔直的站着等候着了,一米八几的个子,被发蜡侍弄过梳得一丝不苟的黑发,还保持着几十年代的发型,上衣口袋里还挂着一块老旧的怀表,而手腕上却赫然戴着最新款的名表,一切都显得矛盾却又理所当然,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下的一双眸子显得锐利幽深,一看就是个精明的男人。

听见电梯到达的声音,急忙转过了身,看见肖笑和她身后跟着的木生时,脸上出现了大大的笑容,老远就迎了上来。

“嫂子。”

肖笑点了点头,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也并没有多说什么,男人掏出钥匙开了门,侧身让她先走了进去,木生紧跟其后,男人最后进门,并随手带上了大门,门哐当一声在身后合上,惊得木生立马转过去惊恐的注视着紧闭的大门。

男人兴许是被木生突然的动作吓到了,愣了一下才解释道,“这是小生吧,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外面冷,门关着屋子里暖和。”

木生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转身走进了屋里,她很不好意思承认,听见大门在身后突然合上的声响,让她很没出息的想到了木骁,那个让她随时处于警戒状态的男人。

疑惑

木生和男人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房子应该还是新买的,两层的高档公寓,一楼是大大的客厅和开放式的厨房还有卫生间,二楼应该是卧室,巨大的落地窗外种了好几盆花草,对面就是花海市最高的电视塔,客厅里只摆放了一些简单的家具,有的甚至还没有拆封。

肖笑参观了楼上下来又去厨房看了看,对这个房子应该很满意,边看边点头,最后满意的和木生坐在一起。

男人笑着给肖笑拿了瓶水,木生面前的是果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肖笑,“嫂子怎么样,这是按照你的要求买的,东西也带过来了,如果对这装修不满意,我立马找人重新装过。”

“不用麻烦了,这样就挺好,你上楼去看看你的房间,喜欢的话我们以后就住这里了。”

肖笑对着木生努了努嘴,让她上楼去看她的房间,木生虽然心里不赞同她的做法,但是知道她这是有意把她支开,所以没说什么,起身上楼了。

刚到楼梯口,就听见那个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大哥要是看见”

“闫肃,你什么时候走?”

男人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肖笑厉声打断,木生脚步顿了顿,没有迟疑的踏上了台阶,既然不想她听到,她不听就是。

二楼有三个房间,不过尽头一间上了锁,中间一间显然是肖笑喜欢的风格,木生头伸进去看了眼,还真不是一般的豪华,撇了撇嘴走进了给自己准备的那一间。

房间很大,有自带的卫生间,可是木生却一点儿参观的心情都没有,心事重重的坐在床沿上。

如果真的搬过来住,那就是脱离木家了,她可能会和木天离婚,而自己也不在是木天的女儿,那个人的继妹,最开心的可能就是他了吧,他是那么的讨厌她们俩,如果知道就要摆脱她们了,和木天的关系应该会有所改善吧?

还有欧阳延,那匆匆的一瞥,虽然没有看到正面,但是木生直觉那就是他。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会以何种身份出现她却不得而知。

未来充满了未知,她现在能做的,唯有小心翼翼的避开他,避开欧阳延这三个字。

可是对于木骁,她却一直都束手无策。

在房间里坐了十多分钟,估摸着他们差不多说完话了,木生才起身下楼。

楼下只要肖笑一个人在,刚刚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

“我们,为什么要搬过来住?还有刚刚那个男人是谁?”木生坐在肖笑对面,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她知道现在唯有肖笑能够给她一个答案。

肖笑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着,优雅的喝着水。呆在木天身边,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耳濡目染那些达官显贵的样子,这几年她愈发成熟迷人了,一举一动之间都散发着巨大的魅力。

黑色的漆皮高跟鞋一下下有节奏的敲打着玻璃茶几,长发高高的盘起露出颀长的脖子,宝蓝色的貂皮大衣配上黑色长裙,尽显高贵典雅,就连木生也暗暗称赞了一番。

“满意我们就走吧,回去你该干嘛干嘛,黄妈问起也什么都不许说,至于那个男人,你知道他叫闫肃就可以了。”

肖笑并没有正面回答木生的问题,拿了包起身准备下楼。

木生只得跟上她,走到玄关处的时候,肖笑突然停下了脚步,木生也不得不被迫停下,疑惑的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楼梯旁边的一个柜子上,放着一个白色的陶瓷罐子,木生一眼就能认出那是骨灰盒子,在学校见多了。

新房子里放一个骨灰盒子?木生转头看了看肖笑,她也只是顿了顿,收回目光开门走了出去,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木生确定,那眼神里是满满的缱绻眷恋。

里面的人是谁?为什么会放在家里?一切的一切都不得而知,而肖笑估计也没打算过告诉她。

两人回去的时候黄妈还在客厅等着,肖笑径直上了楼,木生望着她的背影,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转角。

“没事儿吧,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吃过饭了吗,要不黄妈去给你下碗面去?”

黄妈担忧的握着木生的双手,刚从外面进来的身体还是冰凉的,被黄妈暖和的双手包裹着,觉得整个身体都置身暖炉一样。

“在外面吃过了,您早点休息吧,我上楼了。”

木生怕呆久了黄妈问其他的,她又不想骗她,所以借口困回房间了。

**

“砰砰砰”几天来定时响起的的砸门声把木骁吵醒,衣衫凌乱的却精神抖擞的穿着拖鞋出来,慢条斯理的去洗了把脸,刮了昨夜才长出来的胡子,五分钟之内一切收拾完毕,屋外的砸门声期间一直持续不断的响着。

大门被唰的一下拉开,门外的人还保持着举着手臂握拳的姿势,看来一点儿都没有要罢休的意思。看见休假已经一个周了的老大不悦的神情,贺呈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随即条件反射的双脚啪一闭,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团长早。”

木骁嫌弃的看了贺呈一眼,右腿一个横踢招呼过去,贺呈似乎早有准备,身子如泥鳅一般往旁边一纵。木骁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一样转身往里走,身后传来贺呈杀猪一般的叫声。

“靠,团长你故意的吧。”

决策失误呀,团长肯定知道自己要躲才故意迟疑了一下,要不然以他的身手自己不知道早就死了百八十回了,可是明明暗喜着躲过了团长的偷袭,都还未来得及回味那种澎湃的自豪感,额头就坚实的撞在坚硬的不锈钢门框上,全身的骨头都撞得移了位一样,可想而知他刚刚蹦跶得有多厉害。

揉着红了一大块的额头进屋,顺便把门关上了,看着前面的背影,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妖孽。”

木骁清冷的声音传来,“让你长点儿记性,下次再让你有门铃不按要砸门板。”

贺呈委屈得想哭,谁能反应过来呀,部队里可没有门铃那玩意儿,他们这种粗人都喜欢直接来,哪知道这城里有这么麻烦的规矩呀。

“这不是还没适应嘛,嘿嘿!”

“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就知道给老子惹事儿,说吧,今天又怎么了这么急吼吼的?”

木骁那变态的军事才能还能在军中人缘这么好,得益于他这个人特别会做人,在一群大老爷们儿中间,谁不讲究义气二字,所以木骁在他们心中有种豪气云天的耿直和豪迈,所以深得人心,就连其他老首长都很看好他。

当然了,没少给他们收拾烂摊子,可是谁叫我们木团长有那本事儿呢!

贺呈也不客气,自己先灌了一大杯水再说,这大冬天的,一口气爬上了十二楼,团长还让他在门外忙活了这么久,深绿色的军衬都能拧出水来了。

屋子里暖气并不高,但是两人似乎都不觉得冷。

贺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脚放松的抬起准备学着木骁搭在茶几上,可是还没放下去,被木骁眼神一瞪,讪讪的收回来,委屈的不耻下问,“又怎么了,你不是也放了吗?”

这房子木骁离开多久回来都还这么干净,肯定是有人定期来打扫的,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可是心里还是乐开了花。被手下这么一问,木骁有点被戳中心事儿一样,恼羞成怒的一巴掌拍过去,贺呈马上捂着后脑勺杀猪一般的暴跳起来。

“哪儿那么多废话呀,有事儿说事儿。”

食指颤巍巍的指着靠在沙发上,身着黑色t恤,棉质居家长裤,优雅喝水的男人,贺呈你你你了半天,就是不敢把那句话补充完整,最后为了保险起见,隔木骁远远的坐下,当然了,脚是决计不敢再抬起来的。

贺呈比木骁晚了两年进部队,一进去就跟着木骁,所以相对于其他人来说和木骁更没大没小。他也觉得奇怪,老大明明是杀伐果断,把部队当家的人,六年来从来没有修过一次假的人这次太反常了。

这次休假好似休上瘾了似的,竟然没有提前归队,大有把半个月实打实的休完的节奏。不仅如此,昨天竟然破天荒的去开什么家长会,太不是木少校该有的风格了。

可是这些贺呈也只敢在内心腹俳一下,借他仨胆儿他也不敢问出口的,虽然他真的挺怀念被团长训练的日子的。

“情况已经向首长汇报过了,首长的指示是让你自己看着办,他现在没空搭理你。今天我是奉参谋长之命来接你去医院接受治疗的。”贺呈说完自己就兀自哈哈大笑起来,“我就说参谋长大惊小怪嘛,团长一大老爷们儿的,又不是小姑娘,让人接送多掉份儿呀,要是让隔壁营的那些小姑娘知道了有损您高大威猛的形象。”

“那不是正合你意,你不是成天抱怨我把你光芒给挡了吗。”木骁直接忽略了贺呈第一句话,汇不汇报结果都一样,只是一个例行程序而已。

“也是,不行,得拍照留证,要不然她们铁定说我吹牛。”

手机和人民币差不多,在部队基本用不着那东西,而且贺呈也习惯了,养成了哪怕忘记带手机钱包也不会忘记带枪的习惯。

在身上摸了摸,的确又忘记带了。突然眼睛一亮,看见了木骁摆在茶几上的dv,拿起来就开始研究。

木骁一开始没在意,他在想自己的事情,直到贺呈疑惑的声音传来,“团长,这dv不是前不久演习用的那个吗?怎么在你这儿?”

贺呈说着还在那里捣鼓着,他记得特别清楚,这玩意儿还是他去办公室领回来的,用作临时监控设备来着,他明明记得交到材料室去了的。虽然自己知道这种东西能拍照摄像,可是他还没有用过这玩意儿,半天都不知道怎么使用。

不知道按到了什么键上,突然有黑黢黢的画面冒出来,然后有两个模糊的身影

贺呈睁大双眼吃惊的看着瞬间移位的dv,不明白前一刻都还在自己手上,怎么下一刻就跑到团长手里去了,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们之间的距离至少得有三四米吧,自己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靠,团长你又欺负人。”

贺呈话音刚落,木骁还未来得及关闭dv,继续播放的画面里传来男女剧烈的喘息声,然后是嘭的一声好像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一切戛然而止,因为木骁直接没有退出关闭了电源。

可能在别人的既定思维里,军人都该里五大三粗,没什么文化的野蛮人。生活规律,电视只看军事新闻,说话都是用吼的,走路都是急促有力的,背脊是永远挺拔的这些好像都是大家对军人的第一印象,或者说是偏见。但是从令一个角度来说,这又是事实。

当然这是指大多数人,这里面显然不包括木骁。

木骁不仅是国防大学的高材生,高学历高智商那是他的标志,就连说话也比一般人多了一份睿智从容。而且除去军人固有的那些习惯,他的私生活不必任何人一个人逊色,贺呈第一次去酒吧都是木骁带他去的,那一次刚执行完公务。

记得自己当时那乡巴佬进城那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真他妈丢脸。

贺呈和木骁不一样,他是农村娃,十七岁征兵入伍,高中都没读完,要不是跟着木骁,没权没势的他怎么可能顺利的留在部队中。

所以贺呈对木骁有着异于常人的特殊感情,即使木骁让他去死,他也二话不说提起枪就往里冲那种。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对贺呈来说神一般存在的男人,怎么变得越来越,闷骚了呢?

“团长,那是”

“没你的事,敢多说一个字立马回去蹲一个月的禁闭外加五千字检讨交给我。”

贺呈吓得立马紧闭了双眼,内心腹俳那是dv又不是j□j,还搞得这么神秘,但还是自我催眠的把自己刚刚看到的画面尽快抛之脑后。可是心里还是窃喜的,团长的秘密呀,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秘密,这样想着好像又和团长更亲近了一步。

出现

虽然木骁不让问,但是在贺呈心中,团长有喜欢的人了,而自己有嫂子了,以后可以向其他人炫耀炫耀,想到那滋味怎一个爽字了得。

本来木骁这次休假是上面巴不得的事儿,毕竟铁打的身体也受不来他那拼命的态度,所以木骁再不休假估计参谋长和政委该直接敲晕了送回家了。

而贺呈此次的任务就是负责接送木骁去医院复查,他这几年大大小小的伤受过不少,前几个月还伤到了头部,至今都还有颗子弹留在脑颅里,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医生叮嘱得定期复查,可是以木少校那对自己身体百分之两百的超常自信心,没人压着他才不会主动去。

早和医生预约好了,去陆军医院复查了身体,医生说一切正常只要不受外力压迫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毕竟开颅手术不是一般的小手术,没有严谨的治疗方案医生也不敢随便动刀子。

贺呈送木骁回解放东路的时候才早上七点多,周末大家都还在休息,黄妈开门一看见是木骁脸上乐开了花,兴致大好的要去和面做包子。

木生昨晚本来早早就上床了,结果躺在床上思来想去想了好久,事情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人倒是给整失眠了,三点多才睡着,所以第二天起迟了。

收拾完下楼的时候看见一早出现在餐桌上的木骁,木生已经能够伪装好自己吃惊的表情了,淡定的坐在他对面,而肖笑和木天竟然也反常的出现在饭厅。

四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早饭的画面,看似温馨实则诡异万分,只有黄妈一个人无知无觉的来来回回忙活着。

能够看出来木天今天心情特别好,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下来过,稀饭都多添了一碗。

中途的时候木天的秘书进来提醒他一小时之后有个会议要参加,木天点了点头说知道了,放下碗筷的时候,貌似不经意的对着木骁说,“搬回来住吧,让黄妈把你房间收拾收拾。”

木骁没说话,好似没听见的继续喝着碗里的稀饭,一边还夸黄妈手艺越来越好了。黄妈看着突然僵下来的气氛,而且木骁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着急了。

“那就搬回来住啊,黄妈天天做好吃的给你吃。”

木天估计也预料到了这冷场的局面,叹了口气拿过大衣准备出门了,黄妈急的使劲的拉木骁袖子,而当事儿人无动于衷的继续低头喝粥,看见木生悄悄的把包子馅儿里不喜欢的肥肉挑出来时,还瞪了她一眼,害她伸出去的筷子又讪讪的收回来,忍着恶心把那馅吃了下去。

木天今天没有边走边穿衣服,而且穿完衣服又系领带,显然是故意拖延时间想听木骁的回答。

肖笑吃完早饭放下碗筷就事不关己的上楼了,不一会儿就拿着包下楼出门了,而且木生无意中瞥见了,她又穿了那双她视若珍宝的皮鞋,款式已经很久了,她一年也只穿两次,回来都会自己精心的擦洗收置好。

拖了几分钟,秘书又进来催了一次,木天不得不出门了。

那失望的表情让木生有点动容,抬头看了看木骁,发现他又在用那研判的眼神看着她了,直觉不好,但是还是不可抑制的红了脸颊,迅速的低下头去啃包子。

果然,木天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头顶木骁的声音传来,“好吧,黄妈的手艺都快吃上瘾了。”

木生总感觉那吃上瘾三个字很有深意,可是从声音传过来的方向就知道他此时还在盯着自己看,所以不敢抬头观察木骁的表情,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快速的扒稀饭。

木天很高兴,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高亢,“既然搬回来了,有空去看看你妈妈吧。”

木天和肖笑都出门了,黄妈高兴得立即放下碗筷上楼去给木骁收拾房间去了,而且上楼的时候还叮嘱还在吃饭的二人,待会儿一起去商场买布置房间的东西,饭厅里再一次剩两人单独坐着。

木生可不想和他单独呆在一起,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扒饭的速度,就连手里的带肥肉的包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闭着眼往嘴里塞。

木骁放下碗筷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惊得木生一下子将稀饭喝进食道里去了,喉咙痒得不行,却若无其事的拼命忍着,期待着他快点离开。

而木骁也如她所愿的离开了饭厅,木生确定没听见他脚步声了,大大的舒了口气,捂着脖子手忙脚乱的推开椅子打算起身,结果刚站起来就被人用手按着肩膀坐了下去。

那不可撼动的力量,虽然木生暗自使力反抗了,最终也不得不乖乖坐下,她其实此时很想转头瞪着他骂他两句的,奈何嗓子痒想咳嗽,她怕自己一开口就喷他一脸稀饭。

“放松,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木骁手腕上稍稍用了力,就将木生固定在了椅子上,戏谑的在她瘦弱的肩头拍了拍,将水杯放在木生面前,转身去了客厅。

不一会儿客厅里传来央视播报员熟悉的声音,木生紧绷的身体才终于松懈下来,顾不得其他,赶紧抓起面前的水杯大大的灌了一大口水。

木骁果然是她的“敌人”,每次看见他,身体就自动转换成预警状态。

这应该是三人第一次出门,冬天的花海市早上还被大雾笼罩着,能见度不足十米,本来已经习惯性的坐进了驾驶座的木生,在木骁眼神的逼迫下,硬生生的换到了副驾驶。

黄妈一直在后座念叨着等一下要买的东西,还一个劲的问木骁的喜好,窗帘要不要换,床单被套喜欢什么颜色材质,压根儿没发现木骁车速有多快,和肖笑昨天当司机完全不同的两个状态,足见她对木骁的信任和疼爱。

到了商场两人沉默的跟在黄妈身后看她挑东西,遇到放得高的东西木骁立马发挥他的身高优势帮黄妈拿下来,木生完全不懂什么材质价格的,只得推着车东张西望的打发时间。

逛了十多分钟,木骁电话响起来了,他嗯嗯呀呀的说了几个语气助词就挂断了电话,看黄妈又垫着脚尖去取货架上的东西,两大步跨过去给她拿了下来。

回头看到一脸兴致缺缺的木生,等她走到身边了才冷冷的开口,“你去马路对面取个东西,不要打开,拿到了直接按照上面的地址寄出去。”

“什么东西?”木生很乐意跑腿,虽然他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她有点点不爽,但是能够不和他呆在一个空间里,她愿意忍受这小小的不满。

木骁双手搭在木生双肩上,完全不理会她骤然僵住的身体,专注的看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的再一次强调,“是很重要的东西,记住,拿到了不要打开,直接按照上面的地址投递出去,然后快点回来。”

第一次看见木骁这么郑重严肃的交代事情,身上那股军人与生俱来的浩然正气感染到了木生,没出息的她忘了反应,只得嗫嗫的点头“哦”,转身小跑出了商场,反正木骁总不至于害她吧,木生跑出去的那瞬间这样想。

木生穿过马路按照木骁的交代在街边的椅子上找到了那个包裹,按照上面的地址找了最近的一家快递公司投递了出去,没有停留的往回跑,站在街边大口的喘气,正好碰见绿灯。

来不及多休息,一边低垂着头注意着脚下的路,一边抬头看看两边停住的车头,司机一个个都如狼似虎般的盯着快要变化的红绿灯蠢蠢欲动,在最后五秒的警示声响起之后,加快自己的步伐小跑着穿过了长长的斑马线。

信号灯刚一变动,蛰伏的车头就如利箭般冲出去,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响起,马路上又恢复成了一片繁忙的景象。

一辆吉普车驶过之后,刚停下喘了口气的木生注意到了还有几步才能穿过马路的老人被困在中央,正颤颤巍巍的准备要过来时,刚踏出脚步木生双眼就被远处照射过来的灯光刺得睁不开眼,显然,车子正以极快的速度行驶着。

木生当时没有多想,一下冲过去扯了老人手臂往路边搀扶,可是老人年龄偏大,手脚不是很灵活,肩膀上还挂着个布袋子,里面的收音机还放着山歌,应该是出门散步的老人。

车子堪堪从两人身前擦过,老人来不及收回的右脚背车轮刮了一下,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木生急忙爬起来把老人扶起来走到安全线外,红色跑车嗤一声发出大力摩擦声停在路边,一个西装略微凌乱的男人下车,空气中似乎有酒味飘来。看了木生他们一眼,并没有上前,似乎在踟蹰着要不要负责。

“先生,超速和酒驾,你的车牌号我已经记下了,你还准备这么无动于衷吗?”

男人并没有因为木生的威胁而走进,反而折回车上拿了电话出来,看见他在路边拨打,估计是在找人帮忙,躺在一边的老人小声的j□j着,似乎伤得不轻。

木生无暇再顾及男人,他的车牌号她也是真的记下来了,并没有和他开玩笑。专业知识一向是排名第一的木生先拨打了120,熟练的做了紧急处理,救护车来之前,一个年约30岁的男人突然出现,把老人送去了旁边的医院。

而肇事司机,则是一个小时之后才出现,身上的衣服早就换过,对于早上的事故也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同行处理事故的男人还给了老人一张支票,数额多少木生没有注意,只是看到老人惊恐的大眼一直在推脱着,很快老人的家人赶到医院,木生也悄悄的离开了。

医院台阶上,男人负手而立,看见木生出来立即迎了上去,“小姐”

木生没有理会,侧身抄了近路离开了医院,她招呼都没打一个出来这么久,黄妈该担心了。男人却并不死心,也没有意识到木生的拒绝般,亦步亦趋的跟着。

“放心吧,我不会报警的,你不用再跟着我了。”

“这是我的名片,为了表达谢意想请你吃顿饭,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我没兴趣”木生的话还未说完,伸到她面前的名片就被人隔空捞了过去。

木生抬头,只见木骁拿着手里的名片一直摩擦着,良久才从嘴里吐出了三个字,却让木生如置冰窖。

“欧阳延?”

木生看着被木骁揉皱了仍在一边的名片,想到名片上的那三个字和眼前的状况,全身血液仿佛凝结一般,呆愣的立在林荫道中央,身边一拨一拨的人走过,都会奇怪的看僵持着的三人一眼。

欧阳延似乎也没料到木生的反应,双眉略微不悦的皱起,刚刚还和煦的声音立时冷了几分,“小姐认识我?”

“呵,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木骁不悦的出声,拉着木生的手臂拖着她离开,留下若有所思的欧阳延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发呆。

车祸

木骁将木生塞进车里,紧绷的神情一直没有松懈过,一言不发的发动挂档,车子平稳的往回行驶。

那三个字带来的震撼早就被木骁那寒冰般的气质给冻裂了,木生双手抓着安全带,扭捏了半天才嗫嗫的说,“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寄出去了。”

“这么听话啊,不怕我陷害你?”

木骁一边开车一边凉凉的问,好像那真的是他设的一个圈套一样,嘴角戏谑恶质的笑容又恢复了以往那痞子形象,哪儿还有半点一个多小时前叮嘱她时的严肃认真。

听他这话木生反而有点害怕了,东西是寄往医科大的,收件人更是学校的知名人物,药物研究所的所长陈仲教授,国内数一数二的药物研制专家。

一个聪明却固执的老头,一心扑在研究上,至今未婚。

“你是一名军人,虽然我不相信你,但是我相信你身上那身军装。”

木生那坚定的眼神和语气,成功的把木骁逗乐了,看着她认真注视着自己xiōng前的眼神,好似自己现在真的是袈裟傍身的高僧一样,浑身散发着金光。

而实际上,木骁现在身上就是一件黑色的呢绒大衣,里面套了件白色针织衫,和那一抹庄严的军绿色八竿子打不着。

“呵,照你这逻辑,军人不是人了?军人还不能有七情六欲了?”

木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她本来就不善于和人辩驳,当时木骁让她出去寄东西她也没考虑那么多,现在想想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啊。

木骁的身份是军人,他的职业应该和作奸犯科扯不上多大关系。

可是两人关系一直不怎么亲厚,他和肖笑更是水火不容的状态,如果他真有心陷害她的话,感觉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可是她当时压根儿没考虑到那么多,就按照他的吩咐做了。

木生微微低垂着头,抓紧安全带的指甲盖都泛白了,上下滑动了几下,眼睛没有目的的胡乱转,才死鸭子嘴硬的闷声回答,“那,那你现在告诉我里面的是什么?大不了我现在去警察局自首去。”

即使是现在,即使真的是他在陷害她,木生也没想过怪木骁。就如她所认为的那样,不管木骁对她态度如何恶劣,她都能够理解。

木骁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伸进外套里层的口袋里掏着什么,晃动了几下才摸出了一下包白色粉末仍在木生怀里。

“这是什么?”

木生捏起怀里的东西看了看,用白色透明的小袋子装着,里面是白色的粉末,像淀粉一样。

木骁看了看拿着东西翻来覆去研究的人,眼睛转回前方的路况上,顿了顿才放松紧抿的嘴唇,眉头舒展开来,嘴角牵起惯常那似笑非笑的笑容,开口吐出那两个字,“毒品。”

“毒,毒品?”

木生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加大,手里像捏了什么烫手山芋一样把手里的白色粉末扔在了挡风玻璃上,撒出了一些留在车棱上,脚边更是往车门移动,好似脚边那摊白色是洪水猛兽一样,盯着看了一会儿之后发疯似得拼命用鞋底去研磨那些粉末,好像这样就可以自欺欺人当什么也没看见过一样。

木骁一言不发的随她发疯折腾,等她脚边的白色粉末沾上她鞋底的淤泥被带走了或是变成颜色不明的固体留在那里,反正再也看不出原本的白色了木骁才把车速慢慢降了下来。

把两边的车窗都降了下来,径自点燃了一根烟夹在指间,手臂靠在窗棱上,一手掌握着方向盘,看木生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来,直接把车窗全降下来了,冷风倏然倒灌进来,披散的长发被吹得一脸都是,木生才感觉到冷瑟缩着抱着手臂转头瞪着木骁。

那眼神,好像要杀人一样。

木骁饶有兴致的吐了口烟雾,即使窗户大开着,车厢里依旧蔓延着烟草的香味,和木骁那冰冷的感觉一样,无处不在。

“怎么,这就怕了?”

“你肯定是骗我的,你手上怎么会有毒品?”木生讨厌毒品,作为一位未来的医护工作者,她深知毒品的危害,她不相信以木骁的身份会私自携带毒品在身上。

木骁抽了两口就将烟灭了,关上了车窗,“信不信随你,以后出门请带好手机,别让一群人像疯子一样到处找你,真要显示自己的正义和存在感也请挑好时间,那样的男人不是你一个毫无社会经验的小女孩能够驾驭的,所以别看不清自己分量。”

“你”木生也有点生气了,她平时怕招惹他而已,还真把她当没脾气的人了?帮他跑腿没有一句感谢的话就算了,她不就出手救了一个男人嘛就这样出言讽刺,真当她是社会上那些看着一个有点头脸的人就贴上去啊,还说自己是为了显示正义和存在感?

去他的存在感,如果可以,她倒是宁愿一辈子做一个透明人,那样也不会时时刻刻担心着历史重演。

两人此后都不愿意和对方说话,木生更是将头转向了窗边,就连红灯的时候木骁紧急刹车让她由于惯性往前冲,没系安全带的身体一下子撞在收纳箱上,她也没有转头看他一眼,一个人生着闷气,早已忘了毒品那档子事。

红灯变了之后木骁依旧没有走,紧跟身后的汽车哔哔哔的一个劲的按喇叭提醒前面的车信号灯变了,可是当事人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不为所动。

木生暗自翻了个白眼,生气之后动作不由得变大了,呼哧哧的将安全带系上,锁扣刚啪嗒一声扣上,本来还静止的越野车呼啦一下如利箭般冲了出去,吓得木生急忙抓紧了头顶的拉环。

两人各怀心思的回到位于解放东路的家里,黄妈开门看见跟着木骁进来的木生高兴不已,买完东西了她都还没有回来,可把黄妈急坏了,让木骁打她电话也没人接,出来找也没看见人。

而且在路口的时候还听见有人议论半小时前那里发生了一起车祸,说一个小女孩和一个老人被撞了,黄妈担心是木生,拉着木骁的手都急哭了。

两个孩子是跟着她出来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回去怎么跟老爷和夫人交代啊。

木骁看了看对面,椅子上的东西早就不见了,而路口还未干涸的血迹表明那里真的曾经发生过车祸,而且时间应该不久,问旁边的路人没人知道伤者送去了哪家医院。权衡了一下,木骁先找了俩出租车要黄妈先回家,如果木生回家了就打他电话,他去警局看一下监控录像。

木骁先给陈泽峰打了电话,找人调了当时的监控路线,看见木生并没有出事才松了一口气,可是当看见后来下车那个有点面熟的男人时,木骁反而有点担心了。

因为没人报警所以警方也不知道伤者被送到了哪家医院,只得根据监控慢慢找。

当木骁赶去医院的时候,老远就看见木生被一个男人拉住,木骁一眼就看出了是那个肇事司机,应该是那个男人的老板。

接过名片看见上面传承集团四个烫金大字时,木骁只想快点带木生离开那个地方,但是他并没有忽略木生在听到欧阳延三个字时太过反常的表现。

看见木生完好无损的站在跟前,黄妈仍旧不放心的在她手臂上摸索着,问她有没有伤着,有没有哪里疼,“听说发生了车祸,你有没有哪里疼的,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是我,是一个老爷爷,只是被刮了一下,伤得不严重,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听见有人出车祸的时候我都快被吓死了,你说你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木家怎么对得起老爷夫人啊。”

黄妈说着说着又开始抹眼泪了,木生扶着她坐到沙发上,一个劲的说笑话逗她笑,想表明自己真的没事儿。

没多久木天和肖笑也匆匆赶了回来,木天还在开会的时候接到黄妈电话说木生出车祸了,马上离开了会议室赶了回来,肖笑也是在山上的时候接到的电话,山上不好打车,她一路跑下山来的,她最喜欢的那双鞋子上全是泥巴,就连裤子上也飞溅了许多污泥。

当问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木天大大的松了口气,并没有多怪木生,只是嘱咐她以后小心一点,“见义勇为也要量力而行,到了医院也要想办法通知家里人一声,免得大家担心你,幸好这次没事儿。”

“我知道了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木生还能解释什么,即使她是见义勇为,但是她并没有告诉大家让一家人四处找她为她担心,以前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可有可无,可是只有真的出事儿了,才感觉到大家对她的在乎,这更让木生愧疚不已。

因为会议还得持续许久,秘书也不停的看表催促木天快该他讲话了,木天只得匆匆嘱咐几句又走了。

肖笑回来之后鞋都没来得及换就冲进来,看见好好的坐在沙发上的木生,才收住了急促的脚步,整了整凌乱的头发走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坐下,看着木天在那里安慰木生。

黄妈知道大家都没吃饭,拍了拍木生双手说去给大家做饭去了,木骁靠在一边的沙发上拿着报纸在看,对面多大的响动都似乎与他无关一样。

大家都没有怪她,木骁虽然出言讽刺了几句,但事后想一想,他那应该也是关心她吧。

可是显然肖笑并不这样认为,第一次破天荒的对着木生发了火。

发火

看大家基本都各做个的事儿去了,肖笑才掸了掸身上的雪花从沙发上站起来,上楼的时候经过木生身边,看了她一眼,“跟我过来。”

木生看木骁一眼,他还在拿着那份报纸看,听见肖笑的话嘴角挂起了看好戏的表情,感觉到木生看他,还稍稍移了下报纸,用口型对着她说了一句“活该”。

切,记仇的男人。

木生跟着肖笑上楼,走进了书房,刚随手关上房门,肖笑哐当一声拂去了角落里的花瓶,上好的瓷器霎时土崩瓦解,在红木地板上摔了一地,还有几块碎渣溅到了木生脚边。

木生被吓得瑟缩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站在门边,双手紧握着不可置信的看着大发雷霆的肖笑。

“您干嘛?这可是上好的瓷器,打碎了木叔叔会生气的。”

“我干嘛?”肖笑倏然转身怒视着木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要是手里有个**毛掸子,她恨不得直接给她招呼上去了。

“我看你十几年的书白读了,见义勇为?好人好事?你是被学校洗脑洗太彻底了还是怎么的?认不清社会形势啊?现在大街上假摔讹人的,借故诈骗的,新闻里报道还少吗?你不是天天看新闻吗?前几天还有人因此自杀以证清白的,难道你没听说还是怎么的,竟然上赶着去给人机会”

木生没想到肖笑会发这么大的火,从小到大她对她的态度近乎透明,比不闻不问好不了多少,就连小时候她生病住院了,也是黄妈一直照顾她,她只是去看了一眼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医院过。

今天这件事按她的风格能够赶回来木生心里已经受宠若惊了,现在看着她因为担心她而大发雷霆,心里更多的是震撼和不解,只有一个疑问:她这是怎么了?

虽然见义勇为好人好事已经被这个社会践踏得不名一文,但是在木生看来,那些利用这些骗人的毕竟是少部分人,大家心里还是很乐意去帮助别人的,只是这个冰冷的社会让大家不敢伸出援助之手而已,但是如果每个人都抱着怕被人讹上的心里而不去帮助别人,那这个社会还有什么温度可言?

别人怎么想的木生也管不了,但是她自己宁愿相信,世界上好人多过坏人,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老爷爷被卷入车流当中而置之不理甚至冷眼旁边,如果她能够帮忙却因为胆怯而没有尽力,那么她会愧疚一辈子的,就像上一世的欧阳延一样。

如果她当初拒绝木天的安排,如果欧阳延没有认识她,那么以后不管他的命运如何都与她无关。可是她却为了自己能够摆脱这个家庭,摆脱那畸形的关系而利用了他,最终让他惨死在木骁枪下。

即使他罪有应得,即使那是他该受的惩罚,但是,他的死亡因她而起就是她的责任。

她没有利用和他订婚而摆脱木骁的话,也不会让木骁震怒进而公报私仇,在双方交战中明明欧阳延已经伏法了,还是残忍的让他没有走出那个小仓库,没有让他有机会看着她穿上他为她挑选的婚纱那一刻。

木生一直站着听着肖笑训斥,等她说完了,才抬起头看着她灿然一笑,“我这不是没事儿嘛,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这就当积德了。”

“木生,要是你出事,让我如何像死去的故人交代。”肖笑闭了闭双眼,悲凉的声音是木生从来没有听过的语气,甚至眼湿红的眼眶也是木生未曾目睹过的,看着这个给了她生命的女人,她第一次感到愧疚,第一次理解她复杂难解的心情。

或许,肖笑并不是不爱她,只是没有像黄妈一样表现出来而已。

“对不起,让你担忧了,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了。”

木生痛恨“对不起”这三个字,因为那是她懦弱的表现,但是她又无比感谢这三个字,让她还有语言去表达自己的歉意,去感谢他们的在乎。

“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木生轻声退出书房,小心的把书房门带上,长叹了口气缓和了下自己情绪,才放开门把手转身,却被身后的人吓了一大跳。

木骁倚在墙边,伸头往门缝里看了一眼,被木生啪嗒一声把门关上了。

“你干嘛?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啊?”

木生也觉得奇怪,感觉经过这件事儿之后自己竟然不像以前那么怕木骁了,也或许是真的被他吓着了,所以本能的对着他大小声,让自己有了不怕他的错觉?

木骁退后了一步眼光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一遍,看得木生疑惑的时候他自己也只皱眉头,最终还是说了句他惯常的讽刺用语“出息”,才施施然的回了房间。

木生觉得这人莫名其妙,对着他房门踢了一脚,还要再补一脚的时候房门倏然被拉开,木骁似笑非笑的倚在门棱上瞅着她还举在半空中的脚,表情怜悯语气嘲讽的开口,“啧啧,人本就不聪明,没想到被骂了几句之后更是奇蠢无比了。”

以花海市第一名的成绩被医大录取的木生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骂蠢,胀红了脸颊却无从反驳,毕竟当场被抓包是她始料未及的,大力推了木骁一把,将人推进了房间,还是对着他即将反弹回来快要关上的房门补上那一脚,骂了句“神经病”跑回了自己房间。

木骁没有料到她是这样的反应,以为她只会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的走掉呢,没想到小丫头学会反抗了,而且爪子还很利。

没有防备的他被她大力一推,身子由于惯性向后退了一步之后凭借出色的常年训练的结果稳住了后仰的身体,手掌被房门的棱边刮了一下,整个手掌一时不能作力,让她有机会补上那一脚逃走了。

木骁借着走廊的灯光看了看手心显眼的红痕,甩了甩手锁上房门走到了窗边。

撩起窗帘的一角看了看楼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动静,凝神屏气静默了一会儿,确定屋子里除了自己不再有第二个人时,木骁才退回床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张电话卡,快速的换上之后,按了几个数字将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木骁对着话筒那边的人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话筒里传来滴滴答答的仪器设备高速运转的声音,隔了一会儿,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之后,对方的声音才传了过来,“一切正常。”

“嗯,继续监控。”

“明白。”

在快要挂点电话的时候,木骁突然出声阻止了对方挂断的动作,“查一查欧阳延这个人,还有他身边的一个男人,医大那边多派几个人过去。”

“是,少校。”

挂了电话之后,房间里重新恢复一片黑暗和静谧,木骁和衣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着逼迫自己休息,可是大脑里却一直晃动着那双湿润的眼睛和委屈的面庞。

木骁嘲讽的牵了牵嘴角,或许,不止女人会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产生别样的情愫,男人亦是这样。

木生回了房间之后立即将房门反锁了,后背抵在门背后还心有余悸,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走过来之后才拍了拍xiōng脯,笑自己大惊小怪了,木骁那个面瘫什么时候这么闲了会来招惹她啊,刚刚应该只是发神经想看她笑话而已。

打算找衣服去浴室洗个澡,去去身上的晦气,却在经过镜子面前时,习惯性的往镜中一看,竟然看见里面的色双眼通红,仔细一看眼角的睫毛还凝结在一起,好像刚刚哭过的样子。

木生终于明白,难怪木骁要说她没有出息,原来是以为她被肖笑骂哭了。

可是她真的没有想哭,也不觉得委屈,相反她心里有点小小的满足和窃喜,原来有人关心的感觉甚好。

如果要说到委屈,那也是因为帮他跑腿他不仅没有感谢还有可能在陷害她。

想到这件事又让木生想到了木骁口中所谓的毒品了,不会那个包裹里真是毒品吧?要真的将毒品寄到了学校去,那不引起轩然大波才怪,陈仲教授医生致力与药物研究,不可能发现不了那里面是毒品的。

本来想要去去晦气的,可是想到那个包裹木生又把洗澡的事儿给忘了,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焦急得不行,双手抱xiōng一个劲的咬自己指甲,想到头皮发麻了也似乎只有自首这一个办法。

可是要是自首的话,又不能供出木骁,那自己有可能被当成犯罪嫌疑人被批捕,那自己岂不是不能上学了?还不能回家?

想到可能要坐牢,木生有点胆怯了,打消了自首的想法。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反而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黄妈来叫她下楼吃晚饭的时候,她身上还是白天那套衣服,也只得等饭吃了再洗了。

木天今晚也回家吃晚饭,肖笑早就平复了自己情绪,看见在木骁身后下楼来的木生,抬了抬眼就不再看她了,即使木生对着她讨好的笑了笑她也置之不理,反而是木天慈祥的笑着招呼她坐在自己身边。

饭刚吃到一半,家里的门铃响了。

“这么晚了可能是李秘书。”黄妈最喜欢家里来客人了,也特别喜欢向大家展示她的厨艺,可是因为木天身份的特殊性,肖笑也不好客,所以木家很少有客人,来的基本都是木天的秘书和助理。

可是开门之后,门外站的除了李秘书,还有一位一身西服面容华贵的男人。

故人

黄妈不认识那人,可是她认识李秘书,李秘书带过来的人肯定是找木天的,而且这么晚了,一定是有急事,急忙将两人迎了进来,一边关门一边对着饭厅招呼道,“老爷,有客人来了。”

外面下着小雪,两人肩头都散落了一些,李秘书躬身给男人掸了掸肩上的雪花,才帮男人将外套挂在玄关口的衣架上,一看就是来头不小的人才会让李秘书诚惶诚恐的伺候着。

两人跟在黄妈身后走近饭厅,家里好不容易来了客人,黄妈高兴极了,一脸笑容的去厨房添置碗筷。

李秘书一边为男人引路一边扬声告诉木天来的是何人,“书记,陈主席来了。”

木天放下碗筷起身,掏出上衣口袋里的老花眼镜戴着了才看清进来的男人。

男人身高很高,身形有着北方人的粗犷,言谈举止之间更是可以看出是久居高位的人,头发被细致的往后梳露出了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头被外面的空气冻得微红,脸上有着明显的皱纹,眉间有着深深的川字皱纹,和木天一样,一看就是经常皱眉的人。

木天看见男人之后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真挚笑容,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和他出现在电视上的时候那种淡淡的微笑截然不同,看样子来人是他的挚友。

“老陈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十多年没见了,这不是来花海市出差就过来看看老战友。”

木天快速上前几步迎了上去,被叫做老陈的男人也难掩激动之情,两个多年未见已年近花甲的老人当着这么多人来了个大大的拥抱,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木天将人引入席。

“还没吃饭吧,快点坐下,运气好有你最喜欢吃的花蟹。”

“这么有口福,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木天兴致大好,大笑着让黄妈去书房拿他珍藏多年的茅台酒拿出来,李秘书也难掩激动之情,一反平时不苟言笑的样子,脸上的的笑容今晚就没有下来过。

趁黄妈上楼去拿酒的间隙,木天向老陈介绍了自己的家人。

“来来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陈伯伯,我们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老战友。”木天招呼着给老陈夹菜,然后又转头向老陈介绍他的一双儿女,“这是我儿子木骁,你小时候还抱过的,这是我女儿木生,在医大读大一,成绩可好了。”

原来男人叫陈乾,是军委的高官,十多年前和木天是一个团的,只是后来木天从了政,而他一直留在部队,现在更是平步青云当了大官了。

木天从来没有这么向别人介绍过他们,在政坛上伪装惯了,可是对着老战友,他忍不住想要“炫耀”一番这对出色的孩子,想要老战友分享下他的福气。

木生乖巧的叫了声陈伯伯好,陈乾一个劲的点头说好。木骁却不似木生那么乖巧,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眼对面的男人,才叫了声陈伯伯。

陈乾大笑着答应,还一个劲的夸木天有福气,一双儿女都是人中龙凤。

“木骁的名讳陈伯伯可是久仰了,陆军战绩彪炳且是最年轻的少校,在军里可是传开了的,木生是花海市去年的高考状元陈伯伯没说错吧,老木真是有福气啊。”

陈乾说完注意到了坐在木生身边的肖笑,微笑着问木天,“这位是嫂夫人吧,多年不见,您真是教子有方啊,老陈有你这样的贤内助难怪事业一帆风顺呢。”

陈乾话落客厅里静了下来,大家都明白,他这是认错人了,特别是李秘书,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担心的看着肖笑,生怕她发火。

肖笑似乎认识陈乾,捏在手里的筷子用力手指都泛白了,脸上的神色更冷了,在木天要开始解释的时候,她突然出声点点头,“你好,还真是好久不见。”

肖笑没有当场发难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黄妈拿了酒下楼来,木天为陈乾满上,两人高兴的喝了好几杯,陈乾想要和木骁也喝一杯,被他礼貌的拒绝了,“对不起陈伯伯,我不会喝酒,部队里不允许喝酒的。”

陈乾并不介意,一个劲的点头拍自己脑门,“是是是,你看我这个老糊涂,不喝酒好,不喝酒好啊,可不能违反部队纪律。”

不会喝酒?木生鄙视的哼了一声,斜眼瞅了瞅一本正经的男人,真是说谎不打草稿也不脸红,睁眼说瞎话的最高境界就是这样的,也不知道是谁那晚喝醉了

木生急忙打住不让自己再想下去,她可不想再一次回忆那晚的愚蠢行为。

肖笑不一会儿就借口身体不舒服回房间了,饭厅里两个久未重逢的老人的谈笑声一直没有下来过,就连李秘书也陪着喝了好几杯,黄妈心情好说要去厨房再给大家炒两个下酒菜。

木骁显然听到了木生的轻哼,看见她准备放筷子又打算溜之大吉了,不动声色的伸脚。

木生放在桌上的筷子又重新捏在了手里,暗自使劲挣扎了几下,一只脚还是被人双脚夹着不能动弹。木天背对着窗边坐在长桌一边,肖笑木生和木骁坐在他的左手边,他的右手边是陈乾李秘书和黄妈,肖笑上楼了,黄妈去厨房了,此时其他三人喝得正high,没人注意到两人桌下的较量。

木生手里的筷子拿也不是放也不是,不敢闹出太大动静让别人发现,只得自己暗自挣扎使力。

可是她哪是木骁的对手啊,只得使出杀手锏用自由的那只脚去蹬他腿,却得不偿失的反而被他两只脚也给并起夹住了,双脚都不能动弹了。

木生低头瞪了身边的木骁一眼,可是坐在旁边的他神色正常的夹菜扒饭,一点儿没受木生挣扎的影响。木生伸出左手去推他腿,刚推动了一丝,正要使力拔出双脚的时候,左手却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到桌下的左手捏住,右手还自然的去夹面前的菜。

木生心里像打鼓一样咚咚咚直跳,故意去夹桌尾的菜,身子自然的往他身边偏,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小声的警告他,“你疯了,还不快放开。”

木骁扒了口饭,等她熬不住不得不退回来了,才大喇喇的附到她耳边低语,“我还没吃完。”

木生无语,想吐血,早知道就不鄙视他了,现在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你没吃完关我什么事儿,再不放开被人发现了。”

“所以呢?”木骁夹了筷子菜放在她碗里,故意大声的说,“来,多吃点。”木生瞪着碗里她最讨厌吃的排骨,看着对面注视过来的三双眼睛,假笑着将它夹到了嘴里。

什么也不知道的木天欣慰的笑了笑给老战友倒酒,陈乾看见兄妹两相亲相爱的样子也甚是羡慕,再一次向木天表达了羡慕之情,感叹自己那个不孝子。

“你真是好福气啊,要是我家那小子有木骁一半懂事,我这辈子就知足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家苏绝只是志不在此而已,你也别勉强,我觉得当医生就挺好的,国家不是正在推进医疗体制改革嘛,正需要他们这样的有志青年献计献策”

不愧是在政界摸爬滚打过几十年的人,一开头都是似是而非的大道理,不动声色的就把对方恭维了去。

黄妈炒了两个小菜端出来,火上还熬着一个汤,木生举起右手自告奋勇的去帮忙,然后挑衅着看着木骁,可是木骁压根儿没反应,依旧慢条斯理的吃饭。

木生动了动,发现终于能够自由了,逃也似的只差哼着小曲往厨房跑了。

等木生在厨房呆的差不多了,看着火上噗噗作响的汤,才恍然记起自己进厨房是看着汤的,连忙找了毛巾捂着砂锅把手端了出去。

桌上的三人喝的正好,木骁已经上楼了,黄妈在客厅折收进来的衣服。

木生帮黄妈折了衣服抱上楼,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听见三人的声音从饭厅传来,什么“多活动活动”“三月份召开会议”的,声音很小,应该是故意压低了声音,木生不想偷听这些机密,毕竟知道太多也是一种负担,急忙抱着衣服跑上楼了。

晚上的时候陈乾并没有留宿,吃过饭就被司机接走了,木生看着木天把他一直送上了车,两人站在纷纷扬扬的雪地里又交谈了许久,木生一边点头一边承诺会考虑考虑才把人送走了。

晚上木生洗了澡早早就躺下了,可是想到毒品的问题没有解决又翻来覆去睡不着,还有木骁的行为,越来越怪异大胆令人难以捉摸了。

可能是洗澡的时候水太烫了,睡了一会儿不仅头晕还咳得不行,第二天一早又还有课,木生只得爬起来拿了水杯去楼下倒水。

从房门地下看见木骁的房间里还有灯光,木生犹豫了一下抬脚继续往前走,经过书房门口正要下楼时,听见肖笑的声音倏然停住了脚步。

书房里房门紧闭,但是因为是夜深人静,即使两人刻意压低了声音,站在门口还是能够清晰的听清两人的对话。

秘密

“蛇鼠一窝。”木生听到肖笑讽刺的声音传来,这么简洁直接的讽刺,木生甚至能够想象到肖笑此时的表情。

“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放下?你也知道莫洪武选择的是一条不归路,那样丧尽天良的事情给多少家庭带来了灾难”

木生不知道莫洪武是谁,只是忍不住往门边更靠近了一点,因为她想知道肖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儿。

只听木天轻叹了一口气,淡淡的开口解释,可是肖笑并不想听他讲那些大道理,冷然出声打断了他,“呵,别和我扯这些大道理,我不是木生不会受你表象蛊惑,你欺骗我们害死了他是事实,我只后悔当初怎么没让人一枪杀了你,结果变成了今天这样可笑的局面,还好久不见?真真是讽刺之极。”

“陈乾他并不知道事情真相,他也只见过我妻子一次,十多年了难免误会,你何必这么得理不饶人呢。”

看来陈乾是真的把肖笑误认为是木骁的妈妈了,肖笑当时没发难真是给足了木天面子。

“难道陈乾杀了他是我冤枉他了?难道你背信弃义是我杜撰的?说到得理不饶人,木天,世界上有谁敢和你比?别顶着那套仁义道德惺惺作态,我看着恶心。”

“好,过去的事儿我们不提了,今晚的话你也当我没说过,陈乾刚刚的无心之过,我代他向你道歉,木生和木骁还在家里,上一辈的恩怨别影响了孩子。”

说到木生,肖笑顿了良久,才叹息般的开口,声音已经不向一开始那么激动了。“或许我当初就不应该把木生带过来,我每次看到她就会想到阿武,如果当初不是我劝他,他也不会答应帮你们做内应,最后也不会这么惨死,木生也不会一出生就失去父亲”

“别哭了,你也不想想那是什么地方,别说莫洪武背叛者的身份,单单一个未婚先孕,你和木生就能被唾沫腥子淹死,我知道看着木生你难受,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十多年了你也该放下了。”

“我放不下,我到死都放不下,那些人在你们眼里也许十恶不赦罪该万死,可是在我心里,那是我的亲人和爱人,和我血脉相连,我不在乎那些仁义道德,如果早知道结果是这样,我当初绝对不会救你。”

“我知道这样笑你自己能好过点,可是肖笑,别贬低自己,你本性就是一个善良的人呢,要不然你当初也不会救我,也不会答应帮我劝说莫洪武。”

“善良?可是我的善良得到的结果是什么呢?家破人亡,流落异乡,还得每天愧疚的面对自己的亲身女儿?什么帮助大家禁毒转变生活方式拨发境外毒品替代种植专项经费,说的还真是动听,我当初就是太过无知才会被你们所骗,你们听见毒品两个字都红了眼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们,直升机武装扫荡才是你们当初的计划吧。”

“肖笑,我承认莫洪武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可是毒品带来的危害你自己也明白,毒品替代种植专项经费和援建工作也一直都在进行,如果当时他们没有激烈反抗我们也不会出此下策,虽然对不起你,但是你不能因为小家置大家而不顾啊。”

“好了,我不想听你狡辩,十多年来我很感谢你对我们的收留,让木生不至于在大家异样的眼光中长大,她现在成年了,应该学会面对生活了,我答应帮你,明年三月份的会议一过,我们就搬出去,大家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我也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你。”

“肖笑,我不想勉强你,我也很高兴木生能够成为我的女儿,当官也要看缘分,今晚的话你就当没听见吧,至于搬出去,等木生毕业再说吧。”

“不用,房子我已经买好了,我会按照你们的要求去做,至于能不能帮到你我也无能为力,如果需要我做什么,你叫李秘书联系我就好了,至于今晚类似陈乾的状况,我希望不会再有下次。”

木生平静的做了一回偷听者,不想惊动房间里的两人,听见肖笑转身向门口走过来的脚步声,吓得立马转身往房间跑。

可是就在转身之际,脑袋结实的撞进一个坚硬的xiōng膛里,还未来得及尖叫出声就被人揽住腰肢捂住了口鼻,手里的杯子也因为惊吓从手中滑落下去。

木生似乎已经听到了肖笑走到门边的脚步声,绝望的闭着双眼等待玻璃接触地面在黑暗中发出的震耳欲聋的清脆声响。

可是想象和事实往往存在一定的差距,木生在黑暗中被人拉着被迫弯下了腰,水杯在接触地面之前被人稳稳接住。

这一切好似经过了漫长的时间,可实际上却仅仅发生在一两秒之间。

没有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惊动房内的两人,木生大大的松了口气。可是吸进肺腑的气息还未来得及吞吐,身体就被大力拉近了书房隔壁的房间,房门轻轻在身后合上,同时身体也被一个大力压制在墙壁上,一只大手横制在xiōng前,一只大手紧紧的捂住她口鼻,防止了她溢出喉咙口的惊叫。

同一时间,隔壁的书房房门被啪嗒打开,那轻微的声响牵动了木生那根敏感的神经,全身的肌肉都处于紧绷状态,双手抓着身前的人大气都不敢出,身体更不敢移动分毫。

再一次传来房门被关上的声音,随着下楼脚步声的慢慢变小,木生高度紧张的心情才随之放松下来,高度紧张之后陡然放松的身体如一滩烂泥一样当场软了下去,身体止不住的沿着墙壁往下滑去,被人一把搂住。

木骁看着她失神的样子,想到了白天她看见那个男人时复杂难辨的眼神,比现在更甚,不由得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两人的身子契合的紧贴在一起,xiōng前的柔软抵在他坚实的xiōng膛上,摩擦出一片火热。

木生感受到了腰间的力道,几乎让她立马产生了窒息感,瑟缩着低哼要他放手。

“呵,出息。”

木骁并没有听话的放手,熟悉的讽刺声传来,木生此时却觉得这声音分外亲切,有着安定人心的作用。

整个背部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忍不住的微微喘息,冰凉的触感沿着厚厚的睡衣依旧清晰的传来,通过神经末梢传至四肢百骸,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都听见了是吧?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可以摆脱我们了。”

木生微小沙哑的声音传来,还带着微微的喘息,气息不足而使一句简单的话语变得断断续续。想到木骁厌恶了她们母子十多年,如今听到她们要离开了,应该会很开心吧。

可是一抬头,悲戚的眼神不期然的撞进了身影笼罩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眼里,里面的害怕和震怒交杂着让他双眼通红一片,就这么凶恶狠厉的静静的盯着木生xiōng前看。

由于挣扎她的睡衣衣扣已经崩掉了两颗,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xiōng口凝白的肌肤,木生也发现了他的注视,急忙双手捏紧了衣领,断断续续的轻颤一手使劲的去推他xiōng膛。

木生有一丝的害怕,却说不出理由在害怕什么,这样沉默的气氛似乎让她的软弱无处可逃,她只想要开口打破这渗人般的窒息时光。

一手捏着衣领一手推拒着身前的xiōng膛,尽量离开木骁的身体,离开那滚烫的xiōng膛和扰乱她的气息,“是,我承认我没有出息,我胆小怕事,我自私自利软弱无能,我没用,这样不堪的人终于不用在你跟前碍你眼了,刚刚你也听见了,你妈妈的车祸和她无关,你能不能放下成见别再试图调查当年的车祸了,那明明就是一个意外。”

木夫人在木骁五岁的时候和一个男人一起出了车祸当场死亡,而当时刚刚执行任务回来的木天封锁了一切消息,据说警方怀疑是他杀,但是木天似乎不愿意调查此事,所以警方最终以意外事故结案了。

木生知道木骁一直认为当年的车祸是肖笑设计的,所以对她充满了敌意,甚至没有正眼看过她,更没有把她当一个长辈对待。

他在调查当年车祸的事儿木生还是上次去他公寓的时候偶然发现的,可是显然结果不是木骁所期待的那样。

木生希望所有的一切从现在戛然而止,她不会再和木骁有牵扯,不会认识欧阳延,不会毁了三个人的人生,那她就算圆满的达成任务可以过自己的人生了。

可是身体突然腾空,木骁抓着她xiōng前的睡衣轻而易举的将人提了起来,眼神yīn鹜的盯着木生,满面怒容的开口,“你要离开?”

双脚几乎离地,木生本能的抓着他如钢铁般坚硬的手臂,仰着脖子不容置喙的回答,“对,离开,离开木家,离开你们的人生。”

“呵,毁掉一切之后想这么轻松的离开,谁准许了?”木骁发狠的低吼,看着她惧怕的眼神终于忍不住,报复的向那水润的双唇咬去

震怒

和那晚一模一样的姿势,木生再一次被木骁压在了门背后,而不同以往的是,两人此时都是无比的清醒,甚至能从对方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木天就在隔壁的书房,肖笑就在楼下,就连黄妈可能都还在收拾没有睡觉,他怎么敢如此大胆,况且还是在刚刚听到这个惊天消息之后,木骁正是暴戾情绪难测的时候,如果让他得逞,那才真是炼狱的开始。

“啊?你想干嘛?”

木生不敢大声挣扎,只能低泣般的怒吼,对于木骁突然的癫狂状态感到了一丝惧怕,似乎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时候。

原来,那真的是错觉?

“呵,既然要下地狱,那就一起吧,毁掉一切的人怎么有脸轻松抽身呢。”木骁同样压抑的低吼,明明一开始是她招惹他的,明明他不想将她扯进漩涡的,可是,毁掉他所有计划所有镇定的人,怎么可以愤然抽身离去?

发狠般一口咬在她侧脸上,牙齿顺着压印轻磕,舔舐,剧烈的喘息喷洒在两人唇齿之间,黏湿温热。

一起下地狱,多么熟悉的字眼啊,木生倏然惊住。

可是这次,她并不想下地狱,也不想把他拖到地狱。

木骁也感受到了木生并不如第一次那么配合或是说听话,甚至比学校那次没有人的情况下反抗得还有激烈,可是遗憾的是,她面对的是一头狼,一头经过正规专业训练的豺狼。

双手虽然徒劳却还是死死的抵在他xiōng口,脑袋左右摇晃着拒绝他的接近,右脚使劲的往他右脚上踩,全身的重量几乎都积聚到右脚上去了,木骁依旧纹丝不动,霸道的用身体抵住她身体,一手搂住她腰肢,一手扯着她及肩的长发,被迫她扬起头接受他的全部气息。

“疯子,疯子,你这个疯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说了我不是木天女儿,和木家没有丝毫关系,你为什么还是这么执迷不悟,木天再怎么说是你父亲,我们再怎么说也生活了十几年,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木生摇头晃脑的躲避他的舌尖,断断续续的哭泣申述,可是她忘了,当初是她以为命运轮回而给他下了药,将他拉进了这个深渊。

头皮因为大力的扯动而发麻,木生头向后仰着,痛得大口呼吸着,唇舌之间却被木骁长驱直入,直达咽喉伸出,那灵活的唇舌犹如冰冷的小蛇一样,堵住了她口腔所有的动作,喉咙深处由于异物入侵而恶心干呕,可是木骁却无动于衷,舌头甚至往更深处挤去。

木骁显然没料到木生会突然出手,下身遭到攻击,多年的军旅生涯早就锻炼出了他异于常人的反应能力,动作敏捷的避过木生抬起的膝盖,虎口卡在她下巴处,双眼yīn恶的打量着头发凌乱,睡衣歪歪斜斜的挂在身上的女孩,左侧嘴角轻轻扯动,掀起一个不明所以的笑意,霎时让木生寒到了心底。

“为什么?我一直以为姓木。可是原来,你真不是老头的种,是吧?。”

这么些年背井离乡他一直靠这个理由支撑着,坚信着母亲是伤心过度才让人有机可乘,是肖笑害死了母亲,是木生让他失去母亲的同时失去父亲。

这些年他一直这么坚信着,可是现在告诉他,一切都是他的误会,是他错了。那天十多年的生活,由谁来负责?

既然他已处在深渊,谁也别想妄图爬上岸。

明明只是卡住她下巴,制住她双腿而已,而且木骁的动作看起来也仅仅是微微用力而已,可是木生却仿佛听到了骨头裂开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荡。说话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侧脸上,而那寒如冰箭的嗓音却冷却了所有的热度,冻结了世间万物!

“对,所以你不用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了,还不快放开我?”

木骁好像听到了一个很大的笑话一样,身体微微颤抖,用在她身上的力道自然减轻了,木生终于能够畅快的呼吸一口了,可是这样的磨难远远没有结束。

“哦,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木骁答非所问的轻嗤了一句。

“什么?”木生明明听清了木骁的话,可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本能的反应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样的话”木骁故意拖长了尾音,认真的低头打量她在光晕下苍白的脸颊,常年拿枪而已经有着老茧的大手一寸寸的抚摸过她整个脸部轮廓,然后低头在她嘴唇上重重的咬了一口,在木生的低呼声中,在她耳边发出恶魔般的呢喃,“就可以毫无顾忌了,是吧?”

什么伦理道德他就真的都不用顾忌了,也不用每天用伦理的枷锁老折磨自己,即使当初他一直自我安慰木天和她没有丝毫关系,但是那时候更多的是自欺欺人,给自己的错误找一个借口而已。

木生感觉到了危险临近,一只手抵在他xiōng口防止他的进犯,一手摸索着去够门把手,可是距离太远身子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救生浮物无能为力。

突然,外间响起了敲门声,木天迟疑的声音传来,“木骁,睡了吗,我想和你谈谈?”

“呵,好戏连台啊。”当时两人还在门后上演着拉锯战,木骁对着木生耳朵呢喃了一句,抬头看着房门口,然后盯着木生眼睛,张口正要出声回答,被木生堵住了所有声音。

因为双手都被束缚,而木骁那样子显然是要和木天甚至是她们母女作对到底的,肯定不会顾及到她的感受,所以木生无奈只能自救。双脚还踩着他脚上,直接借力踮起脚尖,吻住了他微张的双唇。

木骁眼角含笑,仿佛奸计得逞一般的立刻反客为主,掌握了所有主动权!

身后是砰砰砰的叩门声,那响动仿佛震动在心坎里一样,而身前是被一个恶魔一寸寸的蚕食着,拆骨入腹!

木骁最终没能回答,木天大概以为他睡着了,叹了口气转身回书房了,木生却没有松一口气,因为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

不知道木骁从哪里诡异的变出的布条,木生的双手被他反剪着绑在身后的门把手上,越睁着布条勒得越紧,如此反复几次,她才终于乖乖的认命放弃了反抗。

她不知道木骁到底想干嘛,只能气鼓鼓的瞪着他,眼前的男人站得离她两步远的地方,一手环抱着另一只手臂,撑着下巴像打量一件橱窗里价值不菲的商品一般盯着她全身扫射。

木生看着态度如此认真和轻佻的男人,心情复杂极了!

微微蹙了蹙双眉,木生无奈的扭头看向别处,拒绝再与他目光交集,声音寡淡的开口,“你到底想怎样?我不是木家的孩子不是你一直期待的吗?我们离开木家不是你的愿望吗?何必为此震惊发怒呢?”

话毕,房间本就不高的气温陡然降至了零下,木骁yīn沉沉的注视着她,并没有回答木生半句,一步步的缓缓走到她面前,那沉重的脚步声却像锋利的刀面一样,一刀刀的刮在木生心坎上。

随着他的靠近,木生已整个身体贴在了房门上,而始终沉默不言的木骁并没有在意她的瑟缩,微垂着双眼,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干净修长的手指一颗颗的解着木生睡衣的纽扣,动作虔诚而缓慢,让人有种被视若珍宝的错觉!

即使再慢,那为数不多的几颗纽扣也在他双手下尽数被解开,过于宽大的睡衣就这么松垮垮的散开在两边,未着xiōng衣的双rǔ依然j□j着,深红色的rǔ晕中间,两颗玲珑剔透的殷桃显得格外迷人眼。

木生心跳都快停止了,就这么暴露在一个疯子加变态综合体的面前,真的有种任人宰割的悲凉。

木生本来想故作淡定的,奈何功力有限,又气又羞,说话都无意识的变得哆嗦起来,“木,木骁,你是一名,军,军人,怎么可以愧对你那身军装。”

“既然你不喜欢,如你所愿。”木骁嘴角浮起一丝笑意,隔她远了几步,三两下除去了身上的军衬,赤。裸着上身面对着木生。

木生真想一口唾沫给他吐过去,闭了眼转头不再看他,她决定从此不再开口说一句话。眼睛闭上了,听觉和触觉更是灵敏,睡衣本就单薄,或许是手被束缚着不方便,木骁直接果断的刺啦两声从臂膀处撕开了衣服。

全身晶莹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只有两只袖子还挂在原处,看起来是那么的狼狈滑稽可笑。皓白的玉肌上泛起了粉色的光晕,看得木骁口干舌燥。

当底裤被从中撕破的时候,木生睁开了双眼,愤懑的盯着木骁,虽然里面燃烧着熊熊烈火,他却不为所动,滑腻舌头在xiōng前舔舐着,濡湿温热的触感让木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柔软的舌尖从脖颈一路向下,经过美丽的锁骨,再到那敏感的双峰。

“啊痒啊变态”木生险些跳了起来,可是手臂被绑住了,xiōng前也是他作怪的头颅,怎么可能避多远,如濒临垂危的老人象征性的蹦跶了两下而已。

木骁唇舌更过分的往下游移,双手非常契合的一边罩住一团柔软,濡湿温热的舌头如灵动的小舌,一路经过小腹向下,留下一道道晶莹的痕迹,木生全身都呈现可以的粉红色,特别是他唇舌经过的地方,甚至有点紧绷到发疼!

双手被反剪绑在门后,微微弯曲紧闭的双腿被强行掰开,死死的电流通过舌尖传向四肢百骸,木生就这样全身赤。裸着大开着双腿以如此耻辱的姿势,迎接着木骁对她全身一寸寸的“洗礼”。

惊变

关于初夜那场欢爱的记忆如雕刻般深深的镌刻在木生脑海里,还有实验室那场惊悚刺骨的性事,明明很想忘记,很想假装没有发生过,可是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候,那些羞人的画面总会如影随形的伴随着她,一次次切身的感受着他在她身体里冲刺的快感,额前的汗水飞落在她身体上的滚烫

木生第二天的可耻的发现底裤上出现已经干涸的白色印记,作为一个医学院的学生,她知道那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分泌出的动情的证据,也从来没有强迫自己去逃避什么,相反的,心中总是窃喜着能够在梦中与那个男人见面,即使每次的梦境都是两人巫山云雨的画面,也好过现实生活中对着那张变幻莫测的脸。

木骁显然不在乎她思想的游离,因为他有更快更直接的方法使她拉回情绪!

木生感觉耻丘处狠狠一疼,眼泪几乎在眼眶里打转着回过神来,低头正看见木骁仰着头看着她,嘴角依旧是邪魅冰冷的笑意,在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伸出舌尖一点点的向那洞口钻去,而刚刚那蚀骨的疼痛,显然是他用力咬在花心上产生的效果。

“不要,那里好脏!”

木骁双手伸在后面她挺翘的臀部上抓捏着,只看见黢黑的头顶埋在她双腿之间可疑的耸动着,木生很想忽视双腿间传来的羞耻感受,可是他短硬的头发扎在她光洁敏感的大腿内侧,和身体深处因为他舌头搅动的痛楚交相辉映,让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甚至能感觉到有涓涓细流从身体里流泻出来,然后被人尽数卷走。

木生很想抓着他头发将他头颅推开,可是手臂被绑,下身几乎被他控住,真的是求救都无门。

嘴唇的苍白已被嫣红替代,猩红的血液浸湿了嘴角的干裂,那一声声压抑的吟哦还是难以自制的从鼻息间溢出,而身下的男人却更恶劣的同时用手指按在那珍珠顶端,很满意的感受她身体在僵直和放松中煎熬。

“反正你全身也找不到不脏的地方,况且”木骁停顿了一秒,濡湿的嘴角闪着晶莹的残留物,舌尖伸出来,色。情的舔过那滑腻的地方,卷走了最后一点甘露,在木生长久的注视中咽了下去,手指代替了刚刚的动作,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之后然后才缓缓开口,“这里可比其他地方干净多了。”说吧两根手指重重的捣进去,勾住那个点使劲的往里按压。

木生瞳孔大睁,不可置信的竟然高。潮了,这真的是多么大的讽刺和耻辱?

“小东西,这么快呀?”

木生模糊的记得小时候木骁也会这样叫她的,摸着她的头,宠溺的叫她小东西,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摸她的头顶,不再叫她小东西,甚至避她如蛇蝎。

那时候木生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什么事儿惹他生气了,可是不管她怎么放低姿态,怎么黏着他,木骁依旧不为所动。长大了一点之后,木生以为是因为怕她分割木家财产而疏远她,所以举着手她向木骁表示,她不是木家的孩子,绝对不会要木家一分钱。

当时木骁的反应是嗤笑一声,越过她直接走了,隐约传来一句“你也配?”这样嘲讽的话语。那时候木生才真正意识到,木骁是真的不要她了。

那些久远的记忆只是隐约出现在脑海里,就连到底有没有发生过木生都无从判断。而此时的她就如破布娃娃一样被木骁摆弄着闭紧了双腿,而他胯间巨大的昂扬被大腿内侧包裹着,就这样挤在那狭小的缝隙中,一次次愈加勇猛的抽动着。

这是木生第一次在真正见识一个成年男性的巨大,虽然上课或是实验室的时候没少讲过,甚至观摩过,可是如此活色生香真真切切的摆在自己面前还是第一次。那黑森林中的巨兽并不如想象般美好,甚至有点丑陋,蘑菇状的顶端有个小眼,随着一次次的挺动而溢出白色的液体,直到最后他僵直着全身,白色rǔ状物强而有力的激射在她双腿之间。

木生开年就十九岁了,正是悸动的年纪,看着那一滩白色的液体,脑袋完全蒙了,只是呆呆的注视着,看着木骁手指随便擦拭了一把,然后插。进她大张的口中,那苦涩中带点膻味的液体霎时侵入整个口腔,甚至麻痹了整根舌头。

反应过来那是木骁的精。液的时候,木生大力的咳嗽起来,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眼泪都咳出来了,可是木骁反而心情大好,抽出一旁的纸巾细细的为两人清理。

木生接受不了,她不反抗并不代表她懦弱,只是对象是木骁而已,可是他这样恶作剧般的举动显然欺人太甚,想也没想,膝盖一抬,对准他胯间直接招呼过去。

木骁岂能让她得逞,一招就轻松的格开了她的进攻,纸巾被洒向空中扔了一地都是,木生被他扛着直接扔到了床上,然后跳上床享受他的人肉抱枕时刻。

木生僵硬着身体听着身后男人绵长的呼吸,一点儿不像陷入情。欲中的男人那般急促,可是臀瓣上抵住的硬物却是不容置喙的,木骁头埋在她颈间,双手圈过她在xiōng前捏着那饱满的rǔ肉,声音冰冰凉凉却有着压抑的苦楚。

“想知道为什么不进去吗?”

知道他在问什么,木生显然不会回答,她才不管他是如何良心未泯或是干脆放弃了治疗而不进去还是怎样,反正他要怎样都随便,除了这具身体,她还真没有和他抗衡的东西。

不对,应该说她一开始本就没有任何与他抗衡的东西,这具身体如今也不属于她的了,就连面对他小小的撩拨做出的反应也不受她控制了。

木骁可不在乎她不回答,自己就回答了,“因为,来日方长。”

还不待木生反应,木骁又咬着他耳垂呢喃一句,“房间里没有安全套,我不想拿纯洁的生命报复你。”

木生全身僵硬,心底暗暗骂了句无耻,内心却窃喜着幸亏没有安全套,要不然不得出事儿才怪。上一次是运气好没有中招,站在医学的角度,对方还是一个身强体壮的热血青年,她可不敢太自信老天会一直这么厚待她。

木生还是不开口,大有把木骁当空气的意思,完完全全的忽视。其实从木骁回来开始,她开口说过的话就屈指可数,更不要说现在任人鱼肉的时候,更不会多开口。

“现在知道了吧,深渊的滋味并不好受。”

木骁一个人自言自语着,湿热的舌头在她后颈,蝴蝶骨之间舔舐,带来一波波的酥麻和颤栗,偶尔用舌尖在突起的蝴蝶骨上剐蹭一下,这时候木生就会本能的给他反应,瑟缩下身体,但是依然不打算开口接他话。

“既然当初敢给我下药招惹我,怎么就没想到如今的处境呢?难道你认为我是谁?能够被你随意玩弄?”

木骁可能这辈子说的话都没有今晚说得多,一会儿讲他小时候,一会儿说起他妈妈,一会儿又嘲讽木生以前又多笨多讨厌期间除了嘴唇双手双脚都只是老实的没有动过。

即使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他也似乎并不需要附和和关注,自顾自的说下去。

“当初,要不是你妈妈,可能我真的会杀了你。”

木生闻言愣住,什么时候的事儿?即使两人关系最冰点的时候,他也顶多是不理她而已,从来没有伤害过她,何时竟然有杀她的想法?

好似知道木生的疑惑,木骁却并不满足这样的沉默了,扳过她脑袋对着那紧闭的红唇咬去,一手制住她身体一手像那神秘地带探去,摸索到那个湿热的洞口,毫不犹豫的侵入

突然的疼痛让木生闷哼一声,舌尖趁机滑入,灵活的舌头扫过上颚,细数着一颗颗贝齿一般,再轻扫过她舌尖来到下颚,照例逡巡一遍,然后勾住躲避的舌尖吮吸啃噬。

等木生僵硬的全身慢慢酸软下来,整个人如失去支撑一般瘫软在他怀抱里,木骁才放过那美好的地方,退出那三角地带。

木生以为一切终于告一段落的时候,感觉腰间一紧,身体已经二百七十度大转弯趴在了他赤。裸的xiōng膛,彼此的体温渐渐融为一体。

木生全身失去力气,脑袋落在他肩胛骨上,憋闷得不能呼吸的时候,木骁将她身体往上提了提,让她脑袋落在他颈侧,此时的木生如一个伏在爸爸肩头沉睡的小孩子般。

“你四岁生病住院那次,我看见她熬汤去看你了,所以我在她熬的**汤里面加了菊花。”

“为什么要那样做?”

木生终于出声了,可是木骁却并不回答她,自顾自的叙述,“她当时看见了,但是她不知道**肉和菊花一起会有毒,也幸亏你福大命大是在医院,要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

“为什么?你也才九岁而已。”木生忍不住低吼,听他念了两个多小时,很多次想开口让他闭嘴她都忍住了,可是这次她忍不住了,一个九岁的孩子心理怎么这么恶毒?

“为什么?因为我已经失去父母了,你凭什么该得到一切呢?”

原来她就这样失去了原本应该属于她的母爱?因为一个九岁孩子的嫉妒?因为那场和她无关的yīn谋或者杀戮?因为自己母亲的内疚?

木骁絮絮叨叨的讲了许多,木生却再也不想开口了。既然注定逃不掉就一起呆在地狱吧,反正两人注定纠缠不清。

这样的对抗无疑是最耗费体力的,即使一直告诫自己不能睡去,木生也在身后柔缓的抚摸下闭上了沉重的双眼。听着安详冗长的呼吸在黑暗中流泻着,木骁皱了皱英挺的双眉,终于停止了说话,思索着下一步的打算,显然一开始木生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可是现在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归队

第二天一早五点多木生就醒了,外面还是一片漆黑,睁开眼睛在黑暗的视线里适应了一会儿,从窗户里倒映出自己的身影,才依稀看清这是自己房间,至于是什么时候怎么回来的,她已经完全记不得了。

想到昨晚被木骁yīn鹜的眼神和诡异的举动吓到惊蛰以至于没出息的腿软,木生至今都还耿耿于怀。

那个曾经想要杀了她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原来一直都隐藏得这么好。

当之无愧的忍者神龟!

如果自己没有愚不可及的去给他下药招惹他的话,或许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那个人平静冷漠的面容下是如此残暴yīn暗。

木骁真的很善于伪装,对着贺呈的时候阳光刚烈,对着黄妈时温暖乖巧,对着木天时冷漠疏离,对着肖笑是不屑一顾。

唯独面对不生时,他仿佛收起了他所有的伪装,或者是他所有善意的真实,留给她的全是yīn暗痴癫到残暴的那一面。

而前方现在堪比这皑皑大雪,笼罩着一片迷雾,命途多舛或许会是她今生的写照呢。

黄妈起来做饭的时候木生就准备出门了,一来是学校一早有课,二来是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木骁,似乎以前那样一味的逃避愧疚也躲不开两人纠缠的命运,而经过一晚上对于他,木生还没有完全做好心理建设。

木生背着书包穿好大衣下楼的时候,黄妈刚把厨房的灯打开,看见木生的时候下了一大跳。

“怎么起这么早,早上的课不是八点才上吗?”

木生喝了杯热水暖身子,把衣架上的围巾取下来仔细的围好,一边检查书包一边回答黄妈,“今天学生会有个会要开,我早点去,不用做我的早餐了,我在校门口随便吃点就好了。”

“外面这么冷的小心别感冒了,老爷和夫人也一大早就走了,李秘书和陈助理他们也刚刚才走。”

“他们现在就出门了?”木生不可置信的问道,这或许意味着两人达成了某种协议?

黄妈先在火上烧上了水,才将冰箱里的肉馅拿出来准备做包子,因为木骁喜欢面食,所以他在家的话黄妈经常会亲手拌馅包包子当早餐。

“是啊,听陈助理说夫人要去参加一个什么公益活动,老爷一早有个重要的会议,所以一早就来接人了。”

木生略一思索,联系到昨晚偷听到的话,心里似乎有点明白两人达成的协议了。

可是那不是自己能够插手和阻止的,她现在有点后悔偷听那段对话了,知道太多也只是自寻烦恼而已。

一整天都在上课,晚上下了课也是很晚才回去,那时候大家都已经吃过晚饭了,所以除了黄妈,很少和其他人碰到,而这也是木生目前所期待的。

周五的时候木生刚一出校门,就看见了靠在车门边的木骁。

双腿交叠着,双手插在裤兜里,头发相比半个月前已经长长了许多,低着头注视着地面,不知道在看什么或是想什么。

木生没什么朋友,自然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换做是正常的木生,早就应该不动声色的逃跑了吧。

可是现在,木生叹了口气,径直向着木骁走去。

她不想再懦弱了,不想再一味的逃避。不管两人之间的纠葛是谁造成的,谁是谁非,她这一生是注定躲不过逃不掉的,从踏出脚步的这一刻起,她已决定从此以后勇敢坦然的面对生活,面对那个家,面对木骁。

双脚在他面前站定,木生双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书包带子,她虽然面上镇定自若,可是从她握紧的双拳就知道她内心是如此的害怕紧张。

可是她不能退缩,如果她后退了这一步,躲过了一时,但是她一世都会活在那yīn暗的深渊,重复上一世凄惨的结局,她想着那蚀骨的疼痛和生不如死的人生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更坚定了她不要逃跑,不要移动脚步的信念。

看见目光里突然出现的雪地靴,木骁恍然从梦中醒来的样子,骤然抬起头,双眼带着些微迷离的看着木生,好似认不清前面的人是谁在努力辨别一样。

木生也看出了他的异样,这个前一世爱而不得弃之不舍的男人,何曾这样迷茫无助过呢。

“你没事儿吧,我看你脸色不大好。”

虽然木生痛恨他一次次的欺凌,但是面对他她还是做不到不闻不问,做不到置之不理,以牙还牙本来就不是她能够做出的事儿。

木骁那样脆弱的表情也仅仅是一秒钟的些微失神,很快双眼就恢复了清明,要不是刚刚实实在在的看见了,木生此刻都怀疑上一秒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没事儿,黄妈说你今天下午只有两节课,坐车不方便让我来接你。”

木骁难得的没有出言讽刺木生假惺惺,反身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快上车吧,晚了估计会堵车。”

冬天本就出行困难,每个人开车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翼翼的,加上又马上是下班高峰期,堵车是很正常的事儿,以往四点多就放学了,木生到家的时候已经七点左右了。

车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木骁的车技很好,赶在高峰之前到了家。

家里只有黄妈一个人在,肖笑和木天这一个周来都很忙碌,特别是肖笑,频繁的出席各大公益活动现场和慈善晚会,今天一早更是跟着红十字会去给山区的孩子送温暖去了。

晚饭吃得很早,两人到家的时候五点多一点,黄妈最后一个菜正好出锅,看见一身是雪进来的两人急忙招呼他们过去吃饭。

木生依旧乖巧的低头吃饭,木骁给两人盛了汤,在黄妈期盼的眼神中,像一个真正疼爱妹妹的好哥哥一样摸了摸木生的发顶,温柔的笑着说道,“别只顾着低头吃饭,先喝碗汤暖暖胃吧。”

木生抬起来平静的看了他一眼,他将白色陶瓷的汤碗连着汤匙一起往她面前推了推,“多喝点,这可是黄妈亲自为你熬的**汤。”

木生端汤的手一抖,滚烫的**汤洒出来些许,整个虎口被烫得一片绯红,由于角度的关系黄妈没有看见,还一个劲的嘱咐木生多吃点,瘦成这样了。

而木骁是亲眼看见了她的窘迫,甚至还故意挑了挑眼神,欣赏着她手背上迅速蔓延开的红肿,在他开口之前木生忍着那火辣辣的疼痛,若无其事的用将汤碗交换到了左手,右手拿着汤匙搅动了一下吹了吹冒出来的热气,将一碗汤慢慢的喝尽。

将空碗放回桌子上,在木骁怪异吃惊的眼神中,木生抬起头冲他淡淡的微笑,“谢谢,果然暖了很多。”

木骁一句话没说,皱了皱眉看了眼她面前的空碗,还有她藏在桌下的右手,将到嘴的关心咽了下去,冷漠如常的回答,“那就多喝点,你不是最喜欢**汤吗。”

等木生吃完饭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木骁的身影了,就好想他从来没有回来过一样,人一走这个家里就没有他的任何痕迹。

黄妈坐在客厅削苹果,木生抱着本病理原理的专业书坐到她身边,翻开书认真的看起来,看了一页实在看不进去,而木骁的身影一直没有看见,房间里似乎也没有声音,木生不敢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走了。

抱着侥幸的心理,木生接过黄妈递来的苹果,咬了一口不经意般试探着问黄妈,“黄妈,只有我们俩在家吗?”

黄妈不疑有他的回答,以为木生知道木骁已经回部队了,感慨的叹了口气,“对啊,这少爷一走,夫人也出门了,家里真的只有我们俩了。”

原来真的走了啊,木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此时又听黄妈说道,“少爷今晚要去执行公务,本来下午就必须归队的,他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所以我特地让他在家里吃过饭再走,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我心里真担心啊,昨晚做梦还梦见他受伤了”

“梦都是反的,您别多想了,可能是春运快来了吧,或者是雪灾的事儿,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木生不想自己表现得太过得意忘形,低头认真的翻着书一边咔擦咔擦的咬着苹果,口齿不清的安慰黄妈。

“也是,即使是真的应该也是今天应验了,少爷应该会没事儿了。”

“对啦对啦。”木生敷衍的应和着,随意的嘱咐道,“什么应验?你还是注意自己身体吧,花海市马上又要降温了。”

黄妈可真是会挑重点听,煞有介事的将梦应验的事儿说了一遍,“看你最近瘦了想炖根猪蹄给你补补的,少爷说你喜欢**汤,还特地去了躺市场,结果买回来的**跑出来了,满厨房乱飞,抓**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踉跄了一下磕在了柜子上,好像伤到手臂了。”

“应该是小伤吧,别担心了,我回房做作业了。”木生莫名抖了一下,逃也似的回了房间,她发誓再也不喝**汤了。

周一木生刚到学校,就听有人小声的议论陈仲教授的实验室传出毒品的传闻,大家不敢大肆讨论但是都悄悄的议论纷纷,甚至还有好事者开局赌这个消息的真伪,以陈仲教授的为人,当然绝大部分人觉得这是无稽之谈,但是还是有少数人认为他那种医学狂人为医学献出生命都愿意,更不要说是私藏毒品这样的小事儿了。

木生虽然假装不在意,甚至不愿意加入谈论当中觉得那是无稽之谈没什么好谈论的,但还是有意识的侧耳倾听大家的谈话,希望能够得到一点点有用的信息。

忐忑不安的到了放学,木生坐在教室里沉默了一天,等着人都走光了,她才下定决心般站了起来,缓慢的整理书包,出了校门向着家的反方向走去。

23-28

第23章 自首

木生第一次进警局没想到是因为这件事,由于她自己说不清包裹里到底是不是毒品,并且不愿意透露是谁让她去投递的,所以她人一直被留在了警局。

一开始的时候是在办公大厅里,一个女警专门负责她,并且询问具体的情况,后来可能是派人证实了陈仲教授果然收到一个包裹疑似毒品之后,木生被转移到了审讯室。

警察要求联系她的监护人,木生却迟迟不愿意打电话,密闭的审讯室里,红外监控探头清晰的记录着房间内的一举一动,桌子对面的两位男警察看着手里的笔录,对对面不愿意开口的女孩毫无办法。

“木同学,你这样和我们耗下去对你没有好处,知情不报和隐匿也是犯罪,也要定刑的,如果你还是不说,我们只能联系你的监护人了。”

缉毒大队对着宋致忍着自己的脾气,皱着眉头谆谆善诱着,可是得到的却是对面的女孩小声的抗辩,“我过完年就十九了。”

“你……”

最终,特警大队队长袁博失去了耐心,啪嗒一下合上了眼里的黑皮笔记本,黑色钢笔也被他大力拍在桌面上,惊得失神的木生瑟缩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缩。

“你到底说不说,真要我们动家伙才知道老实是吧?”

警局的人也觉得奇怪,自首的见多了,但因为毒品自首的却属少数,而自首之后什么也不愿意多说的更是稀少,而眼前的女孩显然就属于那少数之中的少数中的一个。

在警局呆了好几个小时,木生心里的勇气已经慢慢的流逝完了,她只是不想自己沦为帮凶,更希望木骁的话只是一个玩笑,她以为她自首之后他们将包裹收回来就是了,没想过要供出木骁。

宋致不赞同的拉了拉青筋暴起的袁博,摇摇头示意他别激动,招了招手让人给木生端了杯热水进来。

颤颤巍巍的接过纸杯,哆嗦着喝了一口,木生才觉得身体不是那么冰冷了。

**

木骁的公寓里,贺呈正拿着电话向首长汇报情况,看了眼对面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百无聊奈的看着新闻打盹的男人,心里默默忏悔了一遍,才集中精神回答首长的问题。

“是,首长,我会监督好少校的。”

“明白,今天刚去过,医生说情况稳定,对行动没有丝毫影响。”

“是,明白。”

贺呈说到最后本来是好好坐着的身体,突然一下蹭起来对着眼睛直视着前方,严肃端正的敬了个军礼之后才慢慢的收了线,木骁嗤了一声,直接将脚边的抱枕给他蹬飞过去。

贺呈这次早有准备了,准确无误的接到团长的偷袭,憨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将抱枕垫在自己屁股下,做下去的时候还新奇的摇了摇,只差感叹怎么感觉这么软了。

“团长,要是首长知道了的话,我会死得很惨的。”

木骁双手抱在xiōng前,平躺在沙发上,耳边听着贺呈的抱怨和电视里女主播甜美的声音,脑袋里盘旋的却是另外一个娇俏的身影。

“要是告诉他,我现在就让你死得很惨。”

贺呈到吸了口凉气,摸了摸还在酸痛中的腰,自动把口中的抗议咽了回去,“医生说不能受外界刺激,开的药你可一定要记得暗示吃啊,不能放弃治疗。”

“嗯。”木骁敷衍的回答,心里觉得越发烦躁了,贺呈说了什么他压根儿没注意。

可是我们实诚的大头兵难得没被训,而且团长那乖顺的声音怎么听着这么顺耳呢,在以为他看不见的情况下,嘴角扬起了大大的笑容,“医生还说你现在受外界刺激时容易暴躁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你要时刻保持心情愉悦,不能让自己情绪激动。”

“嗯。”

贺呈已经乐得手舞足蹈了,嘴角得逞的笑容越来越大,张牙舞爪的释放了一下自己激动情绪,正了正身体打算继续提醒着,多享受一会儿团长那乖顺的嗓音,就被空中一个讽刺的声音给击碎了,伤残程度属于粉末性骨折。

木骁闭着眼往里翻了个身,冷冷的评价他刚刚的举动,“和某人一样,奇蠢无比。”

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木骁扔在客厅的手机叮叮叮的响起来,那单调的铃声暗夜里显得清晰无比,睡在沙发上的贺呈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还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惯性的去摸旁边的裤子就往身上套,嘴里念着,“快快快,集合了集合了……”

裤子套到一半那声音消失了,贺呈才感到了不对劲,这次怎么响这么一会儿就停了?抬起头一看,□着上身的木骁正拿着电话,他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部队,是在团长地盘上,又倒头睡了下去,不一会儿就传来了规律的鼾声。

木骁皱眉接了电话,两分钟之后一个字没说挂断了,在黑暗中站了一会儿,才低咒了一声回房间,不一会儿就已经一身轻便的出来了。

车子在黑夜里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了警局门口,木骁跳下车径直往大楼里走去。

袁博和宋致都对木骁印象深刻,局长眼中战无不胜的英雄,虽然他的名讳两人都有所耳闻,但是两人对他现在都还处于观望阶段,毕竟想要得到他俩的认同,不拿出一点真功夫怎么也说不过去。

但是对于深夜出现在警局的木骁,两人心里有点吃惊,袁博脾气比较直接,此时木骁还没有得到他的认同,所以假装没看见也没有打招呼,而宋致为人比较圆滑,看见走过去的木骁主动打了招呼,“木少校,这么晚了有事儿吗?”

“宋队长袁队长,我是接到你们的电话过来的。”

“电话?”宋致吃惊的看了眼袁博,两人眼中都有着深深的不解,一个军人怎么和毒品扯上关系了,“木少校是木小姐的?”

“监护人。”木骁言简意赅的解释,一路跑上来还有点儿微微的喘气,身上的便装一看就是随意套上去的,脚上穿的还是室内拖鞋,可见是接到电话就马上出门了,“我能先看看她吗?”

两人虽说不熟,但是宋致预感木骁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而且过不了多久两人还会合作执行公务,所以此时宋致没理由不卖他面子。

虽然袁博心里觉得不痛快,不应该因为一个人的身份而特殊对待,但是收到宋致递过来的眼色,努了努嘴只能将心里的话憋回去,宋致点头答应,“可以,但是木少校也明白我们的难处,所以还请你帮忙劝劝木小姐,一定要和我们警方合作。”

木骁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在宋致的带领下,三人很快就在尽头的一间房门口停下,对着门口的人点了点头,门口的人立马将门打开了,而木骁一个人走了进去,两人都在门口等着。

**

审讯室里的木生一人坐在空旷的屋子里,纸杯里的水早已冰凉,却还被她抱在手心里,当唯一的热源汲取温暖,脑袋里一遍一遍的搜索着携带运送毒品罪是怎么判刑的。

可是她不是学法律的,对那些绕来绕去的条条框框的也不甚清楚,想了好久没得出一个结果,反而让紧绷的精神面临崩溃,头痛欲裂。

疲乏的神经再加上夜晚的侵袭,竟然不知不觉的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审讯室的门吱呀被打开了,听见开门声的木生被突然惊醒,抬头一看,视线中就出现了那个高大的男人,正带着满身寒气站在门边,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

才一天没见,他脸色好像更不好了。

木骁独自进门,顺手关上了审讯室的门,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近,木生慢慢的坐下,和他面对面的对视着。

两人都没有说话,木骁眼睛一直盯着木生的眼睛看,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是眼睛里的责怪很明显,可是这次,木生并不想说对不起,因为她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毒品,本就是罪恶之源,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呵,出息呀。”木骁开口,拿起桌上的记录纸看了看,“这么勇敢,直接说我让你做的不就完事了。”

木生已经习惯了他的讽刺,此时也没觉得有什么关系,只是听说他在执行公务,还这么晚麻烦他过来,似乎已经超出了两人的关系范围,所以觉得十分抱歉,声音里不觉的带了点歉意,“我没说出是你做的,他们硬要联系监护人,我妈和木叔叔都不在家里,黄妈知道的话会被吓到的,所以,我是不得已的,但是我保证什么都没说,你不用担心。”

“如果你直接将我供出来我没准儿还会对你另眼相看,真的,木生,我期待看着你能与我抗衡。”

木骁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弯着腰低头靠近木生身边,看着她没有多少血色的脸颊,微微凌乱的头发看起来有一丝狼狈,只是抬头瞪着他的双眼分外明亮。

“我也正在努力着如你所愿。”木生一字一句的回应,不仅没有惹恼木骁,反而让他牵起了嘴角的笑容,像昨天分别的时候一样摸了摸她发顶,轻声回答,“好,我等着。”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好几天没见,小伙伴们不知道还记得我不咩?

后面还有两章哟

第24章 释放

等在门口的袁博和宋致没想到人这么快就出来了,怕造成什么误会,宋致边走边向木骁解释道,“你放心,我们都是按程序办事的,只是毒品这个东西你也知道,而且过两天的行动……所以,我们才扣留了木小姐。”

木骁最后看了一眼紧闭的门,转身跟着宋致两人向走廊一边的房间走去,“我明白,给你们添麻烦了。”

坐在警局的会议室里,木骁不等宋致解释木生的事情,就率先将所谓的毒品事件解释了个大概,而木骁的话也令两人大跌眼镜,没想到费了这么多心思的案子,结果却是如此令人哭笑不得。

“你的意思是,包裹里面的不是毒品,是特制淀粉?”袁博沉不住气的低吼,感情他忙活了一整个下午还惊动了上面的案子原来只是一个恶劣的玩笑?

“仿真度极高的特制淀粉,木生她没经验,所以分辨不出来,而陈仲教授那里的化验报告,应该已经可以证实那不是毒品了。”

木骁当初也就随口那么一说,只是被她当时看欧阳延的眼神惹恼了吓吓她而已,没想到木生就真的相信了,还傻不拉几的跑来自首,果然和贺呈是一个属性。

饶是好脾气的宋致心里也有点恼火了,更何况暴躁易怒的袁博,当即就拍了桌子摔门走人了。

木骁也不是第一天接触这样的事情,多大的场面和事故他都能妥善迅速处理好,更何况是一个小小且早已预料过的误会。

“我们得到线报,国内有人利用药物研究提炼新型毒品,而国内在药物研究方面有突出贡献的,医大的陈仲教授算在内的总共十一位,所以那样的特制淀粉,不止一个人收到。”

这件事还属于内部机密,只有几个高层领导和木骁知道,就连每天跟着木骁的贺呈都不知道这件事,所以当时木骁才会让毫不知情的木生去投递,因为其他人他信不过。

宋致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是谁利用国内研究人员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不管对方是谁,他保证一定会将对方绳之以法的。

“所以另外还有十人在同一时间收到了同样的包裹?”

“按照上面的计划,是这样的。”

“那么这样做的目的呢?不会打草惊蛇吗?”

“没人会把那包裹往毒品方面想,而我们此举只是试探,哪些人接触过犯罪嫌疑人而已。”

宋致还是不大明白,这样一个打草惊蛇的举动,怎么就能试探出人来,而且锁定的十一人也可能不是真正的那批人,这十一人的一举一动在国内都是引人关注的,毕竟目标过大对对方而言难度更大。

宋致从警以来一直和毒品打交道,没人比他更痛恨毒品,这件事既然让他知道,就说明陆军已经有打算部署警力了,而自己估计不久之后就会接到通知配合陆军行动,“对方既然要进行这么大胆的一项研究,肯定会对他们锁定的人进行全天候的监控和观察,而且十一人的目标群会不会范围过小?”

“只有急于避嫌的人才会第一时间撇清关系。”木骁顿了顿继续解释,“而陈仲教授在收到包裹的时候马上就有传言传出,和他平时固执谨慎的性格不合。至于目标群,不仅要研究能力还有仪器设备的要求,毕竟他们不可能不动声色的字在国内大规模的采购那样大型的设备,所以我们才锁定了十一人。”

宋致暗自思索了一番,点了点头,“那按照这样的逻辑,最终会使医大吗?”

“医大不久之前接待了一批国内新晋药物公司的高层,最终和传承集团达成合作意向,而传承集团是近来才崛起的一家大型医药公司,医大的院长亲自接待了传承集团的负责人,并且在一周之前签署了合作合同。但是传承集团的负责人欧阳延,我们调查不了他的任何消息,像凭空出现的一个人一样。”

欧阳延这个名字就像一个印记一样,就那样牢牢的刻在木骁心里,每次一提到他的名字,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就是木生看见他时失神和不知所措的表情。

“欧阳延?”宋致念叨了两次这个名字,脑子里却完全没有印象,而且以往接触过的涉毒人员也从来没有过姓欧阳的,警方所掌握的国内外几个大型制度贩毒团伙也没有这号人物的任何资料,“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吗?要不要我派几个人先去医大?”

“我们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等待对方露出马脚。”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但是现在审讯室里那位反倒让宋致为难了,这莫名其妙的将人放了也让人觉得可疑,可定个什么罪名吧,估计对面的监护人也不答应,所以宋致只得将这个难题丢给对面的男人,“这样的话,木小姐我们怎么处理?”

“她?”木骁现在也头疼的不行,但是就这么将她放了估计她心里疑惑自己也不痛快,今晚无论如何必须给她一个教训,“你们处理吧,人总要学着长大才行。”

**

当袁博被指使去通知木生的时候,知道一切的人马上炸毛了,前一刻他还对着人家小姑娘大发雷霆呢,现在告诉自己人家是无辜的,还是被人利用了,这让他一个大男人脸面往哪儿放啊?

“不去不去,要去你自己去。”袁博直接就给拒绝了,完全不给宋致面子,对木骁更是不爽得紧,直接看着宋致话却是说给木骁听的,语气听起来怪怪的讽刺极了,“你说当初这木小姐怎么就不确定确定里面是面粉还是头屑啊,怎么看见白色就往毒品哪儿带啊,这还真是医大的高材生哟。”

木骁知道他这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坐在一边闭目养神不搭理他,反而让某人对他更不爽了,宋致翻了翻白眼,医大高材生怎么了,有人要将她往那儿领她能不往那儿钻,但是袁博什么时候这么小鼻子小眼了?

宋致和木骁打了声招呼,将袁博拉远了一点,故意激他,“你怎么一遇见木骁就这么反常啊?”

“什么反常啊?”袁博不高兴了,还特幼稚的用鄙视的眼神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木骁,语带讽刺的回答,“你别说什么我看上他或是嫉妒他什么的,我就是纯属看不惯这样欺负一小姑娘人,丢咱男人的脸。”

“所以喽,给你个机会去弥补你刚刚的大呼小叫,反正解决木骁和木生你选择一个。”

袁博最终还是选择避开了木骁,再次将门摔得震天响,往审讯室走去了。

木生莫名其妙的就被放了,一开始对她很凶的那个人只是告诉她是一个误会就把身份证还给她,让她在笔录上签字就可以走了。

签了字,领了身份证,桌子对面的男人确认了一下,挥了挥手,“没事儿了,你可以走了,保持通讯畅通,警方有权随时要求你回来协助调查。”

木生却坐在原地没有反应,袁博奇怪的抬头瞥了眼她,不由得皱眉,“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不会真想去里面蹲两天吧?”

“不是。”木生恶寒,谁想失去自由在那一方天地里不见天日的生活啊,只是警察办案也太草率了吧,就这么完事儿了,“只是为什么突然把我放了?”

“哟呵。”袁博没想到一开始那个一副柔软害怕的小姑娘此刻竟然不管不顾的问出这个问题来,还是坐在她坐了一晚上的审讯室里,并且眼睛里也一改以往怯弱惧怕的眼神,此刻反而显得从容淡定,像一个镇定自若的女战士一样,袁博来了兴致,将手里的本子放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木生对面,双手放松搭在椅子扶手上,双脚啪嗒一下抬起放在桌子上,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语气吊儿郎当的问她,“怎么,不想走?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我这人吧,虽然长得是帅了一点,但是我对感情可是始终如一的,如果你想要……”

“我只是享受我作为公民的知情权而已。”木生受不了的打断袁博的侃侃而谈,有点鄙视的看了看搭在桌上的双脚,身子不动声色的往后仰了仰。

袁博也发现了木生的表情的变化,但是他可不在乎和木骁有关的女人对他是什么看法,虽然他知道眼前的女孩是无辜的,但是和木骁扯上关系的他就是莫名看不惯,“现在知道享受义务了,那让你履行义务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有公民的自觉了,难道学校没教你们配合警方调查也是你们的基本义务?”

木生被堵得哑口无言,再说她的本意本来就不是所谓的享受什么知情权,她只是想知道木骁会如何而已,他们什么都不说把她放了,肯定是木骁向他们解释了事情的经过,“我的监护人呢?我们能一起走吗?”

“这个啊……”袁博将放在桌子上的双脚拿了下来,手里燃了一半的烟也被他给掐灭了,故意拖长了声音站起来往外走,走到门边的时候才突然停住,转身看着木生双眼,一字一顿的告诉她,“依、法、处、理。”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胖三斤的节奏,昨晚码字熬到四点,看完记得冒个泡哟,鼓励鼓励这么那啥的作者。

第25章 担保

袁博本来打算就此完成任务的,奈何踏出一只脚的身子就这么再也踏不出第二只,只得回身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冲过来拉着他衣服的木生,皱眉不耐烦的轻呵,“你干嘛,放手。”

木生抓着他不放,大有点刁民的样子,梗着脖子就是不打算屈服的样子,“他人呢?”

“不知道,再不放手我真把你扔牢里去蹲两天信不信?”

“ 他人呢?”木生不管袁博怎么说,执意要知道木骁在哪里,说什么就是不放手,也不接袁博话,只是问人在哪儿。

袁博被她搅得烦躁得不行,一下子甩开了木生的手,不管她了直接往外走,又不可能真把人扔牢里去。

木生亦步亦趋的跟着袁博,大晚上的袁博去厕所她也跟着,在门口等着也不怕别人异样的眼神,袁博提好裤子出来看着厕所门口的她时彻底火了,又把人扔回了审讯室。

“既然不想走,那就呆这里反省反省。”

当木生再一次从那房间里出来时,是宋致将她请出来的,袁博的脾气大家都了解,没有谁吃多了敢去触他霉头,大家都假装不知道这件事该干嘛就干嘛,不知不觉的就没人记得还在冷冰冰的审讯室里的小姑娘了。

宋致给了木生一件外套,木生认出那是木骁的衣服,急忙抓着宋致重复两小时以前的问题,“他人呢?”

“谁?”

宋致可是第一次被这么一个小姑娘抓着手臂盯着双眼这么认真的问话,当即就红了脸,不自在的抽出被木生抓着的手臂,拂了拂被抓皱的衣袖,眼神游移的问道。

“木骁,你们不会把他怎么了吧?”

木生对进警局可没什么好印象,而且警察为了破案立功动私行也是屡见不鲜的事儿,即使程序再完善规则再严格,总有例外。

就好比纪律严格的军队老兵打新兵一样,那已经变成了一种变态的训练手段。

宋致不是袁博,所以这次木生如愿以偿的知道了木骁的下落,并且见到了他本人。

“木小姐,虽然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但是对于木少校的话我们还需要时间核实,是因为木少校用他的身份做担保我们才特别准许你先回家的,警方有权随时要求你回警局协助调查,而木少校则必须留在这里等待我们核实之后才能做处理决定。”

天都快亮了,木骁进来的时候脸色就不怎么好,这件事从一定程度上来说也是因自己而起,木生说过不再逃避的,不管事情怎么发展,她不可能对他狠心是骗不了自己的。

“我能见他一面吗?”

木生在会议室见到木骁的时候,他一人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偌大的会议室只有桌椅陪着他,让一向高大刚毅的男人显得如此的寂寞孤单,抱着手臂仰靠在椅背上,闭着双眼休息,听见开门声也只是睁了睁眼,随即又闭了去。

木生惯性的想要开口道歉,只是到了嘴边的那三个字哽住了,她知道她不能说出口,她已经下定决心要面对一切的,要努力让自己足矣和木骁匹敌的。

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木生伸着手将衣服还给他,“你的衣服。”

“狗咬吕洞宾。”木骁没睁眼,啐了一句准确无误的抓了木生手里的衣服径自搭在自己身上,将桌上的钥匙扔到木生面前,然后就不打算和木生多说什么了。

“他们说是你用你的身份担保我的?”木骁不搭理她,木生顿了顿,还是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还有,对不起。”

“你谢错人了,我并没有担保你什么,只是实话实说了而已,看来你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毛病是该改改了,就你这样愚不可及的样子,什么时候才能与我抗衡呢?”

木生紧了紧握着的拳头,心里安慰了自己一遍,不和这个变幻如常的男人一般见识,也绝不能被他给激怒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真的永远也不可能和他抗衡了。

“我愚不可及你也高不到哪里去啊,以你的性格不是应该不闻不问的吗?不对,不火上浇油我就应该感谢你的大恩大德了,所以,我也特别好奇你此行的目的呢。”

“目的?”木骁皱眉,随即牵了牵嘴角,拉了拉滑下去的外套,不在乎的轻哼,“随你怎么想,你现在也算是我未来的对手了,我只是尊重自己的对手而已。”

“哦?你这么看得起我?你不是说我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吗?你不是说要让我跌入深渊的吗?”

木生话落,木骁倏然睁开了双眼,鹰隼般的双眼锐利的盯着木生,右手如闪电般的伸出抓住木生左手,用力一扯,本来站在一米开外的她突然转了身子,被迫坐在了木骁腿上。

左手绕过xiōng前被他右手抓着,自己被自己左手困住了靠在他xiōng膛上,右手被左手抓着搁置在她双腿上,随着他突然的靠近,濡湿的气流伴着他的声音钻入她耳朵里,酥麻难耐。

“深渊?难道你认为你现在在岸上?”

木生被他制着动不了,她现在已经习惯了木骁这样的突然的发难,也不再妄想着能够从他手中挣脱,那样只会更激起他内心的恶质因子而已。

所以木生动了动,感受到了他手臂上的力量不是很重是,突然转头在木骁左脸的颧骨上重重的咬了一口,趁他松手反射条件的去捂左脸时,踩着他的脚弯腰钻出自己手臂围成的圈子,向左转身面对着木骁。

只有左手还被他死死的抓着,但是看着木骁双眼喷火的捂着左脸盯着她看时,木生反而忍不住想笑,为了掩盖自己的幸灾乐祸,只好低了头,微微动了动嘴巴,活动活动刚刚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疼的牙床。

木骁摸着颧骨那里深深的压印,食指指腹用力的按压揉擦着,企图尽快推散聚集起来的淤血,把那刚刚凹陷下去的地方抚平。

“你属狗的吗?”木骁踢开一把椅子,右手用力一推,木生猝不及防的后退,脚后跟踢到椅子脚,一下子跌到在椅子上,屁股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只得龇牙咧嘴的苦着脸忍着不能去揉。

木生忍着钝痛在椅子上矬了两下,双手撑着减少一点屁股的受力,“你才属狗的,谁让你突然袭击我的,我只是小小的回敬你一下而已。”

“这叫小小的?”木骁大声的怒吼,整个会议室都是他愤怒的声音,他很少这么直白的表现自己的愤怒,而这次还是第一次,让木生吃惊极了,这么大的声音,耳膜都在震动的错觉。

木生看着木骁放下左手漏出来的伤口,颧骨处两排深深的压印像两个对称的月牙一样,印子深的地方甚至有点点猩红渗出,甚至周围还残留着她口腔里的口水。

不由自主的擦了擦嘴唇,木生闪躲着眼神东张西望,瘪着嘴龇着牙语焉不详的解释着,“是比小小严重了那么一点,但是谁叫你活该,我说过我努力让你如愿以偿的,这只是开始而已吧。”

“这就是你所谓的与我抗衡?你真的是……”木骁努力的压制着心里的怒火,贺呈已经不厌其烦的提醒过他他脑子里还残留着一颗子弹了,而且医生也说子弹造成了他易怒易暴。

回来的短短时间内,他已经失控许多次了,再失控就是真不要命了。

而他,还没有实现自己的如愿以偿,还没有看到她足矣和自己抗衡。

“我怎么了,难不成我还要像以前一样随你欺负啊,我先警告你,你下次再敢对我动手,我……我……”木生我了半天也想不到要如何威胁木骁,看着对面的男人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梗着脖子不甘示弱的大声宣布,“我咬死你。”

“反了你。”木骁听着这话想笑又恼,直接再次上演突然袭击,将人抓了过来趴在他腿上,照实了在那屁股墩上啪啪就是两巴掌,疼的木生哇哇直骂。

会议室的门象征性的被敲响了几下,木生面红耳赤双眼喷火的站在墙角,揪着自己的衣角罚站呢。

宋致有点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看了看yīn影处的木生,再看了看仰靠在椅子上睡觉的木骁,而他给木生的外套此时被扔在了地上,手指指了指不知道应该停在何处,宋致无奈的捡起地上的衣服,抖了抖灰搭在身边的椅子上,“要不要我派人送木小姐回去?”

话是对着木骁说的,显然没打算问当事人意见,而且木生起先硬是不愿意回去,所以这会儿估计也没必要问她意见。

“不用,她能自己来就能自己回去,国家警力可不是这样乱用的。”

吃力不讨好,宋致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注意到木骁脸上的压印,吃惊的看了眼木生,“你的脸怎么了?”

“被狗咬了。”

木骁冷冷的回答,睁眼坐直了身子看着宋致,“你进来干嘛的?难道就为了关心我?真关心就早点放我回去。”

宋致摸了摸鼻子,他可没想过要留他的,是他自己要求公事公办的吧,“我是进来带你去录口供的,走吧,录完就完事儿了。”

宋致率先走了,木骁起身拂了拂衣角,侧头看了看还在墙角罚站的人,皱眉将车钥匙拿起放在她手上,“记住,想要扳倒我,唯一的办法就是变得强大,在此之前,这就是你的教训。”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男女主角都在慢慢的改变,不知道大家有木有感受到。

同步更新的都市言情文文《惯性骚动》也希望小伙伴们多多支持啦

第26章 部署

从窗边看着木生开着那辆军用越野走了,木骁才收回焦灼的目光,放下一直被撩起一角的窗帘,反身走回桌边坐下,翻看着宋致几分钟以前送进来的资料。

其实所谓的去录口供也是说给木生听的,后天开始就要实施他们计划已久的抓捕行动了,不仅是木骁,他和袁博以及一帮的兄弟今天天一亮就会离开花海市,但是木骁不希望木生对新型毒品的事情知道太多,所以才让他们按程序办事。

虽然这也并不是严格按照程序执行,但是翩翩木生那种小女孩已经足够了。想到当她听说要对木骁依法处理和不能离开警局时候那害怕的眼神,想必是相信了吧。

袁博对木骁有敌意,不顾宋致已经拉开的椅子,故意坐的远远的,百无聊奈的玩儿着手里的平板,一脸的玩世不恭,而木骁也不在乎他的态度,捻了捻眉心缓解一下因为极度缺乏睡眠而欲炸开的大脑,板着的脸从木生离开之后就一直没有变化过。

宋致是两头不讨好,最后干脆自己去拉开椅子坐下趴在桌子上补眠了,还有半个多小时会议就要开始了,人陆陆续续的应该也快就位了,得抓紧时间养足精神,这样才能全身心的投入到即将展开的战斗中。

陈泽峰进来的时候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刚好和木生错开的贺呈也到了,坐在木骁身边打盹儿,听见众人的站起来打招呼的声音才悠悠转醒。

招了招手示意大伙儿坐下,陈泽峰将头上的警帽脱下摆在了桌子的正中,警徽正对着大家,意思不言而已,大家的使命和义务就是为人民服务,所以这次行动必须全力以赴。

“同志们,此次行动是一次具有重要意义和里程碑式的行动,上面也是高度重视,特地派了领导下来指挥大家的工作,同时……”

陈泽峰说了许多激励的话语和此次行动的重要性,以及这次活动最终确定下来的部署方案,以警方为主力,陆军武警边防协助行动,通力合作一举拿下对方。

木骁一直坐在首位微微垂着头,不知道是听得过于认真还是心不在焉,陈泽峰叫了他两声都没有听见,身边的贺呈碰了碰他才反应过来,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大家都清楚的看清了他双眼里猩红的血丝,脸色也很苍白,看起来疲倦不已。

众人都是微微的吃惊,也瞬间就释然了,原来传说中的木少校也不是铁打的人,也会有疲惫和不适,而且大家进来的时候都第一时间看见了坐在末尾的他,想必是一早就到了的。在这时刻,大家反而对他不再那么敌视和不认同,多了一份理解和惺惺相惜。

陈泽峰担忧的看了看木骁,语气中不乏心疼和不安,“木骁,身体不舒服吗?”

木骁大大小小受过不少的伤,他的战功是用鲜血和他自己的努力换来的,所以他的手下并不认可木骁的时候他并不担心,因为这次共同行动之后他有绝对的信心大家会对木骁刮目相看,同样的,木骁脑颅里还留着一颗弹头他也是知道的,大脑的构造是多么复杂,错综复杂的脑神经更是让这个手术的风险和难度增大,所以手术才一直拖延到现在。

为了让行动万无一失,当初也是看过木骁的身体检查报告,经过医生的准许之后陈泽峰才找到木骁的,他知道木骁会一口答应,也知道他可能因此隐瞒自己的情况,所以他才首先要了他的检查报告的,医生说弹头没有移动,只要患者不要经受较大刺激学会控制自己情绪就不会有问题。

而这样的行动对于木骁来说不会有困难的,而且自从木骁加入之后,也定期的从贺呈那里拿到了他的检查报告,还是医生签过字的,和以往无异。但是此时看他的样子,陈泽峰又觉得自己似乎是大意了,木骁的身体或许并不是报告中所说的那样好。

还好木骁很快就恢复了清明,脸色苍白的神色也慢慢恢复,只是眼睛还是通红一片,清了清嗓音,木骁才淡然的点了点头,站起来向大家就此次行动中陆军的行动计划做了详细的讲解。

也是这短短几分钟的发言,让大家见识到了传说中的木少校,不仅作战能力出色,军事部署能力更是无出其右,假以时日,一定是陆军的将帅之才。

“以上,就是我们此次的所有军力部署情况。”

在大家敬佩敬仰的目光中,木骁缓缓的坐下,陈泽峰骄傲满意的点了点头,会议继续进行。

贺呈明显的感觉到大家看他们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心里骄傲的不行,让你们还敢小瞧我们,团长真给陆军长脸,贺呈瞬间也觉得自己身为团长一手带出的兵而感到无比骄傲和自豪。

他兀自偷乐着,反正陈泽峰的话和他没有多大关系,届时他们只要一切听从团长安排就行,其他人的话他才不在意,所以一直用那花痴崇拜的目光看着木骁,只差双手打开撑在下巴下了。

木骁错开贺呈那□裸的目光,这小子是欠抽了,这一个月往外面跑的时间勤了一点,整个人都变得油滑许多了,还是以前那个二愣愣的傻大个儿比较可爱,至少不会这么没有分寸的走神和打屁。

桌下踢了踢旁边的人一脚,贺呈惊觉一下,吃惊的眼神立即转化为委屈,眼睛里控诉团长的又一次偷袭。木骁不自在的握拳抵在人中处掩饰自己的走神,他这可是第一次在会议中公然走神,还当着自己手下的面。

“你出门的时候,公寓里还有人吗?”木骁转身小声的问贺呈,旁边正在专心听陈泽峰讲话的人并没有注意到两人反常的举动,只以为两人是在讨论而已,所以即使注意到的都没太在意。

贺呈疑惑的抓了抓后脑勺,公寓里除了团长不是只有自己吗,难道团长还信鬼神这一说不成?

“活人的话应该没有了,死人就不知道了,要不哪天找个风水大师看看?”

贺呈是不相信鬼神那一说的,但是在农村的那些大妈大爷些很相信,逢年过节更是爬山涉水的去山上或是庙里祭拜,就连他们村里的那座观音庙,没到清明和春节,从城里敢去烧香祈愿的人就不少,看少校这次休假身体好像没有以前那样好了,以为他忌讳这个,所以这样说宽慰宽慰他。

木骁皱眉,不明白贺呈突然冒出来的什么不着调的话,但是前一句他还是听明白了,大概他出门的时候木生还没到,或者是没有去公寓。

但是时间这个时间点黄妈估计已经快要起床了,她不可能开车回去,而且贺呈今晚住在他那里她也事先不知情,自己人又在警局,木骁猜想她应该是回了公寓才是。

大家集结离开花海市的时候,贺呈和木骁连夜回到了部队集结队伍,在上直升机以前,木骁还是忍不住又用办公室的电话拨了一次那串熟悉的号码。

“务必保证医大所有师生的安全。”电话通了木骁说了这句话就很快挂断了,没有其他的话语,扣上电话之后毫不迟疑的走出了房间。

而正如木骁猜想的那样,木生不敢回家让黄妈担心,所以过了七点还被留在警局的时候,她就已经给黄妈打电话告诉她自己留在学生会和同学一起准备迎新晚会的演出节目了。

到了木骁公寓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儿了,由于直接将车开进了地下车库,而木骁的车保安时认识的,所以木生逃过了门口那探照灯一样的眼光逡巡,至今她都还记得第一次进这里时保安脸上戒备打量的眼神。

那张大床上发生的事儿似乎都还历历在目,而自己又一次主动踏进了这里。

木生不敢进卧室,就在沙发上用外套盖着蜷缩了一会儿,明明身心疲惫大脑钝痛眼皮打架,但是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但是木生知道自己现在无能为力,只能强迫自己休息。

闭眼休息了一会儿,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外边的天一亮木生就醒了,将盖在身上的外套掀开放在一边,起身往浴室走去,用冷水洗了个脸,冷水拍打在脸颊上,才让困顿的神经清明了几许。

木骁的冰箱里只有两个苹果和几包牛奶,木生有点好奇他自己怎么会买这些东西,但是此时却容不得她这样胡思乱想。胡乱擦了擦苹果皮,没削皮直接咬了下去,撕开一包牛奶,一边叼着牛奶盒一边穿衣服,拿着桌上的车钥匙就往门外走。

木生出门的时候上班高峰还没有开始,车子很快就到达了警局门口,门口值班的人也换了一拨,不再是昨晚离开时候那两个。

本来想直接找昨晚负责审讯她的两个警察,但是看了好久也没有找到人,正好看见一开始负责陪着她的那个女警,木生立即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的抓着人家。

女警下了一大跳,待看清木生的脸时才松了口气,将她带到了办公室给她倒了杯温水,坐下后等她喝了水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才开口问她,“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你的案子不是已经完结了吗你还回来干嘛?”

女警也是看木生年纪小,而且又是主动跑来警局自首,昨天也知道这小女孩被袁博吓了,袁博的脾气大家都是知晓,所以对她也多了丝同情和怜悯。

木生不敢对她多说,想必昨晚的事儿她知道的也不多,应该不可能知道木骁的下落,而且怕说多了祸从口出,所以只得向她打听昨晚的那两个警察,“姐姐,我想问一下昨晚那两个警官下班了吗?我想找他们。”

警方的行动女警不可能向木生透露,所以只得无奈的告诉她他们现在并不在警局,让他喝了水赶紧回学校去上课。

木生最终没有找到袁博和宋致,也没有看见木骁的身影,她心想着木骁是不是一早回公寓了,而自己开车出来的和他错开了,于是抱着这样侥幸的心里往回赶。

可是来的时候顺畅,回去的时候却遇上了上班高峰,车子在车流中缓慢的爬行,到了公寓已经是数小时后了。

按了门铃没反应,拿了地毯下的钥匙开门,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和自己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木生颓然的坐在沙发上,一早上起来就已经笨重的大脑显得更是难受了,仰靠在沙发上怔怔的盯着天花板看,她不明白自己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担心他,难道是因为内疚?自己连累了他?

可是这件事儿明明是因他而起啊。

想着想着,木生就这样倒在沙发上慢慢睡着了,这是她读书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旷课。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是动力啊,要不我后面就歪到残暴去了怎么办。

第27章 消失

眠了一会儿起来钝痛的脑袋稍微缓解了一点,拿出包里的手机看了看表,原来仅仅过去了半个小时。

木生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不好的预告,感觉木骁会出事,可是现在她连他人在哪儿都不知道,警局的人不知道他去了哪儿,木生只得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往家里打电话。

“少爷没回来啊,夫人陪着老爷去临市参加一个公益晚会去了,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在临市召开,所以打电话回来说要一周之后才能回来,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没有,就是今天发现一家好吃的包子铺,想买点回来,问问家里有几个人好看着量买。”

自从肖笑和木天达成协议之后就忙个不停,就连平时本就忙碌的木天都变得更忙了,木骁一走,家里几乎就只剩下她和黄妈两人了。

木生没有木骁的消息,对他那些个朋友也不熟悉,现在突然要找人还不知道应该去问谁,只有贺呈一个最可能知道他行踪的,可是木生没有他的号码,更不敢贸然去部队找人,所以只得悻悻的回了学校。

中途还是不放心的又去了一次警局,这次意外的见到了袁博,远远的就看见他一身警服英气勃发的正在指挥着众人,佩戴在腰间的手枪把黑沉沉的,压得木生喘不过气来。

袁博叉着腰一边骂咧着一边催促着众人拿出速度来,黑色的冬靴在水泥地面上发出噗噗噗的声响,从楼里跑出的众人快速的集结整队,有个身着警服的男人从他身边跑过的时候直接挨了他一脚,震天的怒吼一直在整个cāo场回荡,旁边呼啸盘旋的警笛声都丝毫掩盖不住他咆哮般的呐喊,“磨磨蹭蹭像个女人一样,欠练是不是?”

“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

来来往往的人群都好奇的往这对迅速集结的队伍投去好奇的目光,有的甚至走出了门口还在念念不舍的转回头来看的,木生站在警局大厅门口的台阶上,看着袁博向他的队员说着行动须知…………

“队长,有美女找你。”袁博话音刚落,队里平时喜欢和他嬉皮笑脸的几个小子就打趣着扯开嗓子喊着,众人也随声符合的起哄着,“队长,是阿娇吧,快给兄弟伙介绍介绍啊。”

袁博疑惑的随着众人的声音看了看,注意到了站在台阶上缩着脑袋的木生,而刚刚还整齐的队伍这会儿彻底乱了,你推我攘的拾掇着让队长介绍,最后整齐划一的“阿娇,阿娇”的声音一直在cāo场回荡开来。

饶是木生这样淡漠与世无争的性子也闹了个大红脸,估计是大家注意到了她一直盯着袁博看,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是袁博的爱慕者,借着这个机会打趣他们老大。

袁博皱眉,三两步跨到木生面前,隔了她两三级台阶,仰着头看着在微弱的阳光下女孩近乎透明的面孔,大大的黑眼圈看起来让她的眼窝深陷进去,像一个吸食毒品的瘾君子一样,“你怎么在这里?”

木生觉得这么居高临下的和人讲话不礼貌,走下台阶依旧背对着阳光站在袁博面前,在他不耐烦的神色中抱歉的开口,“很抱歉打扰你了,我哥去哪儿了,他没回家,你们是不是把他……”

袁博不忍心这样无礼的对待一个女孩子,但是明知道不可能对她说实话,所以他宁愿狠心转身,“案子已经了解了,他一早就离开警局了,至于去了哪儿不属于我们管辖的范畴,女孩子别总往警局跑,你快走吧,没空陪你们这些小孩子啰嗦。”

袁博快速的说完就在手下的一片起哄嘲弄声中昂首走了回去,三两句就让原本吵吵嚷嚷的队伍霎时安静下来,有秩序的上车,关门,一溜的警车在震耳的鸣笛声中驶出了警局。

木生是中午的时候搭出租回到学校的,在学校门口随意找了家管子吃了碗面条就慢慢的往医大走,大家估计都午休了,但是从附属医院正门进去却依旧是络绎不绝的人潮,一口气爬到了顶部穿过住院部就进入了医大的教学部,和住院部遥相呼应的教学楼巍峨的耸立在那里。

走路一直都是不疾不徐的木生第一次这么迫切的想逃离这个地方,因为老远她就看见了从行政楼出来的欧阳延一行人。

领导模样的几人陪同着他,上次送老人去医院的那个男人跟在他身边,和领导握完手之后,两人男人边走边向欧阳延汇报着什么,只见他一边疾走一边皱眉点头。

避无可避,木生只得往绿化带的另外一边跑过去,隔着绿化带蹲在那里,等待着两人快速走过。

木生几乎将头埋在了膝盖上,蜷缩着身体屏住呼吸听着两人的动静,交谈声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得见男人低沉的嗓音,“资料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老大说由你全权负责。”

突然,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就连脚步声也戛然而止,木生更是缩小自己的身体,将身子更往绿化带里拱去。

“小姐,需要帮忙吗?”

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头顶,同一时间,两双男士皮鞋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木生闭了闭双眼之后再认命般的睁开,看来这是逃不过了。

“谢谢,不用了。”木生快速的起身,低着头就要从两人身边走过,擦身而过的时候却被男人扯住了手臂,脚步深深被停在了那里。

木生惊讶的抬头望着男人,不知道他这么无礼的举动是从何而来,且还是在这样光天化日路人来来往往的情况下。

“先生,你这是干嘛?”

“是你。”男人似乎也吃惊是木生,转头看了看欧阳延,直到他摇了摇头之后,才不甘的放开了手臂,轻轻推了一把,木生身体不期然的往后倒退了几步,男人防备的挡在欧阳延面前。

欧阳延挥了挥手上前,男人依旧防备的盯着木生,双眼yīn鹜的犹如蛰伏的猎豹,霎时就毁人与无形,“哥,别吓着人家了,木小姐可是我的恩人。”

“欧阳先生言重了。”木生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欧阳延脸上的反应,客套疏离的应答着,急于逃开这一切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浮躁异常,小动作不断的站在那里。

“对了,上次还没有亲自谢过木小姐,不知道今天能否有这个荣幸,向木小姐表达我的谢意。”欧阳延绅士的询问,脸上和煦的笑容和那天初见面时判若两人,不顾身边男人的劝阻,又往木生靠近了一步。

“对不起,我还有急事,必须得先走了,抱歉。”木生不想有太多牵扯,逃避也是她目前面对欧阳延所想到的唯一的方法,虽然知道这或许是徒劳,但是也只得以此自欺欺人一会儿。

看着犹如身后被洪水猛兽追赶向旁边的阶梯跑去的木生,欧阳延若有所思的注视了良久,直到那抹身影变得越来越小,直至转弯消失不见之后才收回了目光。

这是两人第三次见面,第一次是车祸现场,第二次是医院外面的人行道上,而加上这第三次,两人对视的次数也就那么一两次,呆在一起的时间更是十分钟不到,但是欧阳延心中总是有种奇异的感觉,这个女人和自己,似乎会牵扯不清。

“她在躲着我我没感觉错吧?”欧阳延收回目光之后边走边问身边的人,脸上带着惯常温暖的笑容,不等男人回答,似乎想到了什么乐呵的事情,径自摇了摇头笑出声快步往门口走去。

而跟在欧阳延身边的人叫李沐风,三十岁左右,身材高大,戴一副黑框眼镜,随时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并且想问题的时候习惯眯起那被镜框掩盖的锐利双眼,此时就是这样一副深沉算计的模样。

左脸的耳根处有一条长长的已经结痂的疤痕,左手虎口和食指指腹被长期的摩擦形成厚厚的老茧,一年四季几乎永远都是西装革履的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十二岁时跟着传承集团的幕后老板直到今天,经过严格的训练和残酷的厮杀冲出重围,二十岁的时候被安排在老板的义子欧阳延身边做他的保镖。

而现在,他是传承集团项目部经理,同时也是欧阳延的私人秘书,负责他生活中的一切事宜,还有一个十一岁的弟弟李启成,是他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在孤儿院收养的。

李沐风快速的跟上欧阳延,并且谨慎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语带担忧的开口,“少主,她会不会已经察觉你的身份了,毕竟是木家的人。”

“哥,你多虑了,她和木家其他人不一样,我相信我的直觉。”

李沐风打开车门等着欧阳延坐进去,然后习惯性的看了看四周,确认危险系数之后才绕过车身矮身钻进了副驾驶。

“我只相信结果,小心使得万年船。”李沐风眼角狠厉的光芒一闪而过,冷凝的声音是欧阳延已经熟悉的狠厉,不在乎的笑了笑,欧阳延也卸下了嘴角的笑容,闭眼靠在椅背上休息。

木生躲在刻着校训的一块大石后面,看着那辆黑色轿车缓缓的开出了校门口之后才拍了拍手心按压在石块上融化的雪花,动了动酸麻的双腿,缓缓的站起身来。

正要转身回教室时,突然感觉颈侧一阵钝痛,人就已经失去了知觉,身体不受控制的缓缓向下坠去。木生最后的印象里,是被一双大手搂住了腰肢,然后人彻底昏死在了来人的怀里,男性阳刚气息一直萦绕在鼻息之间。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满25字可以送积分哈,积分是当**币用来看v章的,字数越多送得越多,动动手指就相当于免费看文了。

土豪些,就这样被你们包养……

梨梨园上cāo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06 14:2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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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长会唱小星星吗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06 19:2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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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穿越女和重生女轮死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06 22:44:01

瑞拉の猫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08 12:54:26

被振锁和梨妹虐了千百遍,那就日更补拙吧

第28章 危险

迷离的灯光,醉人的酒香,**的场面,声色犬马的夜生活似乎已经在花海市拉开了序幕。

木生醒来的时候还不甚清明,记不得自己身处何地,揉着钝痛的侧颈从柔软的沙发上爬起来,四周一片昏暗,有着模糊的声音争先恐后的往耳朵里钻。

而她最后的记忆,则停留在目睹欧阳延车子离开的那一刻。

似乎没有人注意到黑暗中已经醒来的木生,包房里那香艳的一幕依旧激烈的上演着。大约三米开外的沙发上,一对男女正在忘我的亲吻着,男人仰靠在沙发上,一只手在女人的xiōng前揉弄着,一只手则在她露出短裙外的嫩白臀肉上抓捏着,幽黄的灯光下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五指之间挤压出来的白花花的嫩肉。

清醒了一点的木生将身子更往角落靠过去,大半个身子掩藏在黑暗中,双眼大睁着努力观察着包间内的情况。

显然这是一个很大的包房,巨大的液晶显示屏上正在播放着当下最流行的歌曲,身着比基尼的模特在沙滩上搔首弄姿的摆弄着自己的身体,而字幕一行行的跳过,音响里只剩下歌曲的伴奏声,没有人有兴趣关心这是谁点播的歌曲。

而房间里除了木生之外还有两男三女,除了刚刚那对忘我接吻的男女之外,玻璃台柜旁的地毯上,一个女人正赤。裸着上身骑在一个男人的腰上,双膝跪在地毯上,短裙几乎全部被推到了她纤细的腰肢上,一手撑在男人赤。裸的xiōng膛上,一手抓着自己的长发上下起伏着,口中发出饥渴难耐的吟哦。

木生显然没有无知到以为他们是在玩耍,面红耳赤的避开那羞人的一幕,可是一转头,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就出现在自己视线中。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木生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她明白一旦被他们发现,那么自己的处境是她难以想象的,所以她只能尽量将身子往黑暗中蜷缩,双腿抱在xiōng前,咬着嘴唇防备的注视着那个向角落里走来的女人。

她右手上提着一瓶红酒,左手上端的是一个玻璃杯,杯子里还有少许残留的血红色液体,修长笔直的双腿下踩着一双超过十厘米的黑色高跟鞋,纤细有度的完美身材毫不在意的曝露在众人眼中,汹涌的双峰随着她优雅的步伐而上下摇晃着,摆动出动人的光晕。

木生的呼吸随着她的步伐而逐渐变得缓慢深沉,双眼死死的盯着她宝蓝色的双眼,思索着在她注意到她的那一刹那将桌上的酒瓶掷过去,趁大家不备争取逃出这个包房,即使她不了解包房外的情况。

在木生已经悄无声息的将酒瓶捏在了手心里,悟出了一层细汗的时候,女人嘴角掀起一个奇怪的笑容,猝不及防的突然转身,背对着木生走向沙发上忘我拥吻的两人。

仰头灌了一大口红酒,半跪在沙发上,拿着酒杯的手臂绕过男人的脖子圈着,低头将口中的空就度到了男人口中,两人嘴角都流溢出了血红的液体,顺着男人青筋暴露的脖颈迅速的往下蜿蜒。

液体流过残留在颈上的颜色,不像正常红酒该有的颜色,而且空气中若有似无的传来淡淡的腥味,和包房中飘荡的酒香和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夹杂在一起,并不清晰。

一个奇怪的念头在木生大脑中一闪而过,这个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

强自逼迫自己镇定,双手死死的抱着自己双腿,稳住颤抖不已的身躯,木生屏住呼吸待气息平稳之后,深深的吸了口气,空气中那熟悉的味道霎时进入鼻腔当中,让人直犯呕。

没错,这是鲜血的味道。

那个女人提的瓶中并不是红酒,而是血浆,活人的血浆,那铁锈般的腥味木生作为医大的学生并不陌生。

女人度给男人的鲜血他并没有吞咽,而是扳过腿上女人的头给她喂了下去,女人满意的将口中的液体叽咕一声全数吞了下去,之后跪在沙发上的双腿慢慢下滑,最终从男人双腿上慢慢站了起来,腰间的堆叠的蓝色裙摆霎时滑落下来,盖住了被男人肆掠过的臀瓣,低头整理好xiōng前的几乎透明的衣物,对着一直盯着她双峰看的女人灿然一笑,低头吮吸干净她嘴角的猩红液体,婀娜多姿的摇摆着身体走出了包房。

而她转身的一刹那,木生清晰的看到,那也是一双漂亮的眸子,宝蓝色的光晕比另一个女人更亮更浓。

由于背对着房门,又不能过度暴露了自己,所以木生并没有如愿看清门外的天地房门就在她眼前轰然合上,而由于女人的离开,木生才真正见识到了他们身下奢靡的一切。

只见男人巨大的昂扬从拉链处伸出来高高的直立着,上面还残留着透明的液体,柱身根部的黑色森林已被那透明粘腻的液体打湿,一撮一撮的聚集在一起,而跪在沙发上的女人伸长了颀长的脖子和他接吻着,精美瘦削的锁骨窝在光晕下形成一个小小的yīn影。

女人的一只手扶着男人的巨大上下套。弄着,而本来提在她手里的酒瓶,此时已经被置于她的双腿之间,细细的瓶颈有规律的消失在她的身体里,瓶里剩下的小半瓶液体随着瓶颈的消失而锐减,又因为瓶身的抽出下压而增多。

随着液体的每一次锐减,女人的身体都发出剧烈的颤抖,扶着男人巨大的手臂变得迟缓而用力,雪白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男人立即紧皱了眉头,更用力的将瓶子往女人身体里插去,女人的口中随即发出痛苦的呻。吟,迅速被男人吞咽。

木生急忙伸手捂住了即将出口的惊叫,右手悄悄的伸进包里。

该死的,手机去哪儿了?

木生低头着急的寻找着自己的电话,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已经缓缓向自己走来。直到面前的光被遮挡,周身笼罩着一股骇人的暗黑之气,木生才惊觉的抬头,不期然的撞进一个yīn鹜戏谑的眼神中。

还来不及呼叫,手臂一痛,整个人就被面前的男人大力拉扯摔倒在了地毯上,额头重重的撞在了沙发沿上,手臂因为本能的撑地动作而变得麻木钝痛。

木生害怕的后退,后背死死的贴在了沙发上,根本不容她再有进一步的反应,对方已经倏然逼近,粗壮的手臂一伸一把就扯住了纤细的脚腕,往后一拉,木生手臂一滑,身体直接仰躺在了地上,后脑勺重重的砸在地面上,让她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

对方还在费力的脱着她的牛仔裤,木生下意识的高声尖叫,试图挣扎着爬起来推拒着对方有力的双臂,可是丝毫没有作用,反而立刻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身体一偏脑袋直接砸在了玻璃台面上。

“臭婊-子,敢反抗。”男人嘴里骂着粗俗不堪的脏话,抬手又给了木生一个耳光,在她混沌不清的时候,隔着衣服直接向她xiōng前的丰盈抓去。

力道很大,木生霎时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双手死死的抓着xiōng前的衣服不让对方得逞,大声的叫喊着,“放开我,放开我……”

男人yín。笑着摸了摸下巴,膝盖跪在木生的腰腹间,双手抓着她不断挣扎的双手,嘟着肥厚的双唇就要往她脸上亲,木生摇头晃脑的拒绝他的触碰,男人却不死心的一定要一亲芳泽。

木生觉得羞耻和愤怒,但是由于自身力量的悬殊,自己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而刚刚还在热火朝天的忙碌着的其他一男二女,此时都端着酒杯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的欣赏着木生的窘迫,冷眼旁观着,丝毫不在乎她的求救。

而一墙之隔的另一个包厢里,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注视着监控器里的一举一动,当看见画面中女孩儿猩红的双眼时,双眼倏然变得锐利狠绝,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男人转身坐回沙发上,吩咐一边穿着透明上衣蓝色长裙倒酒的女人,“行了,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别太过火了,留着还有用处。”

女人宝蓝色的眸子里精光大盛,笑意盈盈的伸手想要去触碰男人的耳根处的疤痕,被男人冷厉的眼神一扫,撇了撇嘴安静下来,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缓缓的走出了包房。

当那个有着宝蓝色眸子蓝色长裙的女人摇摆着纤细的腰肢走近包房时,木生还在费力的挣扎着阻止男人的触碰,不管不顾的开口向女人求救,“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女人淡淡的微笑着走到木生身边,扬了仰下巴,骑在木生身上的男人会意的起身,即使不甘,但是也别无他法。

女人弯腰将木生慢慢的扶了起来,木生惊恐的瞪视着房间里其他的男女,在女人半拉半搂间走出了包房。

包房外是长长的走廊,一模一样的房门依次紧闭着,没有门牌号,走廊上没有其他人,空荡荡静悄悄的,大红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开去,高大的植物树立在走廊两边,木生在女人的搀扶下,快速的走过了长长的昏暗的走廊,下了长长的楼梯之后就是一片漆黑,一丝光亮也没有。

木生心里恐惧,但是她却只能相信刚刚救了她的女人能够带她逃离这一切,殊不知这只是深渊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呢,大家可以猜猜,我下一章解释哈。

29-34

第29章 脱险

两人走过了胆战心惊的黑暗地带后,眼前出现了微微的光亮,是气窗里透出的光,木生大喜过望,走过这道门,应该就能出去了吧。

走到门边的时候,却被人推了一把,歪斜的身体被人搂住了,木生堪堪站定,房门这时在眼前被打开,刺眼的光亮照射进来,一群满身酒气的男人骂骂咧咧的推开他们走了出去,而女人似乎完成了任务,摇摆着腰肢走回了黑暗中。

原来还是白天,长时间处于黑暗中让木生眼睛适应不了强烈的光亮,本能的眯了双眼。

木生被人扶到了门外,此起彼伏的汽车鸣笛声,商贩吆喝声,行人的说话声热闹的向自己涌来,木生第一次从心底里由衷的感谢这个拥挤的城市,是它的繁华喧闹让她明白,自己逃过了一劫。

“木小姐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轻蔑鄙夷的语气传来,木生吃惊的转头一看,正是扶着她出门的男人,双臂都还搭在她腰间,得体的西装满身的酒气,此人赫然正是跟着欧阳延的那个男人。

木生转头看了看自己刚刚呆过的地方,牌匾上巨大的两个繁体字闪着金光挂在墙壁上:性色和里面完全不同的两个场景,像是穿越了一样,从一个神奇的世界跨越而过的感觉。

“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也在这里?”

木生挣扎开李沐风的手臂,防备的盯着他,语气笃定愤怒的对着他控诉,“是你把我打晕带到这儿来的?”

李沐风并没有辩解,而是抽出了一张名片放在木生手里,不苟言笑的脸上有着不可一世的骄傲,“这是我的名片,木小姐有什么证据大可以报警,李某随时恭候。”

李沐风说完就坐上了街边的黑色轿车扬长而去,留在木生一个人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来是惊惧,二来是寒冷。

而自己身处的这个地方,木生竟然从来不知道是哪里,手机也不见了,为了尽快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木生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坐上了车木生才总算好了一点,在司机奇怪的目光中鼓起勇气问他,“师傅,请问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

“老城区。”司机师傅很快回答道,似乎以后木生是陷入迷途的小姑娘,好心的开口劝慰道,“这里是花海市的黑暗地,有很多吸食毒品的人都聚集在这里,你一个小姑娘以后别来这种地方,不安全。”

“嗯,谢谢您。”

听着着关心的话语,木生差点哭出声来。

回到家里的时候,木生让司机等着进去拿钱出来给他,可是他说算了就当做好事了就倒车开走了,木生开着消失的车尾终于哭出了声。

擦干了眼泪往家里走,她不在黄妈该着急死了,也或许是自己得罪了某人或是木天的政治上的竞争对手,木生不敢多想,加快了步伐往屋内走去,此时只有那里,才是她的港湾。

家里黄妈正在做中饭,听见门铃声跑过来开门,看见脸颊微微红肿眼睛通红的木生,吃惊的问她,“怎么回来了,少爷不是说你同学打来电话说你留在学校排练这两天都不回家的吗?”

木生还来不及委屈就被黄妈的话惊住,“木骁回来过?”

“对呀。”黄妈拉着木生进屋,“昨晚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回来,我担心你那么晚还没回来电话又打不通,所以他打电话到处找你了,后来告诉我说你手机没电了,要留在学校排练节目,让我不要担心,说完匆匆忙忙的就又走了,你脸怎么了,看起来像肿了一样。”

“哦,没事儿,一路跑回来冻着了吧。”木生想这正是自己的想法,不想要黄妈担心,于是强忍着心里的惊惧和委屈,牵起嘴角对着黄妈微微笑着,“你不用担心,我是回来拿东西的,马上就要走。”

木生掩饰性的上楼,想到了木骁又突然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黄妈,“木骁他,已经回部队了吗?”

黄妈并没有察觉木生的异样,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回答,“是吧,听说本来要出任务昨晚就要走的,不知道怎么又突然跑回来了,对了,你拿了东西赶紧下来吧,吃了饭再出门。”

木生踉踉跄跄的跑回房间,开了电脑立即在搜索栏里输入性色这两个字,可是几十页的搜索结果,没有一条是她所需要的,这一切都好似是一个梦一样。

或许,有危险正在向自己逐步靠近。

木生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就下楼了,和黄妈打了声招呼最近几天住在宿舍里挨着同学睡就走了,午饭都没有吃,肚子明明很饿,却一点儿也不想吃。

打了车去学校,木生主动去找了老师。

“你昨天没来上课,手机又在校门口被人捡到,你家长又联系不上,可把我们急死了,幸亏上次的家长会有留你哥哥的电话,要不然我们差点就报警了。”

木生一直是老师眼中的三好学生,就连昨天上午的课她不在也没人发现。要不是有人捡到了她的手机又没找到人,压根儿不会有人发现她不在学校。

而且看她精神头不好,整个脸都是微微浮肿的,所以老师很容易就接受了她的说辞,并没有追究她无故旷课。

而木生现在才知道,自己竟然消失了一天一夜,可是那段时间的记忆她全然没有,脑袋里一片空白。

“你哥说你手机掉学校了,人感冒了没来得及请假,怎么样,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老师。”

木生借口身体不适向辅导员请了一个周的假,而她平时良好的表现也让她轻松骗过了众人,签好假条后,木生木然的走出办公室,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拨了自己的手机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是木骁的声音。

“你去哪里了?”

木骁低吼着,木生差点就哭出声了,至今她都还忘不了那个包房里发生的一切,以及那个诡异非常的地方。

“我,我在学校,我有话和你说。”

“等着,我马上过来。”

木骁挂断电话,拿着外套就往门外跑,和进门的贺呈撞了个正着,“团长,正要找你呢,你一整晚都去哪儿了,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你带着大家先出发,我两小时后与你们在陆丰汇合。”

“啊,为什么?”贺呈的话还没问完,木骁已经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他面前了。

而木生前脚刚一离开,后脚她刚刚呆过的地方就已经焕然一新了,杏色两个大大的烫金大字取代了原来的牌匾,所有包间也被不同的改造过,风格迥异,大厅里通火通明喧声震天,舞池里正在上演着热舞秀。

这里俨然变成了堕落者的天堂,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杏色是花海市著名的地下交易场所,这里不分白天黑夜,人满为患,而前一小时的暂停营业已经让很多人疑惑不解,以为杏色是出事儿了还是怎么的,好在很快就恢复如初,众人也争先恐后的涌进去享受这最后的癫狂。

本已经消失的黑色轿车再一次出现在刚刚离开的地方,一个身着蓝色长裙的女人立即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李沐风接过女人递过来的平板和一份研究报告,李沐风直接将报告收进了包里,拿着平板观看,里面正在播放着一个录像,而视频的主人公正是昏迷不醒的木生。

苍白着脸色躺在一个充满各种仪器的屋子里,两个有着宝蓝色眸子的女人在对着她说着什么,看起来像是哪个种族的催眠术一样,木生紧闭的双眼似乎没有丝毫反应,可是偶尔能够清晰的听到她嘴里说出几个简单的单词,而旁边的仪器滴滴答答的运作着。

播放结束之后李沐风才将平板递还给了女人,捻了捻紧皱的眉心,疲惫的开口,“处理得怎么样了?”

“已经全部恢复了。”

“问出包裹是谁让她投递的了吗?”

“没有。”女人顿了顿,宝蓝色的眸子里透出隐隐的担忧,“听说全国有几十个人同一时间收到同样的包裹,我们的计划是否需要作出调整?”

“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通知下去,所有人这段时间不许轻举妄动,敢闹出事儿的直接遣送回总部。”

“那个女孩怎么处理,虽然已经催眠了她的记忆,但是她看见过你,会不会有麻烦?”

“我自有分寸,既然她没有发觉,那就暂且不要动她,杏色照常经营。”

“是。”

“还有,少主那里,暂且瞒着,谁敢走漏半点风声,杀无赦。”

“明白。”

木骁飞车赶到学校的时候,木生正坐在花台边上发呆,书包平放在双腿上,眼睛明明注视着走近的木骁,但是破碎的眼光里没有具体的焦距,只是木然的看着,等待着他一步步的走近。

“说吧,有什么话想和我说。”木骁平复了一下一路跑过来的喘息,放慢了脚步靠近了木生,不想自己的慌张暴露出来。

“我能去你的公寓住段时间吗,我不想回家,我,我害怕,昨天,昨天……”木生语无伦次的说着,可是却并不敢看木骁,看见他就会让她想到他对她做的那些羞辱的举动,就会想到包房里那不堪的画面,铁锈般的腥味,差点□自己的男人。

“发生什么事儿了?”木骁注意到了木生的反常,特别是她还有点红肿的脸颊,像跟细线一样,一下一下的牵扯着他头脑里那根愤怒的脑神经,不顾其他的就去抓她的手臂,要把人扯起来看个究竟。

哪知道木生突然激烈的反抗,惊恐仇恨的睁大双眼看着木骁,转身就往后跑,嘴里大喊着“别碰我,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木骁动作敏捷的抓住她逃跑的身子,不顾她的挣扎将人束缚在双臂之间,按着她不断挣扎的双手低吼,“别动,我是木骁,乖,我不会伤害你,乖……”

木骁的声音慢慢的变得轻柔,像在哄一个小孩子一样,木生也在他的怀里逐渐安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又被举报了。

第30章 洗澡

木骁将木生带回了公寓,听她语无伦次的说她看到的景象,当听到她差点被人j□j的时候,木骁眼里的狠厉更是一闪而过,狠绝的眼神透露出他是多么的愤怒。

他木骁的女人,竟然不要命的想要染指,活腻了!

惊吓过度的木生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乖乖的任由木骁给她洗澡,任由粗粝的手指穿过她的身子,在她身上抹上浴液清洗,冲刷。

木骁蹲□子,清洗完木生的后背之后才像抱个小孩儿一样的把她提起转过来面对着自己,xiōng前刚刚发育完全的双峰顶端,粉嫩的j□j接触到湿冷的空气立即挺立起来,抹了浴液的手心触感滑腻柔嫩,那柔软的地方始终让他念念不舍,半天不愿移开。

特别是当清洗到双腿之间时,黑森林下那粉嫩的j□j,像一个巨大的暴风漩涡,侵蚀着他的思维和理智。木骁呼吸急促的转过了头,他知道现在时机不对,大手不敢往她双腿间伸去。

可是女性的本能让木生回神之后快速闭拢了双腿,惊恐的看着木骁身子往后缩,一个小小的动作就激怒了一直在压抑自己愤怒的木骁。

特别是她那眼神,好像在控诉自己的罪行一样。

木骁霎时黑了脸,沉声命令她,“过来。”

木生害怕,上午那恐怖的画面还印刻在她脑海里,她害怕木骁发狂,害怕她又一次强迫她,所以不顾自己j□j的身子,一下子从水中站起来就要往外跑。

身子被抓住之后,木生在他怀里胡踢乱撞,然后趁着木骁不备,双手使劲的推了他一把,木骁因地板湿滑而坐了下去,手里失去控制的喷头洒了两人一身水,木生身上的白色泡泡被冲刷了一些,让整个身体暴露得更为彻底。

而木生却趁此机会,果断的翻身就打算继续往浴室外跑。

木骁愤怒不止,脑袋里那根弦被倏然扯断,他长腿一伸,慌不择路的木生立马被他绊倒,身子摇摇晃晃的摔倒在地板上,木骁站起身把她的双手制在身后,抓着她的身子站起来抵在墙壁上,让她动弹不得,然后解了腰间的武装皮带,死死的将她双手捆在一起。

刚刚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身体贴在冰凉的墙壁上,手腕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木生发疯一样的挣扎,眼泪不争气的冲破眼眶簌簌而下。

木骁手臂抵在她的后腰上,勒紧了皮带,还不等她呼痛,像提货物一样的提溜着将人扔进了浴缸里。闷了一大口水的木生大口喘息着哭出声,嘴里一个劲的叫着“不要,放开我”。

看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木骁停下了要去收拾她的动作,也重重的大口呼吸着,冷眼听着木生的胡言乱语,才反应过来她这是早上被惊吓了之后现在才爆发出来,把他当成那些欺负她的坏人了。

也好,爆发出来总比一直憋在心里好,发生了那样的事儿,她也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这样想着,木骁很快就原谅了她刚刚的眼神和举动,注视着她不断扑腾的身子,眼睛里甚至有着心疼和不舍。

可是想到她的身子可能被人看过摸过,木骁的心里就腾地升起一股怒火,脸上布满了yīn霾,怎么都压不下去。

木骁将人扯到面前,把捆住她双手的皮带解了扔到一边,重新将喷头拿到了手里,将阀门开到最大,水流猛烈的击打木生的xiōng部和手臂上,手里的浴球重重的再一次刷洗着她的身子,却和第一次的轻柔有着天壤之别,木生疼得哭得更大声了,木骁充耳不闻,狠狠的低吼,“闭嘴,打开双腿。”

木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抱着双臂遮住xiōng前地带,因为木骁的话而羞得无地自容,可是她忍了一上午的脆弱神经早已断裂,哪里还敢去触他逆鳞,在他yīn鹜的眼神中哆哆嗦嗦的将双腿分开了一些。

木骁把右手探到木生双腿之间,同样用浴液和热水反复冲洗那神秘的地带,身体下部传来火辣辣的摩擦,强大的水流击打在上面,疼痛瘙痒,让木生忍不住打颤,好几次都不由自主的想夹紧双腿,却又被木骁更大的分开去,之后木生不敢妄图反抗了,那只会让自己更屈辱。

由于热水和大力摩擦,木生的身体立马通红一片,特别是大腿内侧的雪白肌肤,当粗粝的浴球再一次触碰时,木生痛得发出尖叫声。

这样打仗一样的激烈动作让木骁心里那点涟漪消失殆尽,看洗的差不多了,才停下手里的动作,关了水阀,木生呜咽着轻轻合上双腿慢慢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木骁在她头顶轻呵,“别动。”木生的身体立马僵住,可怜兮兮的抬头看着他,木骁伸手将人一把从水里捞出来,在木生的尖叫声中将她放坐在洗手台上,木生立马难为情的夹紧了双腿。

一番激烈的动作之后,木骁的怒气才算慢慢消散,拿了干净的浴巾包在木生身上,将她身上的水珠全部擦拭干净之后才给她穿上自己的睡衣,找了膏药轻柔的在她红肿的脸颊上涂开,用吹风把她湿漉漉的长发慢慢吹干了才将她抱出了浴室,轻轻的放在床上。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乖乖睡觉,一切有我。”

给木生服了颗安眠药抱她上床给她盖好被子,她自动就把被子将整个脑袋都给蒙上,整个身子在被子里缩成一团,木骁一直站站床边所有所思的看着她,等到她呼吸慢慢变得均匀了才轻轻带上房门走出了卧室。

距离晚上的计划还有九个小时,这里到花海市一个小时的航程,粗略估计了一下,还有时间。

木骁首先将木生的手机给拆开了,在内部植入了一块不足指甲盖大小的芯片之后,才迅速的将手机恢复原状,并且把快捷呼叫的一号键设置成了自己的号码。

把手机轻轻的放到了床头,转身走出卧室,打开卧室门的时候木骁顿住了,想了想还是转身,掀开盖在木生头上的被子,将她脑袋露出来,在她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才起身换下湿透了的军服出门。

昨天大半夜就被木骁从被窝里挖起来陪着他找了一晚上人的尤译再次接到木骁电话的时候心肝儿直颤,一整夜未合眼一直到今天中午,他才刚睡下这哥哥又找上门来,要不是看在十几年交情铁打的情分上,他早就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选择友尽了。

哆哆嗦嗦的将手机拿进被子里,心有戚戚焉的接通,“哥,还找啊,什么人这么重要啊?女人如衣服,不见了咱再买呗,不带这样折磨兄弟的啊。”

“我在你门外。”

“木少校,木哥哥,不带上门堵人的,再怎么重要也等兄弟眯一眼再接着找行不?可能人家只是把你踹了而已,好歹二十一世纪的人别死缠烂打了,是个男人就必须拿得起放得下……”

为了能睡觉,尤译发挥了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将昨晚寻找的可能是抛弃兄弟的女人从里到外数落了一遍,什么衣服鞋子理论是信手拈来,早就把平时吹嘘的神十风度弃之不顾了。

“人已经找到了,给你个升职加薪的机会,快点滚过来开门。”

自己转业之后也是多亏木骁才立了功到了今天这个位置,所以尤译被这句话打动了,女朋友还等着他升职加薪之后娶她过门呢,于是半信半疑的趿拉着拖鞋去开门,眼底的黑眼圈看了让人心疼,为了一个案子已经连续熬了两天夜,以为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又遇见这哥哥,算起来他已经整整三个晚上没合眼了,女朋友都有意见了。

尤译开了门就堵在门口不许木骁进门,努力让自己本就不大的眼睛睁着,身子像一滩泥一样挂在门上,“先说什么机会我们再讨论后续。”

“杏色知道吧?”

木骁不理他,直接掀开人走了进去,熟门熟路的给自己倒了水,坐到沙发上之后才问滩死在一边的尤译。

“知道啊,是个男人都知道,那里的妞花海市最正点谁不知道啊。”

尤译兴致缺缺的说道,他也想查那里好久了,可是杏色后台很硬,好几次都被他们给逃脱了,那是他职业生涯的败笔,说着就丢脸,追女朋友的时候就吹嘘要拿下那个肮脏的地方的,结果,女朋友都变未婚妻了,那个地方不仅没败,还愈发猖狂了。

“三天之后你去查那里,绝对有收获,我保证。”

看木骁那信誓旦旦的样子,尤译一下子跳了起来,挤到木骁身边去,瞬间狗腿的抱大腿卖萌,“哥,此话怎讲,难道有啥情报,指点指点弟啊?”

“离我远点。”木骁一巴掌将尤译拍远点,不修边幅的人坐他身边就已经够了,还凑上来,“照我说的做就是,想一句拿下就把你那些线人送几个进去。”

尤译自然明白木骁的线人是指那拨人,可是再怎么说也是认识多年的,这样做貌似不厚道啊,“可是,这样的话他们也会被抓吧,我被集体报复了咋整?”

“不需要你出手,给他们上个消息的报酬就好,他们总会自动凑上去。”

意思是给了他们钱,他们毒瘾发作的时候必然会去杏色,那里是最大最猖狂的地下交易场所,而且妞还正点价钱便宜,这样的话也不算是自己害了他们吧,反正送他们进戒毒所也算是帮他们一把,只是可惜了那些线人,以后又得重新找人了。

木骁和尤译大体商量了一下就走了,他相信尤译能够明白他的意思,而且木生刚刚受了惊吓,他不放心现在将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太久。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变故算是一个契机吧,让男主明白他的担忧和恐惧,女主明白她对他的依赖和信任。

别吐槽啊,只是一个缓和的开始而已,路漫漫其修远兮啊那些说好支持我的人呢,已经消失完了吗?冒个泡吧亲。

为毛作者君都喜欢不厌其烦的嚷嚷着收藏和留言呢?因为留言会让作者君有一个错觉:卧槽,竟然有人看我写出来的东西,好开森。然后处于癫狂状态的作者君就会很开森的跑去变身打字机了,哦呵呵

第31章 接纳

木骁再一次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木生还没有醒,小嘴微张着平稳的呼吸,眼角还残留着惊惧的泪光,从她断断续续语无伦次的叙述中,木骁了解了她遭遇的一切。

想到她当时无助的眼神和惊恐的尖叫,木骁的心口就像被人紧捏住一般疼痛窒息,眼里也是满满的忧虑、愧疚和不舍。他有任务必须离开花海市,而她的女孩却刚刚遭遇了一场变故,他甚至不能守在她身边保护她。

即使偶尔面对他时她会伸出锋利的爪子,像一个恼羞成怒的小猫一样,可是这远远不够。木骁想要他的女孩变得强大,强大到没有他在身边的时候也能够自保。

因为他的工作性质使得他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呆在他身边,比如这一次。他希望以后当他不能保护她时,他也不用担心她。

可是他的女孩似乎不懂,每一次都如仇人一样和他争锋相对,曲解他所有的动作和话语。

木骁坐在床边,指腹不由自主的在她脸上逡巡,描摹着她的脸型,这次离开花海市,那么至少未来三天都不能见到她了吧。

想到不能听见她的声音,不能看到她的身影,甚至感受不到她的呼吸,木骁二十四年来从来没有这么恐慌无助过,他不希望因为他的离开而使两人亲密一点的关系再次疏远,甚至不能容忍他的女孩将他抛之脑后。

抬头看了看床头的闹钟,还有几个多小时,他得充分利用这仅有的时间,让他的女孩至少在未来的一个周里,也不至于忘记他的存在。

而对于他的女孩来说,目前最好最深刻的方式大概只有这一种了吧。

木骁翻身覆上木生的身子,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不至于压到她,嘴唇细细的描绘她美好的唇形,舌头顶开她紧闭的牙关,舌尖探了进去,将自己的气息、印记深深印刻在她身上。

木生的双唇因为木骁没有分寸的的吮吸而变得红肿,她疼的皱起了皱眉,虽然还没有清醒,条件反射般本能的侧转开了脸庞,却被激烈的热吻追击而去,怎么扭转都摆脱不了他的气息。

这疾风骤雨般的亲吻终于使得身下的人儿悠悠转醒,木生睁开双眼茫然的看着木骁,没有焦距的双眼里还带着懵懂的迟疑,好似不确定眼前的人是否是她心中所想的一样。

过了一会儿,确认身上的人不是早上那个恐怖的男人之后,木生才松了一口气,抬起双臂绕过木骁的后颈,伸出舌尖回应他粗暴的亲吻,此时不仅是他,木生也希望借助激烈的性-爱来冲淡自己脑海中那可怕的记忆。

可是她低估了木骁心中的暴戾和对她的渴望,而她乖顺的回应更是让木骁成了疯入了魔,双唇在他残暴的啃噬下很快变得红肿起来,木生轻声呼痛,抬起小鹿一样可怜兮兮的眼神乞求的望着他,木骁心里愧疚的放轻了力道,一下一下的在她唇上啄吻。

“别这么看我,我会更忍不住的。”

木骁动情的嗓音随着他逐渐加深的喘息流泻出来,抬起右手捂住木生湿漉漉的双眼,左手固定住她躲着他呼吸的的头,探首深深的吻了上去。

他用力的吮吸木生蜜糖般水润甜美的双唇,细细感受身下的女孩因为他的每一个动作而发出的轻微颤抖,强迫她吞咽自己度给她的津液,跟上他的节奏。

黑暗中的感官变得更为敏感,木生清晰的感受到木骁在她身上制造的一**的战栗,而她亦激烈的回应他的热情。

木骁的手掌牢牢地握住她xiōng前的柔软,手劲儿有点儿失控的揉捏顶端的突起,木生细碎的痛叫都被他堵在了嘴里,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声,听在被情-欲控制的男人耳朵里,则更象是在动情的回应。

木骁更加的兴奋起来,他离开她甜美的唇瓣,转向那细白的颈脖,拇指和食指捏起挺立的rǔ-头,一只手却往双腿间隐秘地带的花瓣儿探去,或轻或重的揉搓它们。

木生敏感得一下就夹紧双腿,蜷缩起身子做出防卫的姿态,挣扎着躲避着他手指的深入,可哪里是他的对手,不一会儿却还是被他得逞了。

粗粝的手指刺入那干涩的甬道,指尖划拉在柔软的内壁上,木生疼得惊蛰了一下,抓着木骁的手对着他哭着摇头,嘴巴里如小猫呜咽般抽泣,“我疼……”

“乖,忍一下就好了。”

木骁低喘着回答,抽出手指在花心周围爱抚着,舌头重新探进她嘴里,勾着她滑腻的舌头交缠着,交融分享着彼此的津液,隔了一会忍不住勾卷出她舌头,含在嘴里吮吸磨砺,手指逐渐往那幽静探去。

虽然比刚刚的干涩好了一点,但是依旧不够润滑,没往里深入一寸,木生就会抓着他手臂喊痛,蜷缩着身子在他身下大力挣扎。

木骁有点忍不住了,他压制住她还在翻腾的小身子,强迫她平躺在自己身下,手臂横亘在她xiōng前制止她起身,舌头顺着双峰之间的缝隙向下游移,感受她一次次不由自主的战栗。

当舌尖划过大腿内侧来到那三角地带时,木生身体立马变得僵硬,不可置信的大力抓着他手臂,五指和他横亘在xiōng前的手指紧扣着,想要借力坐起身子,却只是徒劳。

木生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感受到滑腻的舌尖在探进去,并轻轻的用牙齿吸咬着,舌尖在湿热的内壁上使劲的顶弄摩擦,不时的用力吸吮舔咬……

干涩的甬道里终于分泌出了晶莹的液体,合着舌尖残留下的津液,那里已经可以准许手指自由出入。

随着手指的抽动,木生嘴里发出细碎的吟哦,抱着木骁的脖子把头埋在他肩窝里,随着手指的每一次进入而拱起身子,缓解那窒息般的舒爽。

木骁忍得满头大汗,将木生身子翻转摆放着侧背对着自己,一条腿被拉高挂在他臂弯里,另一条腿则被压在床上。坚-挺的**从身后顺着两腿之间的缝隙深深的顶了进去。这个姿势使得两人结合得更为紧密,本来克制的**如烟花般爆炸开来,想要温柔的木骁开始猛烈的挺动身躯,而木生只能被迫跟随他的律动浮浮沉沉。

本来自由的双手被他一只大手抓着反剪在身后,不小心轻触到手腕上皮带勒出的伤口,让木生不由自主的闷哼出声,木骁顿了顿,想要温柔的力道却被眼前显的更加挺拔突出的丰盈双峰刺激到,眼看着在身体一次又一次的起伏冲撞中,也跟着上下激烈的晃动,剧烈喘息着的木骁抛下了所有的自制和温柔,受蛊惑般的用下巴靠在她肩胛处,将她的身子扭转向后,张嘴咬在了那嫣红的顶端。

木生张着嘴大口的喘息着,哭喊着,动情的吟哦着,突然大力挣脱开他的束缚,下面的巨大滑出她的身体,翻身面对着木骁,等他再一次深入时,张嘴咬在了脖子上。

想要吸食抽干他的鲜血一样,牙齿死死的咬着,在他一次次的激烈撞击中,呜咽哭泣中松开了牙齿,鼻涕眼泪全部擦在他肩膀锁骨上。

压制她,爱抚她,深入蚕食她,木骁要把心里全部的压抑和不舍、恐惧全部借机倾泄出来,律动的节奏越来越快,顶弄的尺度也愈来愈深,次次都像是要嵌入进她的身体一样。

而木生也借助这熟悉的身体,激烈的律动,忘我的吟哦将脑海里那些可怕的画面暂时封存,身体意识里全是木骁强悍的存在,让她无处躲藏,只得顺应本能的包容他,接纳他。

木骁也感受到了她的热情,心里莫名的喜悦,身体更是卖力的耕作着,想要把自己刻进她身体里心里,让她也享受到他木骁带给她的蚀骨欢愉,独属于他的唯一气息。

木生的意识似乎再一次脱离了身体,心里模模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身体极度空虚燥热,急需他浓烈的阳刚之气的填补。

从腋下穿过他身体的双手随着他每一次的挺入而用力,想要借力分散自己体内湍急的热流,可是没有指甲的十指却伤不了他分毫,只留下了摩擦之后深红的印记,木生难受得想大声喊叫,身体里很热,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好像这世界只能感受到那一处的交融摩擦一样。

但是木生知道,身体连接的另一头有他的存在,那深处有她心的存在。

出其不意的深入撤出,九浅一深的顶弄旋转摩擦,木生终于失控的哭叫出来,体内深处一阵急速的收缩,木骁也被甬道尽头强大的吸附力刺激的同时冲上巅峰,迸射出热烫的精华。

累极了的木生很快又睡着了,木骁用湿毛巾给她擦身子的时候也没醒,只是皱了皱眉挥开自己脸上的东西,眯着眼看了眼木骁,砸吧砸吧嘴又歪头睡了去,全程乖顺得让木骁都舍不得大力了,拧毛巾的时候都跑回浴室去,本来直接端盆水过来更方便一点,但是怕吵醒了她。

给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木骁才轻轻刮了刮她鼻子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抓紧时间去超市买了足足够吃一星期的干粮和水果放在冰箱里,还有速冻饺子和牛奶,都是些简单方便的食品,把本来空荡荡的冰箱塞了个满满当当。

又亲自去和楼下的管理员交代了一下,给黄妈打了电话说木生这个周住在公寓这边忙学校的事儿,让黄妈不要担心,木天和肖笑那里也瞒着,免得木生被训斥,看兄妹和好了,黄妈高兴的答应了。

而木生晚上起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木骁的身影,只有床头他留下的字条,遒劲飘逸的四个字:等我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男主抓紧时间耕耘是不是又要被骂啦,骂他可以,别骂作者啊,作者是无辜的索。

第31章 扫毒

之后的一个周木生都躲在木骁的公寓里,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不接电话不回短信,不去学校不回家,就连公寓门都没出过,完全把自己封闭起来了。

而同一时间的另一个城市,却是另一番景象。

与花海市相隔不远的博社村是临市陆丰市所属的一个小村庄,村北边连接山坡荔枝林,东南西边为耕地,村南面至海边距离2.5公里。村内道路狭小不便,除两条贯通该村南北可行驶小汽车路段外,其余路段只能通行三轮车、摩托车。

因为靠近边境,博社村虽人口众多,民居密集,但是受自然环境的影响,发展滞后,交通不便。但是就是这么一个落后不起眼的小村落,却拥有中国金三角的称号。

甚至在民间有传言:天上有雷公,地上海陆丰。

在博社村不远的一个临市搭建的指挥中心里,一干公安干警和武警都全副武装的注视着桌上的军用地图,为首的陈泽峰正指着地图部署相关的作战计划,旁边的各种监控设备和仪器滴答滴答的工作着,工作人员正聚精会神的注视着村口的一举一动。

“省公安厅决定采取异地用警、重拳出击,协调陆军、武警、边防和花海,四眉、古州、山头四市出动军警力量共3000余人,组成109个抓捕小组,启动警用军用直升机、边防快艇,配备防暴犬,对博社村内外18个制贩毒团伙69个重点目标展开集中清剿收网行动。”

陈乾进来的时候陈泽峰还在部署相关方案,听到身边的人报告,才打了声招呼示意大家等一下,抓紧几步走过去站在陈泽峰身边先敬了个礼,才伸出手和他握手,“陈主席,没想到你这次会亲自来给我们指挥工作,这下我的心总算放进肚子里了。”

陈乾握着陈泽峰的手,两人一起走到首位,看着桌上的军用地图和大屏幕上的电子地图,拍了拍陈泽峰肩膀,“老陈,我这次是带着上面的关心和重责来的。”陈泽峰转身面对着大家,看着一个个年轻面孔上洋溢出来的志在必得的自信心,欣慰的笑了笑,这血气方刚的面孔是多么的熟悉和令人怀念。

在陈泽峰的安排下,陈乾也作为上面派来的代表,给大家做了一次战前激励,“同志们,这陆丰涉毒问题由来已久,1999年和2005年两次被国家禁毒委列为涉毒重点整治地区。博社村是该地涉毒严重的“第一大村”,村内有两成以上家庭直接或参股从事制贩毒活动,近几年村内制贩毒犯罪成恶性蔓延态势,而毒品的危害是大家众所周知的,这次行动关乎着国家和人民的安全和发展,上面也非常重视……我们这次的行动务必成功啊。”

“是,主席。”

大家都是只听过陈乾的名字,一开始进来的时候看他只带着一个警卫员,大家都不以为意,直到听到陈局长叫陈主席的时候大家才反应过来,惊讶这次行动竟然惊动了中央,就连陈泽峰也亲临现场了。

听着主席语重心长和忧虑愤怒的话语,大家似乎也被那份责任感和义务感传染到了,铿锵有力志气高昂的朗声回答。

陈乾摆了摆手,转身看着大屏幕上的电子地图,“给我介绍介绍博社村的目前大体情况和你们现在的准备情况吧。”

“陆丰冰毒制造集中在“三甲”地区,即甲东甲西甲子三镇,而博社村是“三甲”地区制贩毒“中毒最深的村”。该村占地0.54平方公里,周长3300米,1700多户人口1.4万。全村独立房屋2026间,没有门牌号。”陈泽峰给陈乾大概介绍了一下地图上被红色记号标记的区域,那是这次扫毒行动的重点区域,也是最关键的区域。

“该村制贩毒为产业化经营,家族式运作,地方性保护。村内有“黑老大”,村边有明暗哨;村外的交通要道有看风的,也有地方“保护伞”。村里面稍微有风吹草动,很多不明真相的人很快就出来聚集、堵截。我们同志去年在多次的清查案件中都遭到了村民的阻挠、谩骂、堵路、甚至是疯抢毒品、暴力抗法,是一个民风剽悍的村落,而且据线报,村民手中配有手雷和ak47等,我们打算……目前我们的情况就是这些。”

陈乾点了点头,赞许的看着昔日的部下,放眼看了眼搭建的棚内,并没有看见那熟悉的身影,不禁疑惑的问道,“不是说陆军也加入此次行动吗?”

“是的,陆军的木团长已经带领一个侦察营和一个火力营在部署行动了,等天色暗一点之后,侦察营会先潜入村内,我们收到信号后会强行突破,实现里应外合……”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大家的心情也逐渐变得沉重,这次的行动如果失败,那么不仅在国际社会上会造成严重影响,更会动摇政府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所以这次的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整个陆丰市这一天都处于全面戒严的状态,博社村的各个出口更是被警力全面封锁,边防警察也派出直升机进行全面侦查,防止村内的毒贩发现异常寻求外援或逃出边境。

在纷纷扬扬的大雪掩护下,博社村北边的荔枝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不仔细辨别的话会以为是大雪压断树枝的声音,一颗颗移动的树枝在缓缓的向村边悄无声息的靠近。

贺呈紧跑了两步站在木骁身边,眼睑上的雪花还未融化,鼻头被冻得通红一片,身上的掩护装备已经被大雪盖了一层,随着他敬礼的姿势,肩上的雪花被抖了下来,“团长同志,步兵旅1573团侦察营全员全装准备完毕,请您指示。”

木骁身上覆盖的雪花并不比贺呈少,放下手里的军用望远镜,看了看逐渐暗下来的天色,铿锵有力的回答,“待命。”

“是。”贺呈领了命,敬了个礼转身进入了备战状态。

当天色暗下来之后,一切的蛰伏和捕猎行动才正式拉开了序幕。陈乾拒绝了警卫员递上来的军大衣,眼睛注视着前方的作战画面,指着屏幕上的移动区域和陈泽峰讨论着……

当第一声枪声响起时,整个博社村都陷入了战火纷乱中。

军用直升机在头顶轰鸣盘旋着,各方力量在陆军火力营的掩护下实现成功突围,与侦察营进行了里应外合,一举拿下了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方。

当第二天的太阳从东方的地平线上升起的时候,这片硝烟弥漫的地方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静,金色的阳光照在雪白的大地上,折射出五彩耀眼的光芒,就像此刻众人的心一样,明媚美好。

最终,此次行动一举铲除陆丰博社村这个“毒窝”,多地共有182人落网,以陆丰籍大毒枭为首的18个特大制贩毒犯罪团伙落网,抓捕嫌疑人182名,缴获冰毒近3吨、制毒原料23吨。

消息一出,这起规模浩大的扫毒行动就震惊了全国,而博社村更是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陆丰一下子成了网络搜索量第一的词汇。

陈泽峰办公室的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各大电视台的记者早已把警察总局的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特警大队队长袁博和缉毒大队的队长宋致被迫出来面对大家的好奇心,刚一出现在记者视线中,一大帮人就急忙冲了上去,都想得到第一手新闻,旁边维护秩序的警员反应迅速的上前,挡住了他们疯狂的举动。

虽然陆丰市委市政府已经就行动进行了通报,但是花海市作为主要的行动力量,也被各路媒体关心着。而此次的通报会主要是就三天前的清缴行动做一个说明和解释,但是各个记者除了关心此次行动的前期部署和具体抓捕过程之外,还特别关心有没有人员伤亡。

各方力量的负责人加起来起码也有五六个人,因为陈泽峰不愿意面对镜头,所以就推给了他们,而大家显然都不愿意接这出风头的机会,所以最终决定以武力定输赢。

袁博和陈致怎么说也是警队的精英,本来还信心满满的松了一口气,以为这茬和自己没多大事儿了,最后的结果却是两人出来。

原因他们都不愿意开口,太他妈丢脸了,他们竟然连受伤的木骁都没打过,从任务结束到现在都是夹起尾巴做人,总感觉别人看过来的目光意味深长啊。

袁博在桌下踢了踢陈致,意思后半段该他负责了,陈致虽不愿意,但谁叫自己倒霉遇到那个传说中的人物了呢,不服都不行,清了清嗓音,一身警服的两人站在发言席上,表面沉着稳重的一一回答大家的提问,实际上脑子里正在快速检索那慢慢两页纸的记者可能问的问题和回答。

而这个问题陈致记得很清楚,也幸亏将答案背的滚瓜烂熟了,“此次行动过程中我们共有十一名同志受伤,但都已无生命危险……”

通报会一结束,袁博和宋致就驾车前往了陆军医院,看望那个医生口中最头疼的病人。

作者有话要说:数据资料来自陆丰扫毒啊,大家看过就是,别考究啊请叫作者逗比吧,劳资忘了删都市的一个榜单,结果那文上榜了,这个没有,意味着我不得不完成那个文的榜单,而且后天就要回学校去了又写不了所以可能会断更个两三天,大概到19号这几天得是隔日更作者才撸得出来。要是妹纸们等不及弃了也是我活该,我对不起乃们

第33章 受伤

而就在袁博和宋致前脚刚一离开,记者媒体些已经闻风赶往下一个新闻发生现场。

据说一个小时之前,花海市最年轻的的分局局长尤译带人突击检查了老城区著名的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集酒吧餐厅按摩于一体杏色,并且逮捕了一批贩毒吸毒人员和嫖-娼卖-yín之人,杏色第一时间被全面封锁要求整顿,而杏色的负责人也被带回了警局。

众所周知杏色表面上看是**,但是它最最重要的经营项目是地下毒品交易,简直就是瘾。

而尤译如此大胆的举动和果敢的作风,让一帮人拍手称快的同时也为他担忧,这样高调的举动,势必会动摇一部分人的利益,而古往今来,贪官污吏都是抱团而作的,就尤译背景来说,吃亏的总会是他。

但是就是这样的新闻,反而让大家更感兴趣,因为大多数人的生活都是平淡的,需要这样强烈的刺激缓冲一下下。

一拨一拨的人混乱的挤在一起,全副武装的片区特警手持冲锋枪站在门口维持秩序,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一步,大家只能在外围不停的拍照录影,妄图踏进一步时,就会被警察挡在前面,无声的要求退后。

而陆军医院的单人病房里,木骁拿着当天的早报看着,贺呈在一旁的沙发上打游戏厮杀得正厉害,游戏的音乐声伴随着贺呈杀猪一般的后悔声,让他听不清新闻里播报的内容。

“游戏关了。”

“等一下,马上过关了。”

对于木骁的话,贺呈不以为意,甚至整个身体都动起来配合游戏的动作,身体扭七扭八的坐在沙发上没有正形,木骁看见杏色的新闻,明白是尤译得手了,只是还是想要真正确认一次才甘心。

“再说一次,游戏给我关了。”

木骁yīn沉着声音威胁,凉凉的语气一飘过来,贺呈吓得手一抖,game over的系统提示音立即让他炸毛的跳起来,看见靠在床头吊着右手臂头上还缠着纱布的木骁正抬头看着他,本来点指着准备控诉的右手堪堪收回来,心虚的在衣角擦了擦,狗腿的询问,“团长,你肚子饿不,要不要吃苹果?”

木骁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贺呈立即如蒙大赦的提着果篮往浴室溜了。袁博和宋致进来的时候木骁正注视着电视上的新闻,听见开门声瞳孔急剧收缩,眼里迸发出喜悦的光芒,待看清进来的不是自己期待的那个人时,立马收敛了神色继续把目光放在了电视上。

进来的两人把局里买的慰问品放在一边,径自找了凳子坐下了。

经过这几天的生死并肩战斗,二人算是真正见识到了木骁的本事,不仅有勇有谋,而且为人还低调谦虚,陆军的神话果然是名不虚传。

而一直对他有偏见的袁博也算是对木骁彻底改了关,并且当着所有弟兄的面表示,木骁这个兄弟他交定了。

男人之间的友情就是这么奇怪而简单,成败也就瞬息之间而已。只要认定是自己朋友了,那必定一生都是,很少有那些弯弯绕绕最后反目成仇的。

三人都目光都注视着电视,直到那条新闻播报结束换了一条了,宋致才由衷佩服的发出感叹,“没想到尤译也有这么大胆缜密的时候,当初真是小看他了。”

虽然袁博对此也是钦佩有加,但是也不无担忧的表示,“他这次估计得得罪不少人吧,以后的路势必不平坦。”

木骁笑而不语,对他们有这样的感叹和担忧习以为常,只要了解尤译的人,看到他这样的举动都只会觉得理所当然,这是他身为人民警察的责任而已没什么值得歌功颂德的,而大家的担忧也是多余的,尤译绝不是大家认为的那么简单,要不然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坐到了片区局长这样的位置上。

而原本和宋致也只是私下来看望木骁,明天估计队里就要派领导亲自过来慰问了,两人也赶在别人前面先关心关心兄弟,等一下他们还有工作得走,所以淡淡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贺呈因为隐瞒了木骁的检查报告造成他违规参加这次的任务,也是导致他这次受伤的客观因素而被罚看护木骁,直到木骁出院了他才能归队。

因为近段时间他情绪的大幅度波动对颅内的子弹造成影响,导致他变得更为易暴易怒,本来以报告来看,木骁最近的身体状况是不允许他参加这么大规模和高强度的任务的,这份报告却被木骁给掉包了,而贺呈更是知情不报。

所以木骁不仅参加了任务,还在行动过程中看见一个毒贩把一个孕妇抓在手里当人质时,不顾危险和劝阻等待和对方交涉执意上前解救了那名妇女,虽然成功制服了毒贩,但是也令他自己伤得不轻。

床上的人躺着无聊,作为看护的贺呈也好不到哪儿去,游戏不能玩儿,歌儿不能唱,这日子还不如让他去武装越野十公里呢。

看着已经看了一个多小时书的木骁,贺呈疑惑的向他求解,“团长,当时你是不是真因为颅内那颗子弹而冲动去解救人质的啊?这样可能会让人质有生命危险的啊?”

“怎么,你也和那群白大褂一样认为我是受那颗子弹的影响而做出那样的举动?”木骁合上书有点失望的看着贺呈,贺呈跟了他几年了,他应该是最了解他的,他绝不会拿人质的生命开玩笑,也绝不可能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贸然出手,但是大家都一致认为他是身体原因而做出那样的举动,他一句话都没有解释,可是如果贺呈都这样认为的话,他想,自己还是有点失望的吧。

贺呈人虽然憨厚一点,但是绝不是笨,岂会听不出木骁语气里的异常,难为情的抓了抓后脑勺,大大咧咧的咧着嘴笑着开口,“不是,我相信您绝对估计过的,有十足的把握才会出手的,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判断直接出手会比谈判来的简单直接的,我怎么就观察不出来呢?

“毒贩当时情况怎么样?神情和打扮。”

贺呈不知道木骁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照实说了,“神情看起来很激动,打扮……很有喜感。“时间也过去两三天了,而且当时也是深夜,只能借着路边的灯光大体观察到当时那个毒贩身上的衣服很凌乱,宽大的西装里面是一件花衬衫,肥大的西裤裤桶下则是一双五颜六色的运动鞋,反正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个七彩混合体。

神情激动不已,手里的半自动手枪没有落点的胡乱指着,手臂勒住孕妇的脖子不断的往后退,嘴巴里叫嚣着自家有多少手雷和ak47。

木骁并不觉得那个男人的打扮多么有喜感,反而觉得很悲哀。

在那个思想封闭发展滞后的地方,稍微新潮一点的人都以颜色来凸显自己,而男人身上虽然乱七八糟,但是不难看出都是名牌,并且他胡乱的动作看出是一个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甚至不经常摸枪的人,木骁当时就预测,此人应该是资料里的村长的儿子,危险系数不大,但是因为身份特殊对于扫毒行动来说能够制服他能够动摇其他村民的抵抗心里。

而且当时孕妇的状态很不好,由于呼吸不畅而出现昏厥的状态,眼睛也变得突出,抓着男人手臂的双手手臂已经变得青紫,根本等不到双方对话之后的解救,而那是一尸两命,木骁等不起。

听完木骁的解释,贺呈才犹如醍醐灌顶般的豁然开朗,更是对此崇拜得不行,勤快的给木骁削水果。

贺呈一直低着头和那滑溜的苹果作对,木骁往门口瞥了好几眼,明知道不会出现那个人的身影,还是忍不住期待奇迹发生。

一个大大的苹果,贺呈削皮之后几乎不剩什么肉了,这削果皮也是一个技术活,而贺呈自叹技艺不甚精湛,挫败的将几乎只剩核的苹果塞进了自己嘴里,口齿不清的和木骁解释,“团长,咱还是擦了擦吃吧,苹果不削皮更有营养。”

“住院不用通知家属的吗?”木骁接过贺呈递来的湿哒哒的苹果,从纸巾盒子里扯了纸巾擦拭着,不经意的问道。

而脑回路构造异常简单的贺呈咔擦咬了个脆甜的苹果,有点无所谓的回答,“你以前不是都说不用吗,上头已经直接给你办了住院手续了,你安心养着吧。”

木骁黑脸,这孩子怎么跟了自己这么多年,自己的聪明才智半分没学到,依旧这么……这么奇蠢无比呢?怎么一点儿不会看人脸色听人潜台词啊?

“我笔记本好像忘公寓里了,让人给我送过来吧。”木骁不死心的继续说道。

贺少尉依旧很二的和他手里的苹果核较着劲儿,没心没肺随口回道,“工作笔记本吗?在就在呗,反在你现在在休病假,用不着那玩意儿。”

“那上面有非常重要的线索,正好趁此机会研究研究。”木骁狠狠闭了闭双眼再睁开,内伤到几乎咬碎了牙龈继续说道。

“这样啊。”贺呈将果核吐到了垃圾桶里,拿了沙发上的大衣一边穿一边和他说话,“那我马上回去给你取来吧。”

“不用。”木骁立马出声阻止已经快速穿好大衣要往门外走的贺呈,转头看了看窗外早已经停了的大雪,不自然的轻咳了两声,把玩着手里已经被擦得闪亮的苹果,眼光飘忽不定的解释,“你先打个电话过去看看公寓里有没有人。”

“啊?”贺呈吃惊不已,习惯的抓了抓后脑勺,“您都躺这儿了,公寓里怎么可能还有人。”

“这是命令少尉,难道你要怀疑吗?”木骁面无表情的问他,抽了张纸巾平铺在床头的桌面上,将手里的苹果放在纸巾上,掀开被子起身去了卫生间。

“是,团长。”贺呈有气无力的回答,莫名其妙的团长,明明伤的是手臂又不是脑子,怎么还干这么愚蠢的事情,难道那子弹已经严重到影响到他智商了?

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贺呈一屁股坐回沙发上,拿起还未来得及退出游戏登陆的手机开始拨木骁公寓的电话,可是直到响完了也没被人接起。

明明就没人嘛,贺呈得意的冲着卫生间的方向大喊,“团长,没人接啊,我就说没人嘛,你还让我打,难不成你真藏了大妹子在里面啦?”

公寓电话没人接,难道是出门了?还是回家了?

木骁黑着脸出来,伸出没受伤的左手向贺呈要手机,“手机给我。”

“你手机不是就在那里嘛,我拿给你。”贺呈怕万一要是再拨过去还是没人接,团长一火大把手机给他砸了,他哭都没地儿去,所以贺少尉狡猾的窜过去把木骁手机拿了过来,捧到了他xiōng前,“嘿嘿,团长,您老的比较好用。”

木骁看了他嬉皮笑脸的样子一眼,即使伤了一只手臂依旧出其不意的将贺呈手里抓着的手机夺了过去,径自上了床拨起号码来。

贺呈目瞪口呆的看着已经空了的左手,不明白怎么受伤的人都不知道收敛一点,这是要所有人眼红嫉妒的节奏吗?吊着一只手臂都能如此敏捷快速?

反正手机是听天由命了,贺呈只得蔫蔫的把木骁的手机往回床头柜上,眼睛死死的盯着木骁手里的手机,随时准备着在他扔出去的那一刻扑出去拯救苦命的手机,虎视眈眈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木骁拨了号码之后并没有后续反应,而是将还亮着的电话还给了贺呈,在贺呈大喜过望还来不及千恩万谢的状态下,木骁已经说明了自己的意思,“拨这个号码,拨到接通为止。”

“这,这,这是谁的号码啊?不会接通就骂我神经病吧?”贺呈看着已经拨出去的号码,是本地的,但是从团长那严肃的表情判断,怎么都觉得这项简单的任务并不是那么简单呢,贺呈瞬间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你什么时候废话这么多了?”

木骁眼神一扫,贺呈立即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抱着电话回到沙发上等待着电话接通。

可是连着重播了三十八次,除了第一次被直接挂断以外,后面的三十八次都是机械的女生: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团长,还是没人接啊,还是我去给你取过来吧?”

“接着打。”木骁的语气已经不是冰冷能够形容了,贺呈不敢再顶嘴扯皮,默不作声的继续重播,不敢去触碰处于暴走边缘的某人的逆鳞。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没有没收藏的,快点动动你可爱的小指头收藏一发啊,止住我不断下掉的收藏嘛。

小剧场来一发不知道能不能骗点收藏和留言(⊙_⊙)

据说怀孕之后的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是不能行房的,于是一夜七次郎什么的都不是问题的木少校苦逼了。

特别是木夫人小心翼翼的三个月之后也不给解馋,天天帮老婆按摩浮肿的身体擦身体挤奶的木少校更想哭了,这和尚般的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于是好不容易等到小猪下崽了,以为可以久逢甘霖好好cāo弄一番了,哪知道医生一句不宜行房又给掐了,木少校此时的心情╭∩╮(︶︿︶)╭∩╮鄙视你!

然后,终于等到医生批准了,木少校恬不知耻的将自家还在喝奶的崽送到了岳母大人哪儿寄存了,晚上抱着罩杯升了几个度的老婆可怜兮兮的控诉,“木夫人,已经一年多没发军饷了,军心不稳了呐。”

木夫人还在生着气,想到自家小公主就这么被亲爹嫌弃了,还给送走了就辛酸,想着想着更是暗自抹泪,上气不接下气的控诉,“军饷泥煤,以后都不发了,就是要你军心涣散腹背受敌死无葬身之地。”

木少校囧,最毒妇人心呐!

然后,各种甜言蜜语胡话荤话黄色笑话都说完了,本就话少的木少校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办了,又不好意思求救,于是秉承了一句老话:爱是做出来的!

于是,木夫人的反应是:拳打脚踢→破口大骂→前推后阻→羞涩呻吟→忘我享受,于是的于是,木少校终于如愿以偿了。

详细的会放在以后的番外里。

第34章 凯旋

客厅里的电视一直开着,却没有声音,木生窝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脑袋里千奇百怪的梦接踵而至,明明心里很清醒知道这是梦想要醒来,可是四肢都被遏制住一样,怎么也不能动弹,浑身难受得紧。

似乎是传说中的鬼压床,等木生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不已,沙发旁的电话正在响着,她没有理会,抬眼看了看电视,里面正在播放着杏色被清查的新闻。

那熟悉的街道,似曾相识的格局,还要那个让她恶心惧怕的男人,本来已经被她刻意压制的那些记忆如潮水般将她涌来,让她几乎窒息。

木生慌乱的抓了遥控器将电视关了,可是心里已经复苏的记忆却怎么也关不掉,令她难受得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一层层的冷汗在温暖的房间从细小的毛孔里争先恐后的冒出来。

沙发旁的电话响了九下之后停了下来,房间里重复变得寂静冷清,好像刚刚看见的画面、电话铃声都只是她自己的错觉一般。

木生深呼吸了几下,待心里好受一点了,才站起身来活动活动身体,这时,被仍在桌子上的手机嗡嗡嗡的震动起来。木生并没有在意,而在光滑的玻璃面上不断移动的手机却欢快的一直闹腾着。

木生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一个本地的陌生号码,直接按了拒接,将手机压在抱枕下,做了几下热身动作,待身体不是那么僵硬了,转身去书房翻了本书看。

不一会儿,客厅的手机又持续不断的响了起来,木生没有理会,谁的电话她都不感兴趣都不想接,直接将书房门关了,闷起头看书。

一本薄薄的科学地理,木生小半个小时就看完了,头一直埋在脖子酸痛,起身伸了伸懒腰,没吃早饭的肚子已经不争气的咕咕叫唤起来了,瞥了眼书桌上的笔记本,木生犹豫了好几天,最后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去翻开。

走出书房的时候,电话还在响,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执着,估计电话都快被打没电了。

木生走过去,翻出抱枕下的电话看了看,好家伙,四十几个未接来电几乎来自同一个陌生号码,而最后的这几个是木骁的手机号码,木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拨了回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木生还没组织好语言说些什么,对面贺呈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木生妹妹,我是贺呈啦,你还记得我不…卧槽,团长,你干嘛打我。”

用了团长的手机看到备注知道这号码是木生的之后,贺呈就很欢快很期待的执着的开始拨着号码了,电话接通的那一刹那,他似乎也看见了幸福正在向自己招手了。

可是本来和木生说的好好的,突然被躺在床上手臂吊着在xiōng前头上还缠着纱布的团长同志一个纸巾盒子就给扔过来了,正中脑门。

木生妹妹?木生妹妹??木生妹妹???

木骁本就黑了的脸色更黑了,冰山脸上已经开始有皲裂的迹象,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多留贺呈手里刚刚被接通的手机,冷着声音问对面的人,“你出门儿了?”

木生本还在疑惑怎么是贺呈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问题,电话里又换成了木骁的声音了。三天之前的主动疯狂让木生有点难为情,还没设想过再一次见到他要怎么办他人就已经回来了,想到他临走时遒劲飘逸的那四个字,木生不禁红了脸颊。

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神游移着没有焦点的在房间里乱窜,直到对方疑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木生才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就一个男人而已,还是一个被自己睡过的男人,有啥好惧怕的。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木生可以清了清嗓子之后才回答,“没有,我在家里。”

家里?木骁第一反应是解放东路,但是想想又不对,她的意思应该是在公寓才对,这两个字让本来生气暴怒的木少校心情如云霄飞车一样实现了从底倏然上到高处的大逆转,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放低放柔了,“既然在那为什么不接电话?”

木生不想在木骁面前表现自己的懦弱,让他知道自己又在逃避了,虽然他早就已经见证过她最狼狈的样子,可是还是本能的不向被他看扁,下意识的就撒了谎,“哦,睡着了没听见。”

为了怕他继续追问,木生急忙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仅是木生,木骁也感受到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虽然木生的声音听起来很别扭,但是木骁很高兴这份别扭,因为这只是一个过渡阶段,这样的别扭始终会转化成熟稔和亲近。

“昨晚,你还没吃饭?”

“吃了。“空了一个晚上一个早上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幸亏隔着电话,木生并没有被暴露,只是这样别扭的对话还是让她忍不住吞了吞唾液,一说还真有点饿了。

已经吃了,那就不可能让她出来吃饭了,木骁皱眉思索着刚怎么组织语言,奈何大姑娘上花轿第一次,没经验,不知道怎么编造,只得绕回笔记本上去,“我书桌上有个黑色封皮的笔记本,你马上给我送过来,陆军医院512病房。”

“现在?”

木生吃惊的问出口,却让对面的男人因为她的关注重点不高兴了,都不问候问候他身体状况?冷着声音回答,“对,现在,怎么,不愿意?”

“不是。”木生精神头不高的回答,她本来准备吃点东西的,这下子只能先给他送过去了,“我马上给你送过去。那个,你在医院干嘛?谁住院了?”

某人终于想到问了,可是对方早已不领情了,简洁明了的一个字“我”就挂断了电话。

木生惊讶的看着手里已经被挂断的电话,有种我招谁惹谁了的委屈感,报复性的将手机扔在一边,踱步到冰箱里翻了包薯片和牛奶塞进包里,才走回书房拿了那个她好几次准备偷窥都没有勇气翻开的笔记本。

因为路上堵了会儿车,打车到医院的时候有点晚了,怕本就受伤的人借故发火,木生只得向即将关上的电梯跑去。

“不好意思,等一下。”

本已经快要合上的电梯门因为里面的人按下了开门键而再次缓缓打开,木生顺势冲进了电梯里,看着再一次合上缓缓上行的电梯,拍着xiōng脯平复着喘息边伸手去按五楼边向身边的人道谢,“谢谢。”

“木小姐?”身边的人惊喜的开口,不待木生有反应,脸上已经挂着温柔的笑意,和学校里那短暂的相遇时一模一样,“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来医院是看病还是探病呢?”

“都不是。”木生收回身子,隔身边的男人远了一点,无意间瞥了眼欧阳延身后的李沐风,他也正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吓得她惊慌的收回目光,期待着电梯快到到五楼。

“上次的事儿一直想找个机会给你道谢,可是这几天都没有看见你,学校说你请假了,身体好些了吗?”

欧阳延无视木生的拒绝,依旧和煦的套着近乎,好像真的把木生当成了需要感激不尽的人一样。

“谢谢您的关心,道谢就不必了,欧阳先生的谢意我可无福消受,您有那些时间还是多管管自己手下吧。”

“这话什么意思?”

“这,您可得问问您身后的李先生,他应该比我清楚才是。”木生卡着时间说完,电梯刚好在五楼停下,木生直接走了出去,可是在电梯门未合上之前,她还是豁出去的转过身来看着还在一脸疑惑的欧阳延,“欧阳先生,您现在脚下的土地可是叫中国,希望您好自为之。”

木生现在看到李沐风还有点惧怕,那天在学校遇见之后他看她的眼神她还印象深刻,虽然被黑色的镜框遮挡了大半,但是里面的yīn冷和毒辣却是挡也挡不住的。

虽然不知道他绑架自己的原因,但是几天前的事情说不准什么时候还会上演,木生知道,以她个人的力量,绝对不是李沐风的对手,她必须得先找一个负责人。

而这个人,非欧阳延莫属。

不管他对她是不是真的抱有谢意,但是最重要的是,他是李沐风的顶头上司,唯一能够约束李沐风行为的人,给他提了个醒自己下次再出事儿的时候起码还有个追究的对象。

电梯门缓缓合上之后继续向上运行,木生已经无暇顾及了,她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欧阳延是聪明人,应该能够明白她的意思,除非他自己已经放弃自己了或是过于自负,否则就不会在重兵驻扎的花海市动手脚。

抬步走向512病房的木生不知道的是,欧阳延从一出生就不属于自己了,他的命是别人给的,生死早就不是他能做主的了,所以他不是放弃自己也不是自负,而是完成这些任务就是他人生存在的全部意义而已。

而木生的出现对于欧阳延来说是一个意外,可是,就是这么一个意外,一个让欧阳延有着莫名亲近感的瘦弱女孩,不仅给了他救赎带他走出深渊,而且也彻底改变了他的一生,赋予了他生命的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开学累成狗,容我休整休整再来日更哈……

坐教室快冷死了,数理与概率统计,不要太无聊哦,所以我就用手机先发了,冻成狗的人必须表扬啊→_→

35-39

第35章 探病

电梯门一合上,欧阳延脸上的笑容霎时消失无踪,无声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李沐风现在的地位虽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是老板身边的红人,但是欧阳延再不济,名义上也是老板的干儿子,传承未来的继承人。

未来,还得仰仗他吃饭喝粥呢。

直到现在,李沐风都觉得自己没有做错,欧阳延不该对任何人动感情,他们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动了感情无疑是自寻死路,而他这样做也只是想保护欧阳延而已。而且他也需要确定,那个投递包裹的女孩,到底是不是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敌人。

“少主……”

李沐风开口,语气里却没有半分愧疚,甚至有几分倨傲在里面,“她不适合你,而且,她姓木。”

欧阳延最烦别人提醒他他身份,告诉他这不该那不该,但是他并没有发火,隐忍的死死咬住牙龈,对于李沐风的话既不赞成也不反对,等电梯在15楼停下之后,抬脚走了出去。

从头至尾,没有一句话语,也没表示要追究李沐风擅自做主的责任。

李沐风以为欧阳延这是赞同他的做法了,yīn冷的脸上扬起了一丝丝得意的笑容,他就知道,少主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和自己翻脸的。

住在15楼的李启成是李沐风收养的弟弟,才十来岁的小男孩,养了这么些年依旧瘦瘦弱弱的,身体抵抗力很差,动不动就发烧住院,而这次可能因为长途跋涉加上水土不服,到了中国之后就一直住在陆军总院。

而李沐风平时很忙,反而是欧阳延经常来看他,小启成和欧阳延也比和自己哥哥亲近,有了小秘密也总愿意和他分享。

看见李沐风被主治医生叫走了,靠在病床上的李启成对着欧阳延天真无害的微笑,招了招手要他过去他身边。

欧阳延宠溺的笑着向他床边走去,他喜欢小启成,也愿意和他呆在一起,因为也就只有在小启成这里,欧阳延才会感觉自己被需要着,能够不管四面楚歌还是八面危机,卸下所有的防备和伪装,做真正的自己。

“小子,今天又有什么秘密是不能告诉哥哥的啊?”

欧阳延将小启成从被子里挖出来抱在怀里,温柔和煦的笑着刮了刮他鼻尖。十来岁的小男孩,因为病魔的折腾,身上没有多少肉,抱在怀里轻飘飘的,像随时会随风飘散一样。

李启成的手背上还插着针头,小短腿踩在欧阳延双腿上,小心的避过输液管,双手圈着他脖子,神秘的凑到他耳边呓语着,“延哥哥,我告诉你哦,我看见那个大叔被警察叔叔抓走了,因为大叔他是坏人吗?”

“哪个大叔啊?启成认识的吗?”

欧阳延不知道这小子是看了哪部电视剧之后这样问的,于是也装作认真的询问他。李启成摇了摇头,皱着一张小脸,失望的回答,“我不认识那个大叔。”

“既然被警察叔叔抓走了,那证明大叔犯了错误,所以警察叔叔是带他去认错的,就像启成一样,做了错事是不是要道歉。”

“这样啊。”李启成脸上马上恢复了喜悦和欢快,抓着欧阳延手臂小声说着,“那哥哥不会被抓了,虽然那个大叔跟着哥哥,可是哥哥没有做错事儿,是大叔做错了。”

欧阳延闻言愣了一下,原来这小子是担心自己哥哥啊,表情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微笑着逗着李启成,“当然了,哥哥又没有做错事儿,启成是在哪里看见那个大叔的?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在电视里啊,那个大叔我见过,在我们家里。”

李沐风进来的时候李启成已经玩儿累了睡着了,而欧阳延背对着门站在窗边,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窗外。

十五楼的高度,根本看不清楼下的境况,李沐风将医生给的报告塞进包里,没有去床边看一眼自己弟弟,径自向欧阳延走去,“少主,我们走吧。”

欧阳延没有转身,手指间夹着的烟也并未点燃,一贯淡漠低沉的嗓音传来,“你先去看看启成吧。”

两人一同下楼,车子开过来的时候,李沐风先打开车门让欧阳延坐上去之后,才小跑着坐上了副驾驶,车子刚一启动,他包里的手机就嘀嘀响了起来,是短信的声音。

李沐风很快浏览了短信内容,杏色竟然一夕之间毁于一旦了,而他竟然此刻才知道消息。李沐风不甘又愤怒的紧了紧握住的拳头,转头看着闭目养神的欧阳延,“少主,杏色被查封了。”

“我知道。”

欧阳延淡淡的回应,李沐风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询问的问道,“那我们的人?”

“自作孽,不可活。”

李沐风知道欧阳延意思了,那些人,已经被组织放弃了,他们唯一的结局,只能是永远闭嘴。

而512的病房里,木生刚敲了一下门正准备敲第二下的时候,门就在里面被打开了,贺呈大大的笑脸出现在视线里,侧开身子让她进屋来,热情的接过木生手里的笔记本,“木生妹妹,我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你,没想到还真是,哈哈哈”

木生受宠若惊的被贺呈按坐在沙发上,尴尬的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杯。而躺在床上吊着手臂的木骁,眼珠子快瞪出来了某人似乎也没注意到他的存在,而他就这么憋闷的看着自己手下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端茶递水削苹果的对着自己的女人献殷勤。

差点憋出内伤了两人才终于注意到他的存在,贺呈慢半拍的在袖子上擦了擦手里的苹果,有点不甘愿的问盯着自己苹果的木骁,“团长,你也想吃苹果吗?”

“不想。”几乎是从牙缝里掷出的这两个字,贺呈却如释重负的咔擦咬了一口,憨厚的对着木生咧嘴大笑,“木生妹妹,这苹果甜吧?”

木生象征性的咬了一口,礼貌客气的抿着微笑收回放在木骁身上的视线看着他,“还好。”

这温柔的声音,贺呈感觉自己快要飞起来了,可是美梦却被某人yīn测测的声音打碎了。

木骁看着贺呈,“我饿了,想吃解放东路的砂锅米线。”

“你不是才吃过午饭吗?”贺呈大惊,不满的嘀咕,在木骁的瞪视中不舍的看了看木生,抓了外套拿着车钥匙出去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嘱咐木生,“木生妹妹,等我回来啊,很快。”

贺呈出去了,病房里只有两人在,木生反倒觉得尴尬了,木骁又不讲话,只是一个劲的盯着她脸看,像要从上面看出朵花儿来一样。

木生正打算借着关心关心他伤打破沉默的时候,木骁却突然开口了,拿着床头柜上没削皮的苹果伸着手摊放在掌心里,“削皮。”

木生恶寒,他刚才说不想吃苹果的,现在又是闹哪样?感情她不仅是来跑腿的,还是来当保姆的。

写了那么一句让人想入非非的话放在那里,现在却又一副冷漠疏离的样子,真是……让人窝火。

木生放下手里只咬了一小口的苹果,起身走到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拿了篮子里的水果刀,左手伸去拿他手里的苹果的时候,小手却被他有力的大手连带着苹果也包裹住了,微微一用力,坐在椅子上的木生就被带进了他怀里,右手上拿的水果刀差点就划到他手臂了。

“你干嘛?”木生后怕的挣扎,举着手里的水果刀生怕伤到了他,而且她现在的动作,万一要进门的人看了去,准会以为是她在投怀送抱。

“别动。”

木骁按住木生身体不让她乱动,两人手里抓着的苹果挣扎的时候已经滚进了被窝里,而木生的小手,被人自动牵着圈在了他腰上,这下子真成她投怀送抱了。

“你……我……刀。”木生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只得提醒他自己手里的刀。

木骁压根儿不甩她,自顾自的就将人往怀里更搂了搂,木生整个身子几乎都在床上了,只要两只小腿还在床沿上。木骁右手手臂受了伤还缠着绷带,只能用仅有的左臂圈住她脖子,左手在她头发上抚摸着,下巴搁在她肩头上,嗅了嗅她头发上的味道,是他公寓里的洗发水的味道,感叹的低吟了一句,“哇,真乖,总算是抱到了。”

真乖?难道是指乖乖的遵照他留下的那四个字,等他回来?

木生大囧,脸胀得通红,生怕自己动作碰到了她吊着的手臂,只得尽力避开他身体右侧,抱着他腰的手改为推着他小腹,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好好说话,木骁这样害得她都不能呼吸了,还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

奈何天生男女体力差距就是巨大的,况且对方还是一位骁勇善战的现役军人,推了好几把自己依旧纹丝不动的还呆在人家怀里。

“你能不能先放开,等一下有人进来了怎么办?”

木生慌乱的徒劳挣扎着,害怕突然有人推门进来看见两人的动作,毕竟这里是医院,而且两人都是正常的情况,木生觉得这样的发展太诡异太迅速了。

可是木骁不为所动,大胆的在木生腰上捏了捏,引起她的一声惊呼,埋头在她耳边压抑的低笑,灼热的呼吸喷在她侧脸上,脖颈上,被她湿热的呼吸莅临过的地方,霎时变得一片粉红。

木骁看了更是欲火中烧,柔软的身子更是桎梏在自己怀里,女孩富有弹性的双峰被bra束缚着,硬而柔软的压在他只穿着薄薄一层衣服的xiōng膛上,木骁霎时觉得下腹一紧,某个地方已经被撩拨出反应了。

“小妖精。”木骁报复性的一口咬在木生耳垂上,直到听到他预料当中的惊呼,才缓缓松了口,灼热的气息全数喷洒在女人耳郭里,伸出湿滑的舌尖顶弄着那小巧的耳洞,然后顺着耳郭啃噬那凸起来的耳骨,急速的呼吸,慢慢的下移,回到那柔软的耳垂上时,在木生压抑的低吟声中,张嘴将那处含在了嘴里,尽情的吮-吸,扯咬。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吧,欧阳延是一个被人当成工具养大的孩子,可以说是周围每一个好东西,而他也习惯了对别人的猜忌和隐忍,所以对女主不受控制的有着莫名情绪波动让他觉得新奇吃惊,所以想要探索云云的,啊哈哈,我解释不清楚了,不知道各位机智的少女能不能懂我的胡言乱语?

第36章 别扭

木骁心底的火被撩拨起来了,可是在他做进一步动作时,却敏锐的感觉到尖锐的刀尖抵在自己的侧腰上,那锋利的刀尖只隔了一层薄薄的衣服,向一盆冷水兜头浇上来一样。

这女人,三天不见竟然敢用刀对着他?

“拿开。”

木骁并没有因此松手,皱着眉低头注视着木生握在手里的水果刀,虽然只是一把不足挂齿的水果刀,根本伤不了他分毫,但是木骁生怕她一不小心伤到了自己。

“你先松手再说。”木生固执的要求着,推拒在他xiōng膛上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还要避开他受伤的手臂,动作看起来真的是有点扭曲。

木骁不愿意放开怀里的温香软玉,两人就这么谁都不让的拉锯着,期待对方能够在自己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最后,木骁眉头皱得更深了,体内再大的火也差不多冷却了,木生能够敏感的感受到他身体从炽热恢复到平常的体温,隔着薄被顶在自己小腹上的那杆枪,似乎也软了下来。

在木生以为对方已经将要放弃了,准备拿开水果刀的时候,木骁却双眼微眯,里面迸射出狡猾的笑意,嘴角牵起浅浅的弧度,右手倏然将木生纤细的腰肢整个搂在怀里,左手按着她后脑勺,对着那娇艳欲滴的双唇,重重的咬了上去。

这人是属狗的吗?怎么每次逮着就是撕咬啊?

木生被这一连串的动作吓到,小嘴微张着,和前几次忍受不了他给的欢愉而难耐的微张着嘴小口小口呼吸着的时候一模一样,更方便了男人长驱直入。

如带着剧毒的蛇信子一样丝丝的滑动着,舌尖扫过一颗颗小巧的贝齿,不断的追逐着四处躲藏的猎物。

木生呜呜呜的摇着头躲避着他如影随形的嘴唇,可是木骁豁出去了一定要一亲芳泽一样,受伤的右手都用上了压制着她后脑勺,所以即使木生百般躲避,还是不一会儿就被人寻了去。

大嘴严严实实的包裹着女人柔软的双唇,啃咬吸食着厚厚的唇肉,然后灵活的舌尖从嘴角斜着插-进去,顶开想要闭合的牙齿,顶弄吮吸着滑腻的小舌头,腰间的大手也戏耍般的一下下出其不意的在腰间痒肉上作恶。

男人或许在上有着天生的领悟能力,才几次啊,木少校就已经轻车熟路的往木生敏感点去了,腰间的每一次抓弄都让她身子如打摆子般向上耸动一下,而且这男人故意将双唇间的吮吸吞咽声做的异常大,木生耳根子都红透了还是阻止不了那声音往耳朵里钻,不一会儿就在他故意的逗弄中软下了身子。

木生也怕真伤了他,抵在他腰上的水果刀本来只是浅浅的挨着他身体,却因为他突然将木生身子大力往前带而使刀尖在重力的促使下往前一送,刀尖直接插进了他皮肉里,细细的血丝霎时就染红了衣衫。

木生因为他的动作早就晕了头,哪里还有心思顾忌到手里的动作,不一会儿就手脚俱软的再一次瘫倒在他身上,手里的水果刀也顺着被子滑落到了地板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声响。

木生被这声响惊醒了,小手慌忙往他腰间摸索去,却被木骁左手抓住了包裹在手心里,柔软的小手被他带在往被子里拱,不一会儿木生手心就碰到了那再次站立起来的家伙,那激动的小弟弟让木生再一次神志不清了,哪里还记得自己的初衷。

小手被动的打着转按压在那炽热的一团上,那火热的温度,像要在她手心烧出一个洞来一样。

等亲够了,大嘴才转移着再一次回到了木生小巧的耳垂上,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发丝间,湿热的嘴唇包裹吮吸扯弄着敏感的耳垂,木生咽喉里不由自主的发出了类似小动物受伤般的呜咽声。

“胆儿肥了,不教训教训不知道天高地厚。”木骁说完,包着半只耳朵牙齿剐蹭往下哗啦,清晰的感受到怀里的小身子一下下敏感的抖动。

木生因为他重重的一咬,牙齿磕在耳骨上,那疼痛让她身体倏然一紧,手里的力道就失了分寸,一下子惊惧的抓捏住了那愈发灼热的地方。

“嘶。”木骁难耐的发出一声闷哼,抓着木生手腕的左手捏得更紧了,嘴唇终于松开了她耳垂,埋在她颈窝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你再大力一点,以后可能就得守寡了。”

木生哪里受得了他这些荤话,心里又怕随时有人推门进来,一张脸涨红得像要随时滴出血来一样,顾不得害羞,被子里那只手死死的抓着那团灼热,急喘着毫无威胁性的低声说,“松手,要不然我就捏爆你小兄弟。”

听在木骁耳里,这哪里是威胁啊,明明就是动情的邀请。

可是木骁知道这不是时候,地点也不对,而且怀里的人似乎已经被他吓坏了,估计现在心里正浆糊着呢。

木骁终于将人松开了,木生立马双手撑在他xiōng膛上直起身体,跳起来隔得他远远,鄙视的轻斥,“小人。”

木骁看着她得意的笑,小人又怎样,偷袭成功就行了。

“坐这里来。”

木生防备的走过去,坐在了床尾,反正他手臂是肯定够不到的才放心。虽然这男人说话的时候是对着她笑的,可是指不定什么时候又突然偷袭了,反正他脸上的表情对木生来说从来不具备分析价值。

“你伤得严重不?要不要我通知家里人?”

“不用。”木骁不动声色的将腰间的薄被往上扯了扯盖在了xiōng口,眼睛依旧盯着木生,然后捡起掉在床上的苹果递给木生,“苹果吃吗?”

他手刚刚还抓着自己手摸过那地方吧,木生嫌弃的摇了摇头,别开眼不看他递过来的苹果,“既然这样,笔记本也给你送过来了,我先回去了。”

“等等,我们一起。”

“你不是住院吗?可以出院了?”

“嗯,你去刘主任那里拿下单子去办出院手续。”

木骁自己解开颈上的绷带,当着木生的面就要换衣服,木生急忙转过身背对着他,嘴里不满的低咒“流氓”,心里却止不住的因为刚刚瞟到的那一眼健硕的xiōng膛而悸动,脸红心跳。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木骁压抑着出声威胁,“再这么啰嗦就照着刚刚再收拾一遍,反正我不怕有人撞见。”

木生可没他那么饥渴奔放不要脸,很快就跑了出去。

贺呈回来的时候木生已经被木骁指使着去给他办出院手续了,贺呈没见着人,将一次性筷子掰开了递给木骁,失望的问他,“团长,木生妹妹回去啦?”

“没有。”木骁随口回答道,看着贺呈递过来的筷子,挑了挑眉看着他,“你吃吧,我突然又不想吃了。”

贺呈大张着嘴巴看着手里冒着热气的食品袋,是谁起先说很饿很想吃的?还用眼神威胁他?

“团长,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儿了?”

贺呈憋闷的问木骁,木骁云淡风轻的拍了拍肩膀,“没有啊,最近表现很好。”

“可是,我总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贺呈依旧暗自嘀咕着,木骁冷笑,“是吗?”这小子还算有点脑筋,再喊木生妹妹爷非把你打回十八层地狱去改造重做过不可。

“对了,团长……”贺呈夹了一筷子米线,刺啦一下吸进嘴里,口齿不清的对木骁说着,“我开车进来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和照片上那个李堂主长得很像,你说是不是他啊?”

李堂主的照片是博社村抓捕的大毒枭提供的,说是他们的大雇主,一直在金三角一带活动。木骁当初见到照片的心里就知道是谁了,可是抓捕他的时机还未到,所以当时并没有开口。

“在哪里看见的?”

“医院门口,正好看见他上车,只是一个侧面,但是发型不一样,好像这人比那个李堂主要瘦一点。”

“可能你看错了,快点吃你的东西吧,吃完了回部队去。”

等了这么久木生人还没回来,已经换好衣服的木骁掀开被子径自下床往外走,贺呈端着手里的热腾腾的的砂锅米线茫然的看着消失在门外的身影,低咒了一声放下手里的袋子追了出去。

团长衣服貌似不对劲啊,可别是又逃跑吧,这次再擅自出院首长不得扒了他皮才怪。

“团长,你去哪儿啊?”

“出院。”

贺呈一把吊着木骁手臂,在他瞪视下才反应过来抓的是他受伤的那只,急忙松开挡在他前面,“你这次不能再擅自出院,刘主任说必须留院观察,而且首长也下了命令,没有刘主任批准不能出院。”

“难道你不想调查那个李堂主?”木骁淡淡的开口,受了伤身上的气势依旧不解,又不敢真和他动手,贺呈知道自己最后总归是拦不住他。

可是不争取一下以后向首长解释的理由都没有,“那是警察的工作,我们把这消息递给警方就是了,不需要你亲自出手。”

“那帮人一直看不起我们,难道你不想给他们一个教训,如果我们抓到了李堂主,你想他们会怎么样?”

木骁继续诱导着,贺呈有点心动了,警务系统那帮人每次都觉得是陆军分了他们的荣誉,从来不认为是他们实力不够需要陆军协助才能完成任务,这次竟然连陆军的神话都敢轻视,贺呈对他们早就有意见。

“可是,你的伤还得留院观察啊。”

木骁洋装生气,严肃深沉的注视着贺呈,一字一顿的强调,“少尉同志,这是命令,还不让开。”

冷不丁的就用军衔来治他?贺呈心想着,这是团长故意的吧,心里也是真的想给那帮人看看陆军实力,所以最终还是妥协了,“是,少校同志。”

亦步亦趋的跟着木骁走在走廊上,两个刚硬俊朗的军绿色身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贺呈心里还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紧赶了几步和木骁并肩走着,“团长,木生真的是你妹妹吧?”

“为什么这么问?”木骁随意的回答,贺呈迁就他的步子也走得很慢,木骁每走一步,都觉得腰间被水果刀刺伤的那里凝结的伤口又被蹦开了,大步一点儿就会有血渗出来,幸亏衣服是深色的,血渍在上面看得不是很明显。

贺呈和木生同年,十岁的小孩子,话语里还带着微微的孩子气,“如果她是你妹妹的话,没准儿你以后就是我大舅子了哦。”

“呵,你就这么肯定你能成功,据我所知木生可不喜欢军人。”

木骁打趣的声音传来,贺呈愣了,转头二傻子一样的看着木骁,呐呐的开口,“歧视军人,关她禁闭!”

木骁只是抿着嘴笑,没有回答贺呈的话,因为木生哪是歧视军人呐,她是歧视叫木骁的男人,贺呈是他身边的人,注定是没希望可言了。

而且,她的名字之前,早就冠上了他木骁的姓氏,别人的想法注定只能是肖想。

其实军人骨子里都有种天生的自豪感,那种走出去自然昂首挺xiōng的状态不是一般人可以效仿的,所以这样被一个小姑娘嫌弃,贺呈心里还是有点郁闷,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他最喜欢的团长,“为什么木生不喜欢军人呢?身强体壮还对女人好,脏活累活家务活全包,怎么就被嫌弃了呢?”

“谁说不是呢!”木骁好似感概良多的悲凉的答了一声,似乎是对贺呈这句话的赞同,可是身体却像从高度紧张中陡然松懈下来一般的放松,嘴角带着几不可寻的笑容。

幸好,他没有继续自欺欺人。幸好,那个女人已经属于他了。

“我看网上都说小姑娘有军人情结的,要不我以后穿着帅气的军装经常在她面前转悠两圈,没准儿这样她就能发现军人的好了。”

木骁讽刺的低笑,你丫的脱光了晃荡也没用,因为爷压根儿不会让你在她面前有晃荡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现在流行二千那样外表bitch内心二货的女人,我觉得贺呈这样外表内心都二货的男人貌似也不错,哦呵呵接下来的三四章估计就是男主各种作各种傲娇的桥段了,算是一个温馨时期,之后就正式进入此文的正题了,男二的戏份也会等着后面真正**的桥段。言越来越多,不喜欢的亲可以直接跳过,情或还有就是文名这些已经改了,荡漾,你们鉴定鉴定唤。

第37章 出院

而主任办公室里,刘主任依旧是那副严肃的面孔,对于木生进门之后说的话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只是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反正就一直忙着自己手里的工作,也没说给木生开单子。

木生局促的站在主任办公室里,刘主任没有发话她也不敢走,这出院手续得得到主治医生的批准才能办理,而且刘主任还是木生学校的客座教授,和木家也有点交情,上次的实验课上木生才才被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骂得颜面无存,现在可是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惹她了。

本来高高兴兴把她迎进门的人,一听她是来给木骁办出院手续的,脸立刻拉了下来,看来木骁的伤还没有到可以回家休养的地步。

那个男人,演技越来越好了。

还好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沉稳的敲门声如雪中送炭般解救了木生的尴尬,叩门声响起的时候,她急忙像个小助理一样去开了门。

贺呈跟着木骁一前一后踏入房间,手臂上吊着的绷带已经被他拆了,身上的病号服也已经换成了军绿色的作训服,右臂的袖子高高的卷起,上面的白色纱布已经染了血,而且额头上也还留着那显眼的白色纱布。

刘主任看了眼进门的两人,暴跳如雷的站起来往外走,指着木骁的手臂又是一通教训,“怎么有你这么讨厌的病人呀,我说要住院,住院听不懂吗?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呀?就你这样的,手臂不废了才怪,真当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强呀,枪伤有多严重没告诉你吗?你伤的是脑子不是手臂吧?现在给我回病房去,立刻马上!”

刘主任说完立马又转头向着木生发火,一个是她的得意门生一个是她的世交侄子,怎么都来气,语气也不由得严厉了许多,“还有你木生,有你这么纵容病人的家属吗?就你这样的别读医学院了,别浪费时间趁早回家去。”

木生可不知道木骁是中弹了,他让她来办出院手续的时候她也表达过疑问,可是木骁立马就表示她再啰嗦就照着刚才再收拾她一次,她哪儿敢再问啊,撒开腿就往外跑,而且看他还有心情做坏事,以为他只是小伤。

虽然木生一向知道刘主任的脾气大,可是还是第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的火,每吼一声都像平地一声雷一样砸在她心窝里,怯弱的看了看双手叉腰还在喋喋不休的女人。

而进门之后直接迎着刘主任的数落越过她坐到了她办公桌后的木骁,经过木生身边的时候竟然又偷袭她,害得木生像身边有瘟疫一样急忙往旁边跳开了,甩开他手的右手臂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死死的藏在身后。

木骁浑不在意的听着刘主任的话,对这熟悉的魔音已经完全免疫了,没受伤的左手随意的翻着刘主任刚刚看过的病历本,对于她的警告却全然没有反应,懒洋洋的瞥了眼不断向门口移动想落跑的木生。

“还有你,你们团长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吗?我说住院难道你也听不懂吗?怎么还由着病人胡来……”

可怜的贺呈转身就成了刘主任的攻击对象,回花海市之后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直接被首长扔进了医院,所以还是一身作训服的他满头大汗,一看就是刚从楼下跑上来不久的,被刘主任刚刚那气势一震慑,脑袋就蒙了,真觉得是自己的错了,头都快埋到地上去了。

“团长的命令要绝对服从呀。”贺呈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一句,军人讲究的就是绝对服从,哪怕是错的,只要那是首长的命令,他们只要记着服从就好!

“你……”刘主任似乎被贺呈气到了,指着他你了半天之后才憋出了一句,“他叫你现在去死你也去吗,啊,小子?”

“报告,是。”贺呈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啪嗒一个立正,抬头挺xiōng直视前方,慷慨激昂的来了个标准回答。

木生想,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早知道就不该空着肚子来给他送什么破笔记本的。

只差一点点了,一点点,木生已经移动到了门边,背后的双手已经摸到了门把手,只要轻轻的一扭动,再脚步轻盈的飘出去,那么主任应该不会发现她的离开,这么的大的火气,应该也没有空找她麻烦,只差一点点了。

“行了,骂完了找人给我重新包一下,这样太丑了。”

本来坐在椅子上懒洋洋的人淡淡的开口,却是看着木生的方向,眼神意味深长,声音不大,却让还在暴怒边缘的人安静下来,房间里静谧得针落地可闻般,木生僵在门口,进退不得,尴尬的看着注视着她的众人!

三天前的行动中,成功的解救下那个孕妇之后,知道大势已去的歹徒想要吞枪自杀,木骁敏捷的制止了他的动作,却在翻滚中男人不小心扣动了扳机,上了镗的手枪直接打在了木骁手臂上。

而大家都听到了枪声,可是因为天色很暗,而且那个男人一直抱着身子在地上挣扎哭号,大家都以往是他中弹了,所以没人想到那枪打在了木骁身上。

而这个男人也一声不吭,直到完成了所有的抓捕行动让因为失血过多而倒下了,因为条件有限子弹又必须立即取出,要不然子弹可能顺着血液流向其他地方。

不能麻药,这个男人就这样咬着牙全凭个人意志撑完整场手术。

在当地医院做了最后的收尾工作,住了一天院之后又坚持要跟着大部队回来,一下飞机就被首长强制送进了陆军总院。

木骁大大小小的伤刘主任都见多了,可这次不同,他脑颅里还残留着一颗弹头,如果这次的枪伤后续处理不当,会对头上的伤造成影响,而且当初也是刘主任耗了两天一夜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她最知道木骁的身体状况,所以才会对这个固执的家伙这么上火。

虽然刚刚刘主任眼神并没在自己身上停留多久,木生还是觉得有被抓包的窘迫,惴惴不安的走过去站在刘主任身边。只见她端起木骁手臂观察了一会儿,动作说不上温柔,因为一向意志坚强的男人从被端起手臂那一刻,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最后手臂被刘主任像扔垃圾一样的扔回桌面,与木桌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木骁额间也有薄汗溢出,可是他却如无其事般,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只是放在膝盖上的左手却倏然握紧,肌肉匀称的手臂上青筋尽显。

“还包什么包,等着残废了才好。”

“好了刘姨,我这次不是回部队,首长又给我放假了,我这次回家养着,医院实在是太无聊了,反正子弹也取出来了在家里休养也是一样的。”

刘主任最架不住木骁叫她刘姨了,嘴里虽然骂咧着,还是吩咐人给他重新换了药包扎了一遍。

三人下楼的时候正好错过了午休高峰期,很容易就找到了停在门口的军用吉普,在一众家庭小轿车中显得特别显眼,尤其是前面那红色军字开头的车牌号,让人不多看两眼都难。

木生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爬进去,想到电梯里木骁那□裸的眼神和狐狸一般的笑容,同坐一辆车就已经让她觉得很危险了,她可不想和木骁一起坐在后座,而木骁也没说什么,上车之后一只捂着自己的伤口,估计是被刘主任那一下给痛到了。

谁叫他活该,捞安全带准备系上的时候,木生总感觉旁边火辣辣的视线传来,转头一看,果然贺呈正一脸郁卒的盯着她看。

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脸颊,并没有什么脏东西,衣服也挺正常的,安全带也系得好好的,“你盯着我看干嘛?”

贺呈双手握在方向盘上,侧头看着木生,正经严肃的发问,就连声音也变得格外低沉粗粝一些,“木生同志,我谨代表党组织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老实回答,不得有半分欺瞒,否则那就是愧对组织愧对党,你明白了吗?”

木生错愕的看了看有模有样的贺呈,转身看了看木骁,他已经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了,由得贺呈耍滑头也不打算管他,嘴角刚刚的微笑一直挂着,似乎遇上了什么好事儿让他心情大好一般。

当领导的都不打算管束,更何况现在正坐在人家车上的木生,只得呐呐的点点头,希望贺呈问的不是什么关乎国家关乎党的敏感问题。

贺呈故意绷着个脸,清了清嗓音,一本正经的质问,“你不喜欢军人吗?”

木生更觉得错愕,摇摇头,“一人当兵全家光荣。”

“真的?”贺呈装不起去了,那小尾巴有点翘起来了,看了看后座的团长,内心嘀咕着,团长就知道耍人玩儿,“那我们处对象吧!”

“啊?”

木生错愕且有点看怪物的眼神看着眼前一脸认真严肃的贺呈,脑子还有点转不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儿,她从认识贺呈以来见过他的次数基本和见木骁的次数是呈正比的,话都没说过几次,怎么就……她还没反应过来见就听见身后木骁不悦的声音传来,“开车,吵死了。”

“是,团长。”

贺呈说出口之后才发觉自己失言,怎么可以对着一小姑娘说这样耍流氓的话呢?万一吓着人家日后不理自己了怎么办?可是又有点惴惴不安的期待着她的回答。

看着木生那错愕的表情,贺呈心里砰砰砰跳的厉害,要不是木骁那一声带着命令口吻的话语,他不知道如果木生拒绝他,他会不会做出更丢脸的事儿来。

木生不是第一次坐军车,不知道是不是公家的性能都很好,感觉车速有点快,听着汽车的引擎声,还有如灵敏的青蛇一般七拐八拐在车流中穿梭,经常险险的和其他车身擦身而过的车头,吓得脸色发白,双手死死的拽住xiōng前的安全带。

木骁从她上车之后就在不动声色的观察她的反应,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异常,假装不适的闷哼了一声,伸脚踢了踢贺呈的座椅,中气十足的训斥,“赶着去投胎呀,超过限速给我回去写份检查。”

“团长……”

贺呈委屈的声音传来,天知道从小学习不好的他最讨厌做作业了,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对于木骁的惩罚他宁愿负重跑个五公里也不愿写一份五千字的检查,那真的会要人命的。

而且他开车一向是这个速度,木骁从来没有说过半句,今天竟然突然嫌弃起来了!

“再多说一个字翻倍。”

贺呈不敢再开口,他最怕写检讨了,那一个个的汉字,比枪子还要命,木骁每次都用这招威胁他,屡试屡爽啊。

车速慢慢变得正常,木生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木生偷眼从后视镜里打量了一眼后座的男人,却和他的目光对个正着,逃也似的赶紧把头转向窗外,他那眼神,敢不敢再赤-裸裸一点。

木骁却毫不退让,愈发露骨的打量着假装认真看着窗外的女人,以前不是争锋相对就是激烈的索取,第一次这么静下来好好的看她。

可是,越看越想把她拖到身下,好好蹂躏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二货停不下来了怎么破啊,哈哈哈明天一早得起来开会,这学期课特别的多,还得准备考研,怕没时间码字,我先存点稿去,争取日更,大家早点休息吧,晚安,么么哒。

第38章 穿衣

车子刚到小区门口,木骁就叫贺呈停下了,下了车之后打开车门拉着木生手臂让她下来,“就送到这儿吧,你赶紧归队。”

“团长,不是说好打败那帮熊崽子的吗?”贺呈隐隐约约有不好的预感,双手抓在方向盘上,勾着身子趴过来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竟然有种天生一对的错觉。

“嗯,你先密切注意着,有消息通知我。”木骁点了点头,眼神不由自主的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皱眉不满的嘀咕,“这次怎么回事儿,怎么手臂这么疼啊。”

木生不明白两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着木骁皱眉忍耐的样子还是有点心疼,不由得有点觉得贺呈不懂事,刚受伤出院的人怎么能继续工作呢,“是不是动到骨头了,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没事儿,过一会儿就好了。”木骁平静的笑笑,低身注视着贺呈,一副委以重任的样子交代道,“少尉同志,我们陆军的荣光就全靠你了,路上小心,别超速。”

看着被木生扶着走进小区的男人的背影,贺呈总有种哪儿没对上的感觉,怎么团长突然这么柔弱了?陆军的神话什么时候这么不堪一击了?

木生累死累活的将人扶上了楼,就连在电梯里,身边的男人也一直闷哼着一副难受的样子,高大的身躯几乎全部压在了她肩膀上,可怜木生短胳膊短腿的,感觉整个人都被藏在了他臂弯里了一样。

开了门进去,房间里很整齐干净,和他以往每次回来的时候一样。

将人扶坐在沙发上,木生长长的嘘了口气,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汗,环视了一眼简洁干净的屋子,问沙发上闭眼休息的男人,“要不你回家去吧,正好让黄妈给你补补。”

木骁左手臂搭在额头上,躺在沙发上休息,刚刚的表现有一部分是夸张了,但是伤口是真的疼,只是没有到不能行走的地步,无非是看她一脸担忧的样子想多享受一会儿罢了。

当初做完手术就马不停蹄的跟着大家回来,主要是因为放心不下公寓里的人,还有就是他留下的字条,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如他所愿的那样。

很高兴结果是他满意的,而且好不容易有两人独处的时光,木骁可不想在医院度过,更不想每天看见贺呈那个没眼色的大电灯泡在眼前晃荡,而且还对他的女人抱着非分之想。

“不想让她担心,也别告诉她我回来了。”

木骁闭着眼睛回答,看起来一脸疲惫的样子。木生为难的瞥了瞥冰箱,差不多应该空了吧,而且自己的厨艺,真的不好意思献丑。

他现在是病人,最需要营养的时候,要是营养跟不上以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木家的独苗她可承担不起那责任。

“那你先休息吧,我先走了。”

木生说着就收拾桌上的东西,木骁听见她的话倏然睁眼,一下子翻身坐起来,不小心扯到了腰上的伤口,疼得他立即呼出了声。

“你怎么了?哪儿疼吗?”

木生扶着他担忧的问,而木骁左手一直捂着腰部,低着头等待裂开那一阵疼痛过去,皱着眉盯着和自己仅仅隔了几厘米距离的木生,语带yīn鹜的问她,“你准备去哪儿?”

“我回去看家,换黄妈过来照顾你,我可不会做饭。”木生在他身后垫了一个抱枕,让他靠在沙发上舒服一点,检查了一下他手臂的伤口和额头,都包扎得很好,没什么大问题,怎么这人一直喊疼啊?

“你……我做行了吧,你现在回房间去,我暂时不想看见你。”木骁气闷,真想撬开这榆木疙瘩看看里面的脑回路是不是搭错了,怎么比贺呈还迟钝还蠢呐?

“你会做饭?”木生吃惊的问他,在她的印象中木骁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可怕渗人,去没去过厨房在她记忆里完全没有印象,这样的男人竟然会做饭,别是吹牛吧。

可是想想又不对,他会做饭又怎么样,他现在可是病人,哪有让病人伺候的道理,“你现在受伤了,还是养着吧,虽然我不相信你会做。”

“我……奇蠢无比,让开。”木骁生气的起身,推开木生直接进了房间,将门摔得震天响。

房里的人生着闷气,不管木生怎么敲门怎么叫他都不答应,逮住机会傲娇得不可一世的样子。

木生放下敲痛了的手臂,摸了摸已经发出过无数警报的肚子,带去医院准备垫肚子的薯片和牛奶还在包里原封不对的放着,她敲门的空档跑去冰箱翻了翻,貌似没什么吃的了,也不知道房间里的病人能不能先将就着。

房间里在换衣服的木骁,停顿了几秒,持续不断的敲门声真的消失了,心里立即有点不知所措了,光着上半身就直接冲到门口拉开了房门。

焦急的表情还挂在脸上,和正举着手敲门的木生撞个正着。

那荞麦色的肤色和宽阔的xiōng膛,还要那令人垂涎三尺的壁垒分明的一块块腹肌,木生很没出息的不仅没转头,还顺着人家脸一直看了下去,并且在那健硕的xiōng膛上流连忘返了。

不管看多少次,那里一直是木生钟情的地方,百看不烦,而且手感应该更是不错吧?

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尽收对方眼底,木骁一大老爷们儿都有点挂不住了,更何况是本就带着前世模糊记忆而且还对人色眯眯的看了一番的木生呢。

此时他如此直白清晰的表情印在自己眼前,才仿佛那些隐隐约约的记忆都不是梦,真的有一个人和她纠缠了一生,也甘愿毁了他自己的一生。

明明应该是温馨欢畅的一幕,木生却莫名有点难过,举着的手收回来,盯着他微微泛红的脸颊呐呐的解释,“我没有要走,这个,你吃吗?”

看着举在自己跟前的薯片和牛奶,木骁嫌弃的转开了脸进屋,也是给刚刚的慌乱和反常一个台阶下,“不饿,你自己吃吧。”

“不吃算了,我自己吃。”木生小声的嘀咕,有点失落的耷拉着脑袋,准备转身离开,可是突然,身子却被人从身后大力拉住,人直接被拖进了房间里,房门乓铛一声在她身后合上。

木生吃惊的看着木骁,手里的薯片被掰碎了掉了一地都是,嘴巴里还残留着已经嚼碎未来得及吞咽的薯片渣,有点惊叹于刚刚要死要活的人,怎么转瞬就恢复如初了?

“你……你干嘛?”

木骁不自在的转了转眼,指着窗边的椅子恶声恶气的交代,“就在这里吃。”

最后的画面演变成,一声臃肿的木生坐在椅子上,双脚交叠着脚尖点地靠在椅子脚上,左手抓着薯片口袋,右手一下下的伸进去拿,嘴里咔嚓咔嚓咬得异常欢快,渴了还低头叼着桌上的牛奶盒子上插的习惯吸拉两口,眼睛闪烁的不时往衣柜门口瞄。

而光着上半身的木骁,长身玉立,浓眉如墨,身姿挺拔的矗立在大开的衣柜门口,翻找着合适的衣服,不时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注视,像一股暖流注入心脏一样,让他即使处于没开暖气的室内,依旧感受不到丝毫严寒。

木生一包薯片都快吃完了,怎么衣柜旁的人还在翻找啊,大概整个衣柜都被他翻了一遍吧,又不是出去约会,打扮这么俊朗给谁看啊?

木生跳下椅子,径直走到木骁身边,指着柜子里挂着的一件白衬衣,眼睛却还知道在人前要收敛,并没有看他,瓮声瓮气的建议他,“穿这件吧,白衬衣挺适合你的。”

“哦,取下来吧。”

木骁不置可否的回答,站在木生身边等着她取衣服,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取了衣服递过去,没人接?

木生疑惑的转头,发现木骁正盯着她手里的衣服出神,没有要接的反应,“喂,衣服,你不冷吗?”

木骁回过神来,皱眉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低哑委屈的开口,“手臂一动就疼。”

那是谁刚刚一把就将她扯进来的?木生算是看出木骁的意图了,估计这人从医院开始就在装,还装上瘾了?

可是他那语气,又让木生无所适从,本来到嘴的讽刺却硬生生的卡住了,两个人好不容易能够和平相处了,即使这样的美好来得如此突然,来得如此岌岌可危,而且或许也只是昙花一现,但是木生自私的不想破坏,不想亲手去打破这么美好的时光。

“我帮你吧。”动了动眼睑,木生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微微低垂着头靠近了他两步,和他面对面站着,先让他没受伤的左手臂穿进袖子里,然后在他的注视下,踮起脚尖,身体前倾着靠近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光着的膀子上,右手臂举高从身后拉过衣领,慢慢的专注的引导着他包扎着纱布的右手臂穿进衣袖里。

一个平常很简单的动作,因为顾及着木骁的伤,穿了好一会儿才算完成了一半。

木生的身高只到他肩膀上去一点,此时站在他面前,低垂着头,仿佛他一伸手就可以把她整个搂紧怀抱里,紧紧的包裹住,只属于他自己。

木生整了整他肩膀的褶皱,拉了拉衣边,一颗一颗的帮他扣着纽扣。

从上到下,一颗,两颗,小心而专注,房间里静悄悄的,只余两人温热的呼吸在鼻息之间交融缠绕,世间繁华,岁月静好,伊人在首,心驰神往。

木骁正在动情的想入非非的时候,突然感觉腰间一疼,木生手指按着那已经凝结了的伤口上,似乎又有血珠渗透出来了。

“嘶。”木骁抓着她的手不准她乱动,将人拉进怀里抱着,不允许她再去关心那无足轻重的一点点小伤,和以往判若两人,不再冰冷锐利,而是低哑轻柔的开口,“别动,我抱抱。”

作者有话要说:走无赖温情路线的男主是不是很难适应啊?下章估计就稍微正常一点了,得放男二出来溜溜了,还有俩狠角色粗来打下酱油。

第39章 惩治

欧阳延和李沐风一起回到公司,一路上打招呼问好的员工不断,传承虽然是新公司,但是福利待遇和完备的培训制度和升迁渠道,还是吸引了一大批优秀大学毕业生,而且面对这样一个帅气亲和的老板,大家自然卯足了劲想要表现好,都想给老板留下个好印象。

李沐风一直是不苟言笑的样子,大家也已经习以为常,同乘一部电梯的员工都不敢靠近他,电梯到了之后更是火急火燎的冲出去,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老板身边的红人。

只剩两人之后,一直站在前面的欧阳延盯着电梯壁上映出的身影,似乎酝酿了好久才低哑轻叹着开口,“哥,杏色你去善后一下,别影响了后续计划。”

“是,少主。”

李沐风立着身子点头恭敬的答道,此时出了变故,他才知道最终得靠着欧阳延这个少主才能幸免于难不被追究,毕竟让集团损失惨重,这是老板绝不允许的。

而此时对欧阳延臣服就是他李沐风大意的代价,毕竟,他少了老板干儿子这层保护伞。

驱车从秘密通道进入已经被查封的杏色,李沐风坐在三天前呆过的那间隐秘屋子,端着酒杯听着属下报告此次事情的经过和损失,眼底的眸色越来越凝重,摇晃着酒杯的手也不再变得那么惬意。

乓铛一下,被砸在墙壁上的酒杯应声而破,躬身立着汇报情况的小马仔惊惧的抖了抖身子,头垂的更低了,不敢看李沐风yīn鹜的双眼。

“你说风雷去哪儿了?”

“报,报告堂主,雨和电被警察带走了,风雷趁机逃跑了,至今下落不明。”

风雨雷电是李沐风一手培养出来的,四人都是经管专业而残酷的训练存活下来的勇士,这几年也被李沐风一直用掺了毒的血浆控制着,如果完不成任务或是任务失败,那么他们定期得到的血浆就会消失,到时候他们就会经受百虫侵咬五脏六腑的痛苦。

虽然不同个体被毒品侵染过的身体能够通过性-交以毒攻毒来缓解他们体内的痛苦,但是如果没有血浆的及时供给,性-交之后更大的痛苦会要了他们的命。

曾经这四人也打算逃离过,最终还是乖乖回到了组织,毕竟那东西,世间只有他李沐风一个人手里有,所以李沐风一直都很自信他们不会背叛他。

上次抓木生的任务也是,四人完成得很完美,干净利落。

“通知下去,世上再没有风雨雷电四人,处理干净点,影响后续计划的人,这四人的下场就是例子。”

李沐风yīn毒的吩咐着,脸上的疤痕此时变得愈发狰狞,小马仔领了命令,哆嗦着滚出了房间。

不管是被警方抓了还是讨了,这四人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封闭黑暗的屋子里,一个男人全身赤-裸着被捆绑在椅子上,小腹和xiōng口上都是纵横交错的血道子,那是皮鞭淬了盐水之后鞭打留下的,伤口不能凝固,横七纵八的血流像小溪一样蜿蜒着向下流淌,顺着椅子脚流下,在脚边形成一大滩深黑色的血渍。

头顶上昏暗的白炽灯吱呀吱呀的摇摆着,陈旧的电线随着摆动弹出许多飘渺的尘埃,在灯光下漫天飞舞,而那粗细不一的线子,好像随时都要被折断,啪嗒掉下来一样。

一个身形纤瘦的女人身着干练简易的黑色衣装,拿着还在往下滴水的鞭子在手里掂了掂,嘴角戏谑的看着正对面的椅子上,耷拉着脑袋已经昏死过去的男人,轻嗤了一声“没用的东西”,扔了手里的鞭子,俯身提起旁边的一桶盐水,走近两步呼啦兜头给男人倒去。

“啊……”

霎时,惨烈凄厉的喊叫声在屋子里回荡开来,昏死过去的男人经受不住这蚀骨的疼痛,仰着头挣扎着清醒过来,盐水冲洗干净了脸上的血渍,被糊住的视线也逐渐变得清晰。

待看清眼前提着桶巧笑嫣然看着自己的女人时,男人惊恐的睁大了双眼,还在流着血的嘴角因外刚刚的嘶吼而使伤口破裂,血留的更急更猛,不一会儿就在他xiōng口重新形成了蜿蜒的小溪。

男人惊恐的呜咽着挣扎,带动着椅子整个的往后逃离,想要借此逃离女人的视线,大张的嘴巴里黑洞洞的一片,只有不断涌冒出来的血水奔流不息,原来,男人的舌头已经脱离了他的身体。

“呜……呜呜……”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上,男人依旧不死心的往角落里移动,双眼大睁着惧怕的盯着女人,头发凌乱的大力摇晃着脑袋,似乎在企图唤醒女人的一点点良知或是同情,能够放自己一码。

女人浑不在意他的逃离,扔了手里的桶重新抓起鞭子,铁桶砸在地上发生刺耳的轰咚声,一直盯着女人动作的男人看见女人弯腰抓起鞭子后,身子开始剧烈的颤抖。

女人尖细的高跟鞋踢踏踢踏的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就仿佛是踩在男人心尖上一样,呜咽着眼泪鼻涕混合着血水糊了一脸。

“这就是李沐风那混蛋训练出来的勇士,啧啧啧,不过而已嘛。”女人尖细的高跟鞋踩在男人脚背上,随着每一个字符的突出而加剧力道,男人的脸色很快就变得青紫,哆嗦着动弹不得,嘴里只能徒劳的呜咽着。

“想要我放了你是吧?”

女人手里的鞭子一下下的在男人光裸的身子上轻轻扫动着,声音轻柔的开口问地上的人,脸上的笑容却和她此时脚上的动作格格不入。

仰躺在角落里的男人,因为胯间的敏感部位被尖细的高跟鞋大力刺压而发出了凄厉的惨叫,本来胡乱点着的脑袋此时高仰着,身子一抖一抖的只剩下剧烈的喘息。

“雷先生,风小姐可比你待遇好多了,谁叫你遇见的是我呢,你说呢?”

女人闲适的低叹着,感觉脚下什么东西破裂了一样,惊讶的松开了右脚,尖细的鞋跟刺啦一下从洞口里退出来一样,男人胯间立马血流如注,那玩意儿,竟然就这样废了。

“啊?这样应该不能用了吧?真是可惜,看起来应该很能干的样子呢。”

女人遗憾的呢喃着,然后眼神一亮,像个孩子一样高兴的拍着手掌,蹲在男人面前双眼盯着已经坏掉的玩意儿,商量似的开口,“既然这样,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如果你能把我的小乖伺候高兴了,我就放了你,你觉得怎么样?”

不顾男人痛苦着大力摇晃的脑袋和害怕得颤抖的身体,女人利落的双手撑在膝盖站起身来,象征性的拍了拍手掌,像拍掉什么脏东西一样,然后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木质盒子,在男人眼前虔诚的慢慢打开来。

男人瞳孔爆睁着剧烈的颤抖,嘴里呜咽着想要逃离女人,更想要逃离她手里的东西。

看见男人的反应,女人不满的开口,一脚踢在男人血流不止的胯-下,“你这样吓到我的小乖了,他们可是我的乖宝宝。”

在男人睁圆的瞳孔中,女人弯腰将盒子里的东西取出来,是一条大指粗细的小蛇和一条大头针一样长短细小的东西,男人曾经见识过一次,那东西小而毒,钻进身体之后能够让人痛不欲生,所以男人看见女人之后才会如此惧怕。

躺在地上心如死灰的男人正是小马仔口中逃跑的雷,而此时站在他身边一脸无害的小女人,是少主欧阳延身边的人,当初堂主只说年纪小不成气候,嘱咐要提防她大哥。

当初亲眼目睹了这女人小小年纪就yīn狠毒辣的将那小虫从下-体放进人家身体里的时候雷就知道,堂主错了,最应该提防的人恰好是他口中还不成气候的人。

这几年雷都避着这两兄妹,特别是这个叫做金乖乖的女人,更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没想到,这样的小心翼翼,还是有一天落在了她的手上。

金乖乖就那样睁着天真无邪的双眼,充满好奇的撬开了雷紧闭的牙关,将稍大一点的蛇放进了雷的口里,看着蛇尾巴慢慢的消失在口中之后,才大功告成般满意的点了点头,“大乖越来越聪明了哟,小乖也要努力跟上哥哥啊。”

说完之后,她重新打开了盒子,将细小的那条不知名的东西放进了雷胯间的血泊中,在雷惨烈的哭喊当中,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入口钻了进去,细长的尾巴几不可见的在洞口留下了褐色的体-液,混合着血水,雷的胯间刺啦一声,竟然冒出了黑烟,不一会儿那个地方就被烧焦了一样。

“李沐风那毒药真有意思,改天我去弄点来玩玩,我家小乖好像很喜欢的样子呢,这会儿应该已经找到哥哥了吧。”

雷五脏六腑都被侵蚀着,身上汗如雨注,大力的挣扎着,不一会儿就挣断了捆住他的绳子,可是现在,他早就没了逃跑的力气,在地上打着滚,脑袋一下下的往墙壁上撞去。

金乖乖冷眼看着地上痛苦挣扎的男人,脸上没有一点同情的样子,看得无趣了,转身像去拿门边的另外一样家伙,却被一直隐在黑暗中的人制止了。

“乖乖,够了,别玩儿死了,我留着还有用处,去看看你哥去。”

男人低哑的声音平淡的吩咐着,金乖乖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瞥了瞥地上的雷,撇了撇嘴开门走了出去。

一直隐匿在黑暗中见证了这一幕的男人终于起身,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走到了灯光下,赫然正是交代李沐风善后的欧阳延,俊逸的脸庞上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样子,拍了拍纤尘不染的衣角,抬脚向角落里的雷走去。

“我似乎说过不准任何人动她的。”欧阳延单脚蹲在雷的面前,注视着他胯间已经狼藉一片的地方,突然yīn冷毒辣的开口,脸色的表情也瞬息变得yīn冷狠毒,和平时无能怯弱需要人保护的少主判若两人,“想强怕她,打了她一巴掌,左手还是右手呢?”

雷慢动作般的看着欧阳延抽出刀鞘里锋利的瑞士军刀,刀锋在灯光下一闪,右手手掌中间已经被那蹭亮的刀尖订上了,而他只能痛苦的呜咽而无能为力。

那蚀骨的疼痛让昏死过去的他很快痛醒过来,而十指连心的手掌,随着刀把的旋转,一个血窟窿应运而生,头顶的灯光甚至在地板上投下了一个不规则的光圈。

抽出军刀,欧阳延一言不发的站起来,用兜里的手帕将上面的血渍一点点的擦拭干净,直到恢复了以往的光鲜亮丽之后,才转身走出了屋子,而雷身体里的两条剧毒东西,正在欢快的侵蚀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痛不欲生。作者有话要说:特么被英语四级虐得体无完肤啊我都不好意思说我考了好几次最高分是特么的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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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剖析

在风雷受到处罚的同时,公寓里的木骁和木生却是温馨一片。

两人都是不善言辞之人,在这个时候没有人去捅破那层窗户纸想要说些什么,木骁是觉得时机尚未成熟,而木生,只是把这难得的欢愉当做人生的奢侈享受,所以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安静的抱着,一时间房间里温暖流窜,让人不知今夕是何年。

木生听话的没有动弹,将头埋在木骁肩胛窝里,闭着眼听着彼此不同以往的心跳,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一样,在心里默默的细数着,期待那一刻两人的心跳能够重合在一起。

这是木骁一一直以来想要完成的动作,就这么安静的拥抱在一起,今天终于如愿以偿,温香软玉在怀,不禁贪念起世间的美好来。

以前的生活除了怨恨就是训练,从来没有设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这么沉迷于一个女人给予的美好,那种不受自身控制的吸引力,那种让人禁不住沉沦的感情,原来是这么的精彩绝伦,让人哭让人笑,让人担忧让人愤怒,难怪让这么多人流连忘返甘之如饴。

“以后离贺呈那小子远点。”

一手搂着木生腰肢,一手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木骁出声打破平静,对于贺呈的话至今还耿耿于怀,而且以木生的智商,他觉得有必要先提醒她一下,免得哪天真出了什么事儿追悔莫及。

木生想要抬起头来,却被木骁制止了,她双手垂在身侧,轻轻的扯着木生衬衫的衣角想要起身,可是木骁固执的不允许,最终还是木生妥协,脸埋在他xiōng前蹭了蹭,想到贺呈那句“我们处对象吧”依旧觉得不可思议,两人并算不上熟悉,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语。

但是短短的几次交流,木生确定贺呈是一个不错的人,至少是一个好人,但是他也是木骁的部下,所以对于木骁的要求,她没有反驳,觉得以目前和木骁的状态,两人保持距离是正确的做法,于是轻声乖巧的回应,“知道了。”

摸索到他腰间的湿润,木生才想起那伤口来,而且还是自己造成的,不禁有点内疚,这身上还伤痕累累呢,又给他添了一笔。

“你放手,我看看你伤口。”

“没事儿,小伤,过一会儿就好了。”

可能是最近一直休假松懈了锻炼,木骁也感觉到了身体的异常,一个小小的伤口竟然血流不止,以前再大的伤也不会出现这种状况,可能是身体抵抗差了,血小板数量受到了影响。

“一直在流血,怎么能没事儿呢,你快点放手,药箱在电视柜下面,我给你上点药吧。”

木骁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开了手,有人着急关心的感觉还真不耐,而且是自己人。

给房间里开了暖气,木生出了卧室把药箱拿了进来。

木骁坐在床沿上,木生蹲在他面前,打开药箱用碘酒先把伤口周围消了下毒,因为水果刀很锋利,虽然伤口不深,但是划拉了一条长长的伤口,至今逗都还往外渗血。

手里有条不紊的忙活着,认真专注的低垂着眼睛,棉签一点点的在伤口上涂着药水,低垂的眼脸在光晕里投下淡淡的yīn影,木骁一直痴迷的盯着这个为他忙碌着的女人。

除却偏见,木生其实是一个清秀的女孩,长发披肩,安静沉稳,是很多男人喜欢的类型。特别是此刻认真做事的时候,身上散发着一种吸引人注意力的气质,好像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她的动作,也是一种幸福。

木生在学校很刻苦,这些基本的包扎技巧她早已掌握,此时做起来一点也不见慌乱,很快就包扎好了木骁腰间的伤口,将下摆的最后两颗扣子给他扣好,然后站起来收拾了药箱。

“等一下洗澡的时候注意一点,伤口不能沾水,要不你今晚别洗了,等过两天伤口好了再洗吧。”

木生一边交代着一边整理药箱里的物品,木骁低头看着包扎得很漂亮的伤口,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没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待木生正要出门的时候,木骁突然开口叫住她,“过两天我和你一起回家,我找老头子有事儿。”

木生不知道他所谓的是何事,但是木骁和木天不合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两人见面不是吵架就是冷战,木生生怕两人这次又吵起来,有点迟疑的看着他,顿了顿还是说出口,“你和木叔叔,他很爱你,只是不善于表达,我知道你心里也在乎他,你能不能不和他吵了,我觉得他很可怜。”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出去我要休息。”

木骁知道以前是自己幼稚了,把自己所有的不幸归结于别人的过错,而从来没有站在别人的立场考虑过问题。

自从目睹妈妈满身是血的躺在急救室的病床上,再也没有醒来之后他就开始害怕,害怕失去亲人,害怕失去唯一的依靠,所以对于木天的再婚异常抵触,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带一个陌生女人回家,但是在木骁看来,自己就是被父亲抛弃了。

从两人结婚到木生出生之前,木骁没有和木天说过一句话,对肖笑更是从来没有好脸色,每天躲在房间里,谁叫也不答应。

木生出生之后家里没人,他被木天带去了医院,看着小被子里裹着的粉嘟嘟的小妹妹对着他吐泡泡的时候,木骁笑了,那也是他失去母亲之后第一次笑。

从那之后,虽然他依旧不理任何人,但是会花很多的时间呆在房间里逗小妹妹玩儿,那是他除却母亲之外最快乐的童年。

可是后来,随着小婴儿的一点点长大,会在屋子里满地爬,会咿咿呀呀的说话,木天和肖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特别是木天。

木骁的童年几乎没有父亲这个角色存在,妈妈只会拿着照片告诉他,这是爸爸,爸爸是一命解放军,在艰苦的地方保卫着国家,所以木骁长大了也要像爸爸一样,做一个正直的军人。

木天曾经是木骁所有的向往,而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却是在母亲的葬礼上,而且不久之后就有人取代了母亲的地位,可以说父爱是木骁向往却从来不曾感受到的。

可是看着木天每天早早的回家,抱着小妹妹举高高,喂她喝奶,抱着她散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木骁向往的,是本该属于木骁的,却因为一个小女孩而到来而成了别人的东西。

所以木骁恐惧了,愤怒了,怨恨了。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一直走不出的领地,十八年来一直痛苦着,怨恨着,靠着那份怨恨,让木生和他一样,变成了一个不幸的孩子,或许有个人像他一样不幸,使他不至于孤独害怕吧。

可是他从来不曾想过,那个小女孩和他一样,也是无辜的,她来到这个世界不是她能决定的,出生在木家也不是她能够选择的。

高考那一年,木骁悄悄拿了木生和父亲的毛发去了医院,找了刘姨做了dna鉴定,似乎想用一个结果来坚定他恨下去的信念,狠那个抛弃他背叛他母亲的男人,狠那个抢走他父亲破坏他家庭的女人,恨那个每天跟在他后面叫哥哥的小女孩。

可是结果却不是他所期待的,事实证明父亲没有背叛母亲,那女孩不是他妹妹,他将一个无辜的生命推入了深渊。

所以即使知道以自己的成绩能够上全国最好的大学,木骁还是毅然放弃了,没经过木天同意直接报名去了部队。

他不想面对那些人,因为那只会让自己更恨更活在痛苦里,更不想看见那个小女孩,因为看见她,就仿佛看见了自己是多么的恶劣不堪。

六年来木骁几乎不回家,即使回家也从不和木生说话,冷淡几乎是他唯一能够面对她的面具。而且骨子里的木骁是骄傲的,所以他只能用仇恨冷漠来伪装自己,让自己不至于在那个家里狼狈不堪。

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生活是自己创造的,过什么样的生活也是自己决定的,不管是痛苦还是美好,都取决于个人。

只要放下心里的心结,敞开xiōng怀面对这个世界这个家那个人,不仅不会恐惧怨恨,反而让自己活得更自在更问心无愧。

而且,这也是他将近二十六年的人生里,第一次想要走近某个人的生命里,想要某个人成为自己的责任。

可是他脸皮薄,这些话他不可能对着木生说出口,此刻听见她小心翼翼的请求,心里内疚的同时更是窘迫,所以直接拉过被子盖着逃离木生的视线,嘴里赶着人。

木生带上门出去,把冰箱里还剩下的食材全部清了出来,去网上找了一些食谱,那什么几刻几两的也不好把握,而且因为材料不全,做出来的东西完全和美味不沾边,她自己吃是没问题,可是在木骁面前,还是想要表现一下,不想自己的缺点一再暴露在他面前,所以直接将做出来的东西端进了冰箱里,打电话叫了外卖。

木骁出来的时候饭菜已经上桌了,两人吃完之后木生收拾,木骁进房间接电话就一直没有出来,木生收拾完之后看电视看得无聊就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自己却是在床上,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房间里一片漆黑。

摸索着出了卧室开了灯,没看见木骁的身影,木生找了一圈,才发现床头他留下的字条,熟悉的字迹,说是有事儿出门了,晚一点才回来。

离开公寓之后的木骁径直去了老城区的分局,那里,还有人等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木少校:该死的作者,你竟然让那小小的配角抢了风头,活腻了是吧?

作者:木有,木有,这是给你个参照,你待会儿才有胜过他的标准不是。

欧阳延:呵,参不参照不知道,只怕有些人只会逞口头之快吧。

木少校:哟呵,想比划比划?

欧阳延:时间地点定好了通知我。

作者:你们比武分出胜负吧,我调戏小乖乖去了。

男二发完神经该男主了,大家给点意见叹,咱陆军的神话该怎样收拾这妄图站污他女人的毒贩子捏?还有哇,是不是每次作者有话说都看得神烦呐?如果是,以后我尽量少说哇。

第41章 跟踪

不同于木生呆过的审讯室,空荡的房间里没有其他的桌椅,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丝毫光亮,一出声回音就在房间里回荡,像一个坚固的地下室一样。

被手铐反剪着拷在墙壁上的雨和电从被带进这里之后没有任何人找过他们,也没人找他们做笔录,就连他们要求的联系律师也不予理会,几个穿着便服的人将他们带进来之后就锁了门出去了。

已经几天没有服用过解药的雨先一步承受不住身体那钻心的疼痛,压着牙破碎的呻-吟还是从喉间发了出来。

雨和电是杏色的负责人,也是李沐风最得意的两个手下,特别是雨,一直都是李沐风的左右手,当初木生被抓的时候,最后传达命令领着她出去的人也是她。

想到现在遭遇的一切,雨心里无比后悔当初没有一刀解决了那个女孩,一个实验对象还可以再找,虽然她各方面指标都非常完美,但是大千世界,总能找到合适的那个人,就因为当时的一次疏忽,竟然带来了无穷的后患。

这次的暴露,雨和电的心里都无比清楚,他们已经被组织彻底放弃了,即使他们有心在中国政府戴罪立功,但是恐怕不久,他们就会离奇死在监狱当中了,因为他们知道了太多秘密,太多足以掀起传承血雨腥风的秘密。

而老板一直的信条,只有死人才足够忠诚,能够很好的保守住秘密。

电毕竟属于男人,身体素质比雨稍微好一点,此刻还能忍受那蚀骨的痛苦,两人手脚都不能移动,而且警方怕他们逃跑,在他们身体注射了麻醉药,现在两人四肢酸软,身子如软泥一样瘫着,手腕掉在手铐上磨出了血印子。

“雨,还好吗?”

电虚弱的询问着同伴,现在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同生共死,所以电不得不顾忌到雨的安危。

雨的身子像生了大病一样,不停的剧烈颤抖着,牙齿更是冷得上下打颤,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但是这些都不及xiōng口处,那虫子叮咬般的剧痛,但是雨不想暴露自己的劣势,她一旦倒下,那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没事儿。”雨咬着牙回答着,为了转移自己注意力,尽量说着话,“风和雷应该已经逃走了吧,他们会来救我们的。”

“雨,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我们这样的人知道什么叫知恩图报?”

电一字一句缓慢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当初他帮风雷逃跑,无非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没期待过他们会回来救他们。

“堂主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知道。”

**

木骁并没有进入分局,绿色的出租车隐匿在角落的大树下,在一片车来车往中并不显眼,不一会儿黑暗中就有一个身影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尤译取了头上的警帽拿在手里扇着风,大口喘着粗气,艰难的吞咽了两口口水才回头看着木骁,“火急火燎的干啥啊,我这刚端上饭碗呢。”

木骁端坐在后座,左手食指有节奏的在膝盖上敲打着,一言不发的在思索着什么。

正待尤译再次开口的时候,木骁却突然出声,而且摔下打开车门下了车,“去你办公室。”

“喂,你不早说,我这刚下来。”

尤译辛酸的下车,对木少校不按常理出牌的动作搞得不知所措。开车的司机很想提醒二位大爷这车钱还没付呢,可是看见尤译一声警服,肩章上的警衔还是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这为了几十块钱和警察杠上的,吃亏的总是小老百姓。

司机犹豫的空档,尤译已经追上了突然停下来的木骁,手臂搭在他肩膀上,看着他额上的纱布,打趣的调侃着,“你这又是几级伤残啊,别下次又让我去太平间接你啊。”

停下里的木骁并没有理会尤译的调侃,而是理所当然的吩咐他,“忘了付车钱,你带钱包了吧。”

“靠,你是特意催我下来付车钱的?”

“差不多。”

尤译欲哭无泪,这可是他的地盘门口啊,还是一身人民公仆的形象,要是今天不付了这钱估计明天网络上就是一水的人民公仆做霸王车的帖子了,再配上几张高清大图,有心人士再添油加醋的引导一番,那可真是精彩绝伦了。

瞥了眼一身休闲打扮的木骁,虽然同为人民公仆,尤译还是咬牙跑过去付了车钱,掏钱包的时候心里直滴血,差不多半天的零花钱就这么出去了,思索着回家一定要向老婆报销,还特意找司机要了发票。

司机诚惶诚恐的接过尤译递来的三十七块五,一踩油门赶紧开走了,生怕他要回去一样。可等着两人身影刚一消失在门内,一直尾随绿色出租车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加速反超了出租车,一个横向打转堵在了大马路上,出租车司机反应迅速的踩了刹车,在离轿车几公分的地方险险的停住了,后面跟上来的车来不及刹车,狠狠的撞在了车屁股上,造成了五车连环追尾,一时间川流不息的马路上呼救声尖叫声汽车的鸣笛声不绝于耳。

两人刚上了四楼的办公室,尤译就接到电话说与警局距离一百米的地方发生连环车祸,木骁坐在尤译位子上嫌弃的拨弄着他餐盒里的饭菜,同情的问他,“你工资全数上缴蔡静就给你吃这个?果然是男人,能屈能伸值得表扬。”

尤译白了眼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木骁,嘴巴里嗯嗯啊啊的听着手下的汇报,待挂了电话,才走到桌边拉开抽屉拿了包烟出来,递给木骁一根被他拒绝了,尤译没多说自己点上了一支。

“你早就知道有人跟踪你了?”

“有人跟踪我?难道不是跟踪你?”

“他们要逆天了不成,想要在警局里杀人灭口?”尤译暴躁的跳了起来,不可置信的向木骁求证。

木骁不置可否的笑笑,推开面前的餐盒,抽出尤译的香烟在手里把玩着,“说正事儿吧,我要的人呢?”

看木骁这么淡定尤译明白这一切估计都早已在他掌控之中,所以当初才会特意嘱咐他抓人的时候不要关在警局,而是找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

正好警局下面有一个地牢,是革命党时期关押重要政治犯的,至今一直空着,这次正好排上了用场。

“等会儿带你去,你先给我说说那帮人想干嘛?还有你要这两人干嘛?这可是警方当着全市人民的面逮捕的涉案人员,这样直接交给了你们我怎么向上头交代啊?还有,我不得不提醒你,动用私行可是违法的。”

木骁没有满足尤译的好奇心,直接将一份文件推到了他面前,“最高机密不方便透露,至于人,这是移交文件,你收好就行了。”

尤译明白军方有些文件属于最高机密,即使两人关系交好,木骁也不会违反规定透露丝毫,但是三天前的扫毒行动,杏色的成功瓦解,连环车祸的原因,似乎一切都在昭示着,花海市将会有大事件发生。

“真是,透露一点点也不行。”尤译抱怨归抱怨,还是打开了保险柜将里面的机密文件拿出来递给了木骁,“喏,这是两人的基本资料,另外两人不知所踪。”

“还有你交代查的传承的几个高管的资料也在里面。”尤译指着牛皮纸袋补充道,看见木骁打开文件袋在看资料了,扯了把椅子坐下继续扒饭。

“传承高管全是花海市人?”木骁眉头紧皱的翻看着手里的资料,脸上的神色很凝重。

尤译满嘴都塞得是饭,听见木骁的问话抬起头,也是疑惑的感叹,“可不是,全是重金从全国各地挖过来的,但是没有例外,祖籍都是花海市。”

“既然这么大方,不叫他们血本无归对不起上下国人。”木骁愤怒的合上资料拍在了桌子上,吓得正低头扒饭的尤译吃惊的看着他,木少校这是发火了吗?又有人要遭殃了哇。

“既然来了,带我见见两人去。”

“能不能等我先把这饭吃完?”为了一个杏色,尤译每天忙着应付各方势力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好不容易有空坐下来填下肚子,木骁又杀了过来,人情债真是欠不得,立功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两人顺着阶梯到了地下室,大小不一的房间全被上了防盗锁,一路上都有红外监控着,走到门边的时候,手已经放在门上的木骁转身看着尤译,“监控关了。”

“你可别乱来,这人还在我地盘上,要杀要剐你带回去整啊。”尤译大概猜到了里面的两人可能和木骁那天心急火燎找的人失踪有关,以木骁的手段,里面的人不死也得去半条命,这事儿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对方后台很多很硬,这次行动成功全靠那场声势浩大的扫毒行动,那帮人估计为了自保所以没人站出来说话。

这不事情刚一平息一点,各方势力就开始施压了,当着全市人民的面抓紧警局的人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很容易让对方抓住落人把柄,特别是木骁的身份。

“别啰嗦,关了。”

木骁言简意赅的开口,神色不容置喙,尤译拗不过他,这人又不听劝,最终还是走到墙边关了地下室所有的监控。

他的身份不方便出现,可是进门之前尤译再三强调,“有点分寸,别玩儿死了。”

“啰嗦。”木少校嫌弃的回应,直接啪嗒一下将人关在了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一句话总结就是木少校是如何作死的,或者木少校的eq进化史,欢迎补充!

日了这么多天快精尽人亡了,记得表扬下作者╭(╯ε╰)╮

第42章 预热

房间里的雨和电听见开门声,不由自主的抬起头往门口看去,突然,房间里骤然大亮,让长期处于黑暗中的两人不适的微眯着双眼。

木骁左手还放在门口的开关上,拉了把椅子坐在两人面前,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被手铐烤着双手挂在横梁上的两人。

因为距离够高,两人不得不用脚尖点地来减轻手腕的压力,可是即使这样,手腕上血淋漓的口道子还是清晰可见,而且长期点地的五个脚趾头也三番五次承受不住压力而发软,整个身子不可避免的被掉在半空中,手铐碰撞在金属横梁上,发出刺耳的回声,手腕也被手铐冷硬的边缘划出更深的痕迹。

木骁从进门就一句话没说,只是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神色萎靡的两人。

雨和电都是甚少露面的人,一般的任务不需要他们出面完成,即使传承的触角早两年就已经触及到花海市,但是一直都是暗中行动,两人都不知道木骁是何许人也,理所当然的以为是警方的人。

“我们要见我们的律师,你们这样虐待境外公民是违法的。”

雨并不惧怕木骁的冷漠,大大小小的场面她也见过不少,能够在李沐风残酷的选拨当中脱颖而出,必定是经过了严格特殊的训练,经历了非人的考验磨砺出来的,演戏更是不在话下,所以义正言辞的要求自己应得的权利。

“境外公民?”木骁冷笑,起身走到雨面前,强大的气场和冷厉的气息让对方呆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常,仰着头骄傲的和木骁对视着,木骁嘴角几不可见的显出点点笑意,左手食指轻佻的抬起雨尖细的下巴,饶有兴趣的端详着她精致的脸蛋,想到这么美丽的女人竟然是个心如蛇蝎的贩毒份子,还动手绑架木生,木骁顿然觉得罪无可恕。

雨属于身材纤细身材却凹凸有致的人,脸蛋更是标准的美人坯子,加上她身上收放自如的女王气质,可以瞬间吸引住了男人的目光,而她对自己的美貌一向充满自信,而事实也告诉她,如果一个人男人首先注意到了她的脸,那么说明任务已经成功了一半。

雨以为机会来了,故意微抬着下巴高傲的看着木骁双眼,细长的丹凤眼里精光四射,带着点点水雾的双眼魅惑迷离,像个骄傲的女王受了百般委屈一样,对男人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可是她没想到,木骁微眯了双眼,眼神里不仅没有迷恋,反而充满了鄙视和厌恶,下巴被大力甩开,脸不由自主的偏向一侧的时候,雨还处于吃惊当中,这个男人竟然不受她半点诱惑?

电眼看着雨的方法没有收到丝毫效果,心里明了来的应该不是一般的角色,为了防止雨弄巧成拙,立马出声引起了木骁的注意,“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有种冲我来。”

木骁果然如他所愿转身看着他,只是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使了九分力度的一脚叫扫在了电xiōng口上,肋骨断裂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清晰可闻,电整个身子如圆锥摆一样以手铐为结点打转着,身子一下下的撞在坚硬的墙壁上,然后又被反弹回来。

“这句话正好送给你们,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算什么?”木骁双眼通红,连着又给了电身体其他部位几个侧踢,一直呈圆锥摆的电只剩下大口的喘息,嘴角鲜血直流,一声咳嗽,一口鲜血直接喷洒在了空气中。

“你到底是谁,动用私刑是犯法的,我们要见律师。”

雨尖叫着大喊,此时真如一个柔弱的女子一样,眼角湿润,担忧的注视着身边气息奄奄的电,双眼怨恨的盯着木骁。

“闭嘴。”

木骁皱眉低吼,看见他从腰间摸出手枪的时候,雨的喊叫声戛然而止,脸上担忧的表情霎时不见,孱弱声音也变得冷漠狠厉,双眼yīn鹜的注视着木骁低吼,“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能不能活着从这里出去。”

听见木骁的回答,雨和电脸上的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他们没想到这么快,堂主这么快就安排好了一切?

“堂主派你来的?”

“呵。”木骁讽刺的轻嗤,手一扬,枪声在房间里响起,哐当一声,电手腕上的手铐应声而断,一百八十多斤的男人霎时如一滩烂泥一样蜷缩在地上,报废的手铐摇摆了两下掉下来,正好砸在了他身上。

“想从这里出去,赢了我再说。”

木骁开口,地上的电扶着墙壁颤颤巍巍的站立起来,觉得刚刚被木骁踢过的地方疼痛异常,但是他不想放过这反败为胜的机会。

心里不仅冷笑到,所有的杀手都有一个缺点,那就是自视甚高,总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一定要堂堂正正的赢了对手之后再杀掉才能算是完美完成任务一样。

承受着全身断骨般的疼痛,电倏然出手,快如闪电的右手虎口眨眼就到了木骁眼前,直取要害部位。木骁轻蔑的冷笑,飞身一记重踢,人稳稳的落在一米之后的地面上。

而一八十多斤的电,被大力甩在了墙壁上,然后再滚落回来,整个右手手臂直接断裂,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不是电太弱,而是本就受剧毒折磨的身子痛苦不堪,还在这个漆黑的地方囚禁了几天,滴水不沾,即使抵抗力过于常人,被刚刚木骁不留情面的几脚招呼下,人早就只剩半条命了,刚刚那一招更是用了全部的精力才完成的,只是没想到对手不仅反应惊人,力道更是骇人。

雨冷眼看着地上的电,再看着木骁时,脸上的表情已经有点皲裂的迹象,用沉默来掩饰自己的软弱,视死如归的看着木骁。

她觉得,眼前这个人,十有*是堂主请的杀手,而以目前的状况,他们毫无胜算。

“放心,我基本不对女人动手。”

木骁冷哼,走到地上躺着的电身边,蹲在他面前,手腕翻转,动作极快,只听啪嗒一声,电通得大声喘息,刚刚脱臼的手臂已经接回原位了。

起身注视着一脸痛苦的男人,木骁头脑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几天前木生惊恐疯乱的眼神,想到这个男人可能看过甚至摸过木生的身子,木骁血液里的嗜血因子就瞬间复活一样,叫嚣着杀了他。

而他的理智一直警戒他不能冲动,不能违背上级命令,不能因小失大,可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背叛了理智,右脚一个大力,踩在电右肩头上,使尽全力大力碾磨着,厚重的军靴如锋利的刀面一样,一刀一刀的削割着肩头的骨头,电咬着牙忍耐,可是还是止不住身体里传来的骨头裂开的声音,刚刚接好的地方已经彻底断裂了。

木骁的脸上是从未出现过的一片嗜血疯狂,门口听见枪声的尤译大力拍打着门板,可是厚重的门板没有丝毫反应,尤译知道木骁身体状况,怕他失控酿成错误,急忙找了钥匙开门。

一推门就看见了躺在血泊中的电,还有他身边一脸yīn狠毒辣的木骁。

尤译心里大呼坏了,估计木骁这是失控了,都怪那该死的弹头,自己兄弟当初不仅忍受了非人的折磨,如今还有受它控制。

“放开,冷静一点。”尤译伸手推着木骁xiōng膛,嘴里劝他冷静,可是低垂着眼睑的木骁默然抬头,这么多年的兄弟,尤译还是第一次看见木骁这样的眼神,十足的yīn沉冷漠,好像要杀了他一样,完全变了一个人,让他心里也不由得憷了一下。

“木骁,你要知道自己的目的,想想你在乎的人,想想你的兄弟战友,别让那该死的情绪控制了你的思维。”

尤译大吼着摇晃着木骁身体,企图唤醒他失控的情绪,也顾不得地上的人是死是活,直接一个巧劲推开木骁,一脚将人踢向了墙角,一百八十多斤重的电,再一次被人如垃圾一样轻松踢走了。

“他妈给老子老实点。”

尤译转头狠厉的看着还被手铐悬挂着的雨,按了墙边的一个按钮,房间一分为二,从正中间升起了一块钢制隔板,将雨和电分隔开了,雨从尤译出现就知道他们算是完了,原来那男人不是堂主派来的,而他们这么不出示身份的动用私刑,想必是存着报复的心理,这次真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

尤译可不管雨心里是怎么想的,关了房间里的灯,拉着木骁出去了,大门在身后大力合上的时候,尤译一拳打在了木骁脸上了。

“再三叮嘱你他妈竟然给我发疯,难道就为了一个女人陆军神话要这样自暴自弃?”

木骁没有防备,身子向后大退了几步撞在墙壁上,受伤的右手臂正好撞在墙上,加上刚刚使力揍人,虽然基本用脚,但是失去理智的时候还是双手提起电的衣领将人砸向了墙壁,包扎好的伤口不可避免的裂开了,血液浸湿纱布和衬衫,顺着手臂流到了手背上。

那突然的疼痛让木骁清醒过来,脸上的神色也恢复一开始的样子,扶着墙站稳身体,抬手看了看手背上的血,不在乎的随手扯了墙边挂着的锦旗,系在了伤口处止血。

“报仇是吧,下手这么狠。”

尤译不知道木骁手臂也受伤了,此时看到那一直往下滴的鲜血,心里更是恼怒地不行,这男人,真不把自己身体当身体啊,刚刚还动手揍人?

如果真这么咽不下那口气,还有兄弟在这里,那里需要他不顾自己身体状况自己动手解决的。

“你他妈从来没把我当兄弟是吧?想揍人兄弟上就行,犯得着不要命的自己动手,你别对自己身体太自信,那颗该死的弹头当初没要你命也是刘姨的功劳,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木骁啊。”

尤译气愤过头了,恨铁不成钢的讽刺着,可是还是犯贱的走到木骁身边,熟练的将他随意扎起来的锦旗重新系了一道。

“还死不了,哪能让你一身警服的进去揍人啊。”

刚刚也是被那枪声惊到了,尤译完全忘了自己还是一身警服,可是即使知道要暴露,他当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没有什么事有自己兄弟重要。

“你也知道自己身份啊,我还以为你失心疯忘完了自己的任务。”

尤译心里还生着气,动作粗鲁的扯着木骁按坐在椅子上,打开一边的柜子翻找着里面的医药箱。

木骁脱力般的靠在椅子上,看着手臂上尤译重新系过的锦旗,的确比他随意系的漂亮多了,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木生蹲在床边专注的为他处理伤口的情景,不由自主的呢喃出声,“他们敢动木生,不可原谅。”

刚从一大堆杂物当中找到医药箱的尤译耳力甚好,即使木骁声音低沉暗哑,他还是听清了他的话,心里吃惊得不行,也有点小得意,看来自己还是了解自己兄弟的,木骁不可能无端端的失去控制,果然和那天失踪的女人有关,只是尤译打死也没想到那个女人是他平常不屑一顾的妹妹。

木天是花海市一把手,木骁更是前途无量,而即使没有血缘关系,名义上木生还是他妹妹,经历过爱情折磨的尤译虽然知道那玩意儿不受人大脑控制,即使是他自己,那怕对方是自己亲妹妹,有了那份心思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但是假设毕竟是假设,作为兄弟,尤译一边查看着医药箱里的可用物品,一点打趣着劝慰木骁,“木生,不是你爸带回来那小女孩吗?什么时候你们关系好到你要失心疯一样彻夜不眠的找她,现在还丧失理智的帮她报仇了?”

尤译不动声色的打探着,那天木骁发狂一眼四处找人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两人认识以来,尤译第一次见到木骁那么大的情绪波动,事后给蔡静解释自己彻夜未归的时候,他还打趣那个传说中的冷面少校也沦落为凡夫俗子了。

“多事儿,以后少和蔡静那丫头呆在一起,不仅话多还烦人。”

“喂,那可是我媳妇儿,我这大活人还站在你面前呢。”

尤译为了给自己媳妇伸冤,瞬间就被木骁带着走了,关注点跑了十万八千里,而且看木骁一副不敢苟同的样子,更是不甘心的上蹿下跳的要给他解释清楚,自己媳妇是如何的貌美如花聪明伶俐善良懂事。

木骁一律嗯嗯嗯敷衍着,嘴里是认同,可是脸上那表情,明明一副:你骗谁呢?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肥来了,还有人记得我吧。

这里预热一下,下章正式开始报仇。

可能口味有点重,但是我尽量含蓄,受不了的可以跳过哈。

第43章 戏弄

这次尤译跟着进了房间,木骁并没有拦着,反正事情只允许出现一个结果,暴不暴露身份都无所谓了。

中间隔着两人的挡板缓缓升了起来,毒瘾发作的雨和电都好不到哪儿去,一见两人之间的阻隔消失了,早已奄奄一息的电却如一头矫健的猎豹一样,直接冲到了雨身边,抱着她凹凸有致的身子沾满鲜血的大手四处游走着。

不一会儿雨身上单薄的衣衫一见染满了血迹,两人都是气喘吁吁的,如受到劲敌攻击的猛兽一样,相互撕咬着彼此,经过不断摩擦,借助身体里不断升起的燥热来抵抗体内那难捱的疼痛。

两人都是癫狂的撕扯着对方身上的衣物,三两下就几乎全身赤-裸的出现在对方面前,而对于两个走火入魔的男女来说,他们眼里早就没了性-爱带来的欢愉,而是交-配带来的毒瘾的缓解。

转眼间屋子里就响起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雨从小就接受特殊训练长大的,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应对任务对象的变化,所以根本不需要过多的爱抚,她渴望已久的身体早就变成了一个十足的水娃娃。

几个小时之前毒瘾就已经发作了,雨一直死撑着,可是刚刚电被暴打流血的时候,那血腥味的刺激和眼底的一片鲜红,让她几乎丧失了理智。

是尤译一身警服的出现让她对那身熟悉的制服有了丝丝畏惧,所以才找回了一点点清明,可是隔着挡板之后,空间变得愈发狭小,屋子里的血腥味更加浓烈,对解药的渴望更是强烈,五脏六腑被千万只小虫同时叮咬撕扯着一样,所有的内脏肠子搅在一起,身体像要拆裂重组过一样。

尤译目瞪口呆的看着一道人影从眼前冲过去,吊在空中的女人因为男人的冲撞两人一起砸在坚硬的墙壁上,然后直接就着冰冷的为附着点点燃了激情。尤译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以为要发生人命,想要上前制止两人的行为,却被木骁拦住了。

“怎么回事?”

越看两人状态越不对劲的尤译觉得自己可能判断错了,两人并不是打算自相残杀,而是一副打算拼死欢爱的样子。

“毒瘾发作了,交-配可以减轻体内的痛苦。”

木骁冷眼注视着眼前两人露骨的行为,声音平平毫不掩饰的向尤译解释。不得不说这毒药有够恶毒的,虽然相同血性的性-爱可以带来短暂的解脱,可是那之后,等待的却是更黑暗的深渊。

可是人的本性就是这样,即使明知道万劫不复,在某种动力的驱使下,依旧一往无前。眼前为了缓解体内痛苦的两人是这样,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本就是因为仇恨和痛苦组合起来的两个家庭,即使中间磨合了十多年依旧这般田地,可是有的感情一旦冲破牢笼,岂是人力可以控制的,而他对木生,恰恰就是那种感觉。

情不知所起,情不自禁。

尤译啧啧有声的感叹着,要不是亲眼目睹了眼前这一幕,别人告诉他这是毒发之后的表现,想必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吧。

“这谁这么缺德啊,研制这样的毒药出来。”尤译本来想借机打探点情报的,可是越看眼前的情况越不对,在明晃晃的灯光下,男人竟然已经忘我的开始冲刺撞击,女人也不甘示弱,双手被束缚着,双脚夹在男人腰间,在男人每一次撞击的同时,缩着臀部抬起身体迎上去,让两人之间的交合更为深入紧密。

饶是见惯了风浪的尤局长也有点看不下去了,这直接就是上演活春宫啊。可是转头再看一看身边的男人,不仅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反而一派冷漠若有所思的冷眼注视着前方不断发出在yín艳秽语的男女。

撞了撞木骁手臂,尤译有点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指着前面的两人,“你看这……我们要不要回避一下。”好歹也是有妇之夫国家党员,尤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趁早远离的好,即使这里没有别人,但是以女人的精明程度,你一进门她立马就能根据你的一点点异常或是衣着精准的判断出你今天做了些什么见了些什么人。

木骁他是不知道他目前到底处于自由状态还是身陷囹圄,但是以蔡小静的手段,尤译深深觉得自己压根儿不该进来不该知道这么多的,因为他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一场家庭的血雨腥风正在向他逼近。

雨的身子被按压在冰冷的墙壁上,身上的衣衫早就破碎不堪的挂在赤-裸的身躯上,身体被对折着露出女性最柔软富有张力的部分,没有多余毛发的地方能够清晰的看到水汪汪的异常粉嫩,双腿被高抬着靠在男人肩膀上。

整个身子以一种高难度扭曲的姿态固定着,两人连接在一起的地方因为昂扬的进出旋转撞击而分泌出大量粘腻透明的液体,因为重力被拉扯得很长很细,直到接触地面之后断裂,一部分形成一滩水渍打湿了地板,一部分又因为弹性而回到了交合的洞口。

男人紫黑粗壮的昂扬一次次不知疲倦的鞭挞着那块有着致命吸引力能够带来刺激减轻痛苦的柔软腹地,曾经的混乱yín-靡让两人早就熟悉了对方的身体,那强有力的撞击和恰如其分的迎合刺激着彼此的神经,要是此时有那铁锈般的味道做辅料,那一定是人间最美好的享受。

啪啪啪的水渍击打声,男女激烈的喘息声伴随着女人偶尔失控的呻-吟声,还有地上尚未干涸的血腥味混合着男女的体-液在封闭的空间里飘散荡漾。

交合的男女,骇人的血迹,凌乱的碎布,整个房间显得*不堪。

尤译看对面的人不仅对他的话没有丝毫反应,而且竟然在对表,对表计时?难道这是为了证明男人是多么厉害持久,女人是多么放荡不羁吗?

“木骁,我想我们有必要谈谈,这里不是个好地方,我们先出去吧,反正他们肯定逃不出去的。”

木骁用无聊的眼神看了眼尤译,时间刚刚好,再次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不给尤译一个反应的机会,直接精准的再一次打在横杠上的手铐声。

硝烟味,枪声,金属撞击声,女人的尖叫声,还在交合的男女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摔倒在一起的两人反而更是放开了手脚,在冰冷的地面上上演了一场殊死搏斗。

女人一条腿跪在地面上,一条腿搭在男人半跪着的膝盖上,双手被反剪高举着,脑袋被男人的大掌按住了额头抵在地板上,随着一次次猛烈的撞击,身体在地面上划拉出了一滩滩血迹。

而似痛苦似享受忘我大叫着的女人亦不示弱,搭着的腿弯一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身体一个巧妙的翻滚,仰面躺在地上,双脚紧紧夹着男人脖子,整个人倒掉着挂在男人身上,男人巨大的昂扬因为女人突然的抽离而暴露在空气中,紫黑的柱身上涂满了两人激情之后的液体,而且在灯光下冒着热气。

“乓”的一声又是一集枪响,已经借助自身柔软身体骑在男人脖子上,抱着男人脖子激烈对抗着的女人痛苦的尖叫了一声,滚落在地上,小腿上霎时血流如注。

尤译搞不清木骁这是想干嘛,可是照这样的状态玩儿下去,不死都难。

“这里面的东西想必你们都很熟悉吧。”木骁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袋血浆,上面还有医院标签,不远处的两人对那东西再熟悉不过,虽然他们对于里面的成分一无所知,但是此时这样的状况,根本不会给他们考虑的时间。

可是木骁却要他们对手里的东西更渴望,刚刚那一枪也只是单纯的制止两个忘我的男女而已,现在正是两人毒发最艰难的前一刻,他希望到时候两人能够真正的做到殊死搏斗,那样拼尽全力的战斗才比较有看头。

“这里面含有的成分是陆军总院的专家研制出来的,至于效果,那得等着你们的身体做验证了,此刻你们身体肯定是燥热无比,所有的血液往心脏集中,几分钟之后,你们将要承受的痛苦想必你们比谁都清楚,现在的你们别无选择。”

木骁顿了顿,“你们不是喜欢用活人做试验品吗,这次我们也来玩一玩这个游戏。”木骁往半空中一扔,手臂一抬,在其余人惊讶的眼神中,随着枪声袋子应声而破,剧烈的铁锈味立即充斥着整个房间。

电和雨眼睁睁的看着那包救命稻草这样消失在自己眼前,两人都顾不得身上的伤口,争先恐后的向那摊红色血渍中爬行靠近。

在唯一的机会面前,两人也终于撕开所有的面具,丝毫不给对方领先的机会,一拳一脚都是致命的落在对方身体上。

虽然雨作为女人不占优势,但是除了刚刚那一枪,她几乎完好无损,而被木骁当沙袋摔打了一轮又一轮的电却不一样,特别是经过刚刚打仗一样的交合,身体早已透支,所以两人之间的较量几乎是不相上下。

最后爬在前面一点的雨被电从后面拉住了受伤的那条腿,使劲全力的往后一拉,拳头重重的击打在雨受伤的膝盖上,手指直接精准的对着弹孔插-进去,推着剐蹭在膝盖骨上的子弹向前深入。

雨受不了的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头上汗如雨注,美丽的丹凤眼里一片猩红,抬头注视着前方居高临下衣衫整齐的两个男人,眼角流出了血泪。

尤译有点不忍心一个女人忍受这样的场面,微微别开了目光,木骁却不以为意,还对着雨露出了淡淡的浅笑,摸了摸腰上被包扎过的伤口,看着雨火上浇油的开口,“这只是给你们一个教训,不是任何人都是你们能碰的。”

“混蛋,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雨狠厉的高声尖叫着,忍着痛苦翻转身体,没有受伤的左腿重重一扫,砸压在电头侧,雨也乘此机会,双腿高举着如法炮制夹住电的脖子收紧,不允许他动弹,身子凌空抬起向右一摔,两人都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上。

膝盖的疼痛和体内越来越强烈的撕咬,血液集中往心脏集结,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而眼底的猩红更是刺激着那脆弱的神经,雨为了自保,放弃了对电的最后一击,爬行着靠近那摊血渍。

看着前一刻精致美丽的女人此时全身赤-裸着匍匐在地面上,双手在地面上划拉着,伸出长长的舌头舔舐着地上那仅剩的一点湿润。

最后,被毒瘾折磨的两人几乎把血浆撒过的地方全部舔舐了一遍,甚至溅在木骁和尤译靴面上的几滴血红他们也没有放过,当女人粉嫩的舌头吸拉着鞋面上的血迹同时舔去了斑驳的泥浆时,尤译身体里竟然热血沸腾,像曾经接受艰巨任务一样兴奋难当。

两人只是站立着冷眼看着两人全身赤-裸着在地上爬行,甚至舔舐他们的鞋面,地上深红的印记逐渐变淡变浅,可是对于毒瘾正在发作的两人来说,那只是杯水车薪,没有得到满足的身体越来越痛苦,尖锐的疼痛从心脏向四肢百骸扩散,直至全身麻痹,舌头也长伸着,瞳孔爆出,样子狰狞可怕。

“求你,求你……我不敢了,我是被逼的……”

雨一声声的求饶着,而电早已没有力气说话,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抽搐,突然喉咙里发出类似野兽般的嘶吼,然后在身体各处撕咬抓挠着,抱着身体在地上不住的翻滚撞击。

“啊……啊……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木骁一脚踢开了翻滚在自己脚边抱住他裤管的男人,从腰间又掏出了一袋血浆,和前一袋一模一样。见此场景的两人都如杀红了眼的恶魔,饥渴凶狠的向着木骁手里的东西扑去。

可是木骁没有再给他们一次机会,身体一闪,两人都摔在了地上,又是新一轮的撕咬搏斗,两人身上大伤小伤不断,冉冉的血水从两人身体各部分冒出来,模糊了整个身躯。

最后,早已失去所有力气的两人如死人般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如果不是身体偶尔剧烈的抽搐,真的以为两人早已没有了气息,这时旁边的木骁却开了口。

“这是最后一份解药,也是你们的最后一次机会,最后活着走出这个房间的人不仅可以得到这份解药,从今往后也不用再忍受毒瘾的折磨。”木骁话落,地上的两人都动了动,可是早已残破不堪的身体也只是动一动而已,木骁看了看手上的表,再一次开口,“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也是有条件的。”

两人都睁开了双眼,虎视眈眈那的注视着对方,深怕对方比自己先一步站起来。

木骁看气氛酝酿差不多,才将手枪收回了腰间,“限时五分钟,五分钟之后,不管你们谁胜谁负,这个房间里都会立即爬满带有剧毒的小花蛇。”

木骁和尤译走出房间的那一瞬间,身后立即传来了身体撞击的声音,随着身后大门的关闭,也阻隔了那充满血腥暴力的一幕。

尤译啧啧有声的看着木骁,一直知道他狠厉果断,没想到这次见识了他的另外一面,嗜血yīn毒。

“房间里有监控器,,我们要不要观摩观摩。”

尤译摩拳擦掌兴致勃勃的提议着,想要去开一边的监控视频。木骁直接将手里的血浆扔进了垃圾桶里,解了手臂上用来止血的锦旗,拍着尤译肩膀,“我自己慢慢看,我先走了,里面的人给我留着。”

尤译开机器的手一抖,转身惊讶的看着木骁,“你要走了?不是说最后出来的人可以得到解药吗?”尤译突然注视到垃圾桶里的血浆袋子,不可置信的问木骁,“你骗他们的,没解药啊?”

木骁不在乎的看了看那被其辱屏蔽的血浆袋子,不置可否的回答,“第一包也不完全是,你以为那玩意儿这么好配啊。”

“那他们怎么一副真的解药的样子?难道他们自己身体还会作假?”

“心理作用而已。”

那时已经被折磨殆尽的两人那里分得清解药和血浆的微小区别,身体的缓解也只是心理作用而已,此时对解药无比渴望殊死搏杀的两人比没有所谓的解药想必好不到哪儿去。

“我先走了,出来太久了。”木骁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跟木生说了会早点回去的,想着家里有个女人可能在等待着他,心里更是归心似箭。

尤译抓住急急忙忙要上去的木骁,观摩自相残杀什么的画面都顾不上了,此时里面的麻烦才是问题,“这人你不领走,到时候真死了一个我怎么处理啊?”

“不用你cāo心,给活的那个一点吃的就行,能扛下去我五天之后来带人,抗不下去直接把这里封了。”

木骁毫不留恋的转身顺着来时的石阶上去了,尤译呆着yīn冷潮湿的地下无端端的打了个冷颤,想到未来五天里面其中一个人不仅要忍受毒瘾的侵蚀,而且将要和一具尸体一起呆五天,而且还得朝夕相对,面对尸体的冰冷,甚至腐烂发臭……

以后千万不能惹恼木骁,这是尤译转身上去时候的最后一个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画面很黄暴不堪,怕被举报所以就含蓄路线了。

下一章就是两人的温馨画面,什么因为一幅画制服男人全部列入黑名单啦,趁机吃吃肉啦什么什么的,不剧透了,有错字以后改,看完记得留言表扬一下在图书馆众目睽睽之下写肉的作者君吧

第44章 温存

木骁回去之前先找了家酒店处理了□上的血迹和伤口,打车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拿了包里的门卡开门,期待中温暖柔和的的灯光并不在,客厅里是灯火通明,所有的大灯都被打开了,就连玄关处也是。

果然,想象真的只能是想象。

木骁自我鄙视了一把,换了鞋子进门,穿着厚厚睡衣的木生裹着被子跪在地毯上,面前摆着本子,低头专心的在上面图画着,木骁走近也没有发现。

手里的画纸被人抽走,铅笔在洁白的纸面上划拉出一道长长的印记,木生条件反射的惊叫了一声,惊惧的抬头。

居高临下的木骁手右手臂弯上还挂着他的外套,此时居高临下的站在木生面前,皱着眉像研究什么特殊物种一样研判的打量着她,然后眼睛再回到他手里的画纸上,眼神不停的在两者之间逡巡移动。

木生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窘迫到满脸通红,想要站起来抢过他手里的东西,可是因为长期的跪立蜷缩,一起身两条腿酥麻难耐,直接又载回了地上。

木骁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手臂才让她不至于再次砸在地面上,保住了膝盖的同时,她发现自己竟然全身都被包裹在了木骁的臂弯里。

“我,我先去睡觉了。”

木骁微微一个用力,怀里的人不能动弹分毫,反而不受控制的更往他怀里靠去。木骁一手搂住她腰,一只手里还抓着她刚刚涂鸦的画纸,一个旋身坐在了沙发上,而腿还在麻着的木生被带着坐在了他腿上。

“原来你还会画画。”

木骁抓着怀里的人不准她逃跑,脑袋埋在她肩窝里,闻着长发上散发出来的茉莉香味,像个撒娇的小孩子一样,在她肩窝里摩擦了两下,急促的呼吸逡巡着从颀长的脖颈一路向上,嘴唇靠近早已羞红一片的耳垂,叼着那小巧的耳垂轻啃着,嘴里发出低哑动情的嗓音,灼热的气息全数喷在了木生酡红的脸蛋上。

“我乱画的,痛,你别咬那里。”

木生拒绝的说着,可是声音却早就泄露了她的情绪,推拒在他xiōng前的小手也逐渐失去力道,在木骁一下下故意或轻或重的啃噬下,身体如没有骨头的洋娃娃一样瘫软在木骁怀里。

木骁没想过要做些什么,甚至是进门看见她如一个瘦小的孩子一样跪在地毯上的那一刻,他的心里一窒甚至是生气闷疼的,大冷天的不仅不睡觉还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虽然她有可能是在等他,可是那一刻心里却是想不到那么多的。

直到走近之后看到她流畅细腻的笔画下,一个眉眼英挺,轮廓分明的男人头像在洁白的画纸上变得愈发清晰逼真,那一刻,木骁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xiōng口上一样,眼睛酸涩难当。

而抽走她画纸的那一刻,也只是本能的想要保留那一份从来没有过的悸动,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一出声,那么这张纸很有可能已经被揉碎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而反复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的时候,木骁才敢确定纸面上一身英挺军装的男人是自己一样,小小得意的同时又觉得有点不对劲,总觉得木生笔下的脸比自己英俊帅气许多。

而且木骁终于意识到,木生一点儿也不讨厌穿军装的男人!

所以说,贺呈以后绝对得隔绝甚至是杜绝,甚至身边所有穿制服的男人都被木少校列入了黑名单。

木生坐在木骁腿上,双手抓着他肩膀不知道是该推开还是拉近,脑袋缺氧,呼吸困难,所有的感官和意识都集中到了嘴唇上男人厮磨啃噬的地方,羞红的脸颊上温度奇高,甚至有点灼伤了自己。

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木骁虽然急切不容拒绝,但是动作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细腻,扶着木生后脑勺的手掌慢慢的下滑,拉拢好裹在她身上的被子,然后隔着被子在她后背上抚摸滑动着,而从接触到就没有退出过的双唇,包裹着木生小嘴吸食着,舌尖顶开紧闭的牙关,钻进温热的口腔内,寻觅着那同样柔滑湿软的丁香小舌,狎弄顶压着,偶尔卷拉着拖出口腔吸进自己领地内,舔舐吮吸。

木生也感受到了他的温柔,身体早已背叛心理对他的爱抚动了情,小腹内升起一股难耐的燥热,有着涓涓细流从双腿间缓缓分泌出,打湿了底裤边缘。

搭放在他肩膀上的双手已经不由自主的圈住了他脖子,随着他的动作身体小小的摩擦着,轻启朱唇配合着他的动作,小小的舌头退后躲避着,然后学着他的动作,牙齿轻轻的啃咬着他下唇,舌尖打着转舔舐着上唇,然后滑腻的舌尖伸进他口腔内,狎弄顶压勾卷,吞噬着彼此交融的津液。

木骁低哑的闷哼,刚刚差点因为她这样小小的动作交代了出去,在腿上小小摩擦着的双腿间分泌出的液体打湿了彼此身上的布料,木骁卷着她的腰更往身上带了带,让她柔软的地方正坐在他已经苏醒叫嚣的地方,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主动是多么兴奋。

双腿间那已经湿润的地方被巨大顶弄着,木生觉得不舒服的同时更多的是难为情,他想必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么的不知羞了吧。木生窘迫的想要后退,可是刚有动作,木骁就抓住了手臂大大的喘息了一声,按着她身体不准她再有动作。

木生以为弄到他伤口了,不敢再有动作,僵直的跨在他双腿上,头埋在他肩膀上小小的喘息呻-吟着。

此时的木骁不比木生好到那里去,而且刚刚那温热的地方一摩擦,双腿间的物体膨胀得愈发巨大,更加突兀坚硬的抵在那里,随着剧烈的喘息微微的颤抖着,不可抑制的摩擦到那里,两人具是情难自已。

“你的伤?”

木生小声的窘迫的声音从耳边飘来,木骁下巴靠在它头顶上,大口呼吸着缓解体内剧烈难耐的燥热,抓着她手臂的手已经伸进了被子里,隔着睡衣揉-捏压在xiōng口上的柔软,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颤音,“不碍事,只是……这里比较不听话。”

木骁说话的同时重重的往上顶了一下,木生喉间不可抑制的发出了小猫般的低泣,听着木骁愉悦的低笑声,报复般的双手拍打着他后背。

“想在这里还是去房间?”

木骁压抑着颤音询问着,木生揪了揪他耳朵,重重的在他耳垂上如法炮制出一个压印,按住他的肩膀想要借力站起来,“都不想,你放开我要下去。”

“小坏蛋,点了火不灭想要任火势蔓延,嗯?”

那微微颤抖的尾音,如一条滑腻的小舌抓挠在心尖上,木生身体悸动的颤了颤,双腿之间分泌出了更多的液体,对顶在下-身的巨大更是敏感渴望。

“别,贼喊抓贼。”木生断断续续的反驳着,xiōng前的红梅在他指尖的拨弄下,早已傲然挺-立,此时那敏感的顶端被他捏在食指与拇指指腹间,木生一挣扎他就用力拉扯一下,敏感坚硬的顶端那里受得了这样的刺痛,木生只得闷哼着坐回原位。

“难道你刚刚画的不是我?”木骁满意的按压着她肩膀,让她整个人趴在自己怀里,隔着睡衣的手已经从中间的缝隙里探了进去,睡衣被拉高了堆叠在他手腕上,没有穿xiōng衣的柔软被他大掌包裹着,五指放松再收拢,抓着一掌刚刚好可以掌控的地方,顶弄揉搓着。

幸好里面露出大半个xiōng部的身体被被子包裹着不至于暴露在灯光之下,虽然画的的确是本尊,但是木生只想到了一个词:人艰不拆。

“我,我画的,画的,我画的明明是其他人。”木生期期艾艾的说着,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做借口,所以只能一竿子打倒说是其他人。

“是吗?”木骁不期然的重重网上顶了一下,xiōng前的手掌已经顺着弧形的腰线向下滑动,大掌揉搓着娇嫩的皮肤,指腹在瘦削的脊骨上按压着,食指指腹一节一节的细数着脊骨的节数,直到手指来到突起的蝴蝶骨上,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擦在滑嫩的肌肤上,引起木生全身的酥麻轻颤,“难道你还认识其他穿军装的人?”

“当,当然了,你以为就你能穿呐,臭美。”

“嗯?比如说?”

“比如说……”木生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貌似不认识什么穿军装的人,又不能随口胡诌一个,突然,傻呵呵的贺呈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于是木生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得意的看着木骁,小眼神里濯濯生光,看得木骁愣了一下,“比如说贺呈啊,他也是穿军装。”

贺呈?癞蛤蟆?

即使知道木生是害羞随口拉的垫背的,木骁心里还是微微的不悦,故意板起脸孔yīn测测的看着木生,两人就这么谁也不让的相互瞪视着,她明亮的小眼神里明明有着害怕和不安,可是还是故作坚强的和他对视,以前不该对她太狠的,心疼的同时木骁又觉得有趣,首先破功笑了出来,头埋进木生发间,叼住还印着压印的耳垂剐蹭了一下,“呵,胆儿越来越肥了,还敢当着我面儿撒谎了,说,我和贺呈谁穿军装更好看?”

“我才没有撒谎,当然……都好看。”木生大笑着拖着尾音回答,看见木骁已经上扬的嘴角,不厚道的又补了一句,“好看像是形容女人的一样。”

“呵,敢埋汰我,欠收拾。”

“啊,哈哈,别这样,你快起开,冷死了,痒啊,哈哈……”腰间的痒肉被撩拨着,木生身子止不住的往上拱,歪七扭八的在木骁腿上做怪着,经过刚刚的打岔,两人都忘记了目前的处境,此时她一扭动,迅速点燃了木骁身体里的火,身体变得愈发燥热难耐了。

将掉在沙发上的画纸小心的对着好放进外套口袋里,在木生的尖叫声中,身子突然腾空,木骁一脚踢开了卧室的门板,“待会儿让你亲口承认谁更好看。”。……

不一会儿,微微闭合的房门内就传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还有女人的低吟声和男人的闷哼声,而身子本就单薄的木生,脑海里一整晚都回荡着“军装”“谁好看”这样的字眼,直到天边露出曙光。

最后冲刺喷射的那一刻,木骁双手和木生十指紧扣着,恶狠狠的咬着她脖颈低吼,“你是我的了,永远都是我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算不算温馨,感觉不写啃咬表现出木少校的厉害一样,文笔拙劣是硬伤,原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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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摊牌

处理了两个叛徒之后,金乖乖跟着欧阳延回到了别墅,而金钱被欧阳延派去办其他事儿去了,那里李沐风已经在门口侯了好久,看见跟在欧阳延身后人,眉头纠结着皱在了一起,金乖乖在金钱也一定来了,只是不明白怎么这两个人突然出现在这里了。

看着欧阳延走近,李沐风赶紧迎了上去,和欧阳延并肩走着,不理会身后对着他挤眉弄眼的人,低声向欧阳延做着汇报,“少主,风和雷我已经派人去找了,雨和电那边,还没有消息,我会尽快打探出来的。”

欧阳延点了点头,拍了拍李沐风肩膀,沉重的开口,“他们四人知道太多了,风和雷务必要找到,雨和电,你明白该怎么做的。”

“是,少主。”

“没什么事儿你先去忙吧,乖乖他们刚刚过来,你给他们安排下住处。”

李沐风走了,金乖乖跟着欧阳延进屋,先给欧阳延倒了一杯水,等他喝完了接过杯子放好之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愤愤不平的轻嗤,“那个李沐风,竟然还这么嚣张,早知道应该直接杀了那两个叛徒的,永绝后患。”

“几条会叫的狗而已,还不足挂齿,李沐风那人可不能小看了,启成那里你留个心,记住千万不要和他正面冲突。”

不一会儿一身黑衣的金钱闪身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了别墅,站在欧阳延身前鞠了一躬,才退到一边和金乖乖刚一起站着。

“辛苦了,有打探到消息吗?”

“是,人已经两天没去学校了,给老师请了一个周的长假,据说是感冒了身体不舒服。”

“知道了,你们下去休息吧。”

“少主。”金钱顿了顿,犹豫着开口,“听说那女孩是被一个男人接走的。”

“男人?”欧阳延皱眉思索了一下,无所谓的笑了笑,挥了挥手让两人下去休息,“我知道了,近段时间你们不要露面,我有其他事情交给你们。”

两人躬身退出去了,欧阳延却靠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一直坐着。

木生和木骁度过了非常美好的两天,除了去楼下买菜,几乎都是窝在公寓里。

虽然木骁有说饭他负责,可是木生还是没有丧心病狂的等着一个病人伺候,所以经常趁着他去书房处理事情的时候一个人在厨房琢磨食谱,捯饬出了许多残次品,没好意思上桌只得自己尝过之后忍痛倒掉了。

有次被木骁撞见了,说她浪费粮食,狠狠的把人训斥了一遍,末了还被按在琉璃台上惩罚了一番。

后来在木骁的悉心指导下,木生的厨艺可以说是飞速增长,看着自己做的菜被他全部吃干净了,木生心里成就感爆棚,直感叹全能的木骁比食谱靠谱多了,天知道她看见食谱上土**500克,山药500克,还有枸杞20克这些的时候真想冲下楼去买把电子毫克称回来。

虽然自从上次知道自己差点因为**汤丧命之后木生对**汤就有了点排斥,可是木骁身上的枪声还没好,正需要补身体,所以她还是学着炖了山药**汤给他喝,然后两人谁也不提以后的事儿,像普通人一样相处着。

白天窝在一起看电视或是做饭,晚上躺一张床上……

周末的时候黄妈带电话来问木生要不要回家,她已经好几天没回去了,谎称因为迎新晚会住在学校,而木天和肖笑据说也回到了花海市,已经打过电话说今晚回家吃晚饭了。

对于出门两人似乎都有点排斥,窝在沙发上盯着无趣的电视剧,墙壁上的时钟已经走过了十一点,可是没有谁提起出门的事儿。

或许,是舍不得这么美好的时光就此结束吧,木生想。

可是该来的总会来,逃避总不能解决问题。

木生用遥控器关了电视,起身穿外套,然后问木骁,“你回去吗?”

“回。”

木骁言简意赅的回答,起身走到木生面前站着,直到她穿好衣服了还在盯着她,木生怪异的瞥了他眼,“你盯着我干嘛?”

木骁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直接把双臂打开了平举着低头在木生嘴唇上轻啄了一口,“我伤还没好,帮我穿衣服。”

伤没好的人还敢夜夜纵欲?

木生恶寒了一把,不情不愿的垫着脚尖给他穿外套,可是身高实在悬殊太多了,整个人几乎都扑在了他身上,看他又不老实的手掌在自己腰间摸索,直接拉着衣领一扯,将人拉低了下来,“没事儿长这么高干嘛,低一点。”

“哦,早说嘛。”

木骁俯□,顺便在木生低垂着眉眼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抬起她下巴面对着自己,“我们后天再回去吧?”

“不行,我可以自己回。”

木生拒绝了,虚幻的梦境总有醒来的一天,她不想自己一直迷失在这样的不真实里找不着方向,她现在急需现实的残酷,敲醒她沉沦的梦境。

“我陪你回,正好找老头子有话说。”

两人回去的时候正好吃中饭,黄妈没想到两人一起回来,乐得又去厨房加了两个菜,吃过饭之后木生回房间写作业去了,木骁陪着黄妈说了会儿话,安慰了她自己的伤不碍事之后,就借口上楼休息了。

黄妈心疼他的伤,催促着他上楼休息,她要再去市场买只**回来炖汤给他补身子。

而上楼的木骁,人直接开门大摇大摆的进了木生房间,趴在桌上做作业的木生听见开门声还以为是黄妈,回头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还未来得及消散就硬生生的转变成了惊慌,“你进来干嘛?快点出去。”

“做你的作业。”

木骁没理她,直接掀开被子上了床,鞋子都没脱,直接趴在了枕头上,厚重的被子只盖住了一角,大半个身子都暴露在被子外。

“不行,你不能睡这里。”木生扔了手里的笔走到床边去拉木骁手臂,想要把他拖离这个房间,“起来啊,你把我床单弄脏了。”

木骁翻身抓着她的手握在xiōng前,也不管她此时的动作会不会舒服,只管自己舒服就行了,把她一把抱上床,让她侧躺着,而他顺势转身把头埋在了她xiōng前。

木生以为他又要乱来,双手条件反射般的做出防御动作,蜷缩着身体双臂在xiōng前交叉。而木骁好似压根儿没看见她的动作或是压根儿不在乎她的反应,傲慢的瞥了她一眼,好似嘲笑她的多此一举一样,故意瞄了瞄她xiōng前,然后失望般的摇了摇头,在木生的窘迫中径直闭眼休息。

等了一会儿,木生看他不真的再有多余的动作,想来是自己想多了,有一丝窘迫,又不好表现出来,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怕楼下的黄妈听见。

伸手推了推他没被压住的那侧肩膀,没反应,正准备推第二下的时候,木骁冷傲的声音传来,“上次你不仅弄脏了我的,还擅自扔了,具体赔偿事宜我们睡醒了再谈。”

上次?木生要去推他的手臂顿在半空中,不知是该继续推还是乖乖的收回来,琢磨着木骁这话的意思是秋后算账?

可是吃亏的明明是她呀?为什么这个男人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而且什么叫你不仅弄脏了我的,还擅自扔了?什么?还要和她谈具体的赔偿事宜?这男人是不是疯了?而且她还没和他算那dv的账呢。

可是眼前的男人却并没有再度开口,仿佛刚刚那些话只是睡梦中的呓语,或是她耳鸣出现的幻觉。木生凝神屏气的静默着,期待他说得更多却又害怕他点破那一丝丝的平衡,矛盾的呆愣在那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木生装失忆装得有模有样,尾音不颤,音调没有特别拔高,换做别人那肯定是信以为真了,可是对象是木骁那就得另当别论。她刚一起身,就被木骁大手一挥按回原地,手臂看似随意,实则让木生动弹不得的放在她肩膀上,“睡好,别老是乱动!”

在他怀里一直挣扎着企图挣脱的木生嘟囔着控诉,“我不想睡,你放开我。”

“难道你不累吗?”木骁睁眼,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立马让木生想到了一个词:纵欲过度。

那赤-裸裸的眼神,让木生无处躲藏,只得词不达意的转移话题,“一直吃亏的明明是我,还有那dv,你不会事先放在那里的吧,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呵,那只是因为某人太蠢。”

木骁将人往怀里带了带,果然有个柔软的大暖炉抱在怀里舒服了许多,才几天而已,竟然已经不习惯一个人入眠了。

“你再骂我蠢我翻脸了。”

木生生气的低声威胁,木骁嘴角扬起了大大的笑容,手掌抚摸着她后脑勺,一下一下的顺着她的头发,像安慰炸毛的小狗一样,“行了,你不蠢,满意了吧,可以睡觉了吧?”

“你……”

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在书房和木骁谈了好久,不知道两人聊了些什么,只是看木天的脸色不怎么好,而木骁反而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

趁众人不在,木生将木骁拉到了后院,小声的问他,“你和你爸说什么了?我看他很生气的样子。”

“没说什么,就是问他们什么时候离婚。”

木骁不在乎的回道,木生却差点惊掉了下巴,“你干嘛问这个?”

“因为我想结婚了。”

木生严重的无语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闷在那里不开口。

木骁揉了揉她发顶,带着点失望的问她,“怎么不问问我他是怎么回答的?”

“不想知道。”木生闷声闷气的回答,可是木骁却特别想要告诉她,拉着她手臂将人困在臂弯与墙壁之间,看着她眼睛一字一句认真的告诉她,“他说,尽快。”

作者有话要说:嗯,下章开始进入剧情环节,主线赶紧拉回来,要不然十万八千里了,哈哈快留言留言留言嘛,好累哟每天哈喝*a_a*二如果有人在追惯性骚动的,弱弱的说一声,九点已经更新了哈。

第46章 酬谢

木生这两天一直都心事重重的,因为木骁半个月前说的那句话,让她心里暗暗窃喜的同时更多的是害怕,怕走错一步就重蹈覆辙。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心情更是沉闷,总觉得有什么事儿发生一样,要不然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那里会有进入陈仲教授实验室的竞争机会。

记得刚刚院长拍着木生单薄的肩膀,像鼓励即将远赴战场的将士一样,语重心长的劝慰道,“小木呀,到了那里要好好学习,陈仲教授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资历最深的教授,要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木生只能惶恐的点头称是。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心事重重的她没有注意到走廊边上注视了她良久的男人,直到手腕被抓住,一股强大的气流压迫过来,她才惊慌的回头,可以说是惊恐的打量着眼前一身正装的男人。

欧阳延身上那一闪而过的yīn冷气息让人在严寒的天气里不寒而栗,却又瞬间恢复如常,好像只是自己一瞬间的错觉。跟着木生从楼梯上楼,可能是想避开其他人,整个楼梯里只能听见他俩的脚步声。这样的天气,天台偶有一丝风吹过,刮在皮肤上冰冷刺骨,木生紧走了几步站到了遮蔽处,欧阳延也随着她的脚步停下而停下。

木生转头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了一个头连续半个月天天出现在自己视线中的男人,即使在这种人人内心都感到浮躁烦闷的天气里,他却犹如一株洁白无瑕的白莲,亦或是纯净清凉的溪水,言笑晏晏的站在那里,身上的正装看起来不仅不会让人觉得单薄认为他脑子有病,反而觉得他天生就该这样穿。

“欧阳先生,我再说一次,我并不是想帮你,巧合而已,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你三番两次的突然出现我很困扰。”

“那我下次来之前先给你打个电话吧,绝对不这样不打招呼就过来找你了。”

“你……我不想看见你,如果知道那天的一个举动会惹上这样的麻烦的话,我绝对不会出手的。”木生的性格本就不是那种人,本不想把话说得这么绝情的,可是欧阳延这个人太能模糊焦点或是转移话题了,听话也只挑自己想听的当重点,真的,要是知道对方是欧阳延的话,宁愿看着那人在她身边倒下她也绝对不会出手相救的,她也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善良之人。

欧阳延显然不在乎她的抗拒,反而更靠近她身边,木生站着没动,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欧阳延看着她这么专注的盯着自己,竟然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迟疑了一会儿,抬手揉了揉木生头顶,在她发怒之前退开,绅士般的微笑挂在嘴角,“这样的话可不适合我们的白衣天使哦。”

对于这个油盐不进的男人,木生有着深深的挫败感。

“我没什么需要接受你的感谢的,你走吧,别再来这里浪费时间了。”

“就吃一顿饭聊表谢意而已,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

“没空。”

木生丢下这两个字,仓皇的逃走了,她是真的真的真的不想和欧阳延有任何接触,内心一直有个声音提醒着她要远离他远离他,而木生觉得,反正离他远一点总是没错的。

看着落荒而逃的人,欧阳延嘴角反而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兀自呢喃着,“真可爱。”

学校发出通知,因为研究项目的需要,陈仲教授的实验室面向全校大二大三的学生招收助理,名额有两个,而木生才刚刚大一,莫名其妙的竟然也得到了竞争的机会。

这样难得的机会,当然是人人都想参加的,报名的人特别多,虽然院长说过她有机会参加竞选,可是木生对于自己能选上不抱任何希望,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递交了申请书。

报名之后又经过半个月的筛选,最后留下了五个人,最终将有两个人进入实验室,而木生误打误撞yīn差阳错的竟然进入了五名之列,她自己也大大的吃惊了一把。

可是这半个月了,本想着能够避开的人,身影却依然一直在眼前不时的晃荡,而且次数越来越频繁。

欧阳延倚在实验室门口,看见木生端着托盘出来,立马迎了上去。

木生脚步未停的直接从他面前走过,完全把他当空气一样,或者说自以为把自己累成狗没有多余空闲时间就能摆脱欧阳延才是天方夜谭。经过他身边时被他挡住了去路,木生料想左躲右闪也摆脱不了这yīn魂不散的主儿,干脆放弃了做那些无谓的挣扎。

直接在他面前站定,皱着秀气的双眉一脸厌烦的看着这个如牛皮糖一样的男人,他高大的身影投射下来,挡住了刺眼的光亮,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气,却令木生有种处于逼厌的空间里的错觉。

“欧阳先生怎么说也是一社会知名人士,却偏得要学那些不三不四的畜生不成?幸亏这里只是学校,要不然你这样小小的一个举动,很有可能就剥夺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延续的机会。”

花海市的气温终于回升了一些,积雪融化了许多,可是淅淅沥沥的小雨还是持续了一天两夜,饥渴了许久的马路上都集聚了一滩滩的积水,偶尔在路灯和来来往往车灯的衬托下,闪亮亮的刺人眼球。

今天的欧阳延穿着比较随意,不似以往西装革履那般严肃正经,白色背心,黑白色细条纹的针织开衫,衣摆和袖摆处都是一道比较抢眼的红色条纹,给本就冷色调的衣服增添了几许鲜活。而一条蓝色修身牛仔裤和白色球鞋,袖口微微向上捋了些,露出肌肉匀称的小臂,左手腕上的男士手表看起来普通却不失精致。

鼻梁上架着大大的墨镜,栗色的头发在灯光的映射下濯濯发光,晃眼看去,真以为是哪个偶像剧里走出来的男一号一样帅气逼人。

木生不得不承认,欧阳延长得非常好看,至少她以前没有见过比他好看的男人。木骁那张脸也是秒杀无数人胶卷的,但是却是和欧阳延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

木骁是那种脸部线条比较硬朗深刻的帅气,多年的军旅生涯更是表现加深出那霸气侧漏的气质,嘴角那微乎其微的笑意更是如昙花一现般难能可贵。而欧阳延是那种温暖治愈系的,英挺的五官加上人畜无害的笑容,掀起嘴角那带点嘲讽的笑意,绝对会引起无数女生的尖叫。

所以如果木骁在她心中是男人,那么欧阳延或许就只能是男生了。

木生这是好狗不挡道的意思吧,反正怎么说都是在骂他就是了。欧阳延摸摸了高挺的鼻梁,好像做坏事儿被人抓包一样,有点儿难堪又带点儿委屈的辩解,“如果你理我一下我就不会做路障了,你什么时候放学,我请你吃饭?”

他的声音带了点少有的沙哑,虽然木生不怎么搭理他,每次都是他自己自言自语的说一大箩筐,偶尔被逼急了木生才发出一个不耐烦的单音节,他却毫无自觉的继续开心的说下去,所以他刚一开口木生就发现了他的异样,应该是感冒了吧。

为了这一顿饭欧阳延已经往学校跑了一个月,每次都吃了闭门羹,可却是越挫越勇,而且从上次的绑架事件之后在医院匆匆见了李沐风那面之后,木生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让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更是疑惑。

以前在欧阳延身边一副保护严密的姿态,现在怎么允许他一个人大喇喇的出现在人口繁杂的医大了?

“是不是吃了这顿饭之后你就不会再来烦我了?”

“我真的想表示自己的谢意,如果你实在不愿意,这张支票请你务必收下,要不然我心里会一直惦记着这事儿。”

木生拿着他塞进手心里的支票,低头看了一眼,吓得赶紧将支票扔回给了他,“我答应你去吃饭,你以后别再出现了。”

整整一百万,木生长这么大十万都没见过,一百万不如直接吓晕她算了,而且谁知道这钱是怎么来的,只期望这顿饭之后这人能消停下,他再来找她,学校里该流言四起了。

放了学打电话回家说了一声,木生跟着欧阳延去了学校附近的饭店,两人进了一个包间,欧阳延点了许多菜,都是木生爱吃的,可是她一点儿胃口都没有,百无聊奈的扒拉着碗里的饭粒。

“多吃点,不够再点。”

欧阳延绅士的给木生布菜,自己却什么都没吃。

“这么多能吃完就不错了,浪费等于犯罪你不知道吗?”

木生没好气的说道,一大桌子的菜还不够,真当她是猪啊,能吃多少。欧阳延善意的笑了笑,和煦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好似对于木生答应出来吃饭特别高兴一样。

突然,木生的手机在空寂的包间里突兀的响了起来,木生拿出来看了一眼,屏幕上“某人”两个人字让她慌了手脚,拉开椅子急忙出了包间。

回来的时候房间里的气氛有点奇怪,欧阳延脸上的笑容似乎没有变化,却无端的让木生觉得很冷,竟然尴尬的对着他解释道,“是家里。”

“嗯,会担心是正常的,快吃吧,菜都凉了。”

一顿饭吃得木生压抑极了,刚刚接电话的时候甚至担心自己哪个发音不对让木骁察觉到异常,虽然他那边应该在训练场上,士兵的呐喊声透过电话也能听出是多么的高昂澎湃,但是木生还是小心翼翼的回答着他,就怕他一发神经又跑回家来。

最终那桌子菜两人一半都没有吃到,木生走在欧阳延身后和他保持着距离,欧阳延却故意放慢了脚步走在她身边,看着没精打采的她,“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木生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就和门外进来的一群人碰个正着。作者有话要说整天心情都不美好:一大早起来习惯性的刷微博,然后才看到昆明暴力袭击事件,一,那个美丽的春城,有我向往的丽江大理西双版纳玉龙雪山……毫无人性的暴徒必须严惩,告慰逝者在夭之灵。

第47章 讨好

学校的领导几乎是悉数到场,就连陈仲教授也赫然在列,木生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停下和他们打了招呼,并且自己站到一边给他们让道。

学校领导好几个都是认识木生的,因为学校先后组织的机场双选会和校园招聘会,木生作为学生会干部都有去帮忙,加上她人很积极主动,所以在许多领导心中都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这帮人如何会出现在这里不是木生感到惊奇的,她惊奇的是这帮人竟然都认识欧阳延,认识木生的几个领导也站在一边,学校校长向欧阳延引荐了陈仲教授,握了手之后几人在一边不知道谈些什么,看陈仲教授眼睛里兴奋的光芒,似乎是谈论的是什么他感兴趣的话题一样。

短短几分钟的交谈之后,一行人走进了饭店,木生和欧阳延则向外走了出去。

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两人站在人来人往的路边特别显眼,只因身边站的人会让人有流连忘返的冲动,木生在经过了一拨又一拨人复杂目光的洗礼之后,早就已经百毒不侵了,侧身看着背对着灯光的欧阳延,光影在他脸上投下yīn影,让那张英俊的脸一半掩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光晕里,让人琢磨不透。

感觉到身边研判的目光,欧阳延温和的笑笑,转身正对着木生,和她来不及收回的视线碰了个正着。

“如果你突然对我感兴趣了,我勉为其难可以考虑看看。”

“呵呵,不好笑。”

木生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也没有被抓包的窘迫,反而正大光明的盯着他的脸研究,想要从他脸上读出点什么异样来,可是欧阳延伪装得很好,木生根本没有下手点。

心里轻叹一声,木生转移了视线,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声音从微风里传来,“你好像和我们学校领导很熟悉的样子。”

“嗯。”欧阳延大方的承认了,正待木生联想思索之时,他的下一句话却将她的臆想拉了回来,“因为要讨好他们的学生,所以首先应该讨好他们,这叫曲线救国。”

联想到欧阳延或许和新项目有关,更加坚定了木生想要进入研究室的想法,送木生上车之后,欧阳延很快返回了饭店,走进了靠近尽头的包间,而豪华巨大的包间里,早就三五成群的喝开了,看见欧阳延进来更是兴奋,要拉着他喝酒,被带头的人给拦住了。

离开饭店本打算回家的木生中途改变了主意,让司机将车开到了木骁的公寓。

在楼下的时候木生再次被保安给拦住了,死活不让她进,即使她曾经在这里进出过好几次,但是对方根本不理会那些,硬要要求木生给房主打电话。

“我就是房主,房产证上登记的是我的名字,不信你查。”

“房主明明是木先生,如果你想进去,必须得经过他的同意,至于其他的需要你们自己协商,物管现在登记的就是木先生名字。”

怎么说都说不通,木生只好掏出电话给木骁拨去。

很快木骁的出现在门口,明亮的车头灯照在路边等着的木生身上,一边的保安搬了把椅子守在哪儿,生怕木生突然闯进去一样。

和保安解释了之后,木骁才领着木生进了大楼里。

回到公寓木骁回房间换衣服,他直接从训练场上过来的,身上穿的还是作训服,房门虚掩着,木生甚至能看见脱掉衣服后他精壮的肌肉。

轻咳了一下,木生一边给自己倒水一边问木骁,“你和他说什么了,他看我眼神怎么怪怪的?”

“说你是公寓的女主人。”木骁浑厚的嗓音传来,让木生霎时耳根子都红了,心里别扭了起来,喝进嘴里的水全吐了出来,嗓子痒得一直咳。

“喝口水又没人和你抢,用得着这么拼命吗。”木骁一边扣着扣子一边打趣木生,走到她身边重新给她倒了杯水塞进她手里,然后得偿所愿的施施然的飘进客厅看新闻去了。

窘迫的灌完水的木生回到客厅,坐在木骁身边声如蚊蚋的问他,“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啊?”

“帮忙?”木骁一边按着遥控器找台一边回头看了木生一眼,虽然这一个月他也经常跑回来,但是和前段时间的朝夕相处相差甚远了,几天没见人好像变白了,“帮什么忙?”

木生酝酿了一下,酡红着小脸憋着气一次性说完,话落才发觉自己竟然像吼的一样噼里啪啦的讲完了。

“你和刘姨关系很好,刘姨是我们学校的客座教授,和陈仲教授是同期,然后陈仲教授研究室在招收助理,名额只有两个,我进了前五,想进前二。”

木骁点了点头,转头戏谑的看着木生,“嗯,想走后门?”

木生也学着他点了点头,讨好痕迹特别明显的靠近他,声音都变得温柔羞怯了,言笑晏晏的看着他,“那你给开门吗?”

“你先说说是谁让你去报名的,据我所知,你应该没有资格递交申请吧?”

木骁对于医大的事情了如指掌,当初木生递交申请的时候就准备刷下来的,只是想到那可能是她的愿望而打消了那个念头,而且根据报告,她是他们院长特别推荐破格接收的名额,如果因她一个人而出现差错,可能会影响整个计划的进行。

“我也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就有资格了,可能是我们院长看我勤奋能吃苦吧,不是说助理就是干活跑腿的嘛,我正好适合。”

对于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有资格木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轻描淡写的带过了,可是木骁却大概明白了他们的意图。

“如果我说,我不喜欢你进研究室你会不会不开心?”

木骁没谈过恋爱,但是想必是个人都不喜欢别人干涉太多吧,因为他自己是这样,他身边的人也是这样,如果他强制不让木生进去,即使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但是木生很可能会伤心不高兴,而这是他束手无策的事情,所以他宁愿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保护她而不愿意逼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儿。

可是木生不明白局势的严峻性,更不知道木骁这样做是为了保护她,她只是想要弄清欧阳延和研究室的关系而已,除此之外,进入研究室无可否认的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为,为什么不喜欢?”

木生不习惯木骁这个样子,也不明白他反对的理由,所以只得呐呐的问他。

“过来。”木骁拍了拍自己大腿,要木生坐上去,木生扭捏着还是坐了过去,毕竟有句老话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而且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木生大概已经摸清了木骁的脾性,他心情好的时候干嘛都行,可是他严肃的时候千万不能和他对着干,她以前就是太自以为是太相信自己内心了,所以一直试图反抗他,才有了这么多自找的苦吃。

温香软玉在怀,木骁满足的叹息了一声,别开木生颈上的长发,细碎的吻一下下的落在颈上,耳垂和侧脸上。

很快木生就在他怀里软成了一滩水,双手抱着他脖子头埋在他xiōng口,呼吸也逐渐变得沉重,全身像发烧一样,细汗让她不舒服的扭动身体,刺激得身下的男人更为激动,细碎的亲吻演变成了他习惯的掠夺。

“好,好了没有?”

全身泛着红晕的木生嗓音里已经带了哭腔,木骁收回埋进她身体的手指,灼热的呼吸重新回到了她颈上,两人俱是气喘嘘嘘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不喜欢是因为那会占用我太多时间。”

木生疑惑的看着木骁,为什么会占用他太多时间,一句话的事儿而已吧,“你这是变相的拒绝吧,你给刘姨打个电话的时间还没有你刚刚使坏浪费的时间多。”

“哈哈哈……”木骁被木生的胡思乱想逗乐了,整个人开怀大笑,直笑的本来理直气壮的木生气焰越来越低,越来越失望,最后干脆从他身上爬下来坐在一边,抓起书包打算走。

“很好笑吗?你慢慢笑吧。”

“不是。”木骁连人带包的把人抓了回来抱在怀里,可是想到木生那句话还是觉得好笑,但是看她黑了脸色,只好解释道,“我就勉为其难的当你刚刚是夸我能力好吧,我的意思是你的时间是属于我的,我可不愿意浪费在那屁大点的研究上。”

“你知道陈仲教授的研究对中国的医学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吗,能跟着他学习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虽然走后门不好,可是大环境摆在这里,而且以木生对自己的估计,是百分之百会被刷的,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看木生那骄傲仅,木骁脸上的笑容慢慢转为严肃,制住木生头要她面对着自己,“好,我答应帮你,但是我也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第一,不要触碰不明试剂,第二,不要接受任何检查,谁要求也不许去,除非经过我同意,第三,随时要让我找得到你,第四,离男同学,不是,离男性远点。”

木生觉得木骁是小题大做,可是他能答应帮自己,至少说明入选的机会大大加强了,所以别说四点了,四十点她也答应,得意忘形的抱着木骁手臂,难以置信的摇晃着,“真的,你真的答应帮我了,快,马上打电话,趁现在时间还早。”

“你这么猴急的样子难道是为了摆脱我?”

“不是,不是,我发誓,我只是特别高兴你能帮我。”

现在这可是恩人,一时半会得罪不起,木生赶紧讨好的傻笑,对于自己的计划向前迈进了一大步而雀跃,这样忙起来应该可以摆脱欧阳延了,运气好的话还可以知悉他在整个事件中扮演怎样的角色。

“你是高兴了啊?那你不打算弥补点我损失?”

木骁意有所指的表示,从他手臂的伤好了之后归队到现在,虽然经常突然出现在木生面前,但是次数也是屈指可数,木生发现自己竟然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想起他,那种浓烈的思念急切想要看见一个人的心情,也是她第一次体会到。

显然坐在他大腿上的木生已经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手里抓着的书包被木骁拿了仍在一边的沙发上,将人更往怀里带了带,低哑着嗓音问她,“知恩图报知道怎么写吗,嗯?”

濡湿热烫的呼吸让木生还未冷却的皮肤骚热起来,为难的看着近若咫尺的脸,犹疑的开口,“可是,我和黄妈说要回家的。”

“那我速战速决,等一下送你回去。”

木骁话落,抱起人三两步踢开了房间门,后脚一钩,房间门啪嗒一下合上,属于他的时间正式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有肉,应该没有素质主义者吧。

这个文可能有太多不足的地方,我自己也在检讨和改正,打算准备充分一点再开一个无赖女助理倒追黑帮银行家的文,文名:始作俑者聪明美丽的小伙伴们觉得砸样哇。vv,,

第48章 餍足

房门刚一关上,木生就被处于爆发边缘的男人按压在了门后,疯狂激烈的吻随后而至,从她的额头一直往下,身上的衣服也在彼此的撕扯中四散开来。

仰靠在门后的木生喘着粗气,双手抱着木骁不断下移的脑袋,短短的寸头刺得她手心痒,却只能借此转移小腹升起来的一拨又一拨的热浪。

自己双手一举脱掉自己最后一件里衣的木骁看着眼前酡红,醉眼迷蒙看着自己的女人,打横抱起了走向墙边,沉稳的脚步声在这样的环境下更加清晰刺耳,埋在他xiōng口的木生感觉到那里的震动,木骁的嘀咕随后传来,“幸好我有先见之明穿的不多,要不然还得麻烦再脱一次。”

木生不满这样的打趣,张口报复性的咬在被她脸压住的红豆豆上,成功的换来木骁的闷哼,抓着她手臂和小腿的手劲变得更大,哑着声音低声警告她,“松口。”

木生摇头,双眼炯炯的抬头盯着他看,牙齿之间还叼着他发红的小豆豆撕扯,志得意满的以为报复成功了之后才慢慢的研磨着松开,末了还意犹未尽的伸出粉嫩的舌头舔去上面粘上的自己的口水,哪知道越舔越多,直到把那周围的一圈都涂上了湿润的印记。

木骁一直咬牙忍受着她无意的挑逗,可是看她好玩儿一样还要勾着身子再去咬另外一边的时候,一把将人抛到了床上,木生害怕的惊叫出声,马上就被随后欺身覆上的男人堵住了口鼻,只能呜咽着摇头躲避。

裤子被快速的像剥**蛋一样被剥掉,就连小内裤也不能幸免,而木骁身下的手臂动着,喊着她舌头吮吸的动作却毫不迟疑,反而愈发用力,很快木生就觉得整根舌头都麻掉一样了,可是身上的男人却依旧不松口的咬着,感觉不餍足誓不罢休一样。

“嗯……”

木生口里发出难耐的吟哦,缺氧造成血液往脑门集中,脸色酡红发烧得浑身难受,张嘴一口咬住伸进自己嘴里的舌头,木骁吃痛退了出来,木生恶狠狠的看着他,看见他脸上得意的笑容的时候,不服气的还要追过去咬。

“麻了?”

“你故意报复的。”

“不是。”木骁抓了床头的遥控器,窗帘缓缓合上,房间里的灯光也慢慢变暗,盯着身下瓷白肌肤的女人,哑着声音魅惑的控诉,“你太勾人了,我忍不住。”

木骁进去的那一刻,即使已经经过了无数次开垦的木生依旧不适的呻吟出声,抓着他手臂一个劲的往后缩,刚刚进去一个头就被卡在门口的木骁受不了她这样的撩拨,直接将人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伸手抹了一把木生双腿间因为前戏溢出的透明液体,扶着自己的粗大撸了撸,对着那个狭小的洞口挤了进去。

起伏的身体,交融的汗水,剧烈的喘息,木生也让自己置身于欲海中,随着强烈的快感沉浮。

可是,明明说着速战速决的人,却是越挫越勇,木生觉得自己全身被拆卸重组过一样不听自己使唤,声音更是因为长时间的喊叫而变得嘶哑难听,男人的汗水甩落在她嫩白的xiōng口,娇挺的红梅周围因为大力的揉弄而印记斑斑……

反面换到正面,同一个简单的姿势,木骁却不知餍足的一直耕耘着,又一次的狠力顶撞,木生尖叫着不知道到达了几次那个空白的顶端,全身抽搐着供着身体,然后失重般的沉沉落下,可是木骁却一点儿停止的意思都没有。

“你怎么,这么久……啊……”

说着话的木生因为他突然的顶弄而惊叫出来,木骁将她手臂束缚着按压在她头顶,慢慢的抽出埋在她身体里的巨大,在快要脱离她身体的时候又重新快速的顶弄了进去。

一层层的壁肉像一张张湿热的小嘴一样包裹着血脉喷张的,经脉的跳动摩擦着滑腻的内壁,旋转研磨,那个敏感的点像一只充满魔力的人一样制住你咽喉,却又不至于让你消亡,那种死亡边缘的窒息感,让木生头一转,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体是泡在热水里的,可是□像是塞着什么东西一样胀得难受,木生迷迷糊糊的扭动着身子像要摆脱那东西,却听到男人剧烈的喘息和低哑的闷哼。

猛一回头,木骁正抓着她腰肢,而她坐在他怀里,那胀胀的感觉来源于他粗壮精力旺盛的弟弟。

木生受不住他新一轮的顶弄,挣扎着手臂拍打着水面上,溅出了浴缸里的水,整个地板都被弄湿了,“啊……你快出去……”

“一会儿,乖,别乱动……”

木骁语言毫无约束力的安慰着,可是身体却完全没有鸣金收兵的打算,侧抱着木生身体,从侧面又顶了进去……

等木生能够休息的时候,人早已奄奄一息的躺在了木骁怀里,抓着他手臂有气无力的拍打着控诉,“混蛋,骗子,坏人……言而无信的家伙……”

“别骂了,快睡觉吧,要不然它又得闹腾了。”

“我要回家,我要回……我……”

木生呓语着慢慢睡了过去,木骁将人擦干了放到已经换了干净床单的大床上,最后看了一眼安详的睡着床上的人,带上房门走到客厅,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是我,木生,让她进研究室。”

“我知道,多派点人盯着,有什么情况随时报告。”

“嗯,她,你们帮我多照顾一点。”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随着两个酒杯清脆的碰撞声,欧阳延仰头喝光杯里的红酒,然后起身告辞。

陈仲教授在校长的示意下,代表校长送欧阳延出门,出了包厢的两人却并没有离开,而是直接坐电梯上了顶楼。

饭店顶楼的直升飞机螺旋桨轰隆隆的旋转着,巨大的风力让人睁不开眼,陈仲双眼被黑布蒙着带上了直升飞机,颠簸了两下后,飞机慢慢的飞离了饭店,像漆黑的天际驶去。

第二天木生是由木骁送去学校的,一上午的课从来都是第一排的人竟然坐到了最后一排,而且还架着一本书立在前面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上午,中午没有去食堂吃饭,在教室睡到上课。

下午第二节课的时候走进来的老师从后门进来,木生坐在过道口,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老师小声的告诉她,“院长让你马上去他办公室。”

木生进入办公室的时候,穿着白大褂的院长正端着杯水到处翻着醒酒药,木生上前把掉到地毯上的药盒捡起来递给他,院长感激的笑笑,招呼着木生坐下。

惴惴不安的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木生拘谨着把双手搭在膝盖上,看见好不容易露一次面的院长大人,什么瞌睡都被吓跑了,思索着难道是因为昨天和欧阳延一起的缘故?

看院长吃了药,精神好一点了,木生才试探着开口,“院长,听说您找我?”

“对对对。”院长脱了身上的白大褂挂在一边的衣架上,给木生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然后回身坐在她对面,“研究室的名单出来,你看见没有?”

“还没。”木生没想到这么快,而且她一天都在补眠,压根儿记不得今天宣布名单的事儿。

“看你那表情就知道你还没看见,恭喜你啊,万中选一啊,真不容易。”

“那得多谢院长栽培。”

木生没想到木骁动作这么快,而且自己真的被选上了,那种不真实感让她觉得羞愧,这可是走后门的结果吧,只得虚伪的干笑着应付院长。

本来担心院长问欧阳延的事儿,结果院长压根儿没提,只是嘱咐他多学多问,此次入选的是她和学生会主席郭伟,两人各方面指标都非常优秀,要好好表现云云。

想着周末就不能回家了,木生反而很兴奋,长这么大第一次有离开家的感觉,因为她为了节约时间打算搬进学校去住,而且忙碌起来应该就没机会碰见欧阳延了,虽然知道他不会害她,可是保不准他身边的人不会,那都是一群没有是非可言的人。

回家和黄妈说了一下,木天和肖笑忙于准备三月的会议也没时间管她,让木生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没人管束,自己拿主意就好。

搬东西那天木骁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消息,还特意跑了回来,因为前几天他的言而无信,木生至今都不敢问黄妈木骁是怎么和她说的,所以离他远远的。

开着车看着不搭理自己的女孩,木骁yīn沉着脸没有说话,直接越过了学校将车开回了公寓,木生不愿意开口和他说话,一直别扭着,因为木骁还要回部队,所以车停在了门口,摔上车门直接提了她的行李走在前面。

“我都还没生气,你反而发火了,神经病。”

木生小声的嘀咕着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已经走远的男人,怕等一下又进不去,感觉解了安全带下车追了上去,木骁步子大,那里是她能够追上的,好在这次保安没有栏她,还友善的对着她笑了笑,木生尴尬的回以一笑,一转头就看见木骁正yīn鹜的盯着她看。”糟7,又惹祸上身7。”木生哀怨的呜咽一声,感觉追了上去。作者有话要说:嗯,果然写肉比较快,啊哈哈。

第49章 进入

“你以后住在这里,坐地铁上学也挺方便的。”

木骁擅自做主将木生的行李拿到了房间,回头瞪着想要开口辩解的木生,“别和我谈条件,要不你住这里要不你退出研究室,你自己看着办。”

好不容易才进去,怎么甘心就这么出来,木生撇了撇嘴,在那里住了下来,而木骁放完行李之后就赶回了部队。

第二天一早木生到学校的时候,就被学生会主席叫住了。

郭伟和木生算是点头之交,对于学生会的老大,木生这种不起眼的小虾米还没有和他深交的机会,没想到这次两人竟然都成为了那个幸运儿。

“你不是才大一吗,怎么也进研究室了?”

郭伟象征性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虽然长相一般气质一般,但是人家胜在有学霸这层神秘色彩上,是许多大一新生眼中的潜力股,特别是那生人勿近的距离感,让女生觉得这个男生洁身自好,在女生心中颇受欢迎。

木生还不习惯和这样的传奇人物走在一起,有意的放慢了步子和他隔了一点距离,拢了拢耳际的碎发,有点尴尬的搪塞过去,“嗯,就那样啊,我人品比较好吧。”

郭伟点了点了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人并肩走进了位于学校西侧,占据了整幢楼的陈仲药物研究所。

刚到门口的时候,等在门口的人一人给了一件白大褂给两人,还带他们去专门的清理室洗了手消了毒之后才被准许上楼。而且通往二楼的通道还有安全检查,任何电子产品都不得带进去。

木生和郭伟此时初来乍到,两人很有默契的结成了联盟,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吃惊的表情,早就听说过陈仲研究室特别严格,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和他们心里想的大相径庭。

交了手机通过了安全检查之后,两人才被带到了二楼尽头的房间,坐着等了一会儿,进来了三个人,为首的那个自我介绍道,“欢迎你们的加入,我是教授的助理姚计霖,这位是负责你们安全的顾维安,这位是和你们一起工作的研究室特别助理金乖乖。”

什么样的研究还需要专人保护啊?木生只得暗自在心里留了个心眼,对着姚计霖礼貌的笑了笑。

姚计霖和顾维安简单打过招呼之后就出去了,走的时候,木生敏锐的注意到了那个叫顾维安的男人多看了她一眼,眼神很奇怪,但是仔细一看又觉得什么都没有。

叫金乖乖的助理看起来和木生差不多大,宽大的白袍穿在她身上,却是另一种风情,那双美丽的丹凤眼里一直擎着微笑,笑眯眯的盯着木生看。

木生瞥了眼旁边的郭伟,对方也皱着眉头回看她,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金乖乖开口,身子挤到木生和郭伟的中间,抱着木生的手臂直接过滤到旁边的郭伟,将人挤开了去,“你叫木生吧,我知道你哟。”

木生独来独往管了,不习惯别人这么亲昵的抱着她,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僵硬着身子尴尬的笑笑,“是吗,你怎么会知道我的?”

“刚刚姚计霖有介绍你名字啊。”金乖乖扑闪着双眼,理所当然的说道,郭伟轻哼了一声,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看书了,不搭理两个神经病。

木生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既然能够进入研究室,还不是学校选拨进来的,那一定有其过人之处,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所以木生选择了闭嘴,不动声色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臂,“这样啊,姚助理说我们听你安排,那现在我们该做什么?”

“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姚助理,你叫他姚计霖就好了,或者姚姚也可以哦。”

金乖乖好像特别喜欢木生,不一会儿又挤到了她身边,一点都感受不到别人的拒绝一样,一会儿问木生洗发水哪儿买的味道好好,一会儿又惊呼木生用什么护肤品皮肤这么好,全然不提工作的事儿。

郭伟不参与两人的话题,坐了一会儿有课就先走了,而木生还得留在研究室,因为金乖乖说等一下有工作安排给她。

可是等了一个上午,金乖乖所说的工作竟然就是陪她说话而已。她的话真的很多,一个人自言自语都可以说两个小时,有时候走廊上看见姚计霖的时候,还会扑上去拉着人说好一会儿,而顾维安,木生注意到,金乖乖都是不屑的仰着下巴轻嗤一声,拉着木生快速跑了。

亏得她这样的活泼好动,不知不觉木生竟然把整个研究室上上下下参观了一遍,隔着玻璃看见一个个白色的身影忙碌着,一堆堆的电子仪器她甚至叫不出名字,看得她整个人都热血沸腾起来。

又一次碰见顾维安之后,木生终于忍不住装作不经意的问身边一脸生气的金乖乖,“你好像很讨厌他?”

“谁?”金乖乖反问道,木生指了指身后已经离去的背影,金乖乖冷哼了一声,“你说顾维安?”木生点了点头,金乖乖说的不在乎表情却是恶狠狠的,像热恋当中吃男朋友醋的小女生一样,“那个面瘫,我才不和他一般见识,没风度的男人。”

“哦。”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讨厌他?”

“因为那是你的私事儿。”

果然,不用木生问,金乖乖已经迫不及待的全盘托出了,“私事儿个屁,那个面瘫我第一天进来的时候就欺负我,我说的是真的哦,我只是和他开个玩笑从背后吓他,他竟然一个过肩摔把我按在地上,不管我怎么解释也不松手,结果让我在好多人面前丢尽了面子,那男人不仅不道歉还一副你活该的样子,想想我就来气。”

金乖乖一边解释着一边跺脚,可想而知她有多么的憎恶顾维安。

好几天下来,木生和郭伟几乎都是在房间里听着金乖乖叽叽喳喳的讲话,讲她遇到的有趣的事儿,讲姚计霖的囧事,讲顾维安的坏话……郭伟不愿意参与也不想直接走了错过了什么机会,干脆趴在桌子上补眠,木生倒是听得比较有趣,偶尔也配合笑一笑。

金乖乖有时候也会缠着木生让她说她的事儿,有没有交过男朋友啊,喜欢什么颜色的围巾,喜欢什么牌子的香水啊什么的,木生觉得听了人家那么多故事,自己什么也不说也过意不去,而且这也算不上什么,所以还是会回答两句,但都是言简意赅。

木骁似乎在忙着什么公务,打了两次电话回来之后就没有消息了,欧阳延也像彻底消失了一样,本来以为进了实验室会很忙的,结果却每天无所事事,木生有点失望,但是她也深知机会来之不易,所以并没有表现出消极的一面。

郭伟似乎和木生一样的想法,每天还是会准时去研究室报道,偶尔姚计霖会让他们配配试剂什么的,但那也是少之又少的机会,而且一周过去,两人连陈仲教授面都没有见过。

半个月过去,学校快要进行期末考试了,大家的时间也都紧张起来,金乖乖这几天不见了踪影,顾维安也甚少露面,而姚计霖只是和两人打了声招呼,让两人忙的话暂时不用去研究室报道了。

郭伟是年年拿奖学金的人,当然不敢再花费多余的时间在无事可做的研究室,所以基本没有再出现过,而木生无心去竞争那点奖学金,她现在更感兴趣的是这幢严密的大楼,所以依旧每天雷打不动的去报道。

无事可做她就打扫办公室,研究中心她进不去,没有金乖乖一起,就连靠近都不被允许,刚走到门口,身着制服的保安看了她xiōng前没有铭牌,立即将人赶走了。

就这么坚持到了期末,中途木骁回来过一次,但是睡一晚又匆匆走了,走时叮嘱她自己注意安全,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木生那时候被他欺负惨了,迷瞪瞪的又睡了过去,醒来时已经迟到了,慌慌张张的洗漱了跑去研究室报道,在路上的时候才隐隐约约记起他的话。

对于木生的迟到,姚计霖似乎很惊讶,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第一次迟到啊,其实你能坚持到现在我很吃惊,你那师兄,好像已经放弃了。”

“没有,他说今天下午考完试就过来。”

“呵,是嘛。”姚计霖笑了笑,弯腰翻找着桌子上的文件夹,木生习惯性的拿起门背后的清洁工具打扫卫生,这些活她在家里黄妈都不让她碰的,没想到在这里还全都经历了一遍。

姚计霖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好一会儿认真打扫的木生,她打扫到他面前了,也会自动的挪开让她先整理。

等木生全部打扫完了,把清洁工具归位了,姚计霖才试探着开口,“如果你今天有空的话,等一下可以帮我整理一下实验数据,但是可能会很晚,有问题吗?”

幸福来得太突然,木生呆愣得忘了反应,直到姚计霖又问了一遍,才忙不迭的点头答应,“有有有,我有的是时间,现在就开始整理吗?”

“看把你高兴的。”姚计霖瞪了她一眼,绷不住笑出了声,“跟我来吧。”

木生终第一次于有机会,踏进了这幢建筑物的核心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好开森,在基友建议下撸好了新文开头,然后爬上来就看见猫儿的长评,说实话,除了基友奸情赞助,第一次收到长评好开森,先谢谢猫儿了。

不管是大神还是小透明,所有坚持下去的动力都来自读者的支持,而最直观的应该就是留言数了,这个文去年九月开坑一直到现在,修修改改写写停停,写的也乏了,也有点背离了初衷,好几次都想过放弃,是基友一直鼓励坚持下来,然后是你们的鼓励支撑我走到这里,每次想要放弃的时候,看见有那么一两个人留言支持,心里都会莫名感动,然后给自己加油打气,收益数据不算什么,有人喜欢我分享的故事就已经是一种幸福,我现在也一直这么认为着,虽然环境在变,希望我的这个初衷能够一直保持下去。

我不喜欢清水文,但是也不喜欢纯肉文,如果仅仅为了赚钱,我可以设定从头做到尾,但是当有人说,你一个肉文作者什么的就会特别伤心,所以我的故事有肉,但是不想为肉而肉,这个文说实话,很不成熟,冲突不够,平铺直诉,比较乏味,但是也是我进步的一个过程。

后面可能还有许多内容,人体试验,枪战,女主生病,被挟持,背后大boss出现等等一系列内容,希望打上完结标记时,还能看到各位的身影。今天比较激动说了这么多,不喜欢的人自动过滤吧,谁叫我是一个哆嗦到不行一百字能折腾出一干来一气之下将微博名改成三藏太哆嗦的人呢,啊哈哈哈。

50-53

第50章 检查

姚计霖带木生进去之后就被人拉过去说话了,木生站在门口不知道自己该干嘛。

偌大的实验室里大家都在有条不紊的工作着,没人在乎她是否杵在哪儿,只有脚步匆忙两边奔跑的人被她挡了道时会一把将她推开,嘴里着急的喊着,“借过借过。”

直到再一次被人像垃圾一样推开的时候,木生大着胆子拉住手里拿着半试管试剂的人,“我能帮忙吗?”

“你?”那人怀疑的看着木生,然后问她,“会不会调配试剂?”

“会,姚助理教过。”

木生不敢说只是帮姚计霖调配过,而说姚计霖教过,果然那人一听,不住的点头说好,抓了木生的手臂带过去,“这些,这些,都是需要调配的,记得记录每一样试剂的反应。”

木生点头应允,照着平时的步骤,像专心上课的小学生一样,观察每一样试剂混合之后的反应,字迹工整的记录每一样试剂的用量,实验结果。

一整天就这么在重复的工作中告罄,木生走出实验室的时候,正好碰到从办公室出来的郭伟,看样子他又在办公室呆了一下午。

对于木生竟然从楼上下来,郭伟感到不可思议,“你进了实验室?”

“恩,姚助理说人手不够,让我进去帮忙。”

木生能够看出郭伟的失落,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们进研究室也将近一个月了,可是姚计霖说负责给他们分配工作的金乖乖比他们还闲,现在听说消失这半个月是出国度假了他们更是吃惊。

显然研究室的人并不信任他们,不会轻易让他们进入实验室,这更加坚定了木生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特别是那个姚计霖,显然是整个研究室的领头人,而且从始至终,陈仲的身影也没有出现在实验室过,像这个人已经人间蒸发了一样。

能够进入实验室毕竟是一个好的开端,木生更加勤奋卖力。没事儿就主动询问需不需要帮忙,往往别人只是让她记录下结果,她会自己把结果汇总整理了,然后再在后面批注自己认为可能的情况,一开始的时候遭到了不受批评,可是慢慢的,大家也对这个沉默寡言却异常努力认真的小女孩另眼相看了,不忙的时候还会亲自指导她一下,告诉她哪里错了,应该是如何的。

郭伟就没这里幸运了,虽然不久之后他也有机会进入了实验室,但是做的都是一些跑腿打杂的苦力活,很少有机会接触到实验程序。

学校放了假之后木生的时候更加充裕,每天起床自己研究着做一些简单的早餐,然后走路去研究室,晚上回来的时候经过超市,买一些材料回来研究怎么煲汤,时间早的话就回家陪黄妈吃饭。

木天和肖笑几乎没空,每次都是来去匆匆,木骁更是忙碌,有时候打个电话说不到两分钟就听见旁边有人催他快点,时间来不及了,木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倒是贺呈经常出现在她面前。

可能是上次开了玩笑之后他还记着,看见木生的时候很尴尬,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干笑,然后把手里的东西塞进她怀里,说是团长出差带回来的,然后开车扬长而去。

木生站在学校门口,打开了包装不算精致的盒子,一看就不是专业人士包扎的。

里面只有一个绳子,挂坠子用的,可是缺少了那坠子的装饰,它也就只是一普通的绳子,木生不知道木骁送的这礼物是何深意,不过第一次收到他的礼物,嘴角还是忍不住扬起笑意,然后像爬被别人发现了一样,悄悄的抚平嘴角,踏步离开了学校。

一晃眼新年到了,和往常一样,只有黄妈和木生坐着吃团年饭,木骁要执勤,木天要下基层慰问老百姓,今年肖笑也很给面子的全套配合。

木生至今都还记得,李秘书语重心长的告诉她,现在正是书记最关键的时刻,能不能上去就看这一次了,所以希望木生能够像以往一样,因为流言蜚语是政客最忌讳的。

木生点头应允,那也是她最忌讳的。

开年之后木生和郭伟再一次见到了金乖乖,依旧古灵精怪,还有顾维安,虽然依旧黑着一张脸,但是不难从众人脸上开出欣喜的表情。

站在研究室一楼大厅里,所有的研究人员圈成一个圈围在一起,郭伟和木生站在最外层,姚计霖站在中间,众人都期待万分的看着一道紧闭的大门。

来了这么久,这是木生第一次知道,原来研究室里还有这么一道门。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身白袍的陈仲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木生倒吸了一口气,这哪是以前不可一世的教授啊,凌乱的头发,脏兮兮的袍子,身上还有怪异的味道飘来。

可是看着大家鼓着掌,脸上欣喜若狂的表情,她也受到感染被动的跟着鼓掌。

原来,楼上的实验室并不属于这个建筑物的核心位置,十米深的地下研究室才是这幢楼的核心,管理也更为严格,进入的人员都必须携带专门的身份证明卡,而且每次离开地下的时候都会经过严格的安检,并且对于研究数据严格保密,像木生他们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接触得到。

陈仲换了衣服出来之后才找了木生和郭伟进他的办公室,两人是第一次这么正面的接触陈仲教授,都显得有点局促不安。

“坐坐坐,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你们都是学校千挑万选出来的,不仅是学校,我对你们也是给予厚望的。”

陈仲招呼两人坐下,还亲自起身给两人倒了水,“我的研究现在正进入最关键的阶段,正需要你们的帮忙,但是这样的话你们可能就没有自己的时间了,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现在可以马上退出的,我不强求。”

郭伟眼里的兴奋之色可见一斑,木生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极力掩饰,但是眼神中还是透出了浓浓的期待之情。

“教授,能够跟着你学习,是我们的荣幸。”

“好好好。”陈仲满意的微笑着点头,然后看着木生,“这位小姑娘呢,愿不愿意留下来帮我?”

“教授,那是我的荣幸。”

木生朗声回答,她不像郭伟那样经验丰富,虽然这几个月她并没有进入到核心位置,但是从那些研究人员身上,她还是学到了颇多,那是她在书本上不曾理解的东西,是她一生的财富。

“好,年轻人就该有长远目光,现在辛苦一点付出点代价是值得的,将来为国家和人民做出了贡献,你们自然会得到你们应得的。”

“姚助理。”陈仲开口叫了一直在门外的姚计霖,金乖乖也跟着他进来,两人和陈仲打了招呼,金乖乖时隔几个月又重新出现,对着木生调皮的眨眼睛,像邻家小妹妹一样,木生也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男孩子跟着姚助理,小姑娘跟着乖乖,他们会带你们去做一个全身检查,实验室的特殊条件可能你们身体会吃不消,所以要事先了解一下。”

郭伟跟着姚计霖走了,木生却站在原地并没有出去的打算,这几个月木骁一直提醒她不要随便参与身体检查之类的,虽然她一直当他是小题大做瞎担心,可是此刻听见陈仲的话,心里不免还是咯噔一声。

陈仲也看出了木生的犹豫,从文件夹中抬起头看着她,疑惑的询问,“这位同学,还有什么问题吗?”

金乖乖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木生,给她使眼色让她跟着她走,“教授,我们提交申请的时候已经做过身体检查的,为什么现在还要做一次?”

“哈哈哈,我喜欢提问题的学生。”陈仲并没有恼,反而爽朗的笑开了,和平时不苟言笑傲慢无礼的形象千差万别,“你也说了,是提交申请的时候做的,已经几个月过去了,我们必须确认你身体状况是否如一开始那样好,就像每年都要进行体检是一个道理的。”

“必须做吗?”

“是的,因为研究室的特殊条件,我们必须保证你们的安全,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恐怕我不能让你进入地下实验室了。”

“好,我做。”

木生跟着金乖乖出门,上楼进了检查室,一系列的细致检查让木生悬着的心掉得更高了。最后一项药物反应检查的时候遇到了顾维安,他似乎很惊讶看见木生,当然,金乖乖看见他依旧没有好脸色。

“你怎么会在这里?”

“关你什么事儿,你不就一保安嘛,问那么多干嘛?”

木生还没回答,金乖乖已经很冲的对着顾维安吼起来了,拉了木生手臂就要进检查室,而门却被动作灵敏的顾维安挡住了,“她不能进去。”

顾维安说什么也不准木生进去,也不说理由,双方僵持不下,金乖乖摆出了陈仲,说这是陈仲教授安排的,如果顾维安再拦着,就给教授打电话。

顾维安不理一直叽里呱啦威胁他的金乖乖,只是紧皱着眉头看着木生,“你是违规进来的吧,我不可能让你进去,希望你能主动退出研究室。”

“我,我是经过正规选拨进来的。”

木生言语苍白的解释着,显然道行还不够深,闪躲的眼神很快就把她出卖了。

“你放屁,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

金乖乖显然不是好惹的,此时卸掉了脸上惯常的无辜和笑意,yīn沉着脸瞪着顾维安,压低声音威胁着,和平时的形象判若两人。

顾维安似乎也吃了一惊,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初,更是把门口堵死了,金乖乖眼睁睁看着他把门锁了钥匙收进了包里。

“顾维安。”

金乖乖炸毛的大吼了一声,好像又恢复成了正常的样子,八爪鱼一样攀在顾维安肩头撒泼,他可能没应付过这样的女人,手忙脚乱的要把她从身上剥离下来,却被金乖乖死死搂着脖子,一口咬在了侧脸上。

顾维安闷哼一声扫下了身上的人,木生惊讶的看着这急转直下的剧情,扶起被掷在地上的金乖乖,顾维安捂着侧脸,双眼愤怒得能喷出火来,瞪了金乖乖一眼吼了一声“疯女人”之后转身走了。

木生将人扶起来,看着紧闭的检查室,有点庆幸又有点紧张,“你看,要不我们改天再检查?”

正好她也可以回去再问问木骁,虽然他一定会反对,但是木生至少想知道原因,因为进入研究室通讯工具就被没收了,木生压根儿没机会联系木骁,而这身体检查却刻不容缓一样不能推迟,一项项的检查下来,她自己也是忐忑不安,手心里全是冷汗。

“呵,一道小小的门就想拦住我吗?”

金乖乖眨眨眼轻笑,拍了拍双手站起来,揉了揉被摔疼的臀部,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门边,从包里掏出了一根针头粗细的银针,对着锁孔打转拨动了几下,啪嗒一声,是门锁打开的声音。

木生惊讶的看着回头对着她得意轻笑的人,骑虎难下不知道该不该转身逃跑。

“进来啊,愣着干嘛?””哦,好。”木生无奈,最终还是走进了检查室。作者有话要说:男主应该会回来了,新人物也会登场,预计几章之后终极大boss出场。

第51章

木生从来不知道,真正进入实验室之后会这么忙,一秒恨不得掰成两秒来用,每天像骡子一样转悠,实验,数据,实验,数据,每天就是这些在脑袋里转悠。

听说新药研究正式进入攻坚阶段,所有人都严阵以待,就连一向吊儿郎当每天围着她转悠的金乖乖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再一次被顾维安送到公寓楼下的时候,木生问出了困扰她已久的问题,“顾先生,能冒昧的问你两个问题吗?”

顾维安坐在前座,木生看不清他表情,只是这么久了他始终都是一言不发,这次似乎也不例外。

“既然知道冒昧,那最好不要问,问了我也不见得会答。”

顾维安言简意赅的回答,直接下车关了车门,然后扬长而去。

木生愣在当场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此时的状况,天气已经变得燥热异常,而木天也已经如愿以偿的走上了政治生涯的顶峰,一直以为肖笑是无情之人,离开木家的时候竟然征求黄妈的意见,是否愿意和她住在一起,她愿意照顾她以后的生活。

他们离婚那天木骁赶了回来,对于这个结果,他和木生都没有插嘴的余地,况且,这一直是他所期待的结果,倒是黄妈,既放心不下木生和木骁,又担心木天一个人在外地没人照顾,最后还是抹着泪随着木天走了。

自从上次受伤之后,木骁似乎更常住院了,一般十天半个月不见踪影的话,准能在陆军总院找到他身影,这两天就是,木生心里在意又不好意思说,只能对着无辜的贺呈发火,最后贺呈没法,还是带他去见了木骁。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木生收拾了东西和陈仲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贺呈的车在外面等她。

顾维安看着人出来,再看了眼身边殷勤的开车门的贺呈,冷笑了一声,“男朋友?”

“喂,胡说什么,我们先走了。”

贺呈自己尴尬,更怕木生从此对他有意见,对顾维安凶神恶煞的吼了一通,拉着木生上车走了。

而看着车尾灯消失在街角的顾维安,暗骂了一句“臭小子”,然后幸灾乐祸的转身进了研究室。

金乖乖站在门口把这一幕尽收眼底,顾维安和她插身而过的时候,她依旧没有好脾气,不善的冷哼了一声,撞了撞顾维安,“你认识那当兵的?”

“当兵的?”顾维安反问,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不知道你又在发什么疯,你应该不需要我保护吧,那我就先下班了。”

“你装什么傻,刚刚那个男人一看就是当兵的。”

“你眼力这么好你自己去核实啊,正好找点事儿做,别整天瞎晃悠看着碍眼。”

对着刁蛮任性的金乖乖,顾维安可没有什么好脸色,怎么想的怎么说,一点儿不知道婉转怎么写。

而金乖乖哪里受得了被别人这么嫌弃,一下跳到顾维安背上,搂着他脖子就下了狠劲的收拢,双脚踩在他两边的胯骨上,虽然很快就被顾维安摔到了地上,但是依旧不死心的爬起来想要和他单挑。

姚计霖拿着资料出来的时候,两人已经交上手了,那一招一式直取对方要害,丝毫不知道退让。

“闹够了没有?”

姚计霖吼了一声,整个研究室屋顶都回荡着他的怒吼声,两人才终于停了手,双方都没有好到哪里去,金乖乖手臂脱臼了,而肩膀上挨了一脚的顾维安,掸了掸肩膀,冷哼了一声走了。

姚计霖一叠资料砸在金乖乖头上,揪着她耳朵压低声音吼她,“你再这么不知分寸,我只能向少主禀报了。”

“疼,姚姚,疼啊,你他妈给我放手。”金乖乖跳脚喊疼,即使她一身本事,也不敢对着姚计霖动手,抢救回自己的耳朵之后,撇了撇嘴不在乎的回答,“谁让姓顾的惹我的,下次他再这么无礼,我有的是方法收拾他,像对待李沐风那两个蠢手下一样。”

“收起你那表情,马上给我滚回去,趁我没发火之前。”

“且,再威胁我我就把那女人先吃了,少主那里看你怎么交代。”金乖乖做着鬼脸说完就跑开了,她可不会傻到等着姚计霖发难。

“蠢货。”姚计霖低咒了一声,转身进了地下实验室。

木骁现在算是医院的常客了,难缠程度令人发指,没有哪个医生护士愿意接收他,就连以前看在他那副好皮囊上争先恐后表决心的小护士也不见了踪影。

两人先回了公寓,火上的锅还在噗噗噗冒着热气,贺呈守着这火一晚上,看离木生规定的时间差不多了才把火拧小了去接的人。

眼巴巴的看着香气四溢的冬瓜排骨汤装进保温瓶,贺呈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有点抱怨的自言自语,“这一年来团长都成医院常客了,应该已经习惯医院伙食了,你用不着费心思给他煲汤了吧。”

木生和贺呈也算是熟稔了,好笑的看了他一眼,用小碗倒了一碗推到他面前,“真的,那我把这原话说给你们团长听,他应该能够认同你的观点。”

贺呈很没出息的大大灌了一口,却被木生的话吓得不知道嘴里的汤该咽下去还是吐出来的,最重要的是,他觉得舌头头已经麻得不是自己的了,刚出锅的汤,还不能下嘴的。

好不容易咽下那口汤,贺呈再也不敢喝第二口,“团长只会让我写检查,每次都拿军衔压人。”

“那不是很好,你进步这么多,以前一个周都写不出来,现在五千字要不了两个时辰就搞定了。”

木生打趣他,贺呈红了老脸,抓了木生手里的保温瓶拧紧,大着舌头说话,“走,走吧,团长已经催了好几次了。”

两人过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一个急救患者送过来,形容枯槁口吐白沫,一看就是吸食过量的结果,木生本来想要跟过去看看那人的状况,却被贺呈拉走了,现在却心绪不宁的想要去一探究竟。

“你先把东西拿上去吧,我迟一会儿再上去。”

“唉,那你快点,要不然团长又该发脾气了。”

急救室外面很安静,偶尔进出的医护人员来不及注视那个倚在墙壁上望着天花板的女人,就急匆匆的离开。半个小时后,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才一脸疲惫的走出急诊室,刚取下口罩叹了口气,就注视到眼前的木生。

“陈医生,刚刚送进去的那病人怎么样了?”

陈医生是急诊科的医生,因为刘主任的关系认识木生,对于这个医大的小姑娘,不仅聪明漂亮,还特别勤奋,敢于提出自己不同的意见,仿佛当初的自己,所以陈医生也特别喜欢她。

“服用药物过多,可惜了这么一个大小伙子。”

陈医生摇了摇头,拍了拍木生的肩膀走开了。

医院里这样的离别每天都在上演,作为病人最后一丝希望的医护工作者,有人说他们麻木不仁,有人说他们冷血无情,可是只有他们自己内心知道,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手中流逝,那种无奈感,他们比谁都心痛,比谁都感到无能。

木生心里已经猜到了是那样一个结果,可真相摊开摆在自己眼前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无法接受,那样一个年轻的生命,才刚开始享受世界的美好,竟然就此陨落。

木生在急救室的长廊上坐了好一会儿,看着那被白布覆盖的身躯从自己面前推过,走廊里穿堂风过,掀起白布的一角,男人眼角晶莹的泪珠似乎还在闪烁,让人有种他并没有离开的错觉。

或许,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是悔恨的吧,恨这个世界,恨那一群丧心病狂的人,恨想要保护那群人的人!

木生很想滴两滴眼泪宣泄一下心中的难过痛苦,可是,她发现自己哭不出来!她从来不是命运的主宰者,她也只是受命运支配,命运的一个傀儡罢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木生唯有这样安慰自己,才能使自己遵从一开始那个声音一直走下去,不顾道德伦理!

直到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木生才站了起来,以为又是木骁在催了,结果拿出来一看,却是好久不见的欧阳延。

“有空吗,我请你喝咖啡吧。”

虽然人没出现,这样的电话却时常接到,木生都很好奇他对她的喜好竟然如此了如指掌,“我不喜欢一切带有咖啡因的东西,更讨厌动不动请人喝咖啡的人,如果欧阳先生这么有钱,不如为我国慈善事业做点贡献。”

“好啊,只要你答应陪我喝咖啡,一次一百万怎么样?”

“神经病。”

木生挂了电话径直上了楼,贺呈又不知道去哪儿了,木骁正凝神皱眉盯着小餐桌上的汤碗。

“怎么不喝,不合口味吗?”

木生放下包,自己试了试,是以前的味道啊,这一年来她的厨艺虽说不上好,但是还算过得去,偶尔回家一次,肖笑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她做的菜还是会很给面子的全部解决完。

“不是。”木骁默了默,视死如归的端起碗一口气喝光了那汤,接过木生递过来的纸擦了擦嘴才试探着开口,“你不用这么辛苦熬汤了,我吃医院食堂就好了。”

“怎么,汤很难喝?”

“不是,很好喝,很美味,我只是不想你这么辛苦。”木骁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碗灌下,他可不敢说自己已经连着喝了一周的冬瓜排骨汤了,要不然怕以后连看她的借口都没有。

“没事儿,做饭还挺有趣的,贺呈去哪儿了,怎么老是无故失踪啊?”木生习惯性的拿出包里的资料开始看起来,木骁没回答,她又抱怨的开口,“你身体是不是出问题了,怎么老是往医院跑啊?”

“我身体好不好你不是最清楚。”

木骁意有所指的开口,还不忘盯着木生瞬间羞红的脸蛋瞧,木生受不了他的厚脸皮,放下手里的资料起身遁走,“你休息一下,我去打点开水回来。”

等自己脸上的红潮散了,木生才提了瓶开水回病房,贺呈已经回来了,正和木骁说着什么,看见她来立马闭了嘴,扯了纸巾转身进了洗手间。

“他怎么了?”

“便秘。”

“哦,那回去的时候顺便开点药吧。”木生倒了杯开水递在他手上,坐下来去拿起先放下的资料时,却不见了,“我的资料呢,去哪儿了?”

木骁低头喝水,等木生找了一会儿,才开口,“刚刚掉地上去了,我给你收包里了。”

“哦哦哦,找到了,这资料很重要的,要是掉了我就完了。”

“什么资料这么重要啊?”

木骁不经意的询问,木生不疑有他的继续看起来,随口回答,“新药的研究数据,我悄悄带回来研究的,希望能够对我的工作有所帮助。”

“哦,别太拼命了,记住你还是学生。”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洗手间里的贺呈赶紧擦干净嘴,团长喝不下的都是他给解决掉,他也已经腻昧得不行了,却不敢说,要不然团长又得威胁他了。贺呈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医院三天两头进来,是个人都该怀疑了,能坚持到今天,倒还还真应该感谢团长颅内那颖子弹了。

第52章

贺呈捂着被烫了好大一个泡的嘴出来,嘿嘿的对着木生干笑,木生问他嘴怎么了,打死也不说。

呆了一会儿时间不早了,木生自己打车回去了,贺呈送了她上车之后跑楼梯回到房间,将刚刚从木生那里扫描过来的文件递给木骁,“团长,咱是不是该换个人住了,对方似乎已经察觉到什么了,听说正在着手办转院手续呢。”

木骁翻了翻手里的文件,一堆堆的图形和数据他也不懂,直接扔还给贺呈,“换什么换,明天一早就出院,把资料交上去,我要开始休息了。”

等深夜来临的时候,病房里悄无声息,一个黑影从住院部五楼的一个病房内翻窗沿着管道离开了。

站在窗边挂了电话的欧阳延脸上还保持着刚刚的笑容,金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而身后的病床上,是小启成带着呼吸器安详的睡脸。

“少主,事情已经办妥了。”

“下去吧,我今晚留在这里。”

“乖乖说,有个当兵的经常接送木小姐,而且那老头要求再送一批货过去。”

“送过去,要什么都满足他,一个月之后拿不出结果,干净的处理掉。”

“是。”

金钱安静的隐入黑暗中,欧阳延重新按亮了手里的手机,翻看着一张张木生穿着白大褂时候的照片,有侧脸,有背影,还有她低着头专心工作时候的样子。

金乖乖的偷拍技术不咋样,可还是把她的一颦一簇生动的反应在了那小小的镜头里。

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他就带她离开这个地方,永远不再踏足。

木生回到公寓先给肖笑打了个电话,一看见是公寓的号码她直接就问有没有事儿,没事儿她挂了,忙得不行。她最近在捣鼓着投资,忙得没时间搭理木生,匆匆说了两句就挂了,木生翻包的时候才发现手机不见了,用座机给木骁打电话,接电话的却是贺呈。

“怎么是你接电话,你还留在医院?”

“啊?哈,那啥,团长罚我练字呢。”贺呈支支吾吾的回答,藏在被窝里生怕别人发现了什么。

“怎么你声音怪怪的,他呢?”

“团长吃了药休息了,我这不是怕打扰到他休息跑厕所来了嘛,你找团长有事儿的话要不要我弄醒他?”

“算了,我手机好像掉了病房里了,你看看在不在。”

贺呈摸黑看了看,果然在床边看见了木生手机,“在这里,我给你送过去?”

“不用了,没掉就好,我明天再去拿吧,你早点休息。”

心脏都快吓停了,贺呈孤独的呆在安静的房间里欲哭无泪,心里呐喊着:团长大人呐,您老今晚动作能不能麻利点?想到明天早上,他就觉得浑身都疼,那堆难缠的查房医生,要换个方法阻止他们进来还真不容易。

第二天木生去学校上课的时候,听见大家都在议论今早的离奇新闻,不可避免的她也听了一些去。

大概就是近日大量毒品通过各种渠道涌入花海市,而截至昨晚,已经有十一个因为吸食毒品过量而死亡的人,其中男性七人,女性四人,且十一人均是十八到二十五岁的青年,没有吸毒史。

就是在这人人恐慌警方加大核查力度,海关也加强盘查力度的同时,还是有毒品不断涌入花海市,且数量惊人,贩毒份子直接向警方挑衅,猖狂程度令人发指,数百民众上街抗议要求警方给个说法,并且谴责政府失职。

而就在今天凌晨,令警方焦头烂额的案子却有了突破性进展,不明人士驾一辆没有挂牌照的二手大众将警方引导了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而等警方进入工厂之后,发现了厂房正中倒在血泊中还有呼吸的十多人,而他们的身边的箱子里,装的正是和近日涌入花海市纯度一模一样的海洛因和大麻。

进过清洗后辨认,警方确认抓捕的十七人里面,有七个是在警方的通缉名单上,而另外十个,应该是他们的同伙。

这一消息可以说是惊爆了花海市,大家都叫那个二手车车主为新时代罗宾汉。

警方也正在对十七人进行审讯,希望能借此为突破口,一举抓获背后的贩毒集团。

木生听后唏嘘不已,昨晚,她也目睹了第十一个人的死亡,所以对于社会上能出现这样的正义人士,她感到很开心,一整天心情都不错。

可是与她不同的是,研究室众人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嘴脸,金乖乖更是当着众人的面和顾维安因为一句话杠上了,后来被陈仲教授给劝了下来。

而对于一进研究室就几天不出来的教授,众人还是敬畏的,而教授带出来的消息,也令人振奋不已,新药取得了突破性进展,最大的壁垒也在昨晚终于解决了,几人脸色才稍稍好看点。

晚上所有人要留下来熬夜,核对最新的实验数据,而且今后的一个月内,众人几乎不再有休息时间。

木生被姚计霖抓去跑腿,让她给办公室的陈仲教授送资料过去,办公室门并没有关上,透过缝隙能够看到教授佝偻的身子站在窗边背对着门在打电话,木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的停下了举起来敲门的手。

教授说话的声音很小,和他平时中气十足的怒吼声截然不同,隐约听到什么“数据”“新药”“人体试验”的,当时有人走过来了,木生慌忙敲了门走了进去。

把资料放在桌上,木生看着教授刚刚匆忙挂断的手机,“教授,这是姚助理让我送过来的。”

“好,放哪儿吧,我呆会儿看。”陈仲不动声色的将手机锁紧了抽屉里,慈爱的看着木生,“小木进我们研究室也快半年了吧,觉得怎么样?”

“多谢教授栽培,学到了许多东西。”

“那就好,那就好,年轻人就该有这种冲劲。”陈仲不住点头,“对了,通知姚助理,研究室每年的体检时间应该到了,让他安排一下。”

又是体检?木生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告诉姚计霖的时候,他眼神明明晃动了一下,似乎他也感到不解,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瞬间的失神之后说自己知道了。

晚上十点的时候,木生去上厕所,才终于知道姚计霖为什么会晃神了,因为研究室每年一次的体检应该是三个月之后,而这次显然是提前了,木生呆在隔间里,听到外面研究室的人悄声议论这么多年第一次提前才知道原委。

姚计霖通知要通宵作业的时候,大家怨声载道,郭伟也熬不住走了神,木生打着哈欠注意着电脑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据。

凌晨的时候,沉闷的实验室里突然变得沸腾起来,一群西装革履的人进入了实验室,陈仲教授亲自作陪,一行人进入实验室谈了许久之后,才下去了实验室。

上来取东西的木生跟在他们背上下去,实验室里陈仲教授把大家聚集了起来,正在一一给他身边的年轻人介绍实验室里的一干骨干研究员和助理,那人也礼貌的一一和大家握手。

碰了碰郭伟,木生压低了声音问他,“谁啊,这么大派头?”

“投资人,还是高富帅,能不沸腾嘛。”

两人刚低头交流完情报,陈仲教授却转头介绍了他们,郭伟和木生都暗暗心惊,不会自己这种小虾米也要去握手吧。

看见伸到自己面前的人,木生抬头一看,愣在当场。

郭伟撞了撞她,示意她别发呆了,所有人都看着他两呢。

欧阳延看见郭伟的动作,含着笑意的眼神几不可见的动了动,显得锐利了几分,主动和木生握了手,“辛苦了。”

“言重了。”

听见木生的话,一身风尘仆仆的欧阳延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和昨晚给他打电话时候的样子一个样。

一大早的时候欧阳延再一次出现在研究室,他似乎在这里呆了一晚上,和陈仲教授交谈了一晚上,一大早请所有人去吃早餐,五星级酒店的早餐不是人人消费得起的,大家也赞叹这个新投资人大方。

木生也被拉去了,一行人有说有笑的驱车赶往酒店,木生本来被安排和郭伟他们一道的,不知道怎么的最后上了欧阳延的车,黑着脸一直到酒店。

大家都礼貌的等着主人到了才进去,而且欧阳延还绅士的给黑着脸的木生开车门,羡煞了好多人,大家看木生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舒服,移了移身子站到了郭伟身边。

姚计霖招呼大家进去,欧阳延和陈仲教授走在前面,在大厅里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欧阳延和木生都认识的熟人。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赶着更新没来得及说什么,还真不习惯,我又来哆嗦了,此文慢热到不能再慢,我也捉急啊哈哈哈哈木帅是装病的,但是后来变成真病了,哈哈哈,一人单挑十七个什么的不要太牛

第53章

闫肃正从楼上下来,正在一边走一边打电话,看见木生的时候明显眼睛里有高兴的光芒闪过。

木生还记得他,那个匆匆见过一面却印象深刻的男人,乖巧的打了声招呼,“闫叔叔好。”

“小生,一大早你怎么会在这里?”

闫肃话是对着木生问的,眼神却疑惑的看着欧阳延,欧阳延也在两人之间看了看,让姚计霖先招呼大家进了包厢,“叔叔,好久不见。”

现在换上木生惊讶了,不确定这到底是什么复杂的关系,肖笑和闫肃是旧识,闫肃是欧阳延叔叔,而欧阳延似乎和毒品交易有关,那么肖笑会不会有危险?幕后cāo作者的真正身份是什么?闫肃从中又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闫肃问了问木生近况,还说前几天碰见了肖笑什么的,木生先进了包间,欧阳延则被他带走了酒店房间里,闫肃坐在沙发上,欧阳延站在他面前。

“木生是我一老朋友的女儿,我不管你们有何打算,不准打她主意。”

欧阳延冷哼,没经过闫肃同意直接和他面对面坐下,“叔叔,你好像忘记了,你十年前就已经脱离集团了,集团的内部事务,似乎没有你插手的余地。”

“有没有要试过才知道。”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焦灼起来,金钱鬼魅的身形出现在欧阳延身后,闫肃立马冷了眼神,“怎么,翅膀硬了,不把我这个叔叔放在眼里了?”

“金钱,下去。”

房间里重新恢复平静,欧阳延恢复了以往平静的笑容,“叔叔,我也不想伤害她。”

欧阳延下楼进了包间,多年不管事的闫肃对他却不信任,叫了自己的人,要求集团在国内的一切事物都必须经过他过目才能上报,而且木生的出现也要求全面封锁,走漏半点风声的,结果只有一个。

闫肃是开国功臣,跟着老板打天下,稳定之后却功成身退,金钱地位什么都不要,所以对于他的命令,离开集团也十年有余,一直是大家心目中神话一样存在的人物,对于重新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二当家,众人虽然觉得要求不合理,但还是没人敢忤逆。

吃过饭之后天已经蒙蒙亮了,路上行人还不是很多,姚计霖体谅大家辛苦,要大家各自回家洗漱,两小时后在研究室集合,讨论实验的最新近况。

时间不多,木生也没打算回去,正好里陆军总院不是很远,打算去看看木骁,顺便把手机拿回来。

在门口和欧阳延僵持了许久,来来往往的人注意着,木生脸皮薄怕人说闲话,最终是金乖乖一起上车她才坐了进去。

金乖乖一向是自来熟,上车就和欧阳延侃开了,木生在研究室的那些囧事,她那嘴巴不带把门的一个劲的都说了,木生使劲掐她腰间的软肉,她却无知无觉的继续爆料,还转头对着木生调皮的眨眼。

木生扶额,一个始终微笑着专心凝听,一个叽叽喳喳越说越兴奋,木生不想理两个疯子,干脆闭眼养神。

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陆军总院,木生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金乖乖已经不在车上了。

木生也没有问她什么时候不在的,道了谢就下车走进了医院,欧阳延很快从后面跟了上面,木生不想理她,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贺呈手舞足蹈兴奋的向木骁询问着,“团长,你是怎么一对十七的,下次让我跟着去吧,被窝是青春的坟墓首长没说错。”

“行了,行了,念得我头疼,木生手机递给我。”

“团长,你真不再住两天?”

“你不是抱怨辛苦让我早点出院?”

木骁翻了个白眼,谁特么没事儿喜欢住院啊,贺呈挠挠头,嘿嘿干笑,“嘿嘿,您这次不是真受伤了嘛,正好咱可以再睡两天,我绝对不抱怨了,真的,木生炖的汤我也会一滴不剩的帮你解决的。”

“闭嘴,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贺呈兴奋劲儿一时半会过不了,又怕引起别人注意,靠近木骁死缠烂打的询问昨晚那惊心动魄的过程,木骁沉着脸不理他,他却越来劲,刚出电梯就看见了大厅里的木生,“团长,团长,是木生哎,一大早可能是过来拿手机的,正好给了她我送她回去。”

木骁闻言停下脚步,而手机里正好翻到木生的通话记录。

侧头打量大厅里惹眼的男女,墨黑的瞳孔倏然大睁,双眉紧皱成一团,包着白纱的手臂此时竟然也有了隐隐作疼的感觉。

贺呈并没有注意到木骁的细微变化,手里拿着木骁的外套,还在觉得奇怪的喃喃自语,“团长,和木生站一起的男人是谁呀,你认识吗?怎么背影看起来这么眼熟呢?”

男人背对着挂号大厅站着,那身形让贺呈觉得熟悉极了,转头正要问木骁,却见他已经大跨步离开了,来不及细究那个背影的身份,急忙追了上去,“团长,等等我啊,病人走这么快干嘛?”

木骁一路上都黑着脸坐在后座,就连开车的贺呈也心有戚戚焉的不敢像平时一样多嘴和他开玩笑,哪怕心里对于昨晚有再多疑惑,对于早上和那群医生护士拉锯有多么英勇,此刻也紧抿着嘴唇就怕自己忍不住撞枪口上了。

脚下的油门不由自主的被他踩到了底,车子终于在十几分钟后平稳的停在了小区楼下,贺呈赶紧下车给木骁开门,请走这尊大佛他也好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要不然早晚得郁结而亡。

“团长,到了,这是医生开得药,服用方法上面有写,没事儿的话我回队里了。”

木骁长腿迈出后座,高大的身躯站在贺呈面前,形成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做工精致的白色衬衫熨帖整洁的穿在他身上,卡其色的休闲长裤搭配黑色皮鞋,因为手臂上的伤口袖子被挽起,脸上的表情从出了医院就没有变过。

贺呈不是第一次看他穿便装,却还是又一次被惊艳到。骄傲万分的想,他们团长根本就是一衣架子嘛,穿什么都好看,而且能够把白衬衫穿出味道的人的确不多,这样的装扮稍稍掩饰了军人那份野性,让他看起来犹如一个都市精英般,沉着睿智的气质表现得淋漓尽致!

木骁走了两步之后突然停下,贺呈不明所以的等着他。

转过身的那一张脸在路灯下喜怒难辨,俊朗深沉的面容一如往昔,全然不顾自己受伤的右手臂,身手如鬼魅般的拿走了贺呈腰间的配枪,捏在双手之间把玩儿着。

贺呈心中警铃大作,团长这是愤怒的前兆吧?难道刚刚在医院发生了什么惹恼了他的事儿?贺呈仔细的回忆着医院发生的一幕幕,去主治医生那里看病,然后排队在一楼取药,全程团长都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呀,难道是自己叽叽喳喳问太多惹他烦了,干脆杀人灭口?。

“团,团长,你的手还不能用枪。”刘主任的原话是不想废了就不要着急摸枪,起码得等一个月之后再看治疗情况。

木骁并没有回答,上膛,手臂打直端起抢座,瞄准百米开外的一颗树,聚精会神的盯着。贺呈薄汗都急出来了,这儿可是居民区,不是他们的训练场,要是有枪声响起,在人口密集的闹市区,肯定会引起很大的慌乱,到时候别说团长,他自己肯定是小命不保。

“团长,这可是市区,您别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贺呈拉住木骁手臂只差给他跪下了,过了许久,木骁才收回手臂,三两下解了发射状态才扔回了贺呈怀里,转身坐进车里,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回医院。”

欧阳延的私人别墅里,陈仲满脸兴奋的解释着实验的最新进展,并且着重夸了欧阳延送进去的那两人,研究能力和办事效率都是顶好的,他很满意,并且想要向欧阳延要人,能不能以后就跟着他。

欧阳延抿了口红酒,没什么兴奋之色,淡淡的回应,“只要教授喜欢,带在身边就是。”

“实验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在小白鼠身上也起了作用,但是在人身上还需要进一步研究。”

“需要我送两例试验品进去?”

“还有一件事儿。”陈仲在外人面前是不可一世的天才专家,可是面对对面年纪比他小了两三轮的男人,他却感到莫名的压抑,“实验进行到这个阶段几乎可以说是只差一步了,前几天上报的数据,也就是那些配方希望你们能销毁了,那是从罂粟花中提取合成的物质,虽然对抑制癌细胞扩散有很好的效果,但是会使人上瘾,而且对于正常人来说那药和毒品无异,甚至危害比海洛因大好几倍。”

“教授多虑了,我们知道危害性,这种小事我会派人解决的。”

欧阳延一口答应了,陈仲教授不疑有他的离开了别墅,跟以往一样,由专机隐秘送回去,所以对于自己去的是哪里他压根儿不在乎,只要研究有成果,其他的他才不管。

金钱出现在欧阳延背后,等待着他的吩咐。

“人送走了?”

“已经安全到达了。”

“数据整理出来没有?”

“他说还需些时日,会尽快得出配方的,保证在实验之前得出结果的。”金钱口中的那个正是这次计划成败的关键,陈仲那老头虽然疯狂,但是也不怕死,决计不会受制于他们,这样的方法也只能骗一时,一旦他发现配方有什么差池,那整个计划就提前暴露了。

“抓紧时间,干爹急切的想要看到成果。”

“那些人该怎么处理?老板的意思是只有死人才能保密。”

“我自有分寸,下去吧。”

金钱退了出去,欧阳延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大厅里,眼睛里的狠厉却是前所未有的。

现在,死人也不一定能保密了,因果循环果然是这个世界的真理。

上楼去病房没看见木骁,就连贺呈也不在,木生找了查房的护士小姐才知道人已经出院了。

打电话倒是很快接通了,“听说你出院了,回家了?”

“没有,你对面。”

木生快步穿过马路坐上了车,看着那手臂反而缠着绷带了,疑惑的端详了一会儿,“我记得你伤得不是手臂吧,怎么才一晚上就弄成这样了?”

“摔的。”

“啊?摔下床?”

当他小孩子啊,木骁黑脸,觑了眼贺呈,示意他开口圆谎,贺呈一边开车一边还要接收从后座传来的眼神,想了好一会儿才期期艾艾的开口,“那个,是我的错,团长摸黑上厕所的时候踩到我扔地上的香蕉皮了,然后就载了个狗吃屎,然后手臂砸在地板上,被砸坏了。”

这漏洞百出的话贺呈竟然也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完整了,看来这么多次住院应付那帮医生护士积累下来的经验成果不错,木骁虽然不满意他诋毁自己光辉的形象,但是也找不到好的理由应付。

可是心里还是憋屈,明明应该得到夸奖表扬的事情,演变到现在是他无能了,而且一大早准备趁她还在家里回家邀功讨赏的,哪想到一下喽就看到不愿意看到的画面,木骁真的很想吐血,要不是还不能暴露,欧阳延早躺在他拳头下了。

木生问木骁要手机,放在她手心里的却是一个早已经碎了的手机壳,“怎么成这样了?”

“摔的。”

“不会是被你摔下去压坏的吧?”

“是。”木骁这个是字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木生回了研究室,贺呈再次送木骁回了小区,不明白团长这多此一举为哪般,反正惹不起躲得起,一溜烟就逃跑了。

熬了几个通宵之后大家终于得了空闲休息,而且最后实验的观察阶段不用那么多人了,很多人都回家休息,木生和郭伟却还得隔一天去一趟研究室,记录笼子里小白鼠的反应状况。

每天都睡不够,看见木骁闲适的看书打游戏她就恨得牙痒痒。

“你不是会做饭嘛,今晚你自己煮饭吃,别叫我,我要睡觉。”

还不容易一个周末第二天还不用去研究室,木生去看肖笑没想到人却不在家,邻居说已经几天没回来了,打了电话也没人接,木生回了公寓木骁才说她前两天来过电话,和老朋友出去旅游了,一时半会没空搭理她。

脱了鞋直接钻进了被子里,木骁手里还拿着本军事战略,一声居家休闲装穿的帅气逼人,木生却熟视无睹。

跟着她进了房间,屋子里没开灯,木骁倚在门框上,看着黑暗中那耸起的一团,很肯定的口气问她,“明天休息?”

“嗯。”木生睡意绵绵的回应。

“这样啊。”木团长悄无声息的走近,将书合上放在床头,掀了被子整个人罩上去,“那就明天再睡。”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该说啥了,就这样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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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折腾到很晚木生反而没有睡意了,木骁在厨房洗碗,她看了会儿觉得无聊就去电视柜下面找了一张碟看。

可是里面出现的内容让她想撞墙,哪个变态会把这种东西刻成光碟啊?还大喇喇的摆在盒子里的最上面?

木生气冲冲的冲到厨房,对着木骁小腿就是一脚,“变态,电视柜下面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木骁系着围裙,双手都是泡沫,瞥了眼那张没有封面的光碟,点点头一本正经的回答,“dv是国家财私人不得占有,即使是我也不行。”

“别混淆视听,谁让你把那……那种东西刻出来的?”木生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那个词语,一张脸憋得通红,看起来煞是可爱。

“那可是你的犯罪证据,我这叫以防万一,谁叫你一副随时想要赖账的样子。”

木骁说着还趁机在那气嘟嘟的小嘴上偷了个香,果然一次是不能满足他的,要不是看她累得一直求饶,木团长可不会缴械投降滴。

“神经病,变态。”

木生骂来骂去就是那么两句,被木骁气得转身走出了厨房,她才不要这种东西留存在世上。

可是身后的人却饶有兴致的开口,“掰吧,我刻了好多张,有机会我们好好探讨一下。”

客厅里噼里啪啦的响声传来,木骁踱步出去,果然那一盒子的碟片已经碎成渣了,电视还是开着的,蓝色屏幕上没有影像,房门结结实实的被甩上了,看来是恼羞成怒了啊。

木骁心情大好,哼着歌回厨房继续劳动去了,看这小混蛋以后还敢给他下药,再放肆就照那版本动家法。

**

陆军总院的病房里,李启成的家属不顾医生的强烈反对,毅然决定转院治疗,刘主任虽然不是他的主治医生,却是最关心他病情的人,众人多次劝说未果后只得为其办理出院手续。

李启成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整个人全靠呼吸机维持生命,被一群人簇拥着离开了陆军总院。

李沐风在去往研究室的路上接到欧阳延电话,“少主。”

“哥,启成怎么样了?”

“还没有醒。”李沐风看了眼旁边担架上的弟弟,不带感情的回答。

“你想好了?”

“少主也是来劝我的?”

“不是。”欧阳延犹豫了一下,想到那个有着纯真笑容的孩子,顿了顿回答,“只是你要有心理准备。”

“人各有命,看他造化了。”

欧阳延收了线,最近李沐风的动作越来越猖狂了,一批又一批的货涌进花海市,估计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少主,为一个孩子,不值得。”金钱看着沉默的欧阳延,忍不住出声劝慰。

“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才是值得。”

**

木骁接到电话,陆军总院那个小孩转院了,询问要不要继续监视。

“转去了哪家医院?”

“陈仲研究室。”

木骁想到了什么,慌张的挂了电话,推门进去一看,床上的木生不安的轻轻挣扎着,小嘴微张着在轻声哭泣,身上的睡衣已经被汗水打湿透了,迷迷糊糊的任凭木骁怎么叫也没有反应,只是一个劲的哭着。

木骁摸了摸她额头,烫的惊人,立马找了酒精给她擦身散热,喂她吃退烧药,可能因为生病了人比较脆弱,木生特别依赖他,抱着他手臂不准他离开,嘴巴里像猫咪一样的哼哼着。

喂了药之后很快就退烧了,木骁忙活了一晚上心终于放了下来,抱着她还有点热烫的身子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一个劲喊热的木生又开始哭了起来,瘪着小嘴一个劲的在他怀里撒泼往他身上蹭,那粉嘟嘟的小嘴唇,让木骁可耻的硬了。

而作恶的人还犹不自知的一个劲的摩擦,手还大胆的往他双腿间伸去,一只手扯着自己身上单薄的睡衣。

那因为发烧而变得红嘟嘟的身体,媚态的表情,让木骁终于忍不住压了上去,顾不得她在生病中了…………

被折腾累了,终于没有力气扭动磨蹭了,木生才砸吧砸吧嘴窝在他怀里睡了过去,木骁看到那满足的小脸,真觉得一开始就应该让她精疲力尽的,一觉到天亮可能还不会感冒。

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木生记不全了,只是早上醒来的时候自己睡在木骁怀里,被子几乎都在她身上,而他穿着长裤j□j着xiōng膛还在睡。

木生掀开被子看了看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而身上可疑的痕迹似乎预示着什么,她懊恼不已,不想等着两人面对面的时候尴尬,却在悄悄起床的时候惊动了木骁,他靠在床头上,一手扯着被子的一角,凉凉的开口问她要去哪里,木生全身j□j着,被子只能遮到xiōng口,可是怎么拉木骁就是不放手,反而做起来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越来越胀红的脸颊。

“我去撒尿也要给你报备?”

“你生病了,我抱你去。”

“不要。”木生拒绝的话才出口,人已经被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床的男人打横抱在了怀里,怎么挣扎都没用,只得红着脸让他抱进去,然后又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两人才一个红着脸一个黑着脸的走出来。

木生感冒了被木骁裹得很厚,两人对坐着吃饭木生想到厕所里的事儿和昨晚的疯狂,还有今天早上全身j□j的在他怀里醒来,这么久了这可是头一次,尴尬得头都要埋到碗里了。

可是木骁不觉得啊,还老神在在的开口讽刺她一句,“不负责任,每次睡完就跑。”

木生被呛到了,脸红脖子粗的瞪着他,“昨晚清醒的人明明是你,我生病了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道是谁哭着死乞白赖的拉着不让走,还一个劲的往我身上爬的,现在竟然装失忆,别搞得惯性使然啊。”

木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扔了饭碗回房间了,反正她现在已经不怕他了。

木骁在外面给她打电话,“三分钟之内出来吃饭,要不然等我吃完看见那碗饭还在那里,你知道,我在休假,有的是时间在房间里的每个角落慢慢收拾你,既然不想吃饭那我就亲自喂你。”

“去死吧。”

木生气势逼人的切了电话,可是没有隔两分钟还是磨磨蹭蹭的出来了,感冒了本来就难受,而且觉得除了第一次是自己犯蠢之外后来的几次都是木骁的错,一边扒饭一边委屈的直掉泪,而木骁充耳不闻的继续享受难得的午餐。

木骁看她小孩子一样的抹眼泪,本不想理会的,可是到底是舍不得,扯了纸巾塞到她手里,“出息,多大点事儿啊就哭鼻子,不是嚷嚷着自己已经成年了嘛。”

“我难受还不行啊。”

木生正式摔了饭碗,直接趴在桌子上大哭了起来,具体是为啥哭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难受得紧,就是需要一个发泄口。

“过来,我抱抱。”

木骁将人抱离了饭桌,木生靠在他怀里抽泣着,那呼啦啦的眼泪珠子没有停歇的趋势,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她额头,木骁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怎么又烧起来了?

想到转院的那个孩子,木骁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抱着木生回房间帮她换衣服。

换衣服的时候木生又开始作了,各种抵抗挣扎,七十二般武艺都用全了才抽泣着让木骁穿好了衣服,生病的人木骁不愿意和她一般见识,超级有耐心的哄着,木生却反常的作得更厉害了。

贺呈被木骁紧急召来当司机的时候还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可是当看着木生满脸通红奄奄一息的缩在木骁怀里的时候,什么怨言不爽都消失无踪了,担忧的急忙跑开车门,“团长,怎么回事儿啊?”

“去最近的医院,到了医院再说。”

贺呈关了车门不敢马虎将车开出了小区,路上木生一直没有精神半睁半闭的迷糊着,木骁怕她睡着一直和她说话,可是她一句都不搭理他,说多了还要发火。

而贺呈偶尔插一句,木生倒是勉强打起精神很愿意回答,这样能够让她不至于陷入昏迷,虽然心里再怎么不高兴,木骁还是默许了这种行为。

两人一来二去说的比较开心了,天南地北的开始侃,而木生的说话劲头被贺呈激发出来了,从木骁腿上爬下来,趴在副驾驶上和贺呈聊天。

“真的,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这个年龄层的人都对别人的感情世界好奇,特别是这种双方恋爱经历都为零的人,而且贺呈在木生心里一直是那种憨厚老实的人,一听他说有喜欢的女孩,立即表达了自己的好奇。

木骁黑着脸听着两人侃了这么久,现在更是完全把他当透明人了,贺呈那个愣头青,从来看不懂他们团长变幻莫测的脸色和沉到海底的内心,所以红着脸支支吾吾的回答木生,“你,你这样的啊。”

“聪明可爱,还特别善良。”似乎是怕木生不相信,他还着急的又补充了一句。

木生脸颊本就因为发烧而红扑扑的,现在更是像充血了一样,以前和贺呈还不熟的时候他就开过这样的玩笑,木生当时没在意,现在咋一听这样的话,害羞的缩回了身子,“呵呵,那是你没发现我缺点,要不然你就不会觉得我善良可爱了。”

木骁沉重的闭了闭双眼,他受不了了,根本就不应该叫贺呈来,尤译那个糙汉子都比他有眼色多了。

忍住叫停车的冲动,木骁将木生抓了回来制在怀里,不顾贺呈惊讶的眼神,头抵头的试试了她额头上的温度,不仅没有降下来,反而烧的越厉害了。

贺呈车技好,又有心加了速,车子很快就停在了市立医院门口,而这短短的距离里,靠在木骁怀里的木生又迷迷糊糊的困顿着了。

“车留下我等一下自己开回去,你该干嘛干嘛去。”

贺呈也的确没请假就跑出来了,想着先回去请了假再过来探望木生。

回部队有点远贺呈想着奢侈一回那就打车回去吧,等了好一会儿才有空车,可是上车了才发现兜里只有几张毛票子,电话也没带,想跑去找木骁借钱,可是不知道他们在那里,最后在护士站借了电话打给木骁。

“我也没带。”

“那我等你们一起回去吧,而且你手臂不能开车。”

“我们已经在路上了,木生要转去陆军总院,你自己想办法。”

木骁声音没有很着急的样子,被撂了电话贺呈才隐隐约约的觉察到,或许自己没经过团长那一关就要当人家小妹夫,自己越级上报团长这是吃醋的节奏?还是说团长其实对他有意思?因为他刚学会上网,正好前几天在网上看到人说国内男同性恋最多的地方是lap贺呈在那边琢磨呢,木骁和木生是真的已经去了陆军总院的路上,只是出来的时候看见了在路口扶着一个老人上车的贺呈,私心的木团长忍着手臂疼痛也没有叫他,直接从他面前一晃而过了。

等两人到陆军总院门口的时候,贺呈竟然也到了,他没想到的是木骁真没带钱,幸亏在路上已经给刘主任打过电话了,所以贺少尉又闹了次大红脸,红着脸发誓保证着会尽快还给刘主任的。

在木骁那里,贺呈的解释是,“你手臂还不能开车,我已经给政委请了假了,嘿嘿,说是你紧急召唤。”

“学会撒谎了。”

“不是。”贺呈挠了挠头,红着脸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想看看木生,我们是朋友啊,我不能就这么走了。”

贺呈的窘迫全写在了脸上,木骁没有说什么,抱着人进了医院,“挂号去。”

“好叻。”贺呈高兴的答应了,手脚麻利的去服务台挂了个专家号。

全程各种检查下来木生几乎都是处于半昏迷状态,木骁的专属病房里,终于躺上了另外一个人。

贺呈留下来守着木生,木骁敲门走进了刘主任的办公室。

刘主任正拿着木生的检查报告和拍的片子看着,神色越来越肃穆。

木骁已经有心里准备了,担心着病房里的女人,于是催促着刘主任,“刘姨,我有心里准备,你直说就好。”

“她妈妈呢?”刘主任是知道木家情况的,而她开口要找肖笑,木骁心里几乎确定了那个想法。

“不在市里,我是她的监护人。”

“好,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她的情况,不容乐观,你最好尽快通知她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让你们失望了,后期补上哈,每天各种忙,不好意思在图书馆大喇喇的写肉,你们原谅。

第55章

研究室的人听说木生生病了,派了代表过来看望她,并且向她的主治医师了解了她的病情。

陆军总院住院部顶楼的天台上,一百多斤的男人像个毫无生气的洋娃娃一样再一次被摔到了地上,而木骁双眼血红一片,再一记出击之后才终于压制住了心里的魔鬼。

“我把她交给你了的,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她。”

躺在地上的男人闭着眼开口道歉,身上的衣衫脏乱不堪,嘴角有鲜血流出,额头擦伤了,颧骨上因为木骁的一拳肿了起来,可是即使这样,整个过程他也没有还击甚至是防御,豁出去了让木骁揍。

“保护好那些研究人员,通知警方密切注意学校相关人员的动态,每小时汇报一次情况。”

木骁说完转身下楼了。

木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精神头好了许多,贺呈问她饿不饿渴不渴着急的想要为她做些什么。

“一个小感冒而已,还麻烦你在这里照顾我。”

“团长有事儿出去了,命令我寸步不离的守着你。”

贺呈话落,病房门被人推开,两人都是惊讶的看着进门的男人。

“你还没走?”

“你脸怎么了?”

贺呈和木生同时开口,顾维安摸了摸脸上的伤,不在乎的笑笑,“嗯,被家暴了。”

贺呈一脸防备的挡着木生病床前,“人已经看过了,你还来干嘛?”

顾维安一手就把贺呈别开了,走到木生病床前,把手里的礼物放在床头,“这是研究室众人的心意,教授和大家都很关心你的病情,希望你早日康复,研究室正需要你。”

“谢谢,只是一个小感冒而已,让你们担心了。”

看着贺呈小**护崽一样的样子,顾维安同情的拍了拍贺呈肩膀,转身离开了医院。

木生不被允许下床,要什么贺呈都是立即奉上,所以她不知道她的病房门口被严密看守着,四个训练有素的军人轮流看守,就连进入五楼的人员也必须经过严格盘查。

木生要去卫生间贺呈也不知道男女有别的打算抱她去,除了木骁以外木生还没有被谁抱过,立正言辞的拒绝了,后知后觉的贺呈才终于意识到了她是要去上厕所,而且她是女生,不能轻易给别人抱的,于是把她扶到了卫生间门口,“我就在门口,有什么情况就大声叫我啊。”

“你不用这样,别人看见还以为我像生了什么大病一样。”

刘主任来看木生的时候告诉她她得了重感冒所以需要住院,木生自己是学医的,不疑有他的相信了,心底还一直怪木骁小题大做,让贺呈留在这里纯粹是让她尴尬死。

可是下过床之后的木生,深夜的时候却又发起烧来,而且来势汹汹,整个人陷入了昏迷,本来粉嫩的嘴唇干裂流血,身体更是忽冷忽热不住的抽搐。

木骁接到贺呈的电话赶回来的时候,木生正好被送进了重症监护病房,进行无菌隔离。

而一夜未眠的还有许多人。

欧阳延一直在等着属下的消息,好不容易金钱出现在房间里的时候,他竟然无法自持的站了起来,“怎么样了?”

“人十分钟前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整层楼都有陆军看守盘查,我们的人进不去。”

“全面封锁消息,特别是二当家那里,一个字也不允许传进他耳朵里,违者杀无赦。”

“是,少主。”

金钱领命退了出去,而研究室的气氛也陷入了低迷,参与研究的人员都被赶出了地下实验室,陈仲教授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了下面,只有姚计霖一个人敢下去。

顾维安回来的时候,众人都像见到救星一样拉着他,“维安,你快下去看看,教授不知道怎么了,砸了实验室好多东西,你快去劝劝他。”

“我下去看看,你们先回家休息吧。”

地下实验室几乎被癫狂的陈仲砸了个底朝天,而姚计霖双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里在一旁冷眼旁观着。

“计霖,你知道的,我们的实验没有问题的,不该有问题的,到底出在了哪里 ,啊啊啊,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看见顾维安的出现,陈仲像看见救星一样的抓着他,“怎么样了,人怎么样了?”

“不容乐观。”顾维安和姚计霖交换了个眼神,两人一起立在了一边,而陈仲却手忙脚乱的翻找着刚刚被他弄乱撕毁的数据。

顾维安抽了支烟给姚计霖,被他摇头拒绝了,顾维安自己点燃了手里的烟,“他怎么了?”

姚计霖努了努嘴,顾维安顺着他指的方位看去,原来用作圈养实验用的小白鼠的房间里,躺着一个男人。顾维安皱着眉头走近,蹲□将趴在地上的男人翻了个身,看清是郭伟的时候,眉头皱的更紧了,抬手探了探他鼻息。

“怎么回事儿?这就是你们的实验结果?”顾维安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转身直接给了姚计霖一拳,提着他的衣领将他抵在墙壁上,眼里的狠厉一览无余,指着满屋子叽叽叽的小白鼠,“这里,这里,这么多可以供你们做实验的老鼠,你他妈不用?偏偏在活人身上做实验?这是犯法的难道你他妈不知道?”

姚计霖没有放抗,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这是教授的意思,我只是一个助理而已。”

“别他妈推卸责任,这里谁不知道你才是真正做主的人。”

顾维安出声拆穿,姚计霖双眼危险的眯了眯,沉声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强调,“这个研究室的法人是陈仲教授,我只是他聘请的助理而已,栽赃诬陷也请拿出实在的证据来。”

看姚计霖那自信满满的样子,顾维安气不打一处来,松开了抓着他衣领的手,检查了□体已经冰冷的郭伟,应该已经死了好几个小时了,难怪不允许其他人下来。

“这怎么处理?”

“保护他们是你的责任,当然也包括善后,难道不是吗?姚计霖理了理被抓皱的衣领,冷笑着走出了实验室。

而还在疯狂翻找着资料的陈仲精神已经接近崩溃边缘了,嘴里喃喃自语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明明只差最后一步就成功了的,不可能的……”

**

陆军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带着呼吸机的木生安静的沉睡着,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的木骁靠在强上,第一次感到了无助和茫然,力不从心的感觉让他陷入了无限的自责当中。

医生的原话是:由于注射药物不当,破坏了机体的免疫系统,所以一点点小小的感冒或是细菌就可能要了她的命,而且这是一种新型药物,具体成分还要等化验结果出来才能判定,此刻只能让她呆在无菌室里用药物维持她的生命特征。

木骁换了无菌服走进了病房,护士再三叮嘱他不能呆太久,十五分钟后他必须出来。

看着躺着白色病床上靠着呼吸机微弱呼吸着的木生,昨晚她还活奔乱跳的对着他撒娇生气,掰了一盒子的光碟,耍赖的在他身上作怪,可是此刻,她却毫无生气的躺在这里,等待命运的宣判。

摩擦着她瘦削的小脸,木骁怪自己的粗心大意,责备自己对她不够关心,明明她的食量越来越小,人越来越瘦削,而他竟然只当那是辛苦工作造成的,而且明明知道那个研究室有多么的危险,也这样一直瞒着她。

“小混蛋,对不起。”

木骁双眼胀痛,看着她艰难呼吸着的样子更是心痛到无以复加,怎么能够允许她在自己的身边受伤,怎么能够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地下而没有保护好她?

“对不起。”

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木骁快步离开了病房,怕多呆一刻,他就得让他的小混蛋看见他丢脸的样子了。

贺呈看出了木骁的异样,跟着他坐到了走廊尽头的通风口,主动给他点上了手里不断颤抖好几次都没能点上的烟,“团长,木生不是感冒是不是?”

木骁深吸了一口,吐出了进入咽喉的刺激烟雾,“谁告诉你什么了?”

“我有基本的判断能力,她那样子明明不可能只是简单的感冒而已。”

“保护好她,我出去一趟。”木骁狠狠吸了两口,还是不适应这样的味道,将烟用手掐灭了扔进垃圾桶,“除了主治医生和看护,禁止任何人出入病房。”

“是,团长。”

而令木骁没想到的是,他的行动被人密切监视着,他人前脚刚一离开医院,不同装扮的男女已经混入了家属中进入了医院。

再一次被拦在木楼电梯门口的男人压了压帽檐,默默转了身离开。而不一会儿,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扶着后腰硬要闯入进去,被看守的士兵拦住了,然后坐在地上大哭着撒泼,还打电话报了警,说这里有军人打孕妇。

很多人被吸引到了五楼,看热闹的病人家属和不明真相的医生护士纷纷指责两个士兵,而帽子被女人掀了踩在地上,手臂上被抓出了一道道血痕的两个军人,依旧如老钟坐定般挡在妇人身边,怎么说也不放行。

“你们大家给我评评理,我丈夫住在这里已经一个月了,我一个孕妇白天上班,只能晚上才能来看他两眼,这一个月来都好好的,可是今天突然被人拦住了不让进,里面是住了哪个首领还是重要领导不让进啊?这医院是公家的,不是他一家的,可怜我们孤儿寡母,无权无势才这样被人欺负,还有没有王法了啊……”

女人抓着士兵的衣服哭天喊地的撒泼着,手上却用了力,又新增了一道道血痕,甚至脸上也被女人抓花了,而两个士兵没有还手,即使面对众人的指责,却依旧没有松口放行的意思,“我们正在执行公务,五楼已经被全面封锁,请您证实了身份之后才能进入。”

“我需要什么证实啊,我老公住在里面要怎么证实啊,你们就是看我们小老百姓好欺负是吧……”

医院院长也被惊动了,连夜从外地赶了回来,也被那严阵以待的阵势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请进了办公室,而坐在他对面身着少将军服的男人,客气的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尤译接到报警赶过来,坐在地上撒泼的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求警察同志给自己做主,尤译也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状况,想要进去看过究竟,竟然也被拦住了。

“什么意思,我也不能进?难道我也是恐怖分子不成?”

“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闲杂人等一律禁止入内。”

尤译被那句闲杂人等惹怒了,一来就听身边看热闹的众人说了个大概,现在陆军总院的五楼除了主治医生和护士,禁止任何人出入,原因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我认识你们团长,你叫他过来。”

“团长来也没用,这是命令。”

“你……”

尤译无语了,亲自拨了木骁的电话,可是却一直处于没人接听的状态。女人倒是停止了哭泣,擦了擦眼泪抽泣着说要去电视台曝光他们就走了。

主角都走了,看热闹的还留下来干嘛,虽然当事人不追究了,但是警方还是得按照程序让她跟着回警局做一个笔录,可是等他们转身找人的时候,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感冒了,头疼眼睛疼,在图书馆坐了一晚上渣出来这点,回来就发了,有错别字语句不通啥的我下次再改,晚安么么哒

第56章

“少主,我们的人进不去,就连警察也没法进入,可以确定的是,木骁已经离开了医院。”

“知道了,下去吧。”

退出去的人因为开门外面的灯光透了进来,才看清正是半小时前在医院闹事的女人。

隐在暗处的男人站了出来,坐在欧阳延对面,将手里的资料推给了他,“少主,这是最后的得到的配方。”

“明明知道我的打算还将配方给我?”

“我是少主的人,一切只听少主安排。”

欧阳延没有过多的反应,将配方扫了一眼,然后点了火将其烧尽,“研究室那个小助理怎么回事儿?”

“注射了百分之百纯度的药物,没有足够的病原体中和,新药反噬内脏,器官衰竭而亡。”

原本木生和郭伟都是陈仲一开始挑选的实验对象,因为两人的身体条件比较符合实验要求,三番五次的定期体检掌握他们的身体数据,可是最后一次的体检发现,木生体内一直有一种药物和新药相抵触,所以延缓了药物的作用,而郭伟先被注射了病毒之后开始出现症状,陈仲随后又给他注射了新药,前几次反应都如预期结果,郭伟的身体开始好转,体检结果也正常,可是几天前他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弱,直至今晚突然死亡。

姚计霖心里冷笑,百分之百纯度的新药,一个本来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低档的住,一旦没有病原体中和,新药就会反噬内脏器官,最终七窍流血死亡。

而传承集团需要的,正是新药的半成品,可以让注射者进入迷幻状态,思维意识受制于人,达到控制人的目的。

所以不管陈仲最后一步有没有成功,他们都已经达到了自己的预期目的,如果陈仲能够成功,那么他们得到了一种新药的生产专利,有利于扩大集团的影响力,为集团内部服务,但是如果实验失败,他们也没什么损失,因为新药本来就不是他们的目的。

而还被注射了新药的还有一人,那就是十岁的李启成,不同于另外两个实验对象的是,他的身体却在慢慢好转,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李沐风养了他这么些年,心里还是高兴的。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该是他回报的时候了。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别墅内,男人立在窗前,挺拔的身姿几乎挡住了整个窗口的阳光,地板上只露出一丝丝被切断的光晕。

“老板,少主将配方送回来了。”

男人嗯了一声,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通知他,处理干净之后立即回来,还有任务给他。”

“是,老板。”

**

听了来人的陈诉,欧阳延yīn晴难辨的脸上出现了少许的皲裂,吩咐人带来人下去休息,“告诉干爹,我会尽快赶回去的。”

金钱和金乖乖站在欧阳延身后,等来人退出去了,金乖乖才忍不住开口,“少主,老板太过分了,整个把你当成了一赚钱的工具,他自己不来看看内地有多么险恶。”

金钱瞪了妹妹一样,不要她这么没大没小,金乖乖撇了撇嘴,小小声的抱怨着,“我说的本来就是真的,老板就没把少主当人看。”

“金乖乖,下去。”

金钱横了妹妹一样,金乖乖不情不愿的从暗道出去了,金钱跪在欧阳延面前,“是我教导无妨,请少主责罚。”

“起来吧,乖乖没说错。”

“少主,这是你唯一的机会。”金钱依旧跪在他面前,恳求他,“逃走吧,放下这里的一切,老板没那么多精力找你的。”

欧阳延第一次出现了悲伤的表情,靠在沙发上捏了捏胀痛的鼻梁,“我何尝不想呢,可是没有我,干爹还会派其他人来,那时候,即使是木骁,也保护不了她了。”

“少主,我不明白。”金钱不明白欧阳延为何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放弃自己唯一的机会,就连当初他宠了这么多年的李启成,他也没有这么犹豫不决过,而且李沐风在这里一天,他不可能有轻举妄动的机会,所以明知道木生成为了实验对象,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态的发展,因为如果他一出手,木生可能早就不知不觉的被处理干净了。

“相信我,我比你想知道原因。”欧阳延自嘲的笑笑,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在乎她,明明知道那会致命,还是会忍不住想要靠近,而且还幼稚的派乖乖去打听她的喜好,准备了一屋子礼物,却没有勇气送出去一件,全部都成了“垃圾”堆在了书房。

“老板不会放过他们的,一旦有人活下,凭中方的研究实力,可能我们还未来得及投入生产,他们已经制造出了相应的抗体分发给大家,这样的状况老板不会允许出现的,李堂主是老板的人。”

“其他人我管不了,只是她,是我唯一想要得到的,甚至超过自由,你明白吗?”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是欧阳延有生以来第一次经历的,总是会不受控制的左右他情绪的那种感觉,他想弄明白。

“除了乖乖,你是我这世上唯一在乎的人,如果那是你的心愿,我拼死也会……”

金钱的话还未说话就被欧阳延打断了,“把启成带过来,李堂主此时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地下室那两个人,该是他们上场的时候了。”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金钱却知道,只要是少主的命令,他只要执行就好。

**

“我不会答应你们的,你们威胁我也没用。”

刘主任端坐在办公椅上,双拳紧握着听着对方的话,愤怒的低吼,“你们不能这样做!”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刘主任挣扎了一番,最终默了默,沉重的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们,但是也希望你们遵守诺言,不会伤害他们。”

挂了电话,刘主任删除了所有的通话记录,然后将手机锁进了抽屉里,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守在木生病房门口的贺呈看见刘主任过来了赶紧站起来打招呼,刘主任压了压手示意他坐回去,“你去休息吧,整个五楼都被封锁了,这里不会有人靠近的。”

“不行,团长说要寸步不离的守在这儿。”

刘主任知道和他说不通,翻了翻手里的病历本,“随你吧,自己注意身体,我进去看看她情况。”

吩咐保姆照顾好李启成后,李沐风出门来到了陆军总院,刚踏进住院大厅,就被一个满脸疤痕丑陋不堪的人抱住了身体,嘴里嚷嚷着一些让人听不清的话,李沐风条件反射的将人踢开,可是躺在地上的人xiōng口处却被插上了一把刀,鲜血正冉冉流出。

周围不管是排队还是路过的人都目睹了这一幕,待看清躺在地上的人xiōng口上那把刀时,胆小的人瞬间尖叫起来,“杀人啦杀人啦……”

人群开始陷入恐慌,而躺在地上的人突然起身,双眼猩红着再一次向李沐风扑去,李沐风抬腿一脚踢在他xiōng口上,插在xiōng口的刀连同刀柄一起没入了男人的xiōng口,刀尖在背后漏了出来。

男人其实不能站立,李沐风发现了这个异常之后不再恋战,准备转身上楼的时候却再一次被男人拖住了双脚,怎么甩也甩不掉,众目睽睽之下,李沐风出其不意的抽出腰间的手枪,拉了保险对着男人脑袋砰砰就是两枪。

四溅的血浆喷洒一地,靠的近的人甚至也粘到了一些,男人脑袋被开了花,双手却死死的箍住了李沐风双脚,让他不能前行。

李沐风有条不紊的收了手里的枪,俯身翻过男人身子,靠近了才辨认出这人竟然是当初的逃跑的手下雷。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李沐风心里有了疑问,但是不容他多想,被枪声惊吓的人群开始四处逃窜,整个住院大厅陷入了恐慌状态,闻风的保安也迅速赶了过来。

李沐风将雷xiōng口的刀抽了出来,手起刀落,利落的砍断了箍住他脚腕的双手,然后又是两刀,将那交握在一起的双掌从虎口处切开,四瓣手掌摊在了地上。

附近的警察接到报案后迅速赶往陆军总院,五分钟之后,轰鸣着警笛的车辆急刹车停在了医院门口。

而同一时间,五楼的电梯突然打开,一个周身捆满炸药的女人手里拿着引爆器冲出了电梯,守在门口的士兵不敢开枪,紧急呼叫了上头请求支援,女人却不给他们反映的机会,大笑着想要冲过去,被眼疾手快的士兵拦下之后,张狂的大笑着引爆了身上的炸药,一时间,火光冲爆了天花板,浓烟顺着走廊蔓延开来,住在五楼的病人和家属听见爆炸声吩咐离开病房逃窜。

走廊尽头的重症监护室门口,刘主任走出病房看着也是十分着急的贺呈,“出什么事儿了?”

“不知道,好像是爆炸声?”

“那还不去看看?”刘主任愤怒的大喝,贺呈担忧的从门上的小窗户内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人,拔了腰间的枪拔腿向爆炸声发出的地方跑去,“帮我守在这里一下,我马上回来。”

枪击,爆炸,同一时间不同地点在陆军总院发生,消防车救护车警车呼啦呼啦的赶到,整个医院的电力却突然瘫痪,整个住院大楼黑暗一片,就连楼梯口的应急灯也霎时熄灭,只剩下惊慌逃窜的人们的尖叫声和警察的呼喊安抚声。

坐在陆军总部会议室的木骁突然接到电话,顾不及规矩礼貌,着急的踢翻了旁边的椅子,风一般的冲出了门外。

大屏幕前正在讲解作战行动的男人看了看还在晃动的门板,沉声问在做的众人,“发生什么事儿了?”

坐在木骁旁边的男人也是个少校,率先站起来,“首长,他们提前行动了,陆军医院发生爆炸和枪击,所有参与研究的研究人员同一时间在不同地点离奇死亡。”

被称为首长的男人愤怒的摔了手里的文件,双手撑在桌面上看着底下的众人,“人家都打到家门口来了,我们没理由坐以待毙,全体听令……”

木骁飞车赶回医院的时候,整个医院已经恢复了电力供应,来不及询问任何情况,木骁直接一口气跑上了五楼,门口却只有刘主任站在那里,贺呈不知去处。

看见木骁过来,一向淡定的刘主任颤颤巍巍的扶着他双臂,着急的拉着木骁,“木骁,小生不见了,小生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奔走,男二是个渣渣呀,狠得很哟。

解释一下为毛选她做实验对象呢?身体条件的原因,但是还有性别区别,传说中的对照试验,所以选了一男一女而男二到底知不知道女主被作为实验对象呢?一开始是不知道的,后来只得了却无能为力,因为其实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李沐风虽说是跟着他,但是大部分作用是监督他的,只要他有一点点异常,那么已经作为实验对象的木生会立即被处理嗯,暂时就这些,可能我表述还不是很清楚,但是乃们都是聪明无敌的美少女,绝壁能够理解的是吧。

留言终于到400了,纪念一下(捂脸,虽然很拿不出手的数据)

第57章

研究人员离奇死亡而作为负责人的陈仲和他的助理不知所踪的消息被封锁了,外界只知道陆军总院遭病人家属报复,发生了爆炸事件,所幸没有人员伤亡,这是民众得到的唯一消息。

可是木生在医院离奇失踪,还是惊动了肖笑和木天。

“你当初是怎么拍着xiōng脯给我保证会让她幸福的?你现在给我说她失踪了?”先肖笑一步赶到的木天第一次不顾自己的身份地位当着众人的面斥责了木骁,并且拨了木骁腰间的配枪愤怒的想要一枪崩了他的时候,被赶来的肖笑拉住了。

这还是两人结束那段婚姻关系之后第一次见面,没想到却是以这样的局面。

肖笑在来的路上已经发泄了自己的情绪,所以比木天淡定得多,翻手缴了木天手里的枪,在他惊讶的眼神中,虽然没有一枪崩了木骁,但是枪柄还是重重的砸在了他xiōng膛上。

“你记住,你这条命最好给我留着,要是小生有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不用谁出手,我会亲自一枪崩了你。”

**

李沐风在一片烟雾中被人袭击,晕倒在五楼的电梯门口,被闻讯赶来的警察带了回去。

警局的审讯室里,李沐风拒绝交代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虽然医院的监控设备被人为损坏,但是有多名目击者声称看见他在医院大厅掏枪杀人。

而经过法医鉴定,死者是一名男性,有长期吸毒史,案发之前也吸食过大量毒品,但是奇怪的是此人双脚俱不能行走,且舌头也被人割了,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医院的,只是听目击者称案发之前曾听到直升机的轰鸣声和重物落地的声音。

而作为李沐风老板的欧阳延却怎么也联系不上,就连一直监控他的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好像一瞬间人家蒸发了一样,一同消失的还有实验室的几名核心研究人员。

被严密监控了一年多的人瞬间消失,而在医院重重保护的木生也离奇失踪,大家不禁怀疑他们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策划这一系列事件的,毫无疑问,内部有鬼。

为了追回新药配方,警方联合军方加大了搜查力度,花海市所有的交通道路被封锁,一批批的犯罪份子纷纷落网,缴获了大量的冰毒和海洛因,但是始终没有欧阳延几人的下落。

为了尽快将人抓捕归案,警方发布了悬赏令,知名集团的总经理一下子成了国际通缉要犯,任何人都可向警方提供线索,奖赏丰富,而且警方若发下几人踪迹,可当场击毙。

肖笑找到饭店的时候,闫肃也正要去找她。

“小生不见了,她还生着病,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的,我现在能想到的只有你。”

肖笑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还是忍不住表现出了自己的愤怒和担忧,闫肃私下已经派人去找几人的下落了,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是欧阳延挟持了木生,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和他绝对脱不了干系,“你冷静一点,你说小生生病了是怎么回事儿?听说是在重症监护室失踪的,我一个多月前见到她都还好好的啊?”

“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们在小生身上动了什么手脚你们自己知道。”肖笑双眼布满血丝,一看就是整夜未眠的结果,“欧阳延你认识吧,听说你们是叔侄?”

闫肃双眼危险的收缩了一下,研判的看着肖笑,“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到底想干嘛?用小生做人体试验,她才十九岁,你还有点良知的话让欧阳延快点把人交出来。”

“人体试验?”闫肃听闻这话也震惊不已,看来还有许多他不知道的事儿,“欧阳延我的确认识,但是我和传承集团没有一点关系,我已经第一时间派人去找小生了,有消息我会立即通知你的,你现在需要休息,我向你保证,她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的。”

得到闫肃的保证肖笑并不能安心,欧阳延和他的是什么关系她不了解,他是不是真心帮她她也不知道,唯一的希望似乎只能放在木骁身上。

“有线索了吗?”

木骁过来看肖笑,这也是他第一次来到这幢公寓,看他满眼血丝几夜未合眼,身上的衣服也是几天没有换过了,肖笑将他安排在了木生房间休息。

“您去见过闫肃,传承集团二当家?”

这还是两人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坐下来平心静气的谈话,肖笑点了点头,“他说自己和传承集团没有任何关系,也不知道欧阳延踪迹。”

“能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吗?”

“我和他还有木生生父莫洪武一起长大,闫肃一直叫他大哥,那个地方贫穷落后,靠种植鸦片为生,后来国际联合要清缴那里,想改良种植粮食,让大家能够脱离毒品,那时候你爸爸就是被派去谈判的人,他最先说服了我,我让莫洪武答应了做陆军的说客,但因为事情过早败露,当地武装购进了大批军火打算抵抗,种植鸦片的村民也被他们蛊惑殊死抵抗,最终双方激战了三天三夜,村庄被血洗到处充满了血腥味,死了很多人,我当时已经没打算活下去,因为那是我造成的,如果我没有答应做说客,不会激怒当地武装,也不会让这么多村民惨死。”

“可是后来发现有了木生,那个地方封建迷信,不可能允许我在那里活下去,而且还是未婚先孕这么伤风败俗的事儿,孩子生下来可能也会被人活活打死,你爸爸救了我,正好你妈妈去世不久,我就以他妻子的身份得到了居留权,还给了刚出生的木生一个身份,改了现在的名字肖笑,哦,对了,我以前的名字叫阿吉玛……我一直以为他也在那场激战中死了,直到一年多前他找到我。”

“我恨木天是事实,恨自己也是事实,正好木生也成年了,所以我让他帮我找了这套房子。”

根据肖笑的描述,木骁一夜未眠,躺在木生的房间里,将所有线索和当事人串了起来,满满一面墙上全是他画的线索图,再结合传承集团的出现,木骁得出了一个可能的结论,天未亮就离开了公寓回部队制定了一系列方案,只等着那人不请自入。

**

传承集团被警方全面封锁,陈仲研究室更是被搜了底朝天,当初引进这项投资的负责人和临床学院的院长也被控制,整个花海市就像一张精心编制的网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

李沐风的失踪,大批货物被查处,多个据点被警方一锅端,传承集团建立起来的声誉更是霎时土崩瓦解,这样的变故终于传到了背后那人耳朵里,震怒不已的他决定亲自出马清理门户。

绰号秃鹰的大毒枭正是传承集团幕后cāo纵者,从他踏过中国国界的那一刻开始,人就已经在陆军的监控范围之内,并随时准备将他逮捕归案。

但是他同时也是找到欧阳延的唯一线索,木骁顶着上头的压力,立下军令状,绝对不会让秃鹰放虎归山,上头才暂时答应了他的计划,密切监视秃鹰,并随时报告情况。

老城区警察局的地下室里,木骁将手里的钥匙推到了对面的桌面上,那是手铐的钥匙,可是坐在对面手脚被锁链束缚住的女人并没有伸手。

“你要放了我?”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看你自己想不想抓住了。”

踏着自己同伴的尸体活到今天,雨早就已经明白了眼前的男人是多么的狠厉,当初让她和电自相残杀,并且说好赢的那一方能够得到最终的解药。

每个人都想活,雨也不例外,所以她赢了,踏着电的尸体走向了门边,可是回答她的只有她不断捶打门板的回声。

男人并没有履行他的诺言,没有释放没有解药,每天会有人给她送一顿饭,没人处理电的尸体,她伴随着阵阵腐烂的恶臭吞掉每一口冷掉的饭菜,一天天见证着同伴的尸体慢慢分解消失,爬满小虫子,尸水流到她的脚边,恶臭充满整个房间,让她每一口呼吸里都伴随着那种味道,半夜醒来还会看到他注目着自己一样……

即使是现在,那堆白骨还躺在密实的墙角,保持着最后那个姿势。

“我不相信你。”雨是自己熬过了每一次毒发走到今天的,她一点儿都不了解眼前的男人,更看不透他的打算。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木骁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秃鹰几天之后会来到花海市,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我只要一个人的消息,事成之后你得到自由。”

“你不怕我趁机逃跑?”

“我敢让你去就不怕你跑,除非你还想经历一次。”木骁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密实,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

花海市最大的酒店里,坐在沙发上的莫洪武接过手下递来的资料,“老板,二当家也正在找少主,是为了那个和少主一起失踪的女孩。”手下随后递上另外一份资料,莫洪武刚翻开第一页,照片上的女人就让他愣在了当场。

照片上的人像极了阿吉玛,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是和年轻的时候没有多大差别,依旧美得令他不知所以,此时手下接着报告,“这是失踪那女孩的母亲,据说那女孩是二当家的私生女,最近二当家为了找她不惜动用了以往已经断绝的关系。”

去看了肖笑回到酒店之后,看见正对着门坐在沙发上不怒而威的人时,闫肃并没有被吓到,神色正常的走到他对面坐下,“大哥,别来无恙啊,我们也快有十年没见了吧。”

自从那件事儿发生之后,莫洪武一直以为阿吉玛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去世,从那时候开始痛恨陆军,更痛恨那个叫木天的兵,是听信他们的蛊惑才毁了他原本幸福的生活。

为了发展克钦族为自己报仇,他取了克钦族的官娘,收养了欧阳延,创立了传承集团,并且一直在找木天的下落,所以李沐风报告入选的四人有木天女儿的时候,他下了一个决定,要让木天也尝试一下失去亲人的痛苦。

他吩咐欧阳延解决掉那些人的时候当然也着重强调了那个女孩,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养了十多年的狗竟然反咬了他一口,不仅传上去的配方是假的,还不顾一切的背叛他将人带走了,他这次来中国就是为了亲自处理这件事的,可是他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状况下见到阿吉玛。

对于闫肃的攀谈,莫洪武并没有接茬,而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瞧,瞧够了才缓缓开口,“老二,你还当我是你大哥吗?”

“当然,虽然我离开了集团,但是那并不影响我们兄弟的感情。”

闫肃带着笑意认真的说道,莫洪武将桌上的资料推到他面前,“那这是什么?”

莫洪武一直观察着闫肃的反应,可是他并没有多余的表情泄露,反而饶有兴致的翻开了桌上的资料,“偷拍技术不错,以后介绍给我们拍张全家福吧。”

“她是谁?”

莫洪武看到照片的时候就已经快疯了,顾不得外面的形式是多么的变幻莫测,直接找到了闫肃这里来,他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和他兜圈子。

“大哥,你不会以为他是阿吉玛吧?”闫肃轻笑出声,“她是我的未婚妻肖笑,我女儿的妈妈,失踪那个女孩,你应该听说过,是我们的女儿,你应该还记得当年我本来想将她介绍给你们认识的,可是后来……我也是几年前才找到他们的,这孩子喜欢医学,我又愧对她这么多,不想让她失望所以并没有阻止,知道她进入研究室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欧阳延会拿她做实验。”

闫肃眼角变得湿润,双眼怒睁着盯着莫洪武,“大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和你一手建立了传承集团,呵呵,可是我连自己女儿都保不住,当初我不知道你们的计划,可是我警告过欧阳延不准动她的,但是显然你儿子并没有把我这个叔叔放在眼里。”

“你说你到内地送货和你嫂子长得很像的那个女孩?”

“就是她,你们见过她照片的时候。”

“李堂主说她是木天的女儿。”

“她以为是我抛弃了她,所以瞒着自己的身体状况嫁给了木天,要不然她那么漂亮的女孩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刚刚死了妻子的男人。”

莫洪武记不得有没有见过闫肃女朋友的照片,但是他曾经到内地送货认识了个女朋友倒是真的,虽然莫洪武心里不愿意相信闫肃的话,但是面对他刚刚的一番话,他又无话可说,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阿吉玛还活着。

“我能见一见她吗?作为你大哥,我理应见她一面的。”

对于莫洪武的要求,闫肃一口回绝了,“大哥,我对你对集团怎样你心里清楚,可是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我自己的女儿会成为集团的试验品,而且现在还下落不明,我不想再刺激到她,她现在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希望你理解我的苦衷。”

看闫肃隐忍难过的样子,莫洪武心里无比自责,闫肃对他和集团的衷心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而且当初是亲眼看见那颗子弹穿过阿吉玛心脏的,所以他最终还是相信了闫肃的话。

“老二,大哥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莫洪武拍了拍闫肃肩膀走出了房间,闫肃并没有起身送他,房门啪嗒一下关上,守在门边的人立马围在了莫洪武身边。

“老板,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找到少主,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女孩,该怎么解决你们心里明白。”出了房间的莫洪武早就换了一副表情,眼里浓浓的失落显而易见,不久之后取而代之的更是一份yīn毒狠厉。

不久后警方在一处湖泊处发现一具女尸,经过法医鉴定是木生的,肖笑不相信,可是dna对比结果就是木生的,就连木骁也不知道该怎样说服自己去否认那一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想看悲剧的就到这里了。

5完8-59完结

第58章

莫洪武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眼里没有多余的感情,“你说是电帮你逃脱了警方的追捕?”

“是,老板。”雨跪在房间的地板上,而她身边围了四五个彪形大汉,只要她敢动一下,子弹就会穿过她的脑袋,血浆四溅停止呼吸。

“那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怕被警方监视,连累堂主和少主。”

“那现在又为何出现?”

“老板。”雨说吧不顾头顶冰冷的枪支,抬头注视着莫洪武,双眼里已经蓄满泪水,她这是和自己的演技赌一把,“求你救救堂主,只有你能救他了现在。”

“据我所知,他对你们并不好,这样的结果不是你们希望的吗。”

“我只知道他是我们的恩人。”

**

各大报纸都报道了那具女尸案,但是尸体的身份,死亡原因等详细情况还要等警方的调查结果。

而医大失去了两名最优秀的学生,让许多同学恐慌的同时更是难过,特别是木生和郭伟身边的朋友同学,更是自发的在广场上为他们举办了祈福仪式,虽然中途被学校制止了,声称案子还没有最后定论,但是笼罩在大家心头的yīn霾却并没有散去。

黄妈听说木生去世的消失的时候当场晕了过去,木天不在,被邻居送去了医院,从此一病不起,每天靠着点滴维持生命,嘴里一直喃喃的念叨着木生的rǔ名。

雨递上了混进法医队伍中偷拍回来的照片,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被闫肃扶着的肖笑,莫洪武的心里再一次的沸腾起来,他几乎就要确定,那就是他的阿吉玛。

“听说你会黑客技术?”

“会一点老板。”

“帮我查查这个人。”

雨最近的表现深得莫洪武的喜欢,特意允许了她跟在他身边,至于李沐风,莫洪武到达花海市的第三天,就已经在监狱里“自杀”身亡。

两个小时后,雨递上自己入侵警方人口系统之后得到的资料,莫洪武看后震怒不已,将房间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保护他的几个黑衣大汉也被他打伤了两个。

雨在晚上的时候被叫了进去,看着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十岁的莫洪武,雨立在一边等着他吩咐。

“这个女人。”莫洪武点了点图片上的肖笑,“给我带过来。”

轻而易举的就将被人保护的肖笑带了过来,雨在她的瞪视中退出了房间。

莫洪武颤抖着双手推开了那道门,被捆在椅子上的女人低垂着头,长发遮住了她半边脸,嘴巴也被布条勒住了不能开口,当听着门被打开的声音之后,才缓缓抬起了头…………

莫洪武脸上糊满了泪水,“阿吉玛,阿吉玛……”手忙脚乱的给肖笑松绑,可是被解开了束缚的女人却并没有他想的那样,反而捡起了地上雨掉落的手枪直接抵在了莫洪武xiōng口。

莫洪武吃惊的看着xiōng口的枪口,失神的注视着眼前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女人,嘴里低喃着,“阿吉玛?”

“是你害死我女儿的,是你,你个杀人凶手,我要杀了你。”

肖笑双眼通红,没人会怀疑下一刻她就会扣动扳机,莫洪武抓着她手里的枪更紧的抵在自己xiōng口,“阿吉玛,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开枪。”

“不是不是,我不是阿吉玛,我再也不要听到那个名字。”肖笑苦笑着挥舞着手臂挣开莫洪武的手,心里一狠一枪打在了莫洪武右腿膝盖上。

枪声惊动了门外的人,一众彪形大汉还有雨冲了进来,看见眼前的一幕,众人瞬间将肖笑制服在了地毯上,一个两百多斤的胖子反剪着她双手,一手肘砸在了她背上,她大咳了两下,一口血喷了出来,头一歪晕了过去。

看见被按倒在地的肖笑,莫洪武发疯般的开枪射杀了压在它背上的手下,推开了众人将她抱在了怀里,“都给我出去。”

同伴把尸体拖出了房间,雨看了看掉在地上的手枪,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肖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莫洪武一直抓着她的手守在她身边,看见她醒来,高兴的吻着她手背,“阿吉玛,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医生说你只是悲伤过度,休息休息就没事儿了。”

**

肖家的公寓里,众人都屏住呼吸看完了刚刚那一幕,当肖笑晕过去那一刻,众人心里都捏了一把汗,特别是坐在几米开外的闫肃,没人注意到他当时的担忧和愤怒。

耳际里沙沙沙的断断续续的传来男人的懊悔声,而躺在床上的肖笑,微微动了动眼睑,缓缓的醒了过来,围在一边的尤译总算松了一口气。

“看目前这个状态,阿姨是不会有危险的。”

一直研究着手里资料的木骁抬头看了一眼监视器屏幕,肖笑头偏到一边一个劲的流泪,而莫洪武正在尝试着喂她喝粥,“秃鹰只是被这个消息乱了方寸才放我们有机可乘,等他反应过来的话,我担心他会直接将人撸回他的老巢,那时候才是真正的麻烦。”

“放心吧,我们会二十四小时盯着的。”

“尤译,别轻敌。”

因为不赞成一开始的计划而直接被肖笑排除在外的闫肃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我会保护好她的。”说吧开门走了出去。

尤译看了看木骁,木骁摇了摇头,“随他去,这是传承集团的各大重要据点,我们现在进行一一排查……”

从闫肃进入莫洪武书房开始,书房里就不断的传来嘶吼声和重物落地的声音,没有人敢靠近书房半步。

直到两小时之后,声音才戛然而止。

躺在地上的莫洪武颧骨被擦伤了,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为什么要骗我?我以为我们可以无话不谈的。”

他的声音里不难听出哀伤和失落,同样挂彩的闫肃坐在地上,背靠在办公桌腿上,缓缓呼出一口浊气,轻笑出声,“呵,无话不谈,这几十年来我一直想要赢你一次,一直……”

“从小到大一直是我陪着阿吉玛长大,保护她逗她开心,我一直以为我们会一直那样直到我们彼此老去。可是她才见了你一面就跑来告诉我她喜欢你,而我却成了你们两人的中间人,她还没有给我公平竞争的机会,就已经走向了你。”

闫肃在莫洪武惊讶愤怒的眼神中缓缓说道,“对,我喜欢她,喜欢了这么多年,即使当年以为她去世了,我依旧忘不掉她,当初你追问我为什么不结婚,因为我不想失去拥有她的资格。我一直等着盼着,上天终于眷顾了我一次,一年多前我在山上见到了她,十九年前那场灾难发生的日子,而她是去看你的。你的墓被她打扫得很干净整洁,每年去两次,然后坐在你墓前一坐就是一天。”

“你说我卑鄙也好懦弱也好,当她问起你的时候我沉默了,她也如我所愿的把那沉默理解成了默认。这一年多来我偶尔会去找她吃顿饭,喝喝茶,前两天我还跟着她去旅游了,我很满足这样的生活,即使只是朋友的关系。”

“那个女孩呢?”

“你说木生?”闫肃瞥了眼全身紧绷的莫洪武,幸灾乐祸的开口打破他的期待,“对,他是你的女儿,木天因为当年的事儿愧疚所以帮你照顾了妻儿,可是没想到,你竟然用自己的女儿去做实验,这算不算一种报应呢?我们都受到了报应,我众神得不到她的驻足,而你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就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女儿,当然,也同时失去了她。”

“我知道你这是在报复我,我知道,我知道……”

莫洪武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踉踉跄跄的走出了书房。而卧室里的雨端着一碗白粥退出来,低头站在莫洪武身边,“老板,夫人还是不愿意吃东西。”

“给我吧。”

莫洪武走进房间的时候,肖笑把手边所有能扔的东西都扔了过去,他没闪一下不落的受着,等肖笑找不到扔的东西了才走近她,“吃东西吧,我保证会找到木生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知道小生还活着是不是?”肖笑紧张的问着,然后又自我否定,“不对,警方都说那尸体是小生的,小生不见了,小生不见了……”

“那样的dna报告没有丝毫可信度,我了解欧阳,他能从众人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一份dna报告而已,他应该早就已经安排好了的。”

莫洪武不敢开口问木生是不是他女儿,怕听到肯定的答案更怕听到她否认,后来干脆不问,不管是不是,人他一定会找到。

闫肃一直呆在原地没有动,书房里莫洪武也管不了他那么多,盯着面前的人,“找到人没有?”

“老板,根据少主身体植入的芯片显示,人应该在郊区的一处废弃工厂里,可是我们赶到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少主的踪迹。”

“说重点。”

“那芯片,可能已经被少主发现而且动手术取了出来,所以我们的追踪才会一直有信号却找不到人。”

“我要的是结果,三天之内找不到人,你们都可以不用出现了。”

“是,老板。”

耳机里传来的对话让木骁沉默了良久,和贺呈在房间里交谈了许久之后才出来,一个小时之后,刘主任被带到了公寓里。

尤译看着跟着贺呈进来的刘主任,嘻嘻哈哈的打招呼,“刘姨,好久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是不是偷吃什么美容产品啊。”

“嗯,尤译也在啊。”刘主任苦笑了一下,看了眼厅里一排排的电子仪器,还有站在窗边的木骁,愧疚的低下了头。

“刘姨,我一直都很尊重你,我想知道结果。”

对于木骁的话,尤译像是云里雾里一样,想要问一句他什么意思,可是看大家都是一副严肃不已的样子,遂作罢,转身去屋外守着猎物去了。

刘主任坐在木生的床上,木骁坐在对面的藤椅上,而贺呈则注视着窗外的状况。

“那份dna检测报告,的确不是木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五章之内完结

第59章

“当年国家计划生育正是最严的时候,即使六七个月大了,也会被拉去做引产,而且公职人员更是不允许生二胎的,那时候重男轻女特别严重,家里的老人都盼望有个孙子,所以我们一直瞒着这件事儿,以为能够侥幸逃过一劫,可是谁知道最后关头遭人举报,为了不影响医院的名声,我被逼着做了引产手术。做手术的是我一姐妹儿,我跪着求了她很久,她才答应帮我尽量保住孩子。”

“很幸运孩子没有事儿,但是因为是早产所以身体不好,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我只得让那个姐妹儿帮我把孩子抱走了,后来她怕出事儿,就瞒着我们悄悄把孩子送走了,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他了,直到李沐风带着启成住进了陆军总院,因为他肚子上的伤疤,我一眼就认出了他,那是当初手术时被手术刀不小心划到的。后来李沐风要出院,我没办法阻止,所以只能向他说明了启成的身份。”

刘主任一边说着前因后果一边抹泪,“我没想到他会威胁我,启成长这么大我都没抱过他一下,没有亲过他一次,我不想失去他。李沐风说只要我帮他把守在病房门口的人引开他就把启成还给我,当时正好听见爆炸声,整个医院一片骚乱,所以我就让贺呈去看看,李沐风答应不会伤害木生的,他说只要带她出去确认一件事就好。我一直守在木生房间里,不知道怎么就晕过去了,醒来之后发现木生不见了。”

“那dna报告呢?为什么要撒谎?”

木骁猜到了刘主任是被威胁了,只是没想到那个瘦弱的小男孩和她竟然有关系。

“我等了两天都没有木生的消息,所以想要去问问李沐风,可是电话打不通,后来才知道他被捕了,我不知道是谁带走了木生,就连启成我也找不到了。几天之后李沐风在监狱里自杀,当天晚上我又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还有启成叫妈妈的声音,那个女人要我伪造木生的检验报告,让大家误以为她已经死了。启成在他们手上,我别无选择。”

木骁按照刘主任提供的线索追查,可是没有丝毫收获,而且莫洪武那边也是,欧阳延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他也派人到处寻找他们的下落。

肖笑一直被莫洪武扣留着,有雨和闫肃照顾着木骁并不担心,因为肖笑不愿意开口和莫洪武说话,和闫肃倒是能够聊两句,所以莫洪武默许了闫肃自由出入他的别墅。

就在众人集中力量辛苦追寻的时候,临近花海市的一个荒岛深处,一幢漂亮的花园式别墅内热闹非凡,一年一次的圣诞节来了,大家在院子里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彩灯,在大厅里装扮一颗两人多高的圣诞树。

昏迷了五个多月的女孩终于悠悠转醒,脸色苍白胜雪,轻轻晃动的眼睫毛却让守在床边的男人欣喜若狂。

“hi。”

听着那沙哑的声音看着床上努力微笑着和他打招呼的女孩,欧阳延心里那句“你醒了”卡在了喉咙口,怎么努力也发不出来,只得对着她舒心的微微一笑。

当看见欧阳延抱着木生下楼来的时候,大厅里的众人全都愣住了,没想到那个已经被医生宣布死亡的人能够再一次顽强的活过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金乖乖,她不顾对方是欧阳延,直接几步跳到了他们身边,欧阳延把木生放在沙发上坐着,她还没有什么力气,全得靠欧阳延支撑着。

第一眼看见木生的时候金乖乖就喜欢上了她,不仅是因为她是少主在意的女人,还有她身上淡淡的疏离感和嘴角羞涩的笑容,还有生她气时闷着头不说话的样子,虽然知道她是集团的实验对象,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躺在床上,靠着那些冰冷的仪器维持生命,现在,她终于醒过来了,自己也好想可以骗自己已经得到了原谅一样。

“木生,木生,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呜呜……”

金乖乖说着说着竟然大哭了起来,金钱哭笑不得的把她拖走了。

木生能够活下来,多亏了她体内的药物,而这一切,都是姚计霖的功劳。当初金乖乖来求他的时候他并没有答应,后来是欧阳延亲自交代,他才把唯一的一瓶药用在了她身上,木生并不知道自己服用了姚计霖配制的药剂,因为每次姚计霖都是加在她办公室的水杯里的,无色无味,她不可能发现,而郭伟,显然没有那么幸运了。

顾维安是陆军的人姚计霖进研究室的第二天就察觉,一直将他留在那里也是为了给陆军一个错觉,以为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这样也给木生进入研究室创造了机会。

因为姚计霖调查过木骁,他相信如果没有在自己掌控之下的话,他不可能允许木生进入研究室。而且每一次的体检顾维安都在不经意的阻止,可是他能阻止一两次,却阻止不了实验的进程,他也没机会知道实验的进程。

所以在顾维安发觉之前,姚计霖就已经着手撤离了,想到顾维安那抓狂内疚的样子,姚计霖心情就无比的好,嘴角的笑容也不自主的荡漾开了。

欧阳延陪着木生坐在一边看着众人你追我打的装扮圣诞树,不一会儿她就累了靠在他身上睡着了,欧阳延将人抱回了卧室,直到她的呼吸再一次变得规律绵长,才带上门走出了房间。

地下室里,一堆的实验仪器还在滴滴答答的运作着,而cāo作台前面邋遢不堪的男人,正在低头倒腾着手里的试剂,桌面上,地面上,洒满了一个个的纸团,还有靠在墙角已经枯萎的花枝。

直到脚步声停在了男人身后,男人也没有意识到,专心的忙活着自己手里的工作,胡子拉碴看上去像一个野人一样。

“教授,你的药起作用了。”

欧阳延开口,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淡下去过,就连和男人说话,也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而听见声音转身过来的男人,正是失踪多时的陈仲教授,恶臭的身体,不修边幅的样子,哪里还有以往的霸道傲气。

“真的,真的,我就知道我能做到的,哈哈哈……”

即使有姚计霖,也不可能独自完成解药的研究,所以一开始陈仲就在欧阳延的名单之内。当初要他研制阻止新药破坏人体免疫系统的药的时候,知道了真相的陈仲抵死不从。

这样的人不怕死,所以用死威胁他是没有用的,将人关了三天三夜,各种方法用尽,姚计霖不经意的一句讽刺,反倒让他答应了研制解药,只因为那句“你也不过如此”。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而陈仲的弱点就是他的工作,他不允许有人质疑他的能力和他的成果。

研制出的药只是成功阻止了药物对免疫系统的破坏,但是要木生的身体真正恢复,还需要漫长的过程。

因为研究的需要,欧阳延不得不动用了关系,通过水路运了一批批的罂粟花进入荒岛,因为还没有到花期,所以找起来不叫麻烦。

随着大量的早期罂粟花被收购,引起了莫洪武的注意,通过这条线索,很快他们就发现了那座荒岛。

而大量的罂粟花涌入花海市也让木骁看到了希望,结合莫洪武那里的消息,追踪了半年之久后,,木骁终于踏上了那座无人的荒岛。

警方先莫洪武一步到达了荒岛,也让他意识到身边的异常,闫肃趁机带人强行闯入别墅带走了肖笑,同时警方也开始追捕莫洪武,腹背受敌让莫洪武震怒不已,被查出来勾结军方的雨当即就被他处理了,可是不管他是金三角的秃鹰也好,是传承集团的老板也好,在花海市的地盘上,他也只是一名被警方通缉的大毒枭而已。

本来通报了欧阳延最终的落脚点之后,按照约定雨就已经得到了自由,可是她没到自己刚挂断电话,一转身的瞬间,一颗子弹正中眉心,她巨睁的瞳孔里最后留下的只有那黑沉沉的枪口。

荒岛别墅的草坪上,直升机一直盘旋着,欧阳延守在木生床边不说话,而他的身后,是他一群忠心耿耿的手下。

姚计霖无所谓的靠在门上,手里还拿着陈仲的研究报告,虽然他人现在已经被五花大绑的仍在了直升机里,但是姚计霖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医学天才。

金钱跪在欧阳延身后,金乖乖看着哥哥跪着了,也跟着噗通一下跪着,“少主,我们没时间了。”

“你们先走,我陪着她。”

“少主。”金钱一贯沉稳的声音里也有了些许的着急,“我们时间不多了,等到她恢复的时候,陆军已经踏平了这里,我们不能让你冒险。”

“金钱,我不想说第三次,你带他们先走。”

“少主。”

几人的声音把木生吵醒了,从苏醒之后她大部分的时间还是沉睡,虽然醒来之后她就明白了自己生病的原因,但是她并没有怪任何人,反而对着他们安抚的微笑,断断续续的说一些奇怪的话,“因果报应,不关你们的事儿。”

将近一个月来,她的身体已经在开始好转,陈仲和姚计霖的药方在她身上起了作用,不仅抑制了免疫系统继续被破坏,还慢慢的开始被修复,只是她的身体受损太严重,直到现在她都还不能出门,不能见风不能生一点点病。

别墅是经过特殊改造的,就像一个巨大的无菌室一样,而在彻底康复之前,木生的活动范围也只能在这幢别墅里。

看见木生醒了,欧阳延拢了拢她耳边的碎发,声音是身后的众人从来没有听过的温柔,“吵醒你了,饿了吗?”

“你走吧,不用担心我。”

“你乖乖养病,其他什么都不要想。”

众人都屏住呼吸听着两人的对话,期待着木生能劝动欧阳延。

“欧阳延,我很高兴交到你这样的朋友,如果你死了,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木生认真的说道,欧阳延沉默了下来,众人在木生的暗示下退出了房间,“我知道你救我并不是因为内疚或是喜欢我,而是给你一个逃脱以往生活的借口,只要现在离开这里,你就重生了,再也不用过以往那种不是你真正想要的生活,我很感谢你救了我,像感谢我醒来能够看见你一样。”

感谢你让我摆脱了命运,感谢你让我得到了新生。

欧阳延并不懂木生这番话的意思,但是有一点她错了,或许救她的初衷是给自己一个逃亡的借口,但是当在医院看见她努力却微弱的呼吸着的时候,他终于能够解释心中那奇怪的感觉了:他喜欢她,没有理由的喜欢。

“死一点儿都不可怕,我进入传承集团那一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欧阳延望着木生沙哑的开口,“我不怕死,但是我想看着你活。”不能确定你没事儿,我无法说服自己离开。

这是欧阳延心底的话,而木生第一次听见一个男人类似表白的话,加上这么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她也算是真正了解了欧阳延这个人,她知道这是他的真心话。

“对,死一点儿也不可怕,但是正如你说的,我也想看着你活下去,精彩的活下去。”

“木生……”

欧阳延眼睛里的光亮木生不是没有注意到,但是她假装自己没有看见,“我希望你活下去,因为我把你当做朋友,唯一的朋友。”

**

警方封锁了荒岛所处的海域,过往船只一律不得靠近荒岛,军用直升机一直在荒岛上空盘旋。

木骁和贺呈找到别墅的时候,一路上并没有遭遇到抵抗,好像这真的是一座荒岛一样,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被直升机轰鸣声惊起的海鸥成群结队飞走的声音。

随着包围范围的逐渐缩小,木骁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已经快要停止了,他能感觉到,木生离他越来越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特么都完结了你们还还意思霸王咩。

后面基本是甜的了,正文算是完结了,后面放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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